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搏命

第三百三十一章 搏命

?虛鏡中花薔薇看着遠古蛤蟆說道「放了夜天城!我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遠古蛤蟆笑了,笑得喪心病狂「你這是在求我嗎?是嗎?花薔薇?」

花薔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沒錯,我在求你!」

議事廳回蕩著遠古蛤蟆肆無忌憚的笑聲。「我早就說過你會求着向我妥協!求着成為我的傀儡!求着我放了夜天城!」

議事廳眾人臉色異常難堪。

花薔薇再次說道「我願意答應你的任何要求!求你放了夜天城!今生!我不想再錯過他!」

遠古蛤蟆微微點頭「不急!夜天城死不了!」

突然,遠古蛤蟆看着一身黑衣!矇著黑紗的鬼運算元說道「鬼運算元!你為何永遠矇著一層黑紗?」

鬼運算元沉默了兩息后說道「你想說什麼?」

「你這麼聰明!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議事廳眾人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鬼運算元和遠古蛤蟆

見鬼算沉默沉默不語。遠古蛤蟆說道「那就讓我揭開你的真面目!」

話音落下。虛鏡漸漸變幻,三息后,虛鏡中出現夜天城和金佳。兩人正在商行出售物品。

「入春境的妖晶二十枚,每一枚五塊下品季石。觀春境的妖晶十枚,每一枚五十下品季石。破春境的妖晶五枚,每一枚八十下品季石。入夏境的妖晶三枚,每一枚一塊中品季石。出售所有妖晶二位可以得到十三塊中品季石」白靈商行的鑒定師淡淡說道。

二位隨我到帳房領取季石。」紅衣女子朝鑒定師點了點頭看着夜天城和金佳說道。旁邊的一些人人露出吃驚的眼神。

「這是十三塊中品季石,二位收好。二位可以去拍賣大廳看看,說不定有你們需要的東西。」帳房的中年女子遞過季石說道。旁邊的一些人盯着季石露出貪婪的眼神。

夜天城看着十三塊中品季石,那可是相當於一萬三千下品季石啊,相當於普通人兩年的收入。

「收下吧,這是你所付出得到的回報。」金佳笑着說道。

「還是你收下吧,。我也沒儲物戒,帶着不方便。」夜天城搖頭說道。

金佳臉上露出笑容,心裏流過一陣暖流。嘟嘴說道「那好吧。那你以後買什麼,跟我說,我來付錢」

「哎呦,好讓人羨慕的小兩口,郎才女貌。絕配,姑娘你可得好好珍惜哦,這年頭能給你上交財物的人已經很少了。我那死男人就………哎,不說了不說了……」帳房女子和紅衣女子笑着說道。

金佳的笑臉上出現一抹紅暈,夜天城和金佳一陣尷尬,夜天城想解釋什麼又忍了下來,有一句話叫越解釋越亂。其實夜天城心裏也挺高興的,況且金佳是夜天城心中的女神。

「好了,好了,你倆就不要害羞了,我看着都肉麻,拍賣會馬上要開始了,快去吧。」管帳房的中年女子笑着打趣道。

倆人隨紅衣女子穿過走廊來到一間大廳,裏面人山人海。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二位,這裏就是拍賣會」

主持這場拍賣會的是一位年輕女子。女子擁有絕佳的氣質和容貌。一身緊衣白裝勾畫出女子傲人的身材。。當燈光聚集在女子身上時,眾人一陣失神。

「藍妖花真是越來越美了。」

「是啊,加上今天這身白裝,彷彿仙子下凡,我要是能娶她做老婆,減壽三十年我都願意。」

「哎呀,老兄,你我就只能做做夢了,人家是珞璜城公認的四大天才和四大美女,還是寶靈商行最年輕的拍賣師,身上的光環可多著呢」

「嗯,也是,聽人說珞璜城的四大天才屬夕郁的勢力最強。我覺得四大美女中屬藍妖花最美!」

「對對對,我也覺得她最美」

台下的拍客說什麼的都有,大多是在議論藍妖花的美色。等眾人漸漸安靜下來。藍妖花露出傾城的笑容說道「我是藍妖花。今天的拍賣會將由我主持。希望各位能夠遵守規矩,多多支持小女子。也希望各位能拍得自己喜歡的寶物,下面我們進入拍賣環節。」說完,藍妖花微微欠身。

夜天城和金佳坐在中間位置,聽着藍妖花的開場白。夜天城總感覺有人盯着自己。可又找不到是何人,一個個的生面孔。希望自己感覺錯了吧。

第一件呈上來的物品是一把長劍。藍妖花笑着說道「這第一件拍賣之物是一把劍,屬於下品魂器。適合秋境以下的修鍊者。起拍底價五塊中品季石。不限加價,由價高者得。」

最後,這把下品魂器的劍被一個老者以十塊中品季石的價格拍下。這價格也在合理之中。見到這把下品魂器,夜天城想到了爺爺的話:大陸上的武器品階從低到高分為魂器、靈器、聖器,傳說。聽爺爺說,傳說武器只存在於傳說中。

