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這個男人說話不靠譜

正文 第九章:這個男人說話不靠譜

說是庭院,其實說花園更加貼切。

這裡裡外外都擺滿了時令盛開的花朵,芳香四溢,蝶舞翩翩,加上環繞假山小溪,更是精緻如畫。

玉紫萱以前總把自己泡在實驗室里,沒時間放鬆出去走走,反而是來到這裡之後,感覺像是旅遊了一趟,到處可見美妙景緻。

只不過她身邊的這位九皇子,從出了閣樓,目光就像鎖定在她身上了一樣,遲遲沒有開口提廚藝的事情。

她停下腳步,往後小退了一步:「九皇子長過針眼么?」

「針眼?那自然沒有,本王平日里最愛乾淨,怎會生那種東西。」夜離軒道。

「那恐怕今晚九皇子就會生了。」

「為何?」

「九皇子是沒見過女人么,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民女看,自然是要生針眼的。」

夜離軒這才聽出她是用話來譏諷自己,那張英俊的臉不禁憋紅了:「你這丫頭還真是牙尖嘴利,我不過是看你兩眼,你不放心什麼,又不會像太子那樣想將你娶回去。」

玉紫萱忍不住笑了,這九皇子說話這麼直,也不怕被旁人聽見了,直接去太子面前告狀。

但敢這麼有恃無恐,看來這位九皇子在皇帝面前應該挺得寵的,否則剛剛老夫人也不會被他兩句話就說服了。

「你敢這麼衝撞本王,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夜離軒見她絲毫不露怯,不由加重了幾分語氣,佯裝訓斥。

玉紫萱神色從容道:「民女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想來九皇子出身尊貴,必然有容人之量,怎麼會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這種小事呢?」

好一張伶牙俐齒。

夜離軒突然又想到火燒竹林那夜,祁淵出手救了這丫頭之後,也只得了一句,『多謝公子,江湖不見。』

這樣薄情冷性的女子,反而讓祁淵上心記掛了,還特地來相府一趟,只怕也是想看看她逃離竹林后,是否一切安好。

「本王覺得身體不適,恐怕不能與你細談烹飪佳肴的事情了,祁兄,這件重要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千萬別讓本王失望。」他拍了拍祁淵的肩膀,頭也不回的快步離去。

轉眼間,就已經在石子路的拐角處看不見人影了。

走的這麼快,必然有陰謀。

玉紫萱靜靜站在樹蔭下,微眯起眸子,如羽扇般的長睫微微輕顫,在光影下映出兩道倒影,模糊了她臉上難以捉摸的神色。

她揣摩的目光對上了白衣男子凜冽桀驁的眼神,隱隱感覺他來者不善,不由收斂起眼底情緒,率先開口打破沉寂的氣氛:「不知道祁公子是將軍府的什麼人?」

「是什麼人對你有何重要。」祁淵不答反問,幽潭般的目光亦是深不可測。

玉紫萱淺淺一笑,明媚如冬日暖陽,卻透著徹骨的寒意。

方才這人的話分明是在試探,不管自己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會被他挑刺。

說是,自己這個六小姐的身份,在外人眼中與將軍府並無牽扯,若說不是,那剛剛的問題就像是在打探什麼,讓人生疑。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個善茬。

「京都每個人都知道將軍府的嫡長子樣貌不堪入目,但公子風華月貌,玉質金相,難免不會讓人心生好奇。」她處變不驚的回答。

祁淵看著眼前這張一臉無辜的稚嫩面孔,薄唇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那恐怕要讓六小姐失望了,我是祁淵的堂兄,剛好同名不同字,紙鳶的鳶。」

紙鳶的鳶?

還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玉紫萱自然是不信的,但他言之鑿鑿的樣子,如果是裝出來的,那就是戲精本精了。

只不過若眼前的人真是將軍府嫡長子,老夫人不會不對長房母女說明,也不用冒風險找她來代嫁了。

「將軍府的人還真是有意思,連名字都取的如此相近,就不怕弄錯么?」

「自然不會,祁淵樣貌醜惡,怎能與我相比,又怎麼會弄錯。」

雖然眼前之人的樣貌的確出眾,但玉紫萱卻不喜歡憑藉幾分外表,就自以為是的人。

她已然沒了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語氣淡漠道:「關於九皇子所求的烹飪秘籍,我回去寫好之後,會讓人送到九皇子的府上,今天已經出來太久,就先告辭了。」

