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毒士賈詡

此時，洛陽城的主將已經是張綉，有點焦急地對著旁邊的中年文士說道：「文和，據探子回報，袁熙起兵五萬，以趙云為先鋒，已經抵達朝歌，接下來我軍應如何應對？」被稱為文和就是賈詡，深謀遠慮，用計時，最先考慮的是自身安全，不計後果，被後世稱為「毒士」。

賈詡先從董卓，后董卓敗亡后，勸告董卓手下李催郭祀收集兵力與王允呂布決戰，結果奪下長安，漢末朝廷更加混亂。之後李催郭祀內鬥滅亡，賈詡又跟著張綉佔據宛城，在投降曹操后，張綉又不堪嬸嬸與曹操私通，又在賈詡的謀劃下，發動反叛，結果殺死了曹操的長子和護衛典韋，仇恨不共戴天。當去年袁紹廣發檄文討伐曹操地時候，賈詡又建議張綉再次投靠曹操，投靠曹操是雪中送炭，幫助袁紹不過錦上添花，此時投靠必定重用。

果然如賈詡所料，曹操放下殺子大仇，令張綉和賈詡鎮守洛陽，抵擋曹操。賈詡並沒有直接回答張繡的問題，而是冷靜地分析道：「你應該多謝袁熙才是，若不是袁熙頗有名氣，曹公就算重用也不會讓你有單獨領兵的機會。這樣我們又有了選擇的權利，之前我並不看好袁紹，主要就是覺得袁紹的三個兒子無能，必會內鬥。袁熙如今強勢，除了讓你我守衛洛陽，也不排除有借刀殺人的意思！」

張綉雖然不是很有頭腦的將領，不過想想也是，曹操若殺他就絕了天下想要投降他的人的道路，唯有借人之手，而且還順理成章地接手自己手下的精銳部隊，不會落人話柄。張綉狠心道：「不若我們投降了袁熙？」雖然賈詡也是腹黑之輩，為了自己可以不擇手段，不過這種毫無價值的犧牲家人他不會去做的，拒絕了張繡的提議：「我們再投靠袁紹，意義不大，而且如此反覆，不僅害了家人，袁熙也不會太相信我們，還不如留在洛陽靜待其變，探探袁軍虛實。」

張綉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興奮，而是訴苦道：「如今這洛陽城只有一萬五士兵，還不是什麼精銳，你覺得能抵擋得住袁熙的五萬士兵嘛？」賈詡笑道：「將軍放心，洛陽雖然破舊，我想守上一兩個月沒什麼問題，我們既讓袁熙明白我們的價值，也讓曹公知道我們的功勞，到時待價而沽。當然我還有一計，可以將周邊百姓遷移至洛陽，我們既可以得到人員補充，又可以打斷袁熙的補給，至於曹公也沒有機會責怪將軍，唯一的缺點就是比較費事和費時，容易遭遇袁軍，將軍自己定奪吧。」張綉想了一下，露出了貪婪的目光，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就先將周邊的縣城人員轉移了，派出探子，時刻監視袁軍的動向。」

當年董卓將洛陽百姓遷移至長安，給洛陽百姓造成的傷害是難以磨滅的。這次雖然不似董卓那般殘暴，為了快速轉移，難以要對百姓造成傷害。張綉雖然以袁軍來襲，保護百姓為借口，不過願意配合的百姓還是在少數，免不了使用強硬措施，掠奪百姓財物也時有發生，更有的縣城地方勢力更是武裝對抗，張綉也會派出軍隊進行鎮壓，甚至剿滅，理由就是通敵袁熙。好不容易將周邊的幾個縣清理，不過安排遷移人口又把洛陽的官員忙壞了。張綉雖然得了好處，但是也懷疑這麼做後果有點嚴重，容易造成城內混亂。賈詡答道：「將軍可以張貼告示，揭露袁軍的殘暴，沒有進入洛陽的人一旦被袁軍抓到就會被斬首，絕對不會像將軍那麼仁慈，移民完全是為了保護百姓，相信周邊的百姓會體諒將軍的苦心。」

張綉覺得有理，按照賈詡的主意，馬上張貼告示。隨著消息的宣傳，周邊百姓也不再鬧騰，搬家雖然造成財物損失，總比掉腦袋要好，決定一致對抗袁軍，先躲過這一劫再說。安定了城中百姓，賈詡這招堅壁清野也算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是加固城池，嚴陣以待袁軍。

當袁熙的大軍到達朝歌，並沒有看見曹操的一兵一卒，根據探子回報，洛陽守將張綉對周邊縣城實行清理，將百姓全部轉移至洛陽城。袁熙對著徐庶道：「看來曹軍是要堅壁清野，堅守洛陽了，龜縮在裡面，還真有點不好辦。」徐庶笑道：「若是別人，我軍還真沒辦法，可惜他是張綉，就算有賈文和在，要奪取洛陽還是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