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燒傷

第二百零八章燒傷

救火的衙門眾人一邊心裏問候着花少的祖宗十八代,一邊默默祈禱著司徒鑫平安無事,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

這麼大的火,武功再好也不可能無事,留着條命就是好的。

他們只是無名小輩,總不能對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說『是您兒子自己找死衝進火海的,與我們無關。』

有關無關,有罪無罪,全憑皇上的心情。

伴君如伴虎,陞官發財或人頭落地,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

高知府腿軟站不起來,癱坐在地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這片火海,生怕進去的司徒鑫走不出來。

知府年年有,換了也不稀奇。

可知府因為沒有保護好皇子而喪命,這就稀奇了。

哪位知府不是把皇子的命當做自己的命來護著的?

他倒是想護著,這不是皇子太厲害了,他護不住啊!

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每次都栽在司徒鑫的手裏,他跟司徒鑫是不是相剋?

高知府在外提心弔膽,司徒鑫在緣來客棧裏面,冒着大火,心急如焚的往林墨雨的房間跑去。

火勢太大,一個不留神就會被火燒傷。

他的衣服已經多處被火燒到,華麗的衣裳此時特別破。

被火灼燒過的皮膚,就這樣紅著,似乎對於他來說不知道疼痛。

長的頭髮,也有不少被火燙的捲成一團。

此時此刻的司徒鑫,哪有獅鷹國第三大美男子的形象,完全就是一個比乞丐還要狼狽的人。

他着急的衝到林墨雨的房間,大門上都是火,還有那密密麻麻的箭。

箭頭上面帶着毒,燃燒起來的煙夾雜着毒,司徒鑫聞着這味道,眉頭就緊緊的皺着。

渾身的氣息越發的冷,如同剛剛從地獄裏面爬出來的惡鬼。

「墨雨,墨雨」司徒鑫大聲喊著,依舊無人回應。

他想踹開門,但不確定林墨雨的位置,怕門往裏面倒壓到林墨雨,自己用一隻左手拿着還在燃燒的門往外面用力的一拉。

本就燒過的門,被他的力氣摔在外面頓時四分五裂,手掌和手背被火傷到,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墨雨,墨雨」司徒鑫沖了進來,他紅着眼睛,不知道是太過於生氣,還是太過於害怕。

床上沒有人,地上沒有人,燒着的衣櫃裏面也沒有人。

這時候,司徒鑫的心緩了口氣,人沒有在這裏就好,這樣她可能還活着。

只是她人現在在哪裏?

在敵人手中是否安全?司徒鑫雙手緊握,恨不得現在就把敵人殺個片甲不留。

看着外面越來越大的火勢,司徒鑫拿起一旁的花瓶丟掉裏面的花,隨手撕下自己衣服的一擺,把花瓶裏面的水倒在衣上,裹着自己的臉,衝出火海。

剛才不顧著臉,是一心想着救林墨雨,來不及多想。

遇到危險時候本能的還是護著這張臉。

現在特別顧著臉,是因為林墨雨沒有在這裏面,他可不想被火燒成了醜八怪出現在林墨雨面前。

他哥是獅鷹國的第一美男,那個林無痕是第二美男,即使在美貌上他不佔優勢,可也不能成為劣勢。

本來林墨雨就不待見他,若是他變醜了,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事實上男人在心愛的人面前,也喜歡展示自己好看的一面。

當司徒鑫如同一個落魄乞丐般跑出來,眾人紛紛睜大眼睛盯着他,這跟剛才進去的三殿下是同一個人?

完全不像,可是除了他還有誰這麼傻從火海裏面跑進跑出?

司徒鑫扯下臉上裹着的衣服,一把丟在地上,臉雖然沒有受傷,卻一臉的汗。

高知府見到司徒鑫出來了,連滾帶爬的過來。

管他狼狽還是受傷,只要能夠活着出來就是好事。

頭上的烏紗帽能不能夠保住不是事,這命能夠保住就好。

「殿下,您哪裏受傷了?」

這語氣比他自己受傷了都要難過,如果不是司徒鑫十分潔癖不能靠近,他都可以抱着司徒鑫的大腿痛哭流淚表達自己的此時此刻的心情。

「快去給殿下找大夫!」高知府指著一個手下大吼道,剛才那些受傷的平民在這裏躺了半天,他可沒有想過先去找大夫。

手下連忙跑着騎着馬走,生怕自己跑慢了,這個黑鍋就掛自己背上了。

司徒鑫命雖然在,可傷一定是有的,他家大人要是因此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手下也很難逃過一劫。

