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誰也拗不過她

117 誰也拗不過她

「半個廢人了,就算邀你當伴郎你能去?」

言鈺不知打哪兒冒出來,慢搖著過去搶過黎楓手裏的半個橘子,朝我冒了個眉眼,然後一口吃掉搶來的橘子。

黎楓沒忍住,伸直腿朝言鈺的屁股上踹了腳,危險的笑道,「我這半個廢人如果也能把你放倒了的話,你就送我家滾出去,怎麼樣?」

「不要,」言鈺一點也沒多想直接拒絕了,然後對着我不禁苦笑。

想到這裏,我心裏也挺樂的,身邊的這幫男人都會些拳腳,現在連韓桃也會了,在他們苦練身手的時候言鈺總熱衷於跟着我跟黎姿舒的尾巴後面溜達,這下完球了,關鍵時候果然還是拳頭最管用。

瞧著言鈺臉上擺着那悔不當初的模樣,我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言鈺有些臉黑的哼了一聲,黎楓更是哈哈大笑了。

「」

半響后,言鈺看着我又笑眯眯的問,「拿婚禮做誘餌,萬一婚禮上真出了個什麼意外,不怕他知道后恨你」

「恨有什麼關係,命留着才是萬幸。」

黎楓比我先開口說,「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的性子,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怎麼都可以,實際上堅持的事情誰也拗不過她。」

我,「」

準確的說,黎楓是比我自己還看透過我的人。

是的,我大多時候是懶得做決定,加上以前古涼夜比我有能力,我又全身心的依賴和信任他,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他。跟司寒璟在一起后,我總是不由自主的躲避在他強勢里,似乎更樂於做個小女人了。

但我堅持的事情,比如領證,比如婚禮,哪怕我東拉西扯些根本沒什麼道理可言,司寒璟也還是只能依我。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我問言鈺。

「韓家的貿易公司里水太深了,要想查到那個所謂的洗黑錢的『地下錢莊』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言鈺皺眉道。

「憑韓薇給你的那點東西,不足以讓司寒璟順利入獄,說白了那些只是揭開了韓家貿易公司的黑幕,或許上了點筋,但肯定不會動到骨,」黎楓想了想,又說,「這樣還很有可能讓有心人所有的罪證推給他,這樣對他後面的申訴很不利,搞不好會判個幾十年老死在監獄里都有可能。」

一聽黎楓說死字,我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最近我最聽不得的就是「死」這個字了。

腦子裏突然想起離開時韓薇神色如常的說「你現在也算韓家的人了,如果你想做什麼,作為你跟桃子的長姐,我一定會幫你的」。

腦子裏隱約劃過一個念頭,我忽然開口說,「如果有人幫我們呢?」

「誰?」

我沒看言鈺,而是轉而看向黎楓說,「韓薇。」

「滅絕師太?」言鈺突的哼哧一聲,「搞了半天,情敵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姐姐,你說你是不是倒霉到家了。」

我,「」

黎楓沉思片刻后,開口說,「可以試試。」

「你腦殘了吧,」言鈺完全質疑的反問。

「司老靠着我二叔利用海外證券公司通過賭資或者基金洗錢,拿下環球太平洋的獨家經營權,隨後藉著之前司寒璟的操作沒幾天環球股票開始暴力拉升,之後這隻股就再也沒漲過,司老因此賺的滿盆滿缽,接着就跟韓老撕破了臉。」

言鈺點點頭,「這次的聽策略會之前就早有耳聞了,環球不是很乾凈,那些突然冒出的神奇公司,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成了旁人口中的手套鏈,果不其然。」

「司老這幾年一直想控制我二叔,」黎楓突然看着我,聲音出奇的嚴肅,「更何況,這幾年他利用古涼晨在海外幫他開賭場的事情也浮出水面,加上那裏是北歐,連毒pin都合法,所以他才有機會再次跟皮特接觸上。」

我驚問,「古涼晨?」

「嗯,或許如今看來古涼晨替古涼夜去坐牢就是個陰謀,更或許呂軍這事一開始也是應該是個陰謀了。」

我獃滯。

如果這樣,古涼晨回來奪取同恆的股權也是有預謀的了。

那麼眼下,最先解決的應該是古涼晨才對,我看了看黎楓,視線再落在言鈺身上。

他兩的表情,證實了我的想法,「你們想到了什麼?」

「在想怎麼找到古涼晨的切入熱點,讓他回頭,」黎楓說。

言鈺身子前傾伸手鈎了個橘子,翹著二郎腿,剝著橘子說,「不好招,那混蛋的弱點就是言鳶,可言鳶已經死了。」

我突然猜想如韓薇說的那樣,司老之所以想留住司寒璟,無非就是想司寒璟能跟韓薇有個孩子繼承韓家的一切,可如今不一樣了,韓薇突然有了古言瑞,對於司老來說沒什麼比保住自己的親孫子更重要。