第二件拍賣物品是一個儲物戒。一番爭奪后被一個老者以二十中品季石拍下。之後拍賣的物品夜天城都沒有感興趣的。旁邊的金佳也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過了許久,台上的藍妖花看着眾人說道「各位,接下來就是這場拍賣會的最後一件拍賣之物了。之前我看有人昏昏欲睡,我在這裏可提醒大家了,這最後一件壓軸之物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各位可不要錯過了」說着,後邊的女子呈上一件用紅布蓋着的物品放在主持台上。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最後一件物品上。所有人都在思索著會是一件怎麼的上古寶物?大陸上但凡能跟上古扯上一絲關係的東西都是寶物。當然那只是相對於有用之物而言。

「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你寶靈商行會拿出來拍賣?」台下有人站起來質疑道。此話一出,台下炸開了鍋。說什麼的都有。

「各位稍安勿躁,且聽我解釋,」藍妖花壓了壓手,見眾人平靜下來后說道「這件物品,確實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件寶物,至於是什麼寶物我也不知道,因為之前我也沒見過。但是,各位!鑒定師既然說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就一定不會有錯,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見證,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會是一件什麼樣的寶物。」

說完,藍妖花緩緩地揭開了紅布。當見到物品時,藍妖花的眼神跳動了一下。搞什麼?竟然是一根普通得不能普通的木頭?藍妖花不顧台下的眾人迅速蓋上紅布。望向樓上的一間房。台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說什麼的都有。夜天城和金佳也懵了,寶靈商行搞什麼?難道真是上古之物?或者拿錯了?

「藍妖花,你搞什麼?拿出物品讓我們看看是什麼東西,」

「對,藍妖花,你身為寶靈商行最年輕最有潛力的拍賣師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么?拿出物品讓我們看看是什麼上古寶物?」

「寶靈商行該不會是不想拍賣了吧?」

「不管什麼東西?今天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要不然大夥一起拆了寶靈商行。」

台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言,說什麼的都有。看熱鬧的永遠不怕事大。藍妖花被眾人說得有些不知所措。自己雖是寶靈商行的拍賣師,但是此刻她真不知道說什麼的好,一根普通得不能普通的木頭怎會出現在這裏?是不是拿錯了?如果拿錯了的話還好辦,把真正的上古寶物再拿上來就是了,相信台下的人不會說什麼的。

藍妖花正不知所措時,一個女子來到她身邊,塞給了她一張紙條。藍妖花迅速打開一看,整個人懵了。

「藍妖花,你們寶靈商行的人搞什麼鬼,快拿出上古寶物,不然我們可就上來了。」

「對,藍妖花,拿出寶物來拍賣,」

「拿出寶物拍賣」

下面的人一起喊道。整個大廳都充斥着各式各樣的聲音。金佳看着夜天城說道「第一次見這樣的拍賣會,你說會不會真是上古寶物?」夜天城搖了搖頭。

在眾人的施壓下,藍妖花難為情得拿開紅布,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齊齊看着藍妖花的手,在眾人的注視下,藍妖花緩緩舉起手中的木頭。眾人仔細觀察著木頭,大廳第一次出了奇的安靜。

夜天城也仔細地看着木頭,木頭的一頭呈彎曲形,被雕刻成蛇頭,就像一條正在攻擊的蛇。栩栩如生。除此之外並無什麼奇特之處。

台上的藍妖花舉著木頭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並沒有像前面拍賣的物品一樣誇大其詞地描述這根木頭。藍妖花在心裏想着:或許我的拍賣師生涯就此結束了吧。

「我說藍妖花,你們寶靈商行是想錢想瘋了吧?這麼根破木頭也好意思拿出來拍賣?還說是什麼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忽悠三歲小孩呢?」台下眾人一陣議論后一致認定這是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頭,如果有什麼特別的也就那蛇頭好看一點。可是整個珞璜城會雕刻的師傅多得是。

台下徹底炸開了鍋。

「就是,我看寶靈商行以後改成騙子商行或者雕刻商行得了」

「對,把我們都當傻子么?藍妖花你說這木頭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寶物?」一個老者憤怒地看着藍妖花說道。

「正如你們所看到那樣,就是一根被雕刻着蛇頭的木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頭。」台上的藍妖花一動不動地站在哪裏說道。雙眼之中有淚花在打轉。

「騙子商行。」

台下之人一陣吐槽后陸續離開了大廳。

待大廳安靜下來,藍妖花放下手,緩緩睜開眼。台下還坐着十幾個人「各位,拍賣會已經結束了,你們還有什麼事么?

一個女子站起來說道「妖花,我願意拍下你手中的木頭。」夜天城扭頭一看原來是夕郁,怪不得聲音如此熟悉。

「小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為這麼根破木頭不值得,沒什麼事你走吧」

「藍姑娘,我也願意拍下這木頭。」夜天城站起來說道。

夕郁看了看夜天城「原來是天城少爺,好巧哦,我們又見面了」

「夕大小姐好,我看着這木頭挺喜歡的,不知能不能把這木頭讓給我」夜天城笑了笑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讓與公子吧,」夕郁爽快說道。

「謝謝夕大小姐,」

「既然是小郁的朋友,小郁讓與你,那我便送給你吧!」台上的藍妖花看着夜天城說道。

「藍姑娘,這不合適吧?」夜天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

心裏想到夕郁好大的面子。

「沒什麼不合適的,你我都是夕郁的朋友,你和我自然也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當是妖花送給公子的見面禮了。」藍妖花朝夕郁點頭說道。同時一個女子把木頭送到了夜天城面前。

夜天城看着眼前的木頭「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改天我請夕姑娘和藍姑娘。」夜天城把木頭拿在手裏,突然,夜天城感覺到一絲細微的法力。

