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各懷鬼胎

第244章:各懷鬼胎

陸曉棠走進大殿,平靜的坐到陸鵬飛身邊,好像周圍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甚至,剛剛的一切,也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慕清溪坐在凳子上,正不關己事的喝着酒,外頭走來一個丫鬟,在慕清溪耳邊說了什麼。

「什麼?」慕清溪有些意外,「她要見我?」

丫鬟點頭,「小姐,她說你要是不去見她,你也別怪她魚死網破。」

慕清溪抿了抿唇,站起身走了出去。

陸家的人,都這麼難對付么?

大殿很熱鬧,重新唱歌跳舞,觥籌交錯,一切都是熱鬧非凡,太平盛世。

可大殿外的庭院就不一樣了。

外頭的花兒很香,草兒很綠,只是,卻只有陸以嫻一個人站在外頭。

慕清溪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的走到陸以嫻面前,兩人相距一米的樣子站着。

陸以嫻臉頰被打的腫起來了,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只是她並沒有哭鬧,只是靜靜打量慕清溪。

好久,陸以嫻還才開口,那聲音,跟以往沒有任何的區別,還是那麼的冷冷的。

「慕小姐高功夫啊,只恨我自己,父親雖然是將軍,我卻沒有學一丁半點防身,真的是可惜啊。」

慕清溪聽到她的話,挑了挑眉,露出溫和的笑意,「總不能讓沈婕妤都說出來吧啊?我這可是救你。」

陸以嫻冷笑,「救我?還是救你自己?我原本說的話,是找一個最低等級的嬪妃來,這個嬪妃不能有強大的娘家,也不能得寵於聖上,雖然她沒什麼用,但是,卻是聖上的女人,只要這點,陸曉棠殺了她,聖上也只能殺陸曉一人出氣!」

陸以嫻說着,眼眸里冰冷而陰狠的笑意,融合了她臉上的傷,看起來詭異的就像鬼。

「可是你們呢?把我的計劃拿去修修改改的,卻把一個不受寵,甚至,聖上自己都想不起來的十一皇女拉出來,就算不受寵,十一皇女也還是聖上的骨肉,呵呵……想不到啊,慕小姐這麼恨陸家啊。」

慕清溪臉上溫和的笑意已經散去了,轉過身背對陸以嫻,「十一皇女這個事,我不知道,那是沈婕妤那個蠢貨自作主張,我也是跟你一樣,事情發生了才知道的。」

現在,反正沈婕妤死了,死無對證,死人,才是最好的背鍋俠。

陸以嫻冷哼,她可不信。

「是么?」陸以嫻似笑非笑的問,聽不出息怒。

慕清溪點頭,「當然是,我只是要陸曉棠死而已,再說了,我跟你們陸家無冤無仇,何苦這麼做,沈婕妤那個蠢貨,壞了大事,哎……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怎麼除掉陸曉棠為好。」

陸以嫻伸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淡淡開口,「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要想除掉她,必須要好好再計劃一番。」

說完這話,陸以嫻轉過身走開。

她沒有回大殿,她臉上的傷痕太明顯了,怎麼也不能再回去。

幸好沒多久,宴會結束,陸曉棠帶着陸玉歌,和陸鵬飛父女三人一同要走,可太監卻來,說聖上要見父親。

陸鵬飛便吩咐陸曉棠,「你帶着玉歌回去,對了,以嫻呢?你去找找,你們姐妹三人先回去吧!」

陸曉棠點頭應下,帶着陸玉歌沒走幾步,就見一邊樹後走出來的陸以嫻。

陸玉歌一張臉都是驚訝,「五小姐?你……」

高傲冰冷的陸以嫻,此刻一張臉被打的紅腫,這樣的反差,可不容易看到。

陸以嫻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帕將自己臉遮了起來,走出宮上了馬車。

馬車裏的低氣壓很可怕,陸玉歌嚇得都不敢說話,連坐都不知道要怎麼坐,一個人局促不安,很是害怕。

陸以嫻就像一尊雕塑似的,始終靜靜坐着。

這一路,對陸玉歌而言,簡直就是煎熬,度日如年的回到陸家,陸玉歌大腿都有些打顫。

陸曉棠看向陸玉歌那害怕的樣子,溫和笑了,「八妹妹看來是喝醉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玉歌聽到這話,馬上借坡下驢就走。

