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2.初戰不利

?為了將鮮卑外族徹底趕回漠北，袁熙盡起幽州之兵，馬軍三萬，步軍四萬，朝綠城而來。另外，烏丸單于樓班率兩萬烏丸軍隊，青州刺史袁譚率領五萬軍隊前來綠城會師袁熙，號稱二十萬大軍，頓時鮮卑全族震驚，柯比能也在猶豫自己還要不要與袁熙一戰？

柯比能問底下將士道：「袁熙率兵二十萬來攻，稍有差池，恐怕是滅族之禍。不知勇士們是否要與袁熙一戰，還是先行撤回漠北？」這關乎著鮮卑一族的生死存亡，都不敢豪言壯志，怕自己的衝動連累族人，都一致看向了柯比能手下的智者烏圖奇。

烏圖奇與柯比能早就預算過袁熙不會就此罷休，也做好了作戰準備，沒想到袁熙會如此堅決，直接派出了幽州所有的軍隊。烏圖奇想了想道：「單于大人，還有我鮮卑的勇士們，我們才是草原的霸主，袁熙雖然人多勢眾，不過他們以步兵為主，我軍多為騎兵，就算不敵也可以撤退。大漢開國之時，漢高祖劉邦率領六十萬大軍遠征匈奴一樣慘敗，我們也可以，只要引誘他們深入草原腹地，斷起糧草，漢軍必敗無疑。」

鮮卑勇士聽了烏圖奇的想法，也覺得有道理，不過以鮮卑六七萬騎兵對抗二十萬還是有點擔心。柯比能是個能當機立斷的鮮卑雄主，看出了自己手下的猶豫，抽出自己的佩刀，宣誓道：「袁熙詐稱二十萬大軍，最多十來萬，我鮮卑大軍亦有八萬，如心再有膽怯者，猶如此桌。」說完，柯比能一刀將自己身前的桌案劈成兩半，頓時全軍肅然，誓要與漢軍一決生死。

當袁熙的大軍到達綠城之後，烏丸樓班的軍隊也已經到達，而袁熙的青州大軍還沒有到達，眾將不滿青州軍行軍緩慢，表示袁譚這是貽誤戰機。袁熙也沒有指望青州軍能真正出力，能來吶喊助威就不錯了，於是對眾將道：「靠人不如靠己，據可靠消息，鮮卑大軍應該有七八萬，我軍有十萬，草原之上就是硬碰硬，沒有任何取巧的，誰願意為前鋒，先與鮮卑一戰？」

趙雲、張遼和樓班同時出列爭搶道：「願為先鋒！」袁熙看了三人，思考道：「樓班單于對草原更為熟悉，不過先鋒一事，事關重大，還望樓班單于小心行事，以免影響了我軍士氣！」

樓班好不容易才搶到了先鋒之職，只有自己立功，烏丸才能在自己的手中興旺，於是興奮道：「烏丸勇士必不負刺史所託！」說完，樓班就帶著自己的烏丸軍隊朝鮮卑草原而去。袁熙怕樓班有失，令趙雲和張遼各領一萬兵馬，接應樓班。自己率領大軍緩慢推進，一邊等待青州軍隊，一邊保護後勤供給路線。

柯比能留下兩萬鮮卑軍隊看守大本營，率領五萬騎兵，與袁熙的先鋒部隊烏丸騎兵迎面而對。柯比能也沒有想到袁熙會以樓班為先鋒，自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勸降道：「樓班單于，你我同屬游牧民族，何苦互相為難，若是你我合作，袁熙不足為慮！」

樓班的確有想過與鮮卑聯手，不過袁熙敢讓自己為先鋒，肯定有后招防著自己叛變，鮮卑一旦滅亡，將來袁熙南下，自己也可以成為草原霸主。如果與鮮卑合作，就算大敗了袁熙，草原霸主也輪不到自己，而且袁熙深不可測，一旦自己失敗，可能就會面臨滅族之禍。樓班回絕了柯比能的合作請求，果斷道：「袁刺史對我有大恩，絕不會背叛。若是柯比能單于願意投降，本單于可以代為引薦！」