夜天城拿到木頭,謝過夕郁和藍妖花就帶着金佳離開了寶靈商行。

夜天城和金佳坐在一座院子裏,這座四合院的房子是倆人剛租下來的。金佳見房子不錯就給了五塊中品季石。五塊中品季石對於普通人來說可是相當大的數字了,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開銷在兩塊中品季石左右。五塊中品季石相當於普通家庭兩年的開支。不過,主人家也很好,見到金佳直接給他們五塊中品季石時,說了一句「這房子隨便住,想住多久都成。」

「天城,這木頭有什麼特別之處么?為什麼你在寶靈商行時想要拍下來。好在你認識夕郁,藍妖花又給夕郁面子將木頭送給你。如果不認識的話估計要花好幾塊中品季石呢,」金佳看着夜天城手裏的木頭說道。

「我覺得這木頭不簡單,在寶靈商行我剛拿到它時,這木頭就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法力,我覺得這木頭有可能真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

金佳笑了笑說道「如果真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那我們可就發大財了。你好好研究研究,我去做飯了,」

院子裏就剩夜天城。夜天城仔細把看着木頭,這木頭的一頭呈彎曲形,被人雕刻成蛇頭,像一根手杖一樣。蛇頭栩栩如生,特別是那雙眼睛,細細一看讓人生出恐懼。夜天城打了個顫抖。好逼真的雕刻。

可是除此之外這手杖木頭並無其它特別之處,可是為什麼在寶靈商行第一次拿起它時會感覺到一絲法力?難道是自己感覺錯了?難道真是寶靈商行坑人的把戲?找個水平不錯的師傅雕刻成蛇頭手杖后,拿來拍賣忽悠眾人的?夜天城搖了搖頭。朝屋內走去。

灶房內,金佳正在炒菜,見夜天城過來笑着說道「研究得怎麼樣了?是不是上古流傳下來的寶物?不是的話給燒了,火太小了」金佳的臉上滿臉的鍋灰,一道一道的,還流了不少的汗。夜天城莫名的一陣心痛。看了看手杖,丟進了火中。

「真燒了你」金佳稍微一愣說道。

「一根破木頭不燒有什麼用?讓你受苦了」夜天城從後面抱住正在炒菜的金佳。

「沒什麼,只要你別嫌難吃就行了,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

「怎麼會呢,聞着都香。肯定很好吃」夜天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啊,燙死我了,燙死我了,水,水」被夜天城丟進火中的木頭突然飛了出來,一頭插進了水缸里。

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倆人,倆人相對一望。來到水缸旁「嗯,舒服,舒服,差點燒死我了。媽的,老子一定要報這仇。」水缸里傳來一個聲音。倆人再次情不自禁的相對一望,什麼情況?

倆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水缸旁,獃獃地看着水缸。突然,砰!的一聲。水缸炸了開來,露出一根剛才模樣的手杖,只是此時的手杖變成了黑色。手杖表面纏繞着黑絲,再看看手杖的蛇頭。撲!的一聲,蛇頭噴出的水打在倆人身上,濺了倆人一身濕。蛇頭的嘴動了動「嗯,舒服」

倆人相對一望,抱在一起笑了。這種笑不是喜悅快樂的。而是一種受到驚嚇后情不自禁、想哭而又無奈的笑。

「喂,你倆怎麼了?不好意思啊,把你們弄濕了。」黑色手杖上的蛇頭看着莫名其妙的倆人說道。

「是誰欺負你們了,告訴我,本蛇替你們滅了他,欺負十幾歲的人也不害臊。」蛇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倆人稍微緩了過來,指著黑色拐杖。

「我?我欺負你倆?本蛇能欺負十幾歲的人么?說出去本蛇還怎麼混?」

院子裏,夜天城和金佳坐在石墩上看着眼前的黑色手杖。夜天城看着黑色的蛇頭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旁邊的金佳點了點頭。

「喂,小子,怎麼說話的你?什麼叫我是什麼東西?算了,看在你倆年輕的份上本蛇不和你們計較了」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金佳板著一副小臉說道。

「跟你們說了,我不是什麼東西?本蛇可是堂堂正正的傳說武器。

「傳說武器?」倆人瞪大了雙眼盯着拐杖。

「驚訝吧?就知道你們是這幅表情,沒見過世面的人。」蛇頭手杖撇了倆人一眼繼續說道「雖然,本蛇被封印千年,但是傳說就是傳說,本蛇依然是堂堂正正的傳說武器,不對,傳說武器不能口吐人言,我應該是傳說中的傳說武器。」

夜天城有點懵了,爺爺曾告訴自己,武器品階從低到高分為:魂器、靈器、聖器、傳說。傳說中的傳說武器只存在於傳說中。

倆人沉默了很久,太震撼了,沒想到這個破木頭真是上古寶物,而且還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傳說武器。今天帶給倆人的震驚太多了……

「所以啊,我說,你倆要服侍我,說不定本蛇高興了就帶你們去闖蕩大陸,」蛇頭擺出一副高大上的樣子說道。

夜天城和金佳點了點頭。蛇頭白了倆人一眼繼續說道「真是倆個土包子。我跟你們說,就你們這樣的天賦和境界放在幾千年前,我看都不看你們一眼。」

「傳說前輩,你跟我們講講幾千年前有趣的故事唄,好讓我們開開眼界」夜天城說道。

「幾千年前的事?那可多了去了,大陸上每年都發生大事件。什麼某個強大的宗門被滅了,某天才地寶出世了,…………反正多了去了,跟你倆小孩說幾千年前的事,說了你們也不懂,我說你們不要一天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小年紀要好好修鍊。

