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北冥鯤神

幾分鐘后。

蘇鳶、郭熙、劉語、何輕思四女紛紛回過神來，才發現客廳只剩下她們四人。

同時，有一段畫面模糊卻肯定的記憶湧入她們的腦海之中......

這段記憶指向的是楚寒與趙心川兩人鬧了不合。

一氣之下，趙心川自己離開了別墅，而楚寒則是去了天台。

相比之下，趙心川走得灰溜溜的，而楚寒則是走得極有風度。

這段記憶補充了那一段意識的停滯與黑暗，正好無縫銜接，以至於四女根本不會發現葯神用了何等神奇手段......

「唔，姓趙的終於走了。」何輕思輕嘆一聲。

蘇鳶絲毫不關心趙心川幹嘛了，而是急切地看著何輕思：

「胡夫人，葯吃下去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何輕思搖搖頭：「沒感覺。」

「呃，不應該吧。」蘇鳶愣了愣：「果然真的是一粒假藥嗎？」

蘇鳶現在腦海中不斷回蕩著的，全然是楚寒憑空變出膠囊的那一幕。

那簡直是比魔術還要厲害！

但，以楚寒那高冷的樣子，也不至於變魔術耍帥吧？

當然！

最重要的是，楚寒這葯怎麼來的？

以及！

他怎麼一眼看出何輕思的病的？

對於何輕思的問題，蘇鳶也知道一二。

大概是何輕思得了婦科絕症，這種絕症是無法治癒的。

就算是現在這世界上最為先機的技術，也頂多讓何輕思多活兩年。

而且，

這兩年的生活質量將會極低，更多的時候都會卧病在床，生不如死。

而現在，

楚寒先是一眼看出了何輕思的病，又瞬間拿出了治療何輕思的葯......

這絕對是不科學的。

除非，

楚寒早就知道何輕思的病，並且這葯也有點抑制痛苦的作用。

還有！

為何何輕思對楚寒這麼信任。

而且，

因為楚寒還指責趙心川是井底之蛙？

這一切的一切，都震驚和困擾著蘇鳶。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假藥？」何輕思笑道：「別擔心，這葯都是緩慢來的效果。不急......」

正說著。

忽然！

何輕思身體一顫，「我，我想上個廁所......」

她立時去了衛生間。

劉語則是有些緊張。

雖然知道楚寒治療好劉語的幾率是極高的，但不看到結果誰又能真正放心呢？

現在何輕思忽然想上廁所，怕是有了什麼反應。

蘇鳶、郭熙也是靜心等候，極度想知道結果。

很快。

何輕思上了第二次廁所。

然後，

是第三次，

第四次......

一直，

到第七次。

何輕思整個人虛弱地從衛生間出來，這彷彿才好了一些，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微微一頓后，「總，總算是消停了。——真是失態了。」

「是不是那葯有問題？」

蘇鳶很懷疑這葯的真正作用。

沒準兒，只是楚寒隨便從哪兒拿到的瀉藥！

「唔，不是吧。」

何輕思其實感受到小腹位置暖暖的，

自從身體發病後，還真沒這麼舒服過。

但真正的結果如何，她也完全不清楚。

隨即，她又感受到了一陣困意，似乎是整個人拉虛脫后的連鎖反應。

只是和三女打了招呼，何輕思便去樓上休息了。

三女只得壓制住自己急切的心情，慢慢等待結果了。

......

二十來分鐘后。

劉語這才想起了鍋里的早餐，便連忙去天台將楚寒叫了下來。

之前劉語煮的早餐現在都涼了，稍微熱一下，楚寒雖然吃的過程中沒說話，但看樣子，還是吃的津津有味。

蘇鳶和郭熙兩女則是讚不絕口。

她們是真心地對這劉語的早餐感到萬分驚喜！

沒想到，劉語做的義大利麵條早餐口味比花寧市最高檔的餐廳的味道還要好了許多！

而且這意麵還是檸檬味的。

劉語自然是高興得很。

不知道為何，看著蘇鳶和郭熙，總覺得這兩女都是自己的兒媳婦兒一樣。或者說，這是她心中最好的願望。

再看看楚寒，這小子竟然都不禮貌地招呼一下兩女，就知道自己一個人悶著。

過去了十年，這小子是徹底地寡言少語了呢。

很快。

用餐完畢，劉語去廚房洗碗了，蘇鳶才拉著郭熙一起坐下來，問著站在窗口看雪的楚寒......

「嘿，你那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胡夫人吃下之後一直拉肚子啊？」

楚寒也是覺得這兩女倒也是蠻好的，所以才會解釋：「身體結構重組的後遺症。」

「身體結構重組？！」

沃特？？

蘇鳶傻眼了。

這是個什麼概念？

未來科幻嗎？！

這，這可真是太扯淡了吧！

且不說一粒葯的作用到底有多少，光是『身體結構重組』這樣的事情，就絕對不可能發生。

至少，在地球一兩百年後也絕對不可能達到的。

「只是卵\/\/巢部分而已。」楚寒又道。

他一直看著外面的雪，心思其實根本不在這裡。但還是不咸不淡地聊著。

「我去！你真的一眼就看出了胡夫人的病嗎？」蘇鳶傻眼了。

她以為楚寒就在那裝神秘，說是一眼看出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但現在看來，似乎還真不是她揣測的那樣。

