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身

深夜，窗開著，冷風灌進，紗簾恣意盪起。

男人背靠窗邊，雙眼彷彿散發如狼眼般的綠光，緊緊盯著床上蜷縮成小團的女人。

「嘡」

銀色打火機在空空蕩蕩的房裡響起，很是刺耳。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床上的人從夢裡驚醒，縮緊了瘦弱的身子抽泣，可聞到濃烈的煙味時抽泣又驟然停下。

江小煙瞬間極盡恐慌地轉頭看向窗口方向，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雙手捂嘴，任由淚怎麼落下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高大的身形，紅色的煙頭，透過窗外的光折射出光芒的金色面具。

男人向她走來，有力的長手一把揪住她的長發。

江小煙側目瞪住這個背對著光戴著半臉金面具的男人。

她能感受到他周身充斥戾氣，緊咬的牙彷彿在撕咬她脖子上的動脈！

「放開我，你是誰，放開！」

江小煙一手抓著頭髮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大眼發起狠來死瞪住他，因為頭髮被扯得太疼導致她雙眼生出模糊的水霧來。

窗外的光中是她熠熠閃爍的大眼，琥珀色的瞳孔透亮清澈。

柳南風的頸脖青筋暴起，這雙眼，是他見過最乾淨又最讓他厭惡憤恨的眼。

「因為你她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才爭取到和她結婚的機會？你知不知道至愛躺在床上無能為力的感受？你這樣拿別人生命開玩笑的人還有什麼資格喊疼！」

「江小煙，我告訴你，你想在牢獄里安穩度過這五年，不可能，我要你，一輩子關在這裡，我要折磨你到死。」

話還未落，他扯著她的長發拖著頭就往牆上撞。

江小煙被撞得發懵，但她知道了，這男人是誰！

「對不起，對不起……」

她撕裂的哭聲讓柳南風一怔，回過神，手上用力撕扯開她身上的襯衫，凝著她纖纖玉體時眸光深重。

「呵，真空，很好，就是為我準備的是嗎？女人，你想要勾引我是嗎？我今晚就給你個夠。」

柳南風用力將她翻過身，江小煙顫抖著往另一頭的床外掙扎爬去。

「我求你，不要，不要，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啊！」

江小煙被他一隻手拖回身邊，有力的大手猛然掐住她的頸脖。

沒到十秒，江小煙被摁得瞳孔放大，雙手拍打他的手，雙腳掙動起來。

「呵，你以為你哭我就放過你嗎？我的女人和誰去哭，嗯？你告訴我！」

柳南風鬆開手，江小煙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被翻回身子，臉上被重重抽了一巴掌。

此刻江小煙頭腦發懵，咳嗽著緩上氣就又被掐住脖子，呼吸不了，淚也停頓下來。

他壓在她身上，雙腿也被死死壓住，纖細的兩隻手腕也被他的大手抓在手裡。

「不要，不…啊！不要，好痛！」

柳南風咬牙切齒，額上跳動的筋脈都要撐開金面具。

這女人還是第一次？果然是19歲的雛，哼，這樣才有更多好玩的不是么？

「嘶——」

剛動一下江小煙就痛得咬他肩膀，死死咬出血來。

「女人，你給我放開！」

柳南風揪住她的頭髮，用力將她扯開。只見江小煙滿嘴是血，恐懼的眼裡帶著了無盡頭的絕望。

哼，絕望嗎！

柳南風將她直抱下床，江小煙驚慌地摟住他的脖子，轉身三兩步就被壓到窗檯，纖瘦的腰肢硌在窗台上，疼得她流出大顆大顆的淚來。

柳南風又用力將她翻過身，江小煙因為這姿勢疼得雙手直接扯下了窗帘，鋁製長桿砸上柳南風的頭。

兩人被埋在黑漆漆的窗帘里，直到做完柳南風才抱著她從窗帘里出來。

緊接著江小煙整個身子又一下被扔上窗檯，他摁著她，任由她的臉緊貼到冰冷的鋼化玻璃上。

「還記得這個路口嗎？嗯？」

「我，我不知道，啊！」

柳南風沉著臉用力扯她的頭髮拿她的頭往鋼化玻璃上撞去，江小煙的淚自始沒有停過，而此刻更甚。

「別給我裝可憐，當初在這個路口撞到我女人的時候你怎麼不可憐可憐她？如果她能早一點去醫院她現在就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江小煙，你這個罪魁禍首！」

柳南風又拿著她的頭撞了好幾次鋼化玻璃。江小煙以為自己要幾近死亡。

可是沒有，這一刻，他趴在她身上，全身發顫，呼吸沉重，一句話沒有再說。

江小煙能夠感受到他極力掩飾的悲傷，他在痛苦！

「對不起。」

逼了半天，江小煙哽咽地說出口，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這本不是她的錯。

江小煙微微轉過頭去看他，他的左臉戴著半塊金質面具，另一面她沒有看清楚，外面的燈光很暗。

他這麼恨她，一定很愛那個被撞傷的女人吧！

猛然間，男人陰鷙得讓她發寒的眼抬起，緊緊盯著她。

江小煙抿緊唇，一時喘不上氣。下一瞬直接被他單手抱走，扔上床。

凌晨天微亮時江小煙暈睡過去，柳南風沒有停下，他甚至停不下。

這一晚，他比任何時候都失控，憤怒包裹著他，充斥著他，而她，就只是用來發泄的玩具！

做完最後一次停下，昨晚在窗台上要她時被她扯下的窗帘還落在地上。

臨近中午江小煙才醒來，想要動動身子時，四肢酸痛得眼淚直流，可她哭出聲，眼淚就這麼一直流著。

柳南風是她哭幹了淚才起身洗漱。

江小煙等他進了浴室立馬忍痛起來穿衣服。

「過來，給我穿衣服。」

柳南風冷臉叫囂著，江小煙給他找來西裝，才發現他連小內內都沒有自己穿上……

江小煙「騰」地紅透臉，看到他全身都是她的爪子印，還有左肩上她的牙印時，彷彿連牙齒都在都會臉紅~

一直到站在他身後，看到他左肩胛骨一大塊觸目驚心的燒傷時，她彷彿被澆了一盆冰水。

江小煙咬住下唇，昨晚她摸到了，但是沒想到是這樣的。

他面具下的臉也是這樣的傷疤么？

江小煙不自覺提起心來。視線又回到他左肩上深入皮肉的的牙印，立刻又紅起臉來。

「那個，昨，昨晚對不起，痛不痛？」

柳南風還不太明白她說的是哪裡什麼，轉頭看她時才瞥見肩頭深深的牙印。

她的大眼躲閃，櫻唇微微開合，小臉紅撲撲的，放進女孩中是很可愛的吧！

柳南風對自己的想法莫名煩躁，扭過頭蹙緊眉。

江小煙抿抿唇，不敢看他，麻利地給他穿好衣服。

「抽屜里，把葯吃了，別妄想懷上我的孩子我就會對你好，你懷上的惡種，死一萬次都不足夠。」

柳南風出了門去，江小煙終是舒了口氣，解下浴巾換上他的襯衫，撐著身子出門煮粥，煮好以後才和著避孕藥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