「傳說前輩,我想問你件事情」夜天城說道。

蛇頭手杖眯着眼點了點頭「問吧,」

「你說你被封印了幾千年,你是傳說武器你怎麼會被封印住呢?」金佳也跟着點了點頭看着蛇頭手杖。

「哎,命運弄人啊,那場大戰毀滅了我,同時也成就了我。那場大戰…」說着,蛇頭流了一滴淚。

「傳說前輩,那場大戰是怎樣的一場大戰?能不能告訴我們?」夜天城帶着期望的眼神說道。

蛇頭手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我原本是一條上古冥蛇,上古冥蛇是一種天獸,而我擁有萬年難得一見的不死不滅的天賦。在我十歲的那年,我就已經是輪迴境,為了化形成人,我躲在遠離人類的深山之中準備渡過輪迴,化形成人。可是,沒想到…………」說到這裏,蛇頭手杖的雙眼中透露出恐怖的仇意,隨後慢慢消散而去。

「沒想到鬼族的人竟然找到了我,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鬼族是通過什麼辦法找到我的。鬼族是一種及其邪惡的魂族,它們既不是人也不是妖,它們以魂魄的方式存在於大陸。它們不能像其它生靈一樣吸取季氣修鍊。想要變強,只有通過吸取人和妖以及其它生靈的修為不斷壯大自己,到了一定境界就可奪取其它生靈的肉身和天賦。奪取肉身後的鬼魂是相當可怕的。曾經有一個鬼魂奪取了龍的肉身,繼承了龍的一切天賦,站在大陸金字塔,想要一統大陸,那場大戰就這樣開始了……

「大戰開始了?」金佳一臉驚訝問道。

「對,大戰開始了。為了消滅鬼族,人族強者和其它生靈的強者聯合在一起,組成了聯盟。聯盟和鬼族大戰了一百年。那場戰爭是大陸史上規模最大,涉及最廣,時間最長的戰鬥,也是大陸最團結的一次。」講到那場戰鬥,蛇頭手杖眼中流露出一絲遺憾。

「那你參加那場戰鬥了么?」夜天城問道。

「我當時的境界才輪迴境,而且躲在冰雪山脈之中準備化形。沒能參加那場戰鬥。」

「我來到冰雪山脈后,做足了一切準備,就開始化形。以為能夠成功化形,以為沒人能夠干擾我,可是我錯了,沒想到在我化形的關鍵時期,三個鬼族人出現了,倆個已經奪取過肉身的鬼魂帶着一個還沒有奪取肉身的鬼魂出現了,而且奪取過肉身的鬼魂境界很高,倆個都是鬼皇。離鬼帝只差一個境界。」

「它們是想要奪取你的肉身么?」夜天城問道。

「沒錯,那倆個鬼皇想要幫助那個鬼魂奪取我的肉身。一旦成功奪取我的肉身,那道鬼魂將直接踏入鬼帝。因為那道還沒奪取肉身的鬼魂,是鬼族有史以來天賦最恐怖的鬼魂。加上我的天賦,一旦成功奪舍,它將直接踏入鬼帝」

夜天城和金佳被蛇頭手杖的話震驚了。獃獃地望着蛇頭手杖。

蛇頭手杖停了一會兒后說道「如果我被它們成功奪舍,一個鬼帝的誕生,足以扭轉那場大戰的戰局,大陸將被鬼族統治,無數人類和生靈將成為鬼族的奴隸。」

「後來怎樣了?」夜天城問道

「在我化形的關鍵時期,鬼族人出現了。當時鬼族人的出現,毀掉了我所有的希望,我非常清楚那場大戰的重要性,我不想被它們奪取肉身和天賦」說道這裏,整根蛇頭手杖都流露出恐怖的仇意。

「萬般掙扎之下,我選擇了自爆肉體。我不想我死後還成就鬼族一個鬼帝。所以我選擇了自爆肉身,留住自己的神魂。」

「自爆肉身?留住神魂?」同時說道。

「對,自爆肉身,留住神魂后,我將像鬼族一樣,只擁有一個神魂遊盪於大陸間。」

「那現在的蛇頭手杖?傳說武器?」

蛇頭手杖無奈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在我自爆肉身後,我的神魂也受到了影響,我控制受傷的神魂準備迅速逃離冰雪山脈。可就在這時,人類強者趕到了,那時,我感覺被命運捉弄了。如果人類強者早一點感到,我就能化形成功,到時,我將真正擁有不死不滅的天賦。」

「那你不是出生的時候就擁有不死不滅的天賦嗎?」金佳問道。

「是,我從出生的時候就擁有不死不滅的天賦,但是,真正的不死不滅是渡過輪迴,化形成功之後才擁有的。沒有渡過輪迴,沒有化形成功,不死不滅的只有神魂,肉身一樣會被毀滅。」

「那人族強者趕到之後怎樣了?」

「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源源不斷的人趕來幫忙。激戰了一天一夜,那兩個鬼皇和鬼魂,最終被消滅。」

