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5.搭救蔡琰

?袁熙從洛陽皇宮出來，在洛陽太守張繡的府上召集手下舊部商議，張綉、郭淮，司馬懿和賈詡齊聚一堂。幾人留守洛陽，半年未見袁熙，卻未見生分，酒席上眾人談笑風生，聊幽州和洛陽發生的大事和趣事。袁熙舉杯敬眾人道：「洛陽之事，事關重大，真是辛苦眾位兄弟。特別是要提防曹操，最近聽聞曹操時有攻取洛陽，奪取漢獻帝之心。」

司馬懿能有今日全靠袁熙提拔，對袁熙更是感激涕零，激動道：「主公嚴重了，我等兄弟沒有跟隨主公討伐外族之功，卻享受主公厚恩，此情此恩，無以為報，唯有好好守備洛陽，絕不讓曹操奸計得逞！」

袁熙點點頭道：「有仲達輔佐天子，我才放心，皇上也不會被小人蒙蔽，走上歪路。」這裡都是自己人，袁熙也沒有準備藏著掖著。張綉聽到皇上被小人蒙蔽，就訴苦道：「主公，雖然兵權尚在我與郭校尉手上，只是皇上有時候不放心我二人，想提拔自己的親信。若不是仲達先生說服陛下，說不定陛下已經躲了我們的兵權。」

司馬懿也上前補充道：「如今自命漢室忠誠之人越來越多，又以曹操為借口，希望能增加洛陽的守衛。」袁熙冷笑道：「只是半年時間，就好了傷疤忘了痛，軍權我們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我會跟陛下好好談談的！」

賈詡雖然不在洛陽，不過朝廷的局勢也是關注得緊，袁熙的親信的確不夠啊，只有司馬懿，張綉和郭淮三人，於是向袁熙建議道：「主公，我覺得我們在洛陽的人手需要加強一下，不然勢單力薄，不用曹操，怕是洛陽內部都壓不住了。」

袁熙覺得有理，只是自己能派遣的人手也不足，繼而看向司馬懿。司馬懿想了想道：「聽聞馬老將軍德高望重，如今在西涼軍又有馬超統領，閑賦在家，何不宣起來洛陽任命？」馬騰也算是自己人，這個可行，於是拍板道：「仲達此言有理，各位再思考一番，有沒有合適的人才？」

郭淮也是袁熙破格提拔，心中十分感謝袁熙，終於有了一個表現的機會，悄悄地建議道：「手下承蒙主公提拔，至今沒有所表現，實在慚愧，不過我有一同鄉，換作牽招，此人能力勝我十倍，若得主公看重，其定然來為主公效命。」

袁熙雖然不是很了解牽招，不過能得郭淮推薦，應該也是有能力的，答應道：「能得伯濟推薦，自然是人才，不過伯濟也不要妄自菲薄，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好好乾，以你的能力，一定會揚名的。」郭淮聽得袁熙答應自己的請求，又鼓勵自己努力做事，更是感激袁熙。

這時下人傳報有一落魄老者想要見袁熙，自稱是前任尚書蔡邕的管家。袁熙與蔡邕並無交集，只是知道蔡邕文采出眾，精通音律，為人正直的好官，還知道他是大才女蔡文姬的父親，應該是為蔡文姬而來，命人將蔡府管家帶進來。

那老者畢竟是在蔡府熏陶過禮儀家教的，雖然落魄，也是恭敬地對袁熙跪道：「小人蔡為，是前任尚書蔡邕的管家，想請袁將軍救救我家小姐！自從尚書大人死後，小姐孤苦伶丁，無依無靠，沒想到還被匈奴人擄走，至今生死不明，還望袁將軍能搭救小姐！」蔡為求過很多蔡邕以前的同僚，看蔡家家道中落，都不願幫忙。一直苦苦求人，差不多五年了，終於在前不久，得知幽州刺史平北將軍袁熙來洛陽拜見陛下，聽聞他立志驅逐外族，也許會伸出援手搭救小姐。

袁熙將蔡為扶起，安慰道：「老管家一片忠心，袁熙佩服，若有消息我定會搭救於她！」蔡為搖搖頭道：「人言幽州刺史平北將軍袁熙乃天下少有的蓋世英雄，如今看來也不過欺世盜名，只是拿話搪塞老人。」

袁熙無奈，蔡文姬都被擄走好幾年了，搭救蔡文姬談何容易，是生是死都未可知呢？賈詡上前替袁熙解圍道：「老人家誤會了，我家大人從小就佩服蔡尚書為人正直的品格，仰慕蔡文姬小姐的才華，只是無緣得見，若去與匈奴人談判，總需要人馬，還請老人家耐心等待！」老人家聽了賈詡的解釋心裡也是舒服很多，向袁熙愧疚道：「老朽無知，還望袁將軍恕罪！」袁熙自然是不予計較，命人將蔡府管家帶下去休息，自己會儘快搭救蔡琰。

待管家下去后，司馬懿替袁熙分析道：「主公，蔡家歷來掌管大漢文學典籍，若能搭救蔡文姬，也是美事一樁，而且蔡文姬說不定還可以成為主公朝堂上的一大助力！」袁熙也知道文姬歸漢的典故，說明蔡文姬對大漢文化有極其重要貢獻，只是現在手中無兵，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張綉不滿道：「主公是不把我等當自己人，如今洛陽有三萬精兵，主公一聲令下，就算刀山火海，也會一往直前！」袁熙不好意思地拍著腦袋羞愧道：「有張將軍在，還怕匈奴不交人？」賈詡為人沉穩，又熟悉匈奴人的習性，於是建議道：「外族人貪婪，主公若在大軍壓境之時，派人以財物交換蔡文姬，匈奴人必定應允。」

袁熙點點頭，此事也正好提醒漢獻帝，洛陽的軍權還在自己手中。第二日，袁熙上朝要求領兵去匈奴搭救蔡邕之女蔡文姬。漢獻帝不知可否，看向荀彧、鍾繇、孔融等人，荀彧和鍾繇曾經師從蔡邕，自然是希望能出兵相救蔡文姬，孔融迂腐不堪，反駁道：「袁將軍若為一女子，如此興師動眾，卻至陛下安危不顧，實為不妥。」漢獻帝也認為袁熙做得不妥，只是不好當面說破，如今孔融說出自己的想法，心中也是欣慰。

漢獻帝的表情變化只是一瞬間，還是被袁熙抓住，淡淡道：「蔡尚書本是正直之人，就是因為王允迂腐不化，才至大漢衰落。忠良之後，若不搭救，如何讓人看到朝廷威望？」剛開始，眾人沒想到袁熙如此大膽，居然說誅殺董卓的王允迂腐不化，是導致大漢衰敗的罪魁禍首。不過，仔細一想，沒毛病！若他赦免了西涼軍，慢慢穩定局勢也許漢獻帝早就掌握實權，也不至於大漢如此割據戰亂。想著想著，朝堂陷入了沉默，袁熙也不想與這些所謂的大漢忠臣再作口舌之爭，對漢獻帝正色道：「若陛下沒有異議，我刻日出兵匈奴，逼匈奴人交還蔡文姬。」漢獻帝見袁熙不怒自威，自是答應，正待孔融想要再與袁熙爭辯，袁熙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朝堂，司馬懿、賈詡、張綉、郭淮等人也是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