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不是你能動的了的人

正文 第二章:不是你能動的了的人

眾人有些驚訝,誰能想到這個平日里連話都不敢說的庶女,今晚竟連侍衛都不懼。

難不成是瘋了?

也是,剛剛跟死人呆在一個屋裡,正常人哪個受得了?

可她被帶出來的時候,臉上全然沒有半點慌亂驚恐,實在是太古怪了。

李嬤嬤被謝氏斜了一眼,便明白主子的意思,今晚這事情必須給三姨娘那邊一個交代,否則的話,相府里不得安寧,相爺也必然會怪罪主母沒有料理好後院的事情。

謝氏的手段,府里上下沒有一個人敢不服的,她一想起來沒辦好事,被打得半死賣到花樓的丫鬟,就心有餘悸,顧不得剛剛碰了玉紫萱之後,手被針扎的疼痛,走上前,揚手就往她臉上甩去。

啪!

幾乎沒人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李嬤嬤的臉上依舊挨了狠狠一巴掌。

整張臉都被打偏了過去,還泛起巴掌的紅印。

李嬤嬤怒極了罵道:「六小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奴可是替大夫人來好好管教你的,你敢對老奴動手?」

玉紫萱眸色冷澈如冰,鼻尖逸出一聲譏諷的笑:「李嬤嬤替母親管教的確不錯,可我這張臉不是你能動的。」

「果然是個狐媚子,怪不得剛接回來就知道用這張臉去勾引太子!」玉芙見她還敢反抗,心裡更是生氣,想要上去親自教訓。

「你是相府的嫡長女,忘了規矩嗎?」謝氏對她從小便要求嚴格,為的就是讓她成為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將來也好送進宮裡去,不會輕易被人挑刺,自能享進榮華富貴。

被這一呵斥,玉芙只好收斂些許,但仍是不滿的跺腳:「娘,你看她這般市井小民刁婦的模樣,若是不好好懲治,讓府里其他人學去了,那還了得?」

謝氏臉色一沉,當下就說了狠話:「你身為相府的六小姐,如此不停規勸管家,實在讓人失望,若你不想吃更多苦頭,就乖乖讓李嬤嬤好好教你規矩。」

那一張張看好戲的嘴臉,在玉紫萱的眼裡看來就跟跳樑小丑一般。

以前只當電視劇里演的太過誇張,但現在親眼見識了這種『吃人』的場面,算是長了見識。

不過那個人人揉捏欺凌的玉紫萱已經是過去式了,如今的玉紫萱絕不會再讓人欺辱分毫。

今天她便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這也算是給這身體的原主出氣了。

「既然都認定是我殺了元武,那證據呢?僅憑我和元武在同一間屋子裡?呵,那未免這殺人之名也太過草率了,還是說……」她頓了頓,幽冷的目光掃向玉芙。

見玉芙臉色不好,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繼續道:「有人想要將罪強加在我的身上。」

「你這賤人,為何看著我?難不成你以為是我栽贓陷害你不成!」玉芙被她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

雖然平日里在相府里驕縱妄為慣了,可也才十四歲的年紀而已,心思還稚嫩的很,就這一、兩句話,就讓她慌了神,緊張的拽了拽謝氏的衣袖,想要讓謝氏立刻處置了玉紫萱才好。

謝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不要急躁。

這是在相府里,還沒有過一個小蹄子能在她面前翻了天去。

「來人,去查元武的死因。」

丫鬟們搬來了椅子,讓謝氏坐下休息。

不出片刻,去查驗的侍衛便走了出來:「回稟大夫人,元武少爺身上有數十道刀痕,深刻見骨,手法十分殘忍狠毒,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元武少爺是被人下了葯,昏迷之中才會被人得逞。」

「下的是什麼葯?」李嬤嬤問。

「奴才翻看了元武少爺的舌苔,聞上去應該是蛇藤磨成的粉末,只要服下一點,就足以能迷暈一頭獅子。」

謝氏臉色一沉,冷聲道:「如此,就是有計劃的蓄意謀害了,去把六小姐院里的人都帶來。」

不多時,李嬤嬤便領著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和四個打掃的雜役來了。

一見府里這麼大的架勢,幾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俯身叩首,緊張的都瑟瑟發抖。

跪在最前頭的丫鬟錦娘還沒等人問,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夫人,求求您繞了奴婢吧,都是六小姐逼著女婢做的,這種害人的事情,奴婢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說罷,又把腦袋一次次往地上用力的磕,皮破了,鮮血直流。

李嬤嬤聲色俱厲的查問:「說清楚些,是六小姐逼著你做什麼事去了?」

「讓奴婢偷溜出府,幫她買蛇藤粉。」錦娘低著頭,小聲的回答。

「那六小姐為何讓你去買那蛇藤粉?」

「六小姐說元武少爺總是在沒人的時候,糾纏六小姐,還想要輕薄六小姐,所以才會想到用這法子。」說完錦娘又將自己的衣袖拉了起來,頓時顯出手臂上一條條紅色的傷痕,她抽泣不止:「奴婢本不願意,但六小姐心狠手辣,私下裡處罰奴婢,還威脅奴婢說……」