柯比能大笑道：「我可沒有你們那麼沒骨氣，甘為袁熙走狗！既然話不投機，那就真刀真槍干一場。」草原上的戰鬥就是靠誰的馬強，誰的馬快，就算有埋伏，也很容易被看穿，被逃脫。樓班沒有後退，他知道趙雲和張遼的騎兵就在不遠處，直接與鮮卑大軍開始正面對決。

柯比能也只派出與烏丸軍隊數量相當的鮮卑騎兵，與烏丸軍真面對決，兩翼各部署一萬多騎兵，防止袁熙的大軍突襲。兩支草原的王牌軍隊實力相當，又相互熟悉，誰也奈何不了誰。趙雲和張遼的大軍也趕到戰場，分列於烏丸大軍的兩側，為樓班掠陣。兩人見柯比能派出只派出部分軍隊與烏丸軍隊戰鬥，更多的軍隊是在防止自己突襲，也只能耐心等待戰機。

兩軍只是試探性的交鋒之後，都小心翼翼地鳴金收兵，趙雲和張遼也上前接應樓班，以免被兩翼的鮮卑大軍偷襲。樓班與趙雲、張遼道：「趙將軍、張將軍，鮮卑大軍與我烏丸大軍互相熟悉，討不到好處，只是我軍人少，不如等袁刺史大軍到時再作決定。」

趙雲與鮮卑騎兵交過手，就算是自己的白馬義從也不能穩贏鮮卑軍，於是支持樓班道：「不如先安營紮寨，等待主公大軍到來！」由於趙雲和張遼不太適應草原的習性，為了防止鮮卑突襲，讓樓班的烏丸大軍作為主力立於中軍，趙雲和張遼的軍隊分別立於兩側，互相呼應、互相救援。

烏圖奇見漢軍分三部立寨，以為互相支援，對柯比能道：「漢軍在等待幽州大軍，烏丸軍隊熟悉草原，必有防備，不如率軍佯攻兩側營寨。樓班怕袁熙問責，必來救援，我軍可趁機攻破中軍大寨！」柯比能大喜，按照烏圖奇的計謀行事。

趙雲怕柯比能占著地理之便突襲大營，也是加強了巡邏。夜深人靜之時，鮮卑大軍雖然很小心行事，不過還是被趙雲知曉，偷襲失敗后，鮮卑軍隊開始正面大舉進攻。張遼也發現趙雲那邊的動靜，不過還是選擇相信趙雲，鮮卑大軍要想攻下趙雲營寨也不是容易事，就算趙雲不敵也會派人來求救。若是自己匆忙行動，怕會遭了埋伏，還不如按兵不動，保住營寨。

樓班可就沒有這般心思，見趙雲營寨遭到攻擊，怕趙雲不熟悉草原，被鮮卑軍隊偷襲，這裡就自己最熟悉草原，怕要承擔罪責，沒有多想，留下五千人馬守衛營寨，自己率軍往趙雲營寨而來。

鮮卑大軍來勢洶洶，誓要攻克趙雲營寨，不過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見趙雲有所防備，也是緩緩撤退。當樓班率軍趕到之時，趙雲營寨已經結束了戰鬥，趙雲正想感謝樓班率軍營救，暗道不好：「怕是中了柯比能聲東擊西的計謀！」果然不多時，留守中軍營寨的烏丸軍隊已經敗退而來。

失了中軍營寨，樓班也是悶悶不樂，自責不已。趙雲安慰道：「樓班單于，失敗乃兵家常事，無須介懷，我會在袁刺史面前替你求情的。你也就近駐軍，我相信鮮卑大軍也不會再偷襲我軍了，等待天明再商量如何行事？」樓班單于見趙雲會替自己辯解，也是放心不少，無奈只能於附近稍作休息，待明天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