陸以嫻一雙眼比比以前更加冰冷了,看着面前的陸曉棠,突然笑了。

隨之,陸以嫻轉過身,便往自己院子而去。

陸曉棠還以為她要把自己怎麼樣呢,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呵呵………………

陸曉棠輕笑,不過,今晚她故意是沒法好好睡了。

沈婕妤在宮裏,一開始就買通了宮人,特意給陸曉棠上了烈酒,好讓她喝醉。

因為是宮宴,陸曉棠不能不喝。

可是,陸曉棠有乾坤鐲啊,她直接把所有的酒都倒進了乾坤鐲里,根本沒喝。

然後,做出一副喝醉了的模樣走出去。

見到沈婕妤的時候,她就知道開始唱大戲了。

所以她故意醉倒,在沈婕妤用金釵要刺十一皇女咽喉的時候,她在十一皇女身後拉住她的衣裳,將人往後拉到自己懷裏。

這樣一來,十一皇女的確被沈婕妤刺傷了脖子,但卻避開致命點,使得十一皇女脖子上出現了傷口,卻只是皮外傷,雖出血而不死人。

而就在她準備裝醉砍暈十一皇女的時候,沒想到十一皇女卻自己裝死。

那一刻她其實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小姑娘,不像外表那麼單純。

只不過今晚,她利用十一皇女這個當事人受害者的嘴,說出了自己想說的『真相』,而十一皇女也借她的手,在聖上面前露臉。

兩全其美,共贏!

陸曉棠笑了笑,想這些事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藤花院。

夜色深了,陸曉棠看着外頭,夜風吹着樹葉『沙沙』作響,也不知這狂風,要吹落多少花朵。

想起今晚,陸曉棠自己都有點害怕。

若是自己殺了十一皇女,就算十一皇女不得聖上喜愛,可……這也是挑戰皇家威嚴啊。

陸曉棠正煩躁,突然,腦子裏閃過一個bug。

陸以嫻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用這麼愚蠢的法子?

對了……陸曉棠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在形成。

沈婕妤是慕清溪殺的,那也就是說,沈婕妤直接聯繫的人就是慕清溪。

而今晚的事,陸以嫻明顯脫不了干係,而陸以嫻跟慕清溪認識。

陸曉棠好像明白了什麼。

陸以嫻託了同樣恨自己的慕清溪,讓慕清溪在宮裏找人幫忙,就是為了今晚動作。

豈料,慕清溪把陸以嫻耍了。

陸曉棠冷笑,這可真的是……很好玩啊。

她放下茶,尋春進來,「七小姐,水準備好了,可要沐浴了?」

陸曉棠點了點頭,累了這麼久,身上還有血呢,肯定要好好洗一洗。

………………………………………………

陸以嫻回到院子,也不沐浴,也不敷臉。

她今晚,真的是很擔憂。

陸曉棠……

長長嘆了口氣,陸以嫻端坐的筆直,她腦子現在很亂,非常的亂。

她平生以來第一次挫敗。

她突然有種念頭,那就是,她根本殺不了陸曉棠。

這可如何是好?

陸以嫻頭很疼,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她回來后居然就病了,一臉四天了才好。

陸曉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意外。

畢竟,陸以嫻臉上的傷,總要有時間恢復吧!

自己那兩耳光,可是真的用了力氣的。

晚上的時候,陸曉棠早早就睡了,並且吩咐了丫鬟,她換了身衣服,溜出了陸家。

她來到了祁川侯府,翻牆進了這侯府。

這翻牆什麼的,陸曉棠真的是沒少干,甚至,都習以為常了。

因為在世家大族呆習慣了,陸曉棠漸漸也摸清了,在這種大家族裏,什麼身份的人會住什麼樣的院子。

所以,陸曉棠並沒有費什麼勁的找到了祁川侯夫人的院子。

這祁川侯十年前父親死了,他襲了爵,沒幾年,母親也死了。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祁川侯夫人,姓沈。

這沈夫人,就是沈婕妤姑母。

陸曉棠站在窗外的,接着開着的窗戶外裏頭看。

這屋子比較奢華,裏面的擺設也都很是之前,紅木凳子上坐着一個中年婦人,整個人沒有一絲生氣。

那夫人看起來起碼有五十歲,但陸曉棠知道,祁川侯夫人真是年紀都不到五十歲,看來,娘家巨變,她遭逢了巨大的打擊啊。

外頭一個婆子進來,站在沈氏身邊,苦口婆心道:「夫人,哎……已經發生的,你再傷心又有什麼用,你現在,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

沈氏冷笑,「保重我自己?可是我整個沈家都沒有了!!!」

婆子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

陸曉棠站在窗外笑了起來,「夫人可不能這麼說,你一定要保證身子啊,不然的話,真要是身體出了問題,最高興的,肯定是你的仇人啊。」

陸曉棠說着話,已經矯健翻窗走了屋。

婆子看到這兒,正要大叫此刻,沈氏卻制止了,「閉嘴!」

婆子嚇得閉嘴了,真的沒有叫出來。

沈氏上下打量陸曉棠,微微皺眉道:「我好像……不認得你?」

陸曉棠坐到椅子上去,面帶微笑,像個十足的乖孩子,「我叫陸曉棠,夫人認得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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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狂妃:妖孽世子腹黑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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