「大夫人會為你做主的,說吧。」李嬤嬤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玉紫萱,彷彿就在等這一刻。

「六小姐說要是奴婢不按照她的意思去辦,就先處置了奴婢。」

謝氏重重一拍椅子,臉色也板了起來:「你還有什麼話可辯的!」

玉紫萱險些忍不住笑了。

好極了。

這一招貼身婢女栽贓嫁禍,可是讓人百口莫辯。

李嬤嬤見她杵在原地不動,便以為她是被嚇怕了,心中剛剛被她打的那一巴掌的火還沒消,臉上還腫痛著呢。

眼下一步上前,伸手扣住玉紫萱的手臂,就往地上摁去。

卻不料,玉紫萱一個反手,竟借著她那股力道,把她翻倒在地。

李嬤嬤當眾摔了個狗啃屎,頭上的髮髻也亂了,鼻子撞得不輕出了血,那模樣狼狽不堪,惹得留下來看熱鬧的小姐丫鬟們都捂著嘴一陣偷笑。

「哎喲,大夫人!」她一張嘴,門牙也掉了出來,說話都漏風了,又氣又惱,恨不得現在就把玉紫萱給撕了。

謝氏見玉紫萱連續動了兩次手,那手法還從未見過,心中更覺得奇怪了。

明明在派人接回這個庶女之前,就已經讓人查過她的底細,從小到大跟著一家農戶生活,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多是幫著料理家務的普通弱女子。

怎麼可能突然有了武力,還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李嬤嬤撂倒?

這丫頭將來絕對是個禍患,必須趁著今晚處置了,才能讓她安心。

「剛剛錦娘的話你也聽到了,人證物證俱在,相府實在容不得你了!」當即便要讓侍衛押她下去,直接為元武一命抵一命。

「母親似乎很著急?」玉紫萱眼底亦是譏諷冷笑:「若我沒記錯,這位錦娘伺候我不過兩天而已,還是嫡姐送到我院落里的婢女,與我並無主僕情誼,又怎會怕我私下裡處置了她?」

這話已經足夠清楚明白,說的就是玉芙在府里任意妄為,她身邊的丫鬟亦是目中無人,只有她這個不得寵的庶女被欺凌的份。

玉芙終究沉不住氣:「你這惡女,殺了人還敢顛倒是非!」

「嫡姐如此氣憤,莫不是被我說中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是惹怒了她。

玉芙本就恨不得讓她死了才好,卻被她反咬一口,那張清麗俏容早已被怒色掩蓋:「你休要在這裡趁口舌之快,元武就是被你所殺,你們還不快把她就地正法!」

「難道這就是相府悉心調教出來的大家閨秀?」玉紫萱覺得謝氏這個女兒實在是太沒用,一點都沉不住氣,根本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來。

謝氏眼神凌厲的看了玉芙一眼,這個女兒雖然是被她寵壞了,可也輪不到這個庶出的多加評論。

這就等於是在打她們長房的臉。

只是今晚還想要借元武之死來處置玉紫萱,怕是不容易了。

若是繼續在這裡耽擱時間,等相爺回來那就不好辦了,反而會讓相爺再提是她要求把玉紫萱接回來的這件事,那就是給自己添麻煩,也會讓相爺不滿。

好在讓玉紫萱嫁給那病根子祁淵的日子沒多久了,只要她出了府,那就是將軍府的事情,也用不著她來操心。

她眼裡掠過一抹精明的笑,話音一轉,便又是一副慈母模樣:「若是人真是六小姐殺的,也不敢這般理直氣壯,看來這裡面必然是有什麼誤會,還是把錦娘帶下午,好好盤問清楚。」

抬手揉了揉眉心,面露倦意:「今天鬧了這麼久,我也累了,都回去吧。」

「是。」

謝氏起身,由婢女們扶著離開。

「可是,娘……」玉芙還想要再說什麼,也被她硬拽走了。

李嬤嬤是最明白謝氏心意的,就算今天在玉紫萱面前栽了跟頭,吃了苦頭,也只能重新賠上笑臉:「六小姐,既然大夫人說是誤會,那就是老奴的不是,希望六小姐別放在心上。」

「我還沒時間跟一條狗較勁。」玉紫萱黛眉輕挑,看著她那張尷尬又僵住的老臉,心情愉悅了幾分。

她瞥了一眼地上還跪著的其他人,心知這些都是大夫人安排在她身邊的眼線,為的是監視她在被代嫁去將軍府之前的一舉一動。

這些人,終究是留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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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專寵:將門小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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