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你們有多少娃娃我就換多少硬幣

女孩們都是嫉惡如仇的年齡和性格，他們肆無忌憚地罵著電影里的毒梟，表達著對犧牲了生命的警察的惋惜與喜愛……

有那麼一刻，南汐特別羨慕這些能夠高談闊論地表達自己喜惡的女孩，她們的感情好像特別純粹，似乎在她們的認知里，這個世界的人非黑即白，她們喜歡或者厭惡誰都能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來，而之於她，那個被勾起的記憶里的讓全世界的人憎惡的毒梟，她從來都不知道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她知道他是可恨的，只是可恨的同時，她又不能把對他的感情全部歸之為恨。

穀雨曾經問她：「小汐，你愛過白楊嗎？在你失去記憶的這幾年？」

當時她是怎麼說的來著？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愛過他，但是好像也從來沒有想過和別的人在一起。」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就好像一個人他是不能想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的一樣，對於文佳來講，如果要選擇一個人度過餘生，那那個人一定會是白楊。

只是，這個世界沒有白楊，也沒有文佳。

有時候，午夜夢回，她甚至覺得那些時光，那些往事都只是存在在她腦海里的一個夢境。

自然，南汐聽到的話顧凌風也聽到了，他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慕容夜，也想到南汐是不是也想到了慕容夜。

視線看過去，果然看到南汐放空的眼神，似在想念什麼人。

原本就壓抑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慕容夜是他和南汐之間最最敏感也最不敢觸及的話題。

其實，穀雨問南汐的問題他也曾想過，怎麼可能不想呢，他們在一起了四年啊，四年的時間，這不僅僅是一個數字，更何況南汐也就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即便失去了記憶，她的本性也是不會變的，更何況慕容夜是那樣病態的愛著她……

可是有些問題她從來沒敢問出口，似乎也沒有資格，於是只能閉上嘴關上心地粉飾太平。

很多事情，原本就是他最先做錯了選擇，不是嗎？就算她愛過慕容夜好了，但他也已經死了，南汐的未來還是他。

嗓子似乎有些啞，他咳了咳，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電影票買好了，不過最近的場次還得等二十多分鐘呢，小南瓜，爸爸帶你去玩那個還不好？」

顧凌風指了指不遠處的娃娃機，他早就注意到小南瓜喜歡又努力地裝作不在意的眼神了。

聞言，小南瓜的眼睛果然亮了幾分：「可以玩嗎？」

「當然可以，你想要哪個，爸爸給你抓。」

「媽媽，你要一起去嗎？」小南瓜拉了拉南汐的袖子，把她從恍惚中拉回現實，反應了好一會兒，南汐才反應過來之前小南瓜話里的意思，她看向顧凌風，男人的眼神全然投擲在小孩身上，似乎她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小孩仰著小臉喊：「媽媽。」

南汐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小孩期待的小眼神，於是笑了笑，從座位上站起來道：「好啊，媽媽陪你去」。

顧凌風買了兩瓶礦泉水，還買了一達桶爆米花，爆米花濃郁的香氣飄進鼻息，似乎心都暖了幾分。

硬幣是顧凌風在買電影票時就換好的，當時服務員問他要換多少錢的硬幣？他直接說你們有多少娃娃我就換多少硬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