病名為愛,囚在我懷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但這沒有關係。我好不容易找回了你,就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你,哪怕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有我來愛你就夠了。」
他似乎想加深這個吻。
可是木枯顏很排斥。
在他即將攻城略池的時候,她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也不打開牙關。
殷紅妖冶的血,順著木枯顏的嘴角流出來,昏迷之前,她嘴裡就受過傷,但這次不一樣,她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呵……」
木紀斯古怪的笑了,那樣的笑聲,聽起來很詭異。
他湊近過去,一點一點舔舐掉她嘴角流出來的鮮血,像披著黑袍的修斯,渾身鍍著黯色的芒。
「木紀斯,你何必呢,我從來都不喜歡你。」
「阿顏,我說了沒關係,我愛著你就好,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感受著我對你的愛,哪怕,這是我為你畫地為牢的愛,只因為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木紀斯……
他就像瘋了一樣。
就像有病一樣。
就像,失去了心智一樣。
為她瘋為她入魔,他的野心從來不強,他渴求的至始至終都很簡單,繁華萬千,他只要她一個人。這就是他唯一的野心。
「是你,把我帶來這裡,木紀斯,是你囚禁了我。」她該明白的,早該明白的,只可惜,晚了。
哪怕他不說,木枯顏已經漸漸猜了出來。
「是你,讓我變得這麼無力,你怕我逃跑,對嗎?」
木紀斯只是撫摸著她的髮絲,是那麼的痴迷又貪戀,「阿顏,你說的都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承認。
這麼做,都是因為她。
木枯顏閉上眼睛。
不說話了。
她不想就這樣,頹廢的生活在木紀斯身邊,永遠跟他在一起。她不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不是他不好,是因為,她還有更在意的人,在等著她回去。
骨哨……骨哨……
對了,她的骨哨啊。
緩慢著抬起手,木枯顏指尖落在自己脖子上。
光潔的脖子,空無一物。
「我的…骨哨呢?」
想到什麼,她看著木紀斯,「你把我的骨哨拿走了?」
「沒有拿走。」木紀斯回她。
木枯顏又摸了一遍,脖子上根本就沒有骨哨。
耳邊,傳來木紀斯孤冷的聲音,不夾雜一絲一毫溫柔:「我幫你丟了。」
剎那——
木枯顏獃滯著,一言不發,以為自己聽錯了。
木紀斯很快又恢復了那般溫柔,「阿顏沒有聽錯,我幫你丟了,那東西,留著不好。」
「木紀斯,你憑什麼……」憑什麼替她丟了。
這一刻,木枯顏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喊出木紀斯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眼裡有恨意,但更多的是無助。
哪怕木紀斯這麼風輕雲淡的說丟了,她也不能怎麼樣。
那是哥哥給她的骨哨啊……
……
木枯顏嘗試了無數次召喚清渣,可清渣始終沒有半點回應。
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事。
連清渣,也失去了聯繫。
就像是,木紀斯抹去了她身邊的一切,除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哥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