「消滅鬼皇和鬼魂之後,鬼族兵敗如山倒,聯盟一具殲滅了鬼族。結束了持續百年的大戰。戰鬥結束后,聯盟制訂了公約,要求大陸之人不得像鬼族一樣修鍊邪法。如發現,群起而攻之。」

「雖然聯盟殲滅了鬼族,取得最終勝利,但是聯盟也損失慘重。在那場大戰中死去的人高達數億人。大戰之後大陸一片死寂,所到之處都是大戰留下的痕迹。真正的生靈塗炭。

蛇頭手杖講完,金佳和夜天城處於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許久過後金佳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化形失敗之後,只留下了神魂,那你又是怎麼成為傳說武器的?」

蛇頭手杖嘆息一聲后說道「那兩個鬼皇和鬼魂被滅后,原本我打算就這樣讓自己的神魂遊盪於大陸,肉身被滅后,我的神魂在大陸上是沒有限制了的,不死不滅,永遠遊盪於大陸。當時我感覺自己是最可憐最孤獨的人」蛇頭手杖眼中流露出一絲滄桑。

「因為我擁有不死不滅的特殊天賦,我的靈魂將和大陸永存!遊盪於大陸上。不死不滅。這是天賦帶來的好處,也是天賦帶來的壞處。」明顯,蛇頭手杖感到一絲無奈。

「擁有這麼逆天的天賦,為什麼說是壞處?」金佳不解問道。

「因為,這是一個漫長而孤獨的旅程。看遍人間生死,看透歲月的滄桑……」蛇頭手杖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後繼續說道「你們不能體會我眼睜睜看着失去親人的痛苦,而我卻存活了幾千年,看着自己愛的人死去,看着父母死去,看着熟悉的族人一一死去,而我卻永遠存活於世,多麼的孤獨,我是多麼想和親人、愛人一起死去……」蛇頭手杖眼角流過一滴淚。那滴淚承受了歲月的侵蝕,承受了歲月的孤獨,承受了一切的淚……

金佳也跟着哭了,走過去摟住蛇頭手杖貼在臉上安慰道「傳說前輩,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此刻,蛇頭手杖的淚瘋狂的流了下來………

夜天城能感受到蛇頭手杖的心情,這十幾年來,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十幾年來每天都想着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過得是否幸福?是否想念自己?雖然有爺爺陪伴着自己,但爺爺給自己的關愛是和父母的愛所不能比擬的。現在爺爺又離開了自己。這幾天來,自己都處於一種極度失落之中,想念唯一的親人-爺爺。爺爺是否追上仇人?是否安全?夜天城的心低落到了極點。

蛇頭手杖恢復了情緒說道「至於我成為傳說武器,還要感謝一位煉器師。」

「煉器師?」金佳看着手中的蛇頭手杖說道。

「對,煉器師,這事還得從那場大戰結束后說起。」

「那場大戰結束后,我心情無比失落,但,我想着至少自己的神魂活了下來。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至少還可以和親人、愛人團聚在一起。」

「可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當我趕回族中時,一片狼藉。刺鼻的血腥味,倒塌的建築,還未徹底消散的魔氣,族人死前的哎鳴,更可惡的是貪婪的人類佔領了我族領地,搜刮著我族財物,他們連死人都不放過,隨意踐踏着死人,取下他們手中的戒指,那時的我是多麼無助,眼睜睜看着一切,無能為力……」蛇頭手杖雙眼中的仇意達到了極致。一雙眼睛又大又紅,金超看着那雙眼睛,自己的神魂都在顫抖……

「我發現我妻子時,她正奄奄一息,好像留着最後一口氣等我一樣,她身上的傷口還瀰漫着魔氣……」蛇頭手杖再次哭了。過了幾千年還有如此愛意,可見倆人的愛。金佳輕輕撫摸著蛇頭,為它擦去眼淚。

「見到我,她笑了,她的笑依舊那麼美,那麼動人,隨即笑容僵持在了她傾城的臉上………」

聽着蛇頭手杖的述說,夜天城的心也跟着一起痛,他能感覺到蛇頭手杖當時的心情……

一陣抽噎后,蛇頭手杖繼續說道「我當時恨自己,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眼睜睜地看着親人、愛人死去,而無能為力,那種痛你們永遠感受不到。」

「後來,一個老者來到那裏,驅散了貪婪的人群,在我族領地上部下了封印,將之塵封了起來,永遠的與世隔絕。那名老者是聖境強者」蛇頭手杖說到這裏,夜天城打斷了它的話問道「聖境?聖境是什麼境界?」

「大陸境界從冬境之後便是:輪迴境,生境,死境,聖境,而那個老者是聖境強者。聖境強者部下的封印沒人能打開,除非是聖境之上的強者。老者是那場大戰中為數不多的倖存強者。」

「老者部下封印后,來到我身邊,嘆息了一聲:不死不滅天賦!萬年難得一見!多麼逆天的天賦!可惜了,沒能渡過輪迴,化形成人。」

「他以為是我運氣不好,化形失敗了。我便跟他講述了我化形失敗的原因。他聽后嘆息道:時運不濟,造化弄人吶!」

蛇頭手杖的情緒恢復了正常繼續說道「他見我這般,只留下一個神魂,便對我說道:你擁有不死不滅天賦,以後你的神魂將遊盪於大陸,與大陸共存,你願不願意換一種方式存在於大陸?或者說為侵犯你死去親人的人報仇?」

