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我也是今早被白叔叫進公司時才決定的,所以從明天開始,接送你上下班就是我的責任,這一點我跟白叔提過,他不反對。」意思是從明天開始,他還是白芸的貼身司機了。

「我不要!」

近幾年來,白芸跟易允寬都處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立場,易允寬搬出去住時,白芸還為此偷偷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竟然又搬回來住了。

「白叔說王司機年紀大了,由我接送你上下班,他也放心。」

「那王司機呢?我爸要辭退他?」

「不會,王司機依舊是白叔的專屬司機,只是從明天開始,你上下班由我接送。」

「你的意思是,早上你幾點出門,晚上你幾點下班,我都要配合你?」

易允寬笑了笑,似乎不見白芸皺得像包子的臉蛋,那表情寫着清楚的不滿跟懊惱,這個表情在他過去當她的家教惡補功課時,天天都上演,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又能再次回味。

「似乎是。」他的工作忙碌,會議不少,不像她天天打扮漂亮擺在公關部就可以領薪水,自然下班時間就不定了。

白芸聽完氣得一把推開他,當她要跑出房間下樓時,手臂被易允寬快手地扯住,整個人因為衝力往後撞,直接撞進一道溫熱的肉牆,下一秒,被一個轉身,她的背抵在房間的牆壁,而身前是易允寬高大寬厚的胸膛,兩人鼻息相混,熟悉的氣息再次充斥鼻息。

「易允寬,放開我!」白芸被他突來的粗魯嚇了一跳,驚叫地要他放手。

但伴隨她的驚叫聲,耳邊傳來的是房門被重重踢上的聲響。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白芸一點都不想要,特別那個人是易允寬時,那會勾起她一段不堪的過去,一段她一直想要遺忘,卻常在夜深人靜時浮上腦海的畫面。

「是不是想起來那一段日子了?」易允寬低頭在她耳畔邊低語,炙熱的鼻息噴在她皮膚上,教她全身發顫發了雞皮疙瘩。

「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你要去跟白叔告狀?」人前總是一副不冷不熱,自負又高傲的易允寬,早撕下那斯文的外表,此時的他眼眸深沉,炙熱得像是要將她拆吃入腹。

「易允寬,我跟你早就一刀兩斷了,你少在那裏自作多情!」

「我自作多情嗎?我怎麼記得我曾經是被人勾引到了床上,那個人還一字一句地在我的耳邊說着情話,難不成那只是我的妄想?」

「你住口,那些都過去了,我跟你現在就只是同住一個屋檐下,在公司就只是公司同事,其他什麼都不是。」白芸否認他的話,不想他再多說一句過往的事。

「過去了?那如果我說我不想讓它過去呢?」易允寬表情平淡,看不出他的情緒,但略眯的目光帶着狠勁地盯着她看。

「你……」

「這些年來,我從沒有同意分手。」

「那又如何,我跟你已經分手了,這三年裏,難道你要跟我說你沒交過女朋友,沒有跟哪個女人上過床?還是你要我告訴你,我還在等你,我沒有跟哪個追求我的男人約會,沒有跟他們交往過?你不要忘了,我爸一直想要我嫁個疼愛我,會照顧我一輩子幸福的男人。這些年,只要有任何機會,他就幫我介紹身邊好友的兒子,你以為我還是那時少不經事的我,不可能!」白芸仰頭挑釁的說着,本是白皙的小臉則是因為掙扎而泛紅。

「既然白叔幫你介紹這麼多對象,為什麼你還是單身,連個交往約會對象都沒有?」易允寬似乎被她的話給惹怒了,語氣雖說的輕,但他的手勁卻一點一點地加重,一把摟在她腰際,像是要將她的腰給摟斷似的,而另一手則是將她掙扎扭動的手給箝在身後,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

「那跟你無關,剛好最近有個追求者,我爸也鼓勵我跟對方試着交往,你這麼想看我跟誰交往嗎?那好,我明天就找他……唔……」白芸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張口的小嘴已被封住,而後吻上來的是易允寬熱得像是要燃燒的唇瓣,還有屬於他的獨特氣息。

【第三章】

他在吻她,應該說,他是在強吻她,而且這吻不但不溫柔,還十分粗魯,又吮又咬,將她的唇瓣磨蹭得發痛,逼着她張口由着他的舌頭探入,在她粉舌閃躲不及時勾捲住,而後狠狠地吸吮,不讓她有機會躲開。

這個吻把易允寬的貪婪展露得一覽無遺,他眷戀她的身子,那曾是他年少時的美好,教他壓在身下,狠狠地折騰,他迷戀過她不輕易展露的笑容,一個笑換來他無數個妥協,他卻甘之如飴。

可偏偏這樣的她,在他對她的痴迷陷大無可自拔的地步時,卻冷淡地轉身結束與他的感情,頭也不回地與他退回到同住屋檐下的陌生人。

為此,他選擇離開,成為交換留學生,畢業后沒有回台灣,而是繼續留在美國。

這次會回國,除了白叔的要求,還有是他從白叔口中得知,白叔有意幫白芸介紹結婚對象,打算一年內就讓她出嫁,而白氏則是交給他管理,不諳管理的白芸就是股東董事,他是最大掌權的執行者。

這個消息傳到他耳里時,他記得那一天他下班時從美國分公司離開時,跑去夜店喝了不少酒,最後踏着不穩的腳步被朋友送回家,之後又在家裏喝得不醒人事。

隔日,他接受了白叔的安排,處理完美國的事務后,一個月後馬不停蹄趕回台灣,但他沒跟白叔說,白氏他可以從旁協助管理,可附帶條件是,他要白芸。

沒有白芸,白氏這個企業再大,他都沒興趣,他是為了白芸才會走進白氏,想要幫她撐起這個壓在她肩上太過沉重的重擔。

可惜,這三年來他苦無機會接近她,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順着白叔的意思,進入台灣總公司,搬回白家住,他跟她的房間在對門,天天接送白芸上下班,清楚掌握白芸全部行蹤,近水樓台他沒打算放過。

他承認自己是癲了,為這個女人癲了,而逼瘋他的是人正是她,在他還是十八歲少年時,她第一次挑釁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時,那一秒,他本是平靜的心鼓躁了,到此沒再平靜過,為她瘋狂,直至今日,那瘋勁不曾減過。

曾經,他年輕,無能為力,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擇手段。

易允寬本是摟在她腰際的手,在她被吻得全身癱軟,一絲力氣都掙扎不了時,他的手順着她上衣的下擺滑入,如絲綢般的肌膚教他欲罷不能。

很快地,他的手往上,隔着內衣,罩住白芸小巧渾圓的乳房,他的大掌熟稔地揉捏著那份柔軟,力道不輕,似乎是捏疼了她,教她發出一聲聲地呻吟,身子也忍不住扭動,像是要躲開他此時的粗暴。

「好痛……」在易允寬結束這個深長的吻,轉而往下在她細白的頸間烙下一個又一個又重又深的吻痕。

白芸沒料到他會突然失控,一直以來,易允寬都是個自制力強的男人,就連在床上,他也很少失控,除非她有意勾引,但勾引的後果太慘重,她只試過一次,還因為差點下不了床,全身像是被車輾過般難受,至此不敢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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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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