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這是道送命題!
凌光睡著睡著就睡著了,只是醒來的時候,觸覺感覺不大對——嗯,被窩挺暖和的,枕頭挺舒服的,抱枕……嗯,觸感挺好的。
凌光動了動手掌上貼著的抱枕,感覺手心下的溫度剛剛好,而且材質光滑一點也不像布料,揉著挺舒服的。
凌光迷糊間這麼想,但是耳邊卻噴洒出略微滾燙的呼吸,凌光有些疑惑地睜開眼,頓時瞪大了雙眼。
卧槽,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被窩怎麼和他一起鑽?為什麼我枕著的是他的手臂,為什麼我手掌下的不是抱枕,是某人光禿禿的胸膛?而且,手下下,是某人胸前的一朵豆花,現在豆子正戳著他的手心。
卧槽卧槽,這……
凌光偷眼瞄了一眼陸南欽,陸南欽睡得很死,只是難耐地動了動眉毛,輕聲微微呢喃著什麼。
我……我擦——這人呼吸的時候,厚實的胸膛就一起一伏的,連帶著手心下的那朵豆花也在一起一伏的,豆子正一下一下戳著他的手心。
凌光:「……」我選擇狗帶。
凌光暗戳戳地想收回手,剛離開的時候,某人突然身子一動,另一隻手突然就環在他的腰間,胸口的小豆花再次抵達他的手心,凌光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推開,可是一伸手,頓時凌亂了——這小豆花開的沒完了是嗎?貼完一朵還有一朵,還他媽的是直愣愣地戳手心的那種,你他媽這是在逗我吧?
凌光想,這是哪種T位求科普?
凌光有些欲哭無淚,又暗暗思考了一番,想著這算是人體的敏|感位置,要不要捏一捏,痛了之後才會縮回去吧?
凌光這麼想,就這麼做了,手掌猛地向手心的小豆花抓了一把,喲,手感還不錯嗎?
想著又抓了一把,正玩得起勁,抬頭一看,頓時僵住了。
某人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聲音低沉沙啞,「點火負責滅火嗎?」
凌光頓時慫了,乾巴巴地笑了笑,「嗨,早上好!您要不換個姿勢?這樣你怪累的。」
陸南欽眯著眼睛,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好啊,你喜歡哪種姿勢?」說完,大腿一勾就把凌光的雙腿鉗住了,凌光不舒服地一動,頓時又僵住了,某人的好兄弟正精神著的呢!
凌光:「……」天哪,好危險啊!這……這是道送命題啊!
陸南欽不在意地笑了笑,「畢竟是早上,精神了一些,你呢?」
凌光想捂臉——它今天早上還在休息呢!
「小光……」陸南欽湊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沙啞的聲音如電流一般,讓凌光身體震了震,陸南欽伸手從他的腰上輕輕往下滑,凌光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想逃,卻在那一刻差點軟了。
「你……你……」
「我什麼?」凌光難耐地動了動,「鬆手……」
「我覺得不公平。」
「什麼?」
「我精神著,你卻蔫了吧唧的,是不是有點對我不公平?」
「……」陸南欽略帶委屈的表情,把凌光瞬間驚到了,「你精神關我什麼事?」
「當然有事。我怕你不行。」
「……」說他不行?凌光一下子就炸了,「你才不行呢!你全家都不行……啊……你他媽」
凌光頓時變了色,身子微微躬起身子,想把陸南欽推開,「你……」
「你看,這不是挺精神的嗎?」
「你他媽……嘶……」
陸南欽嘆了一口氣,一隻手抓著他的下巴,「小光你還真是一點也不長記性,以後可不能對我爆粗,否則,我可是會懲罰你的喲!你要知道,有些人,聽到粗話會很興奮的?」
「你能不能……先鬆開?」凌光臉頰通紅,難耐地喘著氣,從某處那傳來的難言快感,讓他又羞又氣,真不想承認這種快感是某人帶給他的。
「你確定現在要我鬆開?」
凌光:「……」我擦!
凌光真想罵人了,到底是誰撩誰啊?
他有些不服氣地咬牙切齒,沒想到陸南欽真的鬆手了,凌光頓時愣住了——你他媽,這麼聽話早幹嘛去了?
正在關鍵時刻的時候,陸南欽真鬆開手了,還一副自己是不是很聽話的模樣。
凌光那個氣喲,連忙轉身背對著陸南欽,自己安慰小兄弟,還沒魯幾把,陸南欽突然湊了過來,嘴唇貼在他的耳邊,低啞道:「小光,你這是引我犯罪嗎?」
凌光全身僵硬,因為某人的兄弟戳著他的臀啊卧槽。
「你……別靠近我……」
陸南欽低笑了一聲,「還是我幫你吧,這麼辛苦的事情,我怎麼捨得你做?作為交換條件,不如你也幫幫我?」
凌光:「……」剛才誰說這種事辛苦的?擱在他身上就不辛苦了?