何況,司老欣賞的從來就不止司寒璟一人,古涼夜跟古涼晨也在其中。

想到這裏,我看着黎楓說,「能讓我見黎姿舒嗎?」

黎楓看着我,好幾秒才說,「見她幹嗎?」

「我剛知道了她的身世,或許可以從她那裏入手。」

「誰告訴你她身世的?」

「韓薇。」

言鈺遲鈍的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慢半拍的遲疑的問道,「等等她什麼身世?」

我跟黎楓對望一眼,有些一言難盡。

可言鈺聽我說過後,有些激動的暗罵了一句,「艹」

我看着言鈺的表情,輕嘆了口氣。

什麼都好說,要言鈺承認從小發誓要嫁給自己的女人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自己的堂妹,估計任誰一時半會也難接受了。

「我也必須得見她一次,」言鈺咬牙突然說。

我跟黎楓都覺得莫名其妙,卻聽言鈺開口道,「對小六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沒有問題,就如我們之前分析那樣,在這之前他並不認識小雨,那30萬他是準備在帶着黎姿舒走之前拿給他外婆養老的。」

「什麼黎姿舒,那是你妹妹,」黎楓又朝言鈺踹了一腳。

「狗屁個妹妹,」言鈺撩著額錢的頭髮,火氣大了,「承不承認她的身份在言家我承不承認她是妹妹不算,只要我爺爺在我二叔都說了不算,但這也提醒了我,有些事情也有點太過巧合了。」

「什麼?」我反問。

黎楓不耐道,「有屁趕緊放。」

言鈺翻了個白眼,轉身朝黎楓道,「你記不記得當初查言鳶車禍的時候,黎姿舒就在不遠處被嚇得驚慌失措的亂叫。」

我一臉的驚愕。

黎姿舒怎麼在言鳶的車禍現場呢?

「還有啊前幾天我特意打電話給二嬸,了解到言鳶車禍前有急沖沖的回家又急沖沖的出門,急得連多說一句都不肯,而且據二嬸回憶,她出門的時候手裏是拿着包的。」

「包?」黎楓回憶道,「當時我跟古涼晨一起去的現場,言鳶被救后我又查看過並沒見過什麼包。」

「所以呢,想想監獄里的那個叫陸明的男人,手段一樣,牽扯到人也一樣,你說這事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

半響,黎楓說,「走。」

我在旁邊看着黎楓敏捷的動作,沒有說話。

自他受傷出院后所表現的都是勉強能下床自理,但動作卻十分的緩慢的樣子,並因此不停的使喚我。

可此刻

「愣著幹嘛啊小祖宗,難不成你還真想把自己的婚禮給搞砸了啊。」

「哦。」

我清醒過來,快步路過黎楓的身邊,沒抬頭看他。

其實我並不算多敏感的一個人,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怎麼回事,黎楓越是這樣,我跟他處在一個空間里,就越是覺得沉重,愧疚。

甚至現在察覺到他的眼神或聽到他的語氣都有些不敢看他了。

郊區一棟私人別墅里。

「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啊。」

黎姿舒見到黎楓時心情大好,但接着我跟言鈺進門后,她的臉色頓時蒼白無血,驚恐的不停的往後退,「哥,你帶他們兩個來幹什麼?」

黎楓瞥了她一眼,自顧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沉聲問,「沒什麼,只是過來找你問些事情。」

「問事情」黎姿舒顫抖著補充道,「要問什麼事?」

「言鳶出車禍的時候,你是怎麼到的那附近的?」

「這事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

「你再說一次,」黎楓聲音很是沉冷。

「我,」黎姿舒眸光微閃,驚恐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哪還記得了,你知道的我當時也是受了很大的打擊」

「認識陸明么?」黎楓打斷她的話,又問。

「認識應。」

「怎麼認識的?你們什麼關係?」

黎姿舒咬了咬牙,說,「他追過我,但我沒答應也沒給他任何承諾。」

「呵」

聽黎姿舒這麼一說,再加上她的反應,言鈺好像比我先明白過來了,看向黎姿舒的目光很是不屑,譏諷道,「有膽子做卻沒膽子面對,女人就是女人。」

「言鈺,你」黎姿舒咬着下唇,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你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對不對?」

「不」說起自己的身世,黎姿舒的眼底極快的劃過一道冷光。

言鈺忽然抬高聲音,冷聲質問,「你是不是忘了那天你還約了誰?又準備幹什麼來着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瓷婚》,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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