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平北將軍

?洛陽的皇宮雖然在董卓之亂中遭到了很大程度的摧毀，不過還是有小部分的宮殿沒有毀壞，而周邊的建築景物經過的簡單的裝修后還是相當不錯的。袁熙在得知袁紹要天子移駕洛陽之時，也早已經命人收拾了一間保留還算整齊的宮殿，正德殿。

漢獻帝劉協能脫離曹操的掌控，重獲自由，已經相當滿足，見袁熙對自己如此善待和尊敬更是興奮不已，表達了自己對袁熙的感激之情。袁熙沒有太大的野心，想給漢獻帝一個機會，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看看能不能在這一幫大臣的輔助下，成為一代明君。

自己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北方的外患：匈奴、鮮卑、烏丸、三韓、高句麗。現在不除的話，將來不斷地內耗，可能會給這些外族崛起的機會。作為一個有後世記憶的戰士，是絕對不會允許五胡亂華的存在，一定要將這些隱患消滅於萌芽狀態。所以，袁熙決定扶持漢獻帝，管理好中原九州之事。

袁熙對著漢獻帝恭敬地啟奏道：「陛下，如今漢室暗弱，我也是能力有限，只能將洛陽交與皇上真正做主，希望皇上能藉此機會鍛煉自己，將來能成為一代明君。」

漢獻帝多年傀儡的生活早就沒有了天子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是不自信地感慨道：「朕能脫離苦海，重獲自由已經非常心滿意足，如今得袁將軍救助，可以重回舊都，管理洛陽已經是上天對朕的眷顧。我將漢室天下搞得分崩離析，愧對列祖列宗，只求能打理好洛陽，至於成為流芳千古的明君我已經不指望了。」

此時的朝堂只有寥寥數人，也基本都是袁熙的親信，文有荀湛、徐庶、司馬懿、賈詡，武有趙雲、高順、張綉、高幹，唯一一個不是袁熙親信的就是荀彧。荀彧見漢獻帝如此灰心，也是請罪道：「陛下落魄於此，也是以前臣的疏忽。為彌補臣的過錯，臣必定輔助陛下重振漢室。」

袁熙更是回頭看了看眾將，希望大家能給劉協一點信心，司馬懿是最能揣測人心的，也是上前啟奏道：「臣司馬懿也願意為陛下分憂。」其餘人也是緊跟這司馬懿口稱願意為陛下分憂，有了眾人的承諾，漢獻帝也是底氣增加了不少，頓時龍顏大悅道：「有眾位相助，朕放心哎，眾位才是大漢朝真正的忠臣啊。」

袁熙見劉協已經恢復了一些自信，繼續鼓勵道：「陛下放心，天下的忠臣還大有人在，洛陽只是一個起點。只要陛下能夠將洛陽恢復繁華，各地方的將領自然臣服，到時登高一呼，天下必將重歸和平。如若那時，還有不服者，臣願率正義之師討伐逆賊，維護我大漢聲譽，天子威儀。」

有了袁熙的鼓勵，劉協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未來，有了自己心中的目標，也許真有這麼一天。劉協對袁熙感謝道：「袁氏四世三公，果然忠義。雖然我大漢天下岌岌可危，不過我相信只要有愛卿在，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

袁熙見已經打消了漢獻帝的顧慮，也說出了自己對天下局勢的看法：「陛下，我本當親自輔助陛下打理好洛陽的，不過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消除北方蠻夷。」

袁熙此話一出，不僅漢獻帝驚訝，就是自己的手下也沒有猜到袁熙真正的想法。袁熙見眾人疑惑，繼續解釋道：「守護邊疆乃我大漢每個百姓職責所在，如今地方豪強為了一己私慾，圈地享樂，卻忘了危險的外族。他們就是喂不飽的野獸，一旦沒有了制約，就會開始侵略大漢的領地，殺戮大漢的百姓。沒有人帶頭，那就有我帶頭，揚我大漢國威，犯我中原，雖遠必誅。」

荀彧發現自己小看了袁熙，此人才是真正的亂世英雄，心繫天下，高瞻遠矚，對著袁熙歉意道：「袁將軍之遠見荀彧只嘆不如，當日將軍所說，荀彧本不服，還以為將軍只是假公濟私，現在看來，將軍才是大漢最大的忠臣。」

劉協見袁熙如此為天下百姓考慮，也是相當支持道：「既然愛卿要平定北方外族，朕就冊封你為平北將軍，讓你能名正言順地出兵討賊。」袁熙自是感激不盡。袁熙知道自己不日將北上，也是安排好張綉、郭淮帶領三萬大軍留守洛陽，郝昭統領一萬精兵留守虎牢關，留下司馬懿和荀彧輔助漢獻帝恢復漢室生機。劉協見袁熙處處為自己著想，自然同意袁熙的安排。

從正德殿離開之後，袁熙手下之人又回到了洛陽太守府上。張綉就見這裡都是自己人，直接道：「主公對我張綉恩同再造，只是我有一點不明，請恕我直言，漢家沒落已久，主公當絕世英雄，為何還要給自己埋下一個隱患。」

眾人雖然覺得張綉唐突，賈詡更是提醒張綉不要亂說。袁熙見眾人不解，也是正義凌然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平生最大理想莫過於創建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漢獻帝就是目前最合適的穩定中原的人物，這樣我就能無後顧之憂地掃平北方外患，到時率軍南下，平定天下指日可待。至於中原大地，誰主沉浮，當然是能者居之，漢獻帝若能親政愛民，我便移居海外，逍遙快活去了，若是不能，自當選賢能代之。」眾人慢慢品味著袁熙話中之意，雖然不是很理解，不過也習慣了袁熙的想法超越自己的思考範圍，也就認為自己的主公早有安排，特別是最後一句選賢能代之，就是袁家後人取而代之。

徐庶換了一個話題，如何對付北方外族。眾人都沒有對付北方外族的經驗，也無從談起，賈詡打破了寧靜：「主公，詡在西涼之時也了解過一些外族習性，這些游牧蠻夷通常以強者為尊，若我軍強，則必服軟。若我軍弱，則必伺機而動，帶頭之事必屬強大部落，所以我軍應先削弱大族。只要給予小部落一定的利益誘惑，必為我軍所用。」

袁熙想了想稱讚道：「文和先生妙計啊，有文和在，外族的好日子要到頭了。至於外族的情況，幽州那邊的人比我們更加的熟悉，先返回幽州再行商量。」

洛陽之事安排妥當之後，袁熙也準備率軍北還，秘密召見了司馬懿。袁熙神秘地問司馬懿道：「仲達一定是疑惑，為何要將你留在洛陽吧？」

這困擾了司馬懿多時，見袁熙問起，司馬懿也是如實道：「雖然那日主公所說的確有道理，是想讓我監督天子。可是大將軍還在鄴城，有很多事情都不一定如主公所願。」

司馬懿的意思，北方還是袁紹做主，將來自己也許能幫上更大的忙。袁熙笑著道：「仲達，有時事物是變化著的，你以為曹操會這麼算了，荀彧和曹穎都是不確定因素，唯有你在洛陽，抗衡曹操，我才能安心北上。至於大將軍之事，你盡可放心，只要曹操沒有死，他只能傳位於我！而且，別忘了，不同以往，我們現在可是有天子在手。」司馬懿聽了袁熙的分析，也是口服心服，承諾必不負袁熙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