「不……」
「是你誘惑我你必須負責,不然的話,我可要選擇更粗暴的方式了。」
凌光:「……」
凌光此時最羞|恥的時候就是現在——我們不談戀愛,我們做彼此的葫蘆娃……卧槽,好羞|恥,而且這傢伙的小兄弟精神得很,個頭也大,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啊喂。
「能不能你自己來?」凌光嘗試地打著商量。
「你自己爽完了就不管別人了?有你那麼自私的嗎?」說完,陸南欽還惡劣地定了定。
我擦——
凌光真的覺得沒臉見人了,這一天都在躲著陸南欽,說是最近一個人不要出門,但還是趁著陸南欽不注意出了門。
凌光暗戳戳地躲在樓下的奶茶店裡,雙手捂著臉,看誰都覺得難堪。
凌光頹廢地趴在奶茶桌子上,突然下巴磕到了脖子上的玉墜,凌光突然想起要去找凌澗的事情,連忙掏出手機給凌澗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凌光連忙開口問道:「爺爺,你在家嗎?我有事找你。」
「你回T市了?」
「是啊!你在家嗎?」
「好吧,你過來。」
凌光應了一聲,連忙掛了電話,匆匆結了賬,出門的一瞬間猛地撞到了一個人,凌光退了一步,看向那個人,那人戴著一副墨鏡,身姿修長,內里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薄款外套。
那人彎腰從地上撿起凌光的皮夾,遞給他,「這是你的嗎?」
聽聲音是個很溫柔的人,凌光頓時心生好感,伸手去接,才看到那人還戴著一隻口罩,凌光想這人應該是某個明星吧!
「謝謝!」
「不客氣。」
凌光離開奶茶店之後,還不自覺地回頭去看,那人還在原地,似乎正在看著他,凌光回過頭走了幾步,又轉頭去看,發現那人已經不見了。
好奇怪,總覺得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好熟悉的感覺。
凌光壓下心頭的怪異感,攔了一輛車離開。
奶茶店的轉角,黑衣男子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另一名男子,輕聲問道:「為什麼不抓他?」
黑衣男子摘下眼鏡,露出一雙流逸好看的眉,左眉上一顆黑色的小痣隱在眉毛間。
「不急。」
「可是,誰知道那東西就認主了?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
黑衣男子微微一沉思,「你說的沒錯。不過,要動手也不是我們動手,去找綾瀨澤。」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非要和他合作?明明您想要拿那枚玉墜更加容易。」
黑衣男子將墨鏡重新戴上,「因為他們比我們還想要拿到那其他四個東西。」
凌光回到凌澗的住處,凌澗正在澆花,嘴裡還哼著老掉牙的流行歌曲,凌光晃悠著過去,在院子里的搖椅上一躺,「爺爺,您老人家可真閑。」
凌澗嘿嘿一笑,放下水壺,穿著排扣的唐裝,即使鬚髮花白,也依然腰背挺直,精神矍鑠,雙眼神采奕奕,一點也看不出六十多歲的樣子。
「小光啊,人老了,就要注重養身休閑,這才能活得久啊!」
凌光撇了撇嘴,「爺爺,說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凌澗嘆了一口氣,找了個椅子坐下,「我能瞞著你什麼事?其實,我並不希望你脖子上的玉墜發揮能力。」
「為啥?」
凌澗看了一眼凌光,從脖子上拿出自己的玉墜,一枚朱雀形態的玉墜,「陸南欽是青龍使,我是朱雀使,還有其他兩人分別是白虎使和玄武使。我們四人的玉墜,對應的是上古四大神獸,他們留精魄元神在人間,是為了守護人間的和平。所以,只要是有能力的有靈者,他們願意輔佐。但是,除了麒麟尊者除外。」
「麒麟尊者又怎麼了?麒麟不也是神獸嗎?」
「麒麟主祥瑞,傳說在四海昇平,太平盛世的時候,麒麟才會現世,以示祥瑞,也是長生的象徵。他司掌的不是生殺除惡,所以,不是那麼輕易能歸位的。」
「他主祥瑞,象徵太平?該不會天下無惡靈怨鬼,他才會歸位吧?那我要他何用?」
「小光!」凌澗突然雙眸一凝,「尊者是有精魄元神在世間的,你冒犯了尊者。」
凌光撇了撇嘴,心中不以為然。
凌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哥哥死的時候,已經讓麒麟認主了。」
凌光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是說……麒麟遲遲不肯認我,是因為哥哥?」
「也並不全是。每個神使死後或者放棄神使身份之後,尊者是可以重新認主的。只是……」
「只是什麼?」
「小光。你以後會明白的,但不是現在。現在陸南欽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他是很有天賦的後輩,我想他能保護好你,也能幫助你。」
凌光不屑地撇了撇嘴,「靠他?這混蛋白瞎了那麼好的天賦。」
「怎麼?他欺負你啊?」
凌光點了點頭,委屈地扁著嘴。
凌澗呵呵一笑,「真沒用!」
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