「聽了老者的話,我升起一絲希望。大陸無奇不有,難道我可以重新擁有肉身?但是接下來老者的話使我陷入了兩難之中。」

「他說:你願不願意做武器的器魂?像現在這樣般毫無作為,還不如做武器的器魂。變身為武器,為你死去的親人和妻子報仇。這樣你還可以為他們做點什麼,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那你答應他了?」雖然可以料到,但金佳還是問了一句。

蛇頭手杖點了點頭「我答應了他,可是,我也害了他」

金佳和夜天城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說是你害了他?」

蛇頭手杖搖了搖頭說道「我答應了他之後,便跟他回到了他組建的勢力中,他組建的勢力是當時最強的勢力。回到那裏之後,他便開始搜集武器器身所需要的材料,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所需材料全部搜集完成,接下來就是煉製器身。」

「煉製器身由他親自煉製,沒想到他還是一名圓滿品階的煉器師。煉器時,我就在旁邊。花了十四天的時間,終於把器身煉製了出來,就是現在的蛇頭手杖。」

「後來呢?」夜天城問道。

「煉製器身後,他休息了一個月。因為消耗太大了,等他恢復好后就開始煉器,這次煉器是煉器師煉製武器最關鍵的一步,也就是融魂,意思就是把魂魄融入煉製好的器身之中。」說道這裏,蛇頭手杖流露出愧疚的眼神。

「他操控着我的神魂與煉製好的器身進行融合,融魂持續了一天的時間,當融魂成功,天鑒武器時,」夜天城打斷了它的話問道「什麼是天鑒武器?」

「天鑒武器就是,融器成功后,由天來鑒定武器的品階,叫天鑒武器」蛇頭手杖解釋道。金佳和夜天城點了點頭。

「天鑒武器時,意外發生了。武器的品階不斷提高,達到傳說品階之後,武器品階還在上升。突然,天空變色,烏雲壓城,狂風暴雨,雷鳴閃電。轟的一聲!兩道五彩閃電撇在了我和老者身上。老者五官扭曲,身影在五彩雷電的攻擊下漸漸消失……」蛇頭手杖眼中流露出恐懼,愧疚的眼神。

老人死了?」夜天成問道。

「對,死了,那五彩雷電是天道懲罰,而且是最高的天道懲罰,在一彩雷電的轟擊下,活下來的人不到一成,更何況是五彩雷電」

蛇頭手杖繼續說道「在老者身影徹底消失之前,他嘆息道:逆天而為!這就是命!」說完蛇頭手杖的眼神有些空洞……

「那你呢?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夜天城問道。

「我是怎樣活下來的?」蛇頭手杖笑了笑說道。「大陸上最高的武器品階是傳說,除了我,我是一個意外,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品階,反正比傳說武器的品階還要高,不然也不會引得天道降下五彩雷電。」

「我本身就擁有不死不滅的天賦,天道降下的五彩雷電懲罰是殺不死我的,五彩雷電帶給我的只是從未有過的折磨和痛苦。那種痛,至今想起都讓人恐懼。器身在五彩雷電的攻擊下漸漸失去屬性,天道懲罰結束時,器身在五彩雷電的轟擊下,已經失去所有屬性,變成了廢器,也就是廢武器,天道懲罰結束后又降下一道恐怖的天道封印,將我和已經成為廢器的蛇頭手杖封印了起來。醒來后就遇到了你倆,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你是被我丟進火中才破開封印醒來的?現在不再是傳說武器?而是廢武器?」夜天城問道。今天帶給自己的震驚實在太多了。

蛇頭手杖點點頭,看着震驚之中的倆人。

「那你為什麼會在被丟進火中后醒來?按理說你已經不在是傳說武器,為什麼天道部下的封印會被破開?」金佳疑惑的問道,這也正是夜天城想問的。

蛇頭手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封印時間到了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它可能,雖然我的神魂依然是輪迴境,但是,天道部下的封印遠不是輪迴境的人能打開的。」

夜天城和金佳點了點頭。或許真的是封印時間到了吧。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夜天城問道。

「能有什麼打算?先指導指導你倆幾天,怎麼說你倆也是我醒來后見到的第一人,算是緣分吧!之後再去尋找老者的後人,不管怎麼說,老者都是因為我而死的,我心裏始終有着愧疚。雖然我現在不是傳說武器了,但是我想為他做點什麼,那個老者曾經是圓滿品階的煉器師,說不定他的後人有人傳承了他的衣缽。」蛇頭手杖無奈說道。

見蛇頭手杖願意指導倆人,金佳和夜天城都樂了,有一個上古神魂指導自己,那可是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傳說前輩,聽你的意思,如果遇到厲害的煉器師,你是不是可能恢復到傳說武器?」

蛇頭手杖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但是也不容易,先不說能不能遇到圓滿煉器師,就算遇到了,我恢復傳說的可能性也恐怕不到三成」

「為什麼概率這麼低?」夜天城問道。

「蛇頭手杖是那位圓滿煉器師煉製的,我不知道,現在的大陸有沒有圓滿煉器師,因為從我出生以來就從沒聽說過,除了那個老者外大陸還有其它圓滿煉器師。除非圓滿煉器師,不然我沒希望恢復傳說,差一個品階的煉器師都是絕對不行的。低品階的煉器師不能恢復高品階煉器師所煉製的武器是大陸永恆的道理。就算有圓滿煉器師,恢復的概率也不到三成,因為每個煉器師都有自己獨特的煉製方法,除非你知道他煉製的方法,要不然恢復的概率不到三成」

