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8.三伐中原

?張松回至益州，訴說曹操無意與我軍和平相處，不久便會發兵來攻，讓劉璋做好作戰準備。就在劉璋擔心不已時，張松道：「主公，張松這次雖然沒有說服曹操，不過也去鄴城見過大將軍，大將軍稱自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只要曹操敢出兵攻打益州，他便會起兵攻打中原，曹操畏懼河北，必定退兵，我軍抓住時機，聯手大將軍，或許可以奪回漢中。」

益州本土將領張任不以為然道：「張公未免太過自信了，河北不久前剛從中原無功而返，曹操若要攻打益州，怎麼可能不防備河北？靠人不如靠己，主公明鑒，加強益州軍事方為上策。」

黃權也是認同張任的主張，這不僅可以抵抗曹操的入侵，還可以加強自己手中的實權。益州派便是以武將為主，東州派則是以文臣為主，張松、法正、孟達三人無法反駁，眼睜睜地看著益州派的兵力增強，權利變大。

公元210年，曹操留下曹丕坐鎮許昌，總領中原各地兵馬，對抗袁熙。曹操借口益州使者對自己無理，蔑視嘲笑，故領兵十萬，從漢中出兵，進攻益州。雖然益州牧劉璋心中早有預感，曹操不會就此罷休，懦弱的性格，讓他擔心受怕，寢食難安。在黃權的建議下，劉璋下令手下四大將領張任、劉饋、泠苞、鄧賢領兵五萬，前往劍閣支援龐義，抵抗曹軍。

曹操的大軍走在蜿蜒崎嶇、泥濘難行的蜀道上，心中感嘆不已，難怪劉璋暗弱無能，也沒有人願意打益州的主意。在面對天下第一險關劍閣，曹操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此關道路狹小，別說是攻城武器難以運行，就是士兵並排走，都站不下幾人，果真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曹操令大軍選擇一寬敞位置，令大軍稍作消息。

荀攸曾遊歷大江南北，也見過不少雄關，洛陽虎牢關和汜水關，長安函谷關和潼關，也未見過如劍閣一樣的險關。中原的關隘靠的是城牆堅固，而劍閣靠的是地理兇險，一旦進攻就要時刻擔心自己是否會掉下萬丈深淵。荀攸也認為正面強攻，只要對面有人防禦，幾乎是不可能成功的，只能繞道，於是向曹操建議道：「主公，不如詢問下漢中軍士，是否另有捷徑？」

漢中軍官王平為曹操介紹了兩條道路，一條是可以繞過潼關，直取梓潼的小道，山路崎嶇，很是難走。另外一條是直通成都附近的綿竹，這條路更為驚險，幾乎無人行走，可謂九死一生。

曹操對眾人道：「現在兩條路擺在眼前，一條是繞過劍閣，直取梓潼，此路雖小，益州軍必有防備。另有陰平小道，雖然九死一生，不過也可以出其不意。如今劉璋為了防禦我軍，將主力都調來梓潼，成都防禦薄弱，可一戰而定。只是不知誰有膽量，敢一試？」

眾人猶豫不決，還是曹休初生牛犢不怕虎，上前請纓道：「曹休受秦侯厚恩，無以為報，願率兵偷襲成都，不成功便成仁，雖死無憾。」

曹真與曹休同為曹家二代里的佼佼者，自然不敢落後，上前道：「末將曹真願與文烈將軍同往，為秦侯拿下蜀地。」

曹操大喜，誇讚二人不愧是曹家千里駒，令曹休為主將，曹真為副將，領兵兩萬直取綿竹。曹操留下夏侯淵率兵攻打劍閣，迷惑益州守軍，自領五萬兵馬，以徐晃為先鋒，直取梓潼。

張任、劉饋、泠苞、鄧賢四將率軍抵達梓潼，詢問龐義敵情。龐義很是自通道：「各位將軍放心，我已經派遣吳蘭將軍支援劍閣，劍閣天險，就算曹操百萬精兵也無能為矣！」

張任為人謹慎，詢問龐義道：「龐將軍鎮守梓潼多年，漢中到梓潼，除了劍閣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小路？」