臨死拉幾個墊背的,他家大人還真的做的出來。

「花少不在裏面,你派人去流星府讓他們全部出去找,讓管家拿着我的令牌去皇宮中調派人手找。」

司徒鑫冷冷的語氣,夾雜着擔憂。

「諾。」

高知府連忙派人去流星府通知,這才恭敬道:「三殿下,您先坐這裏休息一下,等大夫給您治傷。」

高知府看了看四周,附近門面哪裏倒是搬出了幾把椅子,有幾個人在看熱鬧。

松子倒是很知趣的借了一把椅子過來。

雖然他一直對三殿下不怎麼喜歡,可憑着三殿下冒死衝進火海救花少這一舉動,他瞬間就看三殿下順眼多了。

患難見真情,男人平時甜言蜜語,揮金如土都不算什麼,性命攸關的時候,看他如何對待,才能看出真心。

三殿下這個人性格是古怪點,可這真心還是不錯。

可惜了,可惜花少不喜歡他。

如此一想,松子心裏倒是有幾分同情司徒鑫。

可這點同情瞬間就被理智打的四分五裂,他一個小小掌柜,有什麼資格去同情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

人家再難,也是出身高貴,一輩子不愁吃喝,走到哪裏都是一群人捧著,遇到危險還有一群人傾力相救。

哪像他,每天對着過往的客人點頭哈腰,遇到無理取鬧的客人,還得笑臉相迎。

遇到危險,都自顧自的跑了,想找個人來救自己都難。

如此一想,算了,還是先同情同情自己吧。

司徒鑫看了一眼松子,這才坐了下來。

敵人的箭頭上染了毒,這火裏面的煙也夾雜了毒,剛才他完全是憑着一股力量堅持着,現在的他體內吸入的毒煙已經越發的猖狂。

司徒鑫咬了咬牙,支撐自己不倒下。

可是他的呼吸越發的急速,面前的人看起來也慢慢的模糊,眼皮不聽話,身體也不受控制。

在他徹底暈過去的時候,聽到高知府大喊殿下。

意識就這樣徹底的失去。

高知府急的汗都出來了,趕緊喊了幾個手下去找轎子,這深更半夜的本來不好找轎子。

好在緣來客棧的名聲響,這起火了,倒是引起不少附近人看熱鬧。

在這附近的人,有門面有生意往來的家裏,都有轎子。

雖然不及皇宮轎子的萬分之一奢華,但好在能用。

有松子幫忙借轎子一事很快就弄好了,至於司徒鑫潔癖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這個問題現在是沒有人理會的。

都傷成這樣了,潔癖這點問題就先不講究了。

高知府腿還是不爭氣,只能讓手下的人扶他上馬,他坐在前面,手下坐後面騎着跑。

說是騎着跑,但速度不快,畢竟轎子能夠跑多快呢?

高知府也不傻,派了手下快馬加鞭的跑去皇宮找御醫。

這個時辰,御醫自然是在睡夢中。

呸,他在這裏嚇都要嚇死,那群御醫憑什麼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窩裏面?

這三殿下昏迷著,要是這些御醫看不好,他們也別想逃。

如此算著遭到牽連的人又多了一批,此時的高知府心裏竟然舒坦了幾分。

御醫那群老東西,都是宮裏的人精,求饒手法嫻熟,法不責眾,說不定皇上會網開一面。

萬一三殿下受傷嚴重,皇上大怒,那多了些人陪葬,他死的也沒有這麼冤。

流星府的大門夜裏有人值班,一聽來人說是花少出事了,三殿下讓府中的人去找。

守門人頓時一臉死灰,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都算了,還要找人。

又是這個花少,因為她這個府里的廚房修了拆了,拆了再修,日子簡直是地獄,沒法過了。

這又出事了,要去找人,簡直就是禍害他們這些人。

雖然心裏一萬個不樂意加上問候花少祖宗十八代,可是表面上的功夫得做足,守門人還是快速的跑進去用力的拍陳管家的門。

陳管家揉着眼睛,開了門,聽說花少出事了,困意都瞬間嚇沒有了。

「三殿下呢?「花少對於三殿下來說,可是不一般的存在。

「三殿下在緣來客棧,吩咐召集府中人手出去找花少,您拿上他的令牌去皇宮調派人手尋找。「

被人刺殺,這麼大的地方去哪裏找,簡直是大海撈針,還不知道找到人是生是死。

若是被丟去餵了狼或者野狗,連屍體都找不回來。

「你馬上叫醒府里的人出去找。「陳管家吩咐完,就往司徒鑫的房間跑去。

他這幅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花少最好沒事,不然三殿下還不知道會怎麼折騰。

在皇宮中調派人手,陳管家覺得不一定有用,元妃娘娘因為花少跟二殿下的關係,對花少厭惡的很。

若是從中作梗,派出來找的人不用心,這人也難找到。若是找的人別有用心,花少被找到了也是危險。

哎,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這麼多災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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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妃一笑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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