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被下了葯

一整夜，她翻來覆去，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才撥出了電話。

很快，被接通。

「喂，相思……」

她找的是秦清爾，秦家的小女兒，也是她曾經的好友，只是從她大學去國外就讀後，聯繫才少了，不過關係還算是不錯。

聽到清爾帶著迷糊的聲音，才想起加州是深夜，有些歉疚，「清爾，抱歉，打擾到你了。」

「唔，我也才睡，有什麼事麽？」

「我想請你幫忙。」相思斟酌著話語，「我想見你的二哥一面。」

清爾久居國外，並不知曉顧家的變故，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時間就定在這周三下午。

顧相思如約而至。

地點是一家溫泉會所，她到的時候，秦遇之正泡完葯浴出來，浴袍微敞，頭髮上還帶著水汽。

他本就生的好看，這般打扮下，更是勾人。

她從這樣接觸過異性，臉，發燙，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哪裡，索性的低下頭。

「顧相思？」

低沉的男聲從頭頂漫開，她有些局促扯著衣角，好幾秒后才乖巧的應下，「是。」

「聽清爾說，你要見我？」秦遇之丟了毛巾，隨意的靠在躺椅上，「可有什麼事情？」

她雖與清爾是閨中密友，與他，卻是不熟的。

不過，來意，他也能猜到幾分。

「我……我想求您出資，救顧氏。」

果不其然。

秦遇之挑眉，一雙桃花眼因著水汽晦暗不明，「說說你的籌碼。」

「顧氏年利潤的5個點。」

秦遇之笑了。

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顧相思的心墜然的下沉，她急忙的走上前辯解，「你若覺得不夠，我們可以再談。你相信我，顧氏還是有救的，只要修補了斷裂的資金，一切都會渡過去的。對了，舒園，舒園也可以抵押給你。」

女孩兒的急切，他看在眼裡，原本想要一口回絕的話，不知怎麼的，竟有些不忍說出口。但也只是一瞬，浸淫商場許久，理智到底佔了上風。

「舒園，我並沒有興趣，顧氏的利潤，現在說只是空頭支票。商人最重利潤，顧小姐，抱歉了，你的籌碼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吸引力。」

話一落，顧相思就白了臉。

她扯著秦遇之的衣袖，淚珠兒直流，企圖做最後的掙扎……可沒等話說出口，就感覺身體里一股燥熱往上涌，她擰著眉，咬著牙，再等開口時，卻是一聲低喘的呻吟，「啊……」

倆人皆嚇了一跳。

於顧相思，這太陌生。

於秦遇之，卻是太熟悉。

這些年來，他見慣了那些想要爬床的女人，卻沒想到這顧相思居然也是這種人，真是晦氣。

抬手，甩開了她握住的衣袖，抬腳就走。

顧相思一時不穩，直接癱軟在地。

身體里的燥熱越來越重，如千萬隻蟲蟻在撕咬，她想要站起來，可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才起身，就直接摔在了茶几上。

——嘩啦

所有器具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隱約的還夾著低淺的呼救聲。

秦遇之握住門把的手頓住，他擰著眉，到底沒忍住扭過頭了。

一眼，便瞧出了女孩兒的不對勁。

滿眼的驚恐，一臉的淚，似不是作假。

那麼，最可能的是被人下了葯。

可自她進他的房間，就沒再喝過一滴水，就只有可能是進門前碰著那不幹凈的東西了。

如此的齷齪，不知道是沖著她還是他。

「熱，好熱……」

不待細想，難耐的低吟聲已落入耳畔，秦遇之回過神來，他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頭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