龐義見張任對自己有懷疑，頓覺不喜，正想要反駁，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猶豫道：「從漢中到梓潼的確有一條小路，不過這條路除了偶爾有打柴之人路過，就算是本地人，也幾乎沒人知道這條路的存在，曹軍應該不會發現這條路！」

張任警覺起來，對龐義道：「龐將軍且帶我前去查看那條小路，還是小心為好。」龐義極不情願地帶著張任等人前往梓潼西北方查看，果然有一條小道，不過相當崎嶇，最多只夠兩三人一起並排行走。張任還是令泠苞、鄧賢留下一萬人馬守住這條小道，自己則率領大軍前往劍閣查看，一旦大意失了劍閣，益州就危在旦夕了。

袁熙等得就是曹操耐不住寂寞，想要吞併益州，成為戰國時的秦國，做實自己的秦侯之位。在收到曹操親率大軍進入漢中，討伐劉璋，袁熙也開始準備第三次中原大戰。袁熙吸取上次的教訓，決定先集中兵力，直取陳留和許昌，在曹操還沒平定益州就攻下許昌。

司馬懿接到袁熙的命令后，率領十萬精兵從東瀛趕赴冀州，張頜也率領十萬精兵，從三韓趕赴冀州，張遼也率領十萬幽州軍南下，聽候袁熙差遣。待三軍集結完畢，袁熙親率五十萬河北軍率軍南下，同時命袁譚取揚州，袁尚取關中，號稱百萬雄師討伐中原。

許昌雖然有二十萬兵馬，然而面對來勢洶洶的河北百萬大軍，曹丕擔心不已。手下謀士程昱道：「大公子勿憂，袁熙詐稱百萬，能參與戰事的不過三十萬，陳留有五萬守軍，又要曹仁將軍鎮守，只要從許昌抽調十萬精兵支援，陳留固若金湯。河北大軍消耗巨大，支持不了幾日，正是大公子立功之時。」曹丕聽從程昱的建議，命于禁率領十萬精兵前去支援陳留，同時加強許昌的治安，以防有人趁機作亂。

袁熙以張頜為先鋒，率領十萬大軍直取陳留，有了許昌的援軍，曹仁的兵力並不弱於張頜，想要趁對方遠道而來疲憊之際突襲，挫一挫河北軍的銳氣。張頜沒想到曹仁還敢主動出擊，不曾防備，立寨未穩，先輸一陣，還好大戟士驍勇，穩住了局勢。

曹仁在毛階的勸說下，還是先行撤軍，依靠陳留堅守。張頜可不想回歸中原的第一戰就敗績，下令道：「不要讓中原人小看了河北軍，也不要給大將軍丟人，大將軍從來沒敗過，這個紀錄也不能毀在我們的手裡，兄弟們，給我上，拿下陳留！」

張頜的話點燃了先鋒軍的戰火，河北軍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萬歲，冒著曹軍的弓箭，推著攻城器械，慢慢靠近陳留。曹仁指揮著陳留守軍，不讓河北軍的攻城器械靠近。不過曹仁很快發現張頜率領的河北軍無視自己的進攻，前面的人倒下，後面的人接上來，繼續推進投石車。

陳留很快就進入了河北軍投石車的射程，隨著一顆顆巨石的從天而降，曹仁開始不鎮定了，一定要破壞投石車和攻城車，否則陳留守門很快就會被河北軍佔領。

曹仁挑選兩千精兵，在猛將牛金的帶領下，朝河北軍的投石車和攻城車發動了猛攻。曹軍衝鋒隊突然殺出，張頜沒有防備，投石車和攻城車居然被破壞了好多。待河北軍反應過來，牛金率領的衝鋒隊已經完成了任務，退回城中。

雖然沒有了投石車和攻城車，張頜的大軍也已經接近陳留，開始架起雲梯，想要直接登上城牆，與曹軍在城樓上肉搏，決一死戰。曹軍準備充分，城上滾木、落石砸下，河北軍無法靠近陳留。張頜見大軍損失慘重，還是無法登上陳留牆頭，只能先行退兵，距離陳留五十裡外安營紮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