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水陸聯盟

張燕得知甘寧有2000餘人，至少在兄弟數量上不能少人一頭，江湖大佬講究的是排場，兄弟少了，社會地位就低了，除了500人留守，帶起2500餘人往牛頭山而來。牛頭山的周倉和廖化也是早聞黑山張燕大名，早在山下等候，周倉見黑山軍兄弟個個手持烏黑剛亮的大砍刀，陣容整齊，心裡暗想，不愧是縱橫太行山多年的江湖大哥，上前施禮道：「在下周倉，這是俺兄弟廖化，在此等候張大帥多時了。」

張燕見周倉身材高大，黑臉虯須，說話豪爽，也是回禮道：「曾經我們同是一脈，如今都是江湖兄弟，不必客氣。想那甘寧站著兄弟眾多，如此囂張，今日我就與牛頭山的兄弟去討個說法。」張燕縱橫江湖多年，自然是個有手段的人，如今為完成袁熙任務，深入敵後，當然要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次來牛頭山，除了替黃巾兄弟爭口氣，也是為了拉攏人馬，壯大實力。

黑山軍與牛頭山兄弟合併一處，往安城殺來。此時，甘寧正在清點安城縣令送的大禮，兩百石的糧食和一千兩的白銀，核對無誤后，正準備放棄安城往別處敲竹桿，牛頭山那伙賊寇就殺來了。數量有3000多眾，甘寧命人列陣，保護戰利品，自己上前對著裴元紹道：「你們這活黃巾賊寇，甘大爺想放你們一馬，如今叫齊兄弟一起來送死啊！」

裴元紹有了張燕撐腰，自然不會怕了甘寧，大笑道：「甘寧，誰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呢，你看看這位大佬是誰，鼎鼎大名的黑山張燕！」你若是害怕，就將安城繳獲的戰利品歸我們，再向你裴爺爺磕頭認錯我就饒了你。」

甘寧也聽過張燕的名頭，知道這不是好相予的人物，不過甘寧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絕對不可能服軟，只是說話客氣了點：「原來是黑山張燕，有所耳聞，但是你要為這伙亂殺無辜的賊寇出頭，我甘寧一定奉陪到底。」

張燕聽得甘寧說裴元紹亂殺無辜，也是皺眉，自己可是答應過袁熙不幹那殺人越貨的事，看向裴元紹一副羞愧的樣子，還真有其事。漢末那時候的黃巾賊寇大多是窮苦老百姓，他們打家劫舍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亂殺無辜的窮苦百姓。裴元紹之前雖有干過，不過卻沒有在甘寧前面干過，對著張燕解釋道：「大帥，你別聽胡說，我當時只是去安城借糧，那安城縣令不給面子就只能自己動手。才一會，那甘寧就來了，你看他護著的糧食，原本應該是我軍戰利品。」

張燕聽了裴元紹的話，也是釋然，沉思之後，對著甘寧喊道：「甘興霸，我念你也是一條好漢，但是你看不起我們黃巾的兄弟，這口氣我們必須要爭回來。不如我們來場打鬥，你我各選十人，用我們的拳腳解決，誰贏糧食歸誰，還要道歉！」

甘寧同意張燕的方法，只是他的彩頭可以看見，而張燕卻沒有，難道他們穩贏嗎？不服道：「張大帥的提議不錯，只是這糧食是我討來的，跟你們毫無關係，若要公平，你們也必須拿出相應彩頭。」

張燕也是暗道，這甘寧還真是粗中有細，沒有被自己繞過去，於是大笑道：「甘頭領言之有理，我不曾帶的這麼多糧食，不過我帶了銀子，按照市價應該要200黃金，來人，取黃金。這些黃金正是袁熙為張燕準備的，糧草不好帶，黃金方便攜帶，也為張燕便宜行事。

沒想到，黑山軍如此富有，不止讓甘寧身後的兄弟羨慕，牛頭山的兄弟也是渴望，加入黑山軍才真正有錢途啊！甘寧見張燕爽快，自己也不好落了下風，挑選了九個武藝不錯的錦帆兄弟，向張燕發起挑戰。