楚寒微微頷首。

蘇鳶：「呃，你，你怎麼做到的？你的眼睛是彩超儀嗎？」

楚寒搖頭：「意識掃描罷了。」

「意識掃描？」

「就是『猜』。」

「靠，這也行？！」蘇鳶才不信。

楚寒嘴角微抽，卻沒說話，而是盯著蘇鳶的雙眼。

旁邊的郭熙有些尷尬，有一種第三者的感覺。

而蘇鳶則是心底一沉，暗忖：糟了，是心動的感覺？？不可能！這貨在裝神秘和高冷呢！別以為自己長得帥就可以這麼凝視老娘！

「你還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

楚寒實在是不想回答太多愚蠢的問題。

這世人大多如此，以自己的見識去揣度他人的高度，卻無法看到自己的限制，進而才不知兩者差距幾何。

若不是見著老媽似乎還挺喜歡蘇鳶和郭熙兩女，楚寒還真不願意回答哪怕一句話，一個字。

「呃......」蘇鳶一想：「好吧！最後一個問題......，唔，我不問了！先保留著啊，等我以後想起了要問什麼，你一定要回答我哈！」

她說著便拿出手機來：「那個，加個微信吧？」

「沒手機。」楚寒搖頭。

「大哥，你在開玩笑？」蘇鳶懵了。

連郭熙都覺得不可思議。楚寒那認真的模樣，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楚寒又道：「你加一下我媽的微信號吧。回頭你與我媽聯繫就是。」

「唔，好吧。」

蘇鳶很是挫敗。

她覺得自己的姿色，在整個花寧市也該是極少能夠與自己睥睨的了。

因此，

這城市有多少人想要和她說話，想要和她搭訕，然後要她的微信號......

而這楚寒倒好，一路高冷到底，連最後交換微信號都不肯。

也就是說，這楚寒對自己無動於衷？

這貨多半是個GAY？

或者，是個太監！

不過，為了知道那植物園後山的藥草園的秘密，以及楚寒是否有真正的醫術，蘇鳶決定還是要妥協，留下自己的手機號，並且加了劉語的微信。

隨即。

郭熙要拉著她離開。

可劉語卻讓她們留下來在家裡吃午飯。

郭熙是不願意的，畢竟自己還有一個公司要管理，而且說起來並不算認識劉語，這讓她很不好意思。

但蘇鳶卻無論如何都不願現在離開，說是要多待會兒，挺喜歡吃劉語阿姨做的美食的。順帶著，也強留下郭熙......

郭熙能不清楚自己姐妹的想法嗎？

蘇鳶肯定是想留下來看看，到底何輕思的病況會是如何。

蘇鳶是個醫學狂魔，雖然在醫院只是剛剛入職的兒科實習醫生，但她的本領，早已能勝任全科。如此本事，不正是她不斷地向他人學習而來的的么？

郭熙執拗不過蘇鳶，只好給自己的公司打了電話，說是上午不去了。

......

外面的雪漸漸地停了，暖陽稍稍撥開烏雲，溫度漸漸適宜。

蘇鳶和郭熙則是相伴進入了植物園，純當做是一次旅遊了。

這時候，

別墅中醒著的便只剩下楚寒與劉語。

兩人站在三樓的陽台上，楚寒遙看植物園山巔，「媽，現在可以告訴我，我爸去哪了吧？」

「......」

劉語坐在小茶几旁，同樣看著外面的朦朧的景緻，沉默著，不知從何說起。

楚寒平靜道：「遲早是要說的。」

「唉。」

劉語嘆道：「你爸，早就不是十年前的他了。——三年前，他欠下一屁股債，一走了之了！我曾不斷地和他聯繫，他卻始終沒有理我。」

「欠債？」楚寒道：「他怎麼會欠債？」

臨走之時，楚寒可是給老爸留下了一本練氣武功的。當初還指點了他一番，雖然老爸不願意多練，但至少也是比那些所謂的武林人士要強了一些，達不到宗師級別，但一般人怎麼可能奈何他？

這樣厲害的人，會因為什麼欠債呢？

賭博？

還是——

毒品？

「我也一直沒懂呢。欠債其實很好解決，完全可以抵押了植物園去還錢的，除非是欠了幾個億。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知道你爸是欠的些什麼錢——」劉語似乎掩藏了什麼真相。

「那老爸現在在做什麼？」

「......不知。」

「媽，你不能瞞著我。」楚寒道。

「嗯，沒瞞著你。」劉語看了楚寒一眼，發現這孩子話語不多，卻針針見血。不敢與之繼續說下去，便岔開道：「哦，對了！我得去把洗衣機里的衣服拿出來透透氣，剛烘乾了......」

說著，她便起身下樓去了。

楚寒則是繼續待在陽台上，沒有繼續追問。

老媽不說，不代表他就不會知道。

緩緩地，楚寒視線移向天空，嘴裡微微呢喃，呼喚了一個不太尋常的稱呼：

「北冥鯤神——」

這個聲音，在四周無人能聽見，卻又像是一道信號從其口中迸發而出，穿透雲層，最終在極短的時間內從天而降，落入了北冰洋一處屹立於萬年冰川上的殿堂之內。

不多時。

那殿堂內飛出一道巨大的黑影，直上九霄。

短短的幾分鐘過去......

楚寒所在的天倫植物園之外，天空忽然就黑壓壓的一片，更有狂風大作。

每個人都以為要下大雪了，可那黑壓壓的感覺只是停留了十來秒，便消失不見——

在無人察覺天空中，一道黑色的細絲光線出現在那植物園對面唯一的獨棟別墅中，只1秒不到，便消失無形。

隨之！

楚寒所在的三樓陽台後，則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披風，黑髮披肩，英俊十足，器宇軒昂，約一米八身高的高大魁梧的男人。

男人見到楚寒的背影，立時渾身一顫，匆忙行禮：

「地球神北冥之鯤，見——，見過葯神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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