「那希望不是很渺茫?」夜天城說道,不由覺得有些惋惜。

蛇頭手杖點了點頭。但是他不想放棄,因為這是對那位老者的尊重。對一個煉器師的尊重。大陸上的人常說,每一件武器都是有生命的,都是煉器師的心血………

「傳說前輩,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叫什麼?」金佳突然說道。

蛇頭手杖想了一會兒,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忘記了自己名字似的。「我叫段天涯。」

「段天涯,好霸氣的名字。」金佳笑着說道。

「那,這根手杖叫什麼?傳說武器總得有個名字吧?不可能就叫蛇頭手杖吧?」金超喝了口水問道。

「傳說武器哪有沒有名字的?它叫死亡之仗!」段天涯說出傳說武器時,那雙蛇眼明顯跳動了一下。

「死亡之仗,好霸氣的名字!」金佳再次感嘆到。

「現在的死亡之仗已經不是傳說武器了,難道你還願意做它的器魂嗎?還是你出不來?只能待在器身裏面?」夜天城問道。

「我的神魂當然出得來,但是,我說過,每一件武器都是煉器師的心血,更何況是傳說品階之上的死亡之仗。雖然現在的死亡之仗和廢鐵沒有區別,可是我不想辜負那位煉器師……」

「我想,那位煉器師在九泉之下一定會很欣慰的,對了,那位煉器師叫什麼名字?」夜天城安慰著說道。

「他叫時主」

虛鏡黑屏,隨後遠古蛤蟆的腦袋出現。遠古蛤蟆看着一身黑衣,永遠矇著黑紗的鬼運算元說道「你是死亡之杖!」

鬼運算元一陣顫抖!鬼運算元漸漸變幻,一息后,一把蛇頭手出現在花薔薇旁邊。蛇頭手杖看着虛鏡中的遠古蛤蟆說道「遠古神物不愧是遠古神物!任何事情在你眼裏都是透明的!」

蛇頭手杖正是死亡大陸!

遠古蛤蟆看着議事廳左側的一位白八旬老婦說道「你不叫孟婆!你叫雲香!你是五彩神靈!不過,你只是雲香的一道分身而已!」

「你的生命每天都在流失!而你也越來越看老。而且你的記憶為零!這是分身典型的癥狀!」

老婦楠楠道「我叫雲香?我只是一道分身?怎麼可能?」

虛鏡漸漸變化。逐漸呈現畫面。

虛鏡中,一處樓閣里。一個白髮老者閉眼坐着,他的左手握住一隻手,給人把著脈。

「父親,他怎麼樣了?要不要緊!」一個六七歲的女子看着床上的紅髮男子說道。紅髮男子正是夜天城!

白髮老者緩緩睜開眼,「氣血攻心!脈象不穩,氣息混亂、意識模糊,要不是我給他服下血魂丹!恐怕……」

「這麼嚴重?」女子瞪大眼睛說道。

老者點了點頭,來回走着說道「雖然血魂丹能控制住他現在的情況,但是只是暫時的,想要徹底治好他,還需要一顆驅魔丹!」

「驅魔丹?」女子眼珠轉了轉,張大嘴問道「父親,他入魔了嗎?」

白髮老者點了點頭「我去雪月帝國採集千年玄冰時,他已經徹底入魔,我見他天賦不錯就帶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那他為什麼會入魔呢?」

老者搖了搖頭,「雲香,把這顆血魂丹給他服下,我去準備驅魔丹所需的材料,」

老者離開后,女子蹲在床邊,小手撫摸著夜天城紅色的長發「好妖艷的長發!」

突然,夜天城睜開了眼,抓住女子的手,血紅的雙眼死死盯着小女孩。

「大哥哥,我不是壞人,你放開我好不好!」雲香吞吞吐吐說道。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夜天城抓得死死的,雲香的小手已經出現紅印。

夜天城的氣息不斷上升,瞬間升到輪迴境。夜天城身上纏繞着的三種氣息瞬間充斥着整間房……

房間內傳來一道哭聲。「父親,大哥哥欺負我…嗚嗚……」

夜天城的頭搖晃了一下,抓住小女孩的手鬆了幾分。小女孩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躲得遠遠的。抽噎著看着夜天城。

「啊!」夜天城臉部扭曲,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房間的門被打開,白髮老者看着床上的夜天城,指尖彙集法力,一股力量沒入夜天城的腦袋,夜天城漸漸閉眼躺下。

「父親,大哥哥他欺負我,他差點把我吃了!」小女孩抱着老者哭泣道。

「我給你的血魂丹,你沒給他服下嗎?」老者抱起小女孩問道。

小女孩眼珠轉動了一下,看着手裏的丹藥說道「哎呀,我給忘了!」

「你呀!真不讓人省心!」老者輕輕地彈了彈女孩的小臉。拿過她手裏的血魂丹,送入夜天城嘴中。

給夜天城服下丹藥后。夜天城身上的氣息漸漸減弱。

老者放下小女孩,在房間部下陣法后離開了房間。

城中心的一處樓閣里。白髮老者和雲香還有一個獨眼老者。相對而坐。

獨眼老者抱着小女孩笑着說道「雲香,聽說你差點被魔人吃了!」

雲香捋著獨眼老者的鬍鬚嘟嘴說道「那個大哥哥欺負我,幸虧我聰明,要不然我就被他給吃了」

一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男子坐在台階上,看着廣場上正在練武的人群。

「大哥哥!」雲香從遠處跑向男子。

「大哥哥,你怎麼喝這麼多酒?你是怎麼了嗎?」雲香捂著嘴,看着地上滿地的酒罈說道。男子一點反應都沒有,拿起手中的酒罈,大口灌喝着。

雲香愣了一下,隨後說道「大哥哥,你已經喝了六天的酒了,不能再喝了,你看看這滿地的酒罈子,至少也得有八十個!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男子手中握著一根蛇頭手仗,手杖的蛇頭是活的。沒錯,這個酒鬼正是夜天城。