錦帆賊是水上好漢，縱橫長江，可是在陸地上與張燕比試吃虧不少，特別還是拳腳比試，感覺是上當一般，張燕、周倉、廖化、裴元紹、李大目、郭大賢等頭目都是在江湖上打滾多年，格鬥技巧出眾，不一會，甘寧這邊大部分人就被揍的鼻青臉腫，自己甘寧憑著自己的武藝和強悍的身體素質受傷較少。周圍的兄弟則在旁邊吶喊助威，周倉見自己這邊明顯佔優，錦帆那邊只有甘寧還沒撂倒，與張燕的對打中，甘寧還佔據優勢，本來就是打架鬥毆，也沒有所謂的單挑了，周倉從後面抱住甘寧，就地用力一壓，甘寧雖然力大，不過被周倉突襲，也是翻滾在地，張燕順勢撲了上去，兩人將甘寧按住。

錦帆賊兄弟見頭領甘寧被張燕和周倉擒住，頓時心急想要衝上來，不過甘寧喝止了他們：「我們技不如人，願賭服輸。」然後甘寧對張燕說道：「你們贏了，糧食給你們。」張燕見甘寧服輸，也就甘寧放了，對甘寧這種敢作敢為、信守承諾的好漢也是敬重，對著甘寧實情說道：「甘頭領不愧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這次張某贏得僥倖，若是水戰，就算給我100人我也不是甘頭領對手。我有個提議，既然大家都是來豫州討生活，我們一個善於水戰，一個善於陸戰，不如水陸結盟，縱橫中原，豈不快哉？」

張燕所說的方案的確讓甘寧心動，不過看著裴元紹等人，這些人幹得不是光明磊落地勾當，直言道：「張頭領俠義之名在下聞名已久，今日也是不枉此行，只是我如今身為官軍，已經不幹殺人越貨的勾當了。」周倉見甘寧投身江夏，就看不起自己等人，發怒道：「賊官軍有何了不得，俺等兄弟落難於此，還不是你這般為非作歹的官軍逼得。俺牛頭山的兄弟雖然落草為寇，也不欺負窮苦老百姓，更不會拿老百姓的人頭充戰功。」

張燕知道甘寧是看不慣裴元紹劫掠縣城，亂殺無辜的做法，不過也看到甘寧聽了周倉的話，神色有異，想來在甘寧在江夏並不如意，趁熱打鐵道：「我黑山軍早已是官軍，此次前來和甘頭領目的相似，為了擾亂曹操而來。至於牛頭山的兄弟，我也是有緣認識，之前所做之事我也不太熟悉，不過我相信他們也是講江湖道義的。若是大家願意，可與我同去玉皇山聚義。他日大將軍必有重賞，而且我主袁熙少將軍年輕有為，廣納賢良，只有才能出眾，必受重用。」

牛頭山的周倉、廖化、裴元紹等人也是羨慕黑山軍有大將軍資助，見張燕願意接納自己等人，也是紛紛表示願意去玉皇山共同聚義。甘寧也曾聽聞袁熙平黑山，攻洛陽，戰官渡的事迹，只是無人引見。既然有張燕做保，在江夏實在是憋屈，不妨去玉皇山顯露下水上本領，不叫張燕等人小覷了自己，來日也好在袁熙處討個官職。於是，三處人馬不謀而合，聚齊8000人馬，以玉皇山為據點，專門對付中原腹地的官紳貴族，劫掠軍隊糧草，救濟窮苦百姓，眾頭領也是快活山林，而許昌的荀彧卻是頭痛不已，兵少了，剿滅不了，多了對方又憑藉玉皇山的湖泊山林躲避，根本抓不到人。但又怕影響曹操與袁熙作戰的士氣，也是派曹植押送軍糧，鼓舞士氣，希望能早日打贏官渡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