說罷,她轉身離開。

走遠了,躲在拐角處許久的夜離軒才又露面,來到了祁淵面前,拿他打趣道:「你何時這麼自戀學會明目張胆的誇自己了?」

「說事實罷了。」祁淵眼底方才泛起一層漣漪,夾帶著幾分笑意。

「本王特地留你們兩人,就是想讓你們多說一會兒話,可你卻這樣的態度,也怪不得相府六小姐都不願意跟你說話。」夜離軒明白他是有意試探,但就連他都能一眼看出,這個玉紫萱絕對不是個以貌取人的女人,又何必多此一舉。

「多事。」祁淵揮袖甩開他搭過去的手臂,望著玉紫萱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他能肯定,自己雖然有意隱瞞身份,甚至還瞞過相府的老夫人,但剛剛玉紫萱那雙冷澈的眸子里,分明是看出了些什麼。

若是她夠聰明,能夠猜到的話,會怎麼做,倒是成了他期待的事情。

……

回到紫蘭苑,還未休息片刻,寒雲就敲門進屋,告訴她謝氏突然高燒不退,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性命難保。

現在府里上下都在傳,是因為六小姐又回來了,所以克到了大夫人,就跟她剛出生那時候一模一樣。

這種荒誕的說法,玉紫萱只覺得可笑。

但人言可畏,她今天剛剛在老夫人面前刷了臉,增加了一點好感度,不能就這麼輕易讓長房的人毀了。

她想起今天在蘭香園裡教訓過的那個廚房嬤嬤。

「小姐,你別擔心,不過是些沒根據的傳聞而已,她們是不能趕你出府的。」寒雲擔心她會胡思亂想,小聲寬慰。

「去準備飯菜,忙了一天我也餓了。」玉紫萱什麼都沒提,只讓她去準備。

用完晚膳後天色已近全黑,她讓寒雲在房間里守著,自己則是換上了一套婢女以上換上,從後門離開。

此時大夫人的沁興苑仍舊是燈火通明,卧房不停的有丫鬟進進出出,依稀還能聽見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她遠遠便瞧見有幾個大夫背著藥箱,急匆匆的往這邊趕,心知一定是給謝氏來看重症的。

趁著這會兒院子里亂,她直接跟在了其中一個大夫的身旁,想要混進去。

那大夫卻突然回頭,發現多了一個人跟著,剛想開口問,手腕就被死死扣住了,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姑娘,你想幹什麼?」

「別問這麼多,帶我進去就是了。」玉紫萱壓低聲音警告他。

「可……可今天是給相府的大夫人看病,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的命可就沒了。」大夫緊張的擦著冷汗,看她身材瘦弱,可現在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在相府里殺人,那是蠢人才做的事情,你管你看病就好。」前面幾個大夫已經走遠了,玉紫萱往他腰裡重重捅了一下。

大夫疼得沒有辦法,只得默不作聲的把她一同領進了卧房裡。

一走進去,就是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只覺得刺鼻難聞。

玉紫萱靠在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透過木質屏風的鏤空看向內閣。

裡面一共只有李嬤嬤和兩個丫鬟伺候,謝氏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完全不像前兩天那樣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這癥狀不像是發燒,更像是……中毒!

她剛剛聞到的藥味確實是治療傷風燒熱會用到的方子,但是如果是中毒的話,那這種葯是根本不管用的。

幾個大夫一一上前把脈,一個比一個臉色凝重。

隨後走出內閣,聚在一起討論了起來,有說是著涼發熱,喝葯靜養自然會好,也有一個提到了像是有毒癥狀,但脈象太亂實在不能確定。

這樣一來一回的爭執不下,根本得不出統一的結論。

玉紫萱扯了扯帶自己進來的大夫,讓他提出再上前把一次脈。

大夫本想拒絕,但感覺到有什麼尖刺的東西盯著後背,頓時就慫了,膽戰心驚的帶著她一起來到床榻前。

「姑娘,你快些,別讓人看出破綻。」

「閉嘴。」玉紫萱瞪了他一眼,這老頭再多說才會暴露了她。

她的手搭在謝氏的脈絡上不到幾秒,便迅速抽回。

大夫看她動作極快,又是一副瞭然的模樣,便好奇的問:「姑娘,你也懂醫術嗎?可看出大夫人是什麼病症了?」

玉紫萱確實看出來了,不過她在這裡是不方便開口的,只能藉由這個大夫的嘴來幫自己辦事。

附在大夫的耳邊小聲提點了兩句,大夫大驚失色,連連問:「這怎麼可能?大夫人何苦用這種法子來傷害自己,這可是耗損極大,難道不要命了么?」

「知道了對你不是什麼好事。」玉紫萱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角。

大夫一陣心驚,冷汗從後背直往頭頂竄,他自然是明白的。

「幾位,我已經知道大夫人的病是怎麼一回事了,必然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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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專寵:將門小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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