死亡之仗說道「是啊,夜天城!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振作起來,在喝下去的話,你的神魂、經脈會被酒精侵蝕而死的,你懂嗎?」

雲香雙眼冒光,死死看着死亡之仗的蛇頭想到:為什麼這根手杖的蛇頭變成活的了?而且還會說話了?前幾天不還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手杖嗎?雲香看着夜天城緩緩走過去,嗖的一聲!從夜天城手裏奪過死亡之仗,撫摸着手仗上的蛇頭。

死亡之仗白了一眼雲香,雲香給死亡之仗的第一感覺是古靈精怪、混世魔王。

雲香矮小的小身板順着夜天城坐下來,靠在夜天城身上研究著死亡之仗。看着手杖上的蛇頭說道「前幾天你不是死物嗎?為什麼現在變成活的了?還可以說話了?」

死亡之仗白了一眼雲香,想要掙脫。可雲香就是死死握着它。雲香故作怒狀說道「為什麼你一副很怕我的眼神?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

「你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丫頭,我才不上你的當呢!」死亡之仗說道。

「嗯,看來你還是了解我的嘛!既然這樣,以後你就是我的了,大哥哥已經把你送給我了!」雲香轉動眼珠說道。

夜天城望着遠處的天空流下了眼淚。輕輕呼喚道「佳佳,芙蓉!」突然,夜天城的氣息瞬間上升到入秋境。

死亡之仗看着現在的夜天城嘆息了一聲「問世間情為何物?」

七天前,夜天城就已經服下驅魔丹。服下驅魔丹后夜天城身上混亂的氣息逐漸減弱,混亂的脈象逐漸穩定下來,血紅的雙眼和妖艷的長發逐漸恢復正常。夜天城心魔已除………

可,驅魔心魔后的夜天城變成了另一個人,變成了一個飲酒度日的酒鬼。每天坐在台階上望着遠處的天際,喝酒、流淚、自言自語………

這幾天以來,死亡之仗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夜天城,就一直沉睡着。直到今天才蘇醒過來,沒想到蘇醒后就被雲香這丫頭給碰了個正著。

「佳佳,芙蓉,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害了你們!」夜天城喝了口酒哭到。整個人看上去既讓人可伶又很邋遢。滿身的酒味。

「黑蛇,大哥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雲香小手撫摸著死亡之仗的蛇頭說道。

死亡之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講述著夜天城的過去………

雲香耐心的聽着死亡之仗的講述,時而張大嘴看看夜天城,沒想到夜天城這麼可伶,家族被滅,父母被殺,連最後的親人也去追殺仇人,離開了他。雲香突然有些同情夜天城。

雲香抱住夜天城說道「大哥哥,以後我就做你的親妹妹好不好?」

夜天城痴獃的眼前落在雲香身上,盯着雲香看了一會兒,隨後繼續喝酒看着遠空……

「大哥哥,怎麼了?雲香不乖嗎?你不想我做你的妹妹嗎?」雲香理著夜天城混亂的長發說道。

「得了吧,你個混世魔王,誰要你,」死亡之仗白了一眼雲香說道。

「你才是混世魔王!」雲香瞪大眼睛看着死亡之仗說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問世間愛為何物?聖人曰:情、愛皆為雲煙!情、愛皆有因!無因無果,有因有果!有因無果,無因有果!萬物皆空!方得所想,方得所終!方得大道!乎曰:因果輪迴,輪迴相見!方得始終!」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說話之人是一個獨眼老人。

畫音落下,獨眼老人已坐在了夜天城旁邊。從夜天城手裏拿過酒罈,喝了一口,看着夜天城說道「小友為何這般?有何因?有何果?何因所起?何果所致?」

死亡之仗打量著獨眼老人。雲香坐到獨眼老人懷裏說道「周爺爺,你可來了,你快幫我勸勸大哥哥吧」

夜天城痴獃的眼神漸漸落在獨眼老人臉上。念道「因果輪迴,輪迴相見!方得始終!」

突然,夜天城抓住獨眼老人的手「前側,請你救救我,救救我兩位妻子!只要你能讓我的兩位妻子重生,我願意答應你所有的要求,求你幫幫我!」

獨眼老人笑了笑「要我幫你不是不可以,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夜天城的頭重重磕在地上「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死亡之仗有些疑惑的看着獨眼老人,世間真有神法能夠讓人起死回生嗎?我活了幾千年,怎麼從來沒聽過?

獨眼老人扶起夜天城「你為何會入魔?」

夜天城顫抖了一下,身上的氣息上升到入秋境。「因為我的兩位妻子…………」

夜天城喝了口酒,回憶著過去,講述著過去………

獨眼老人閉眼聽着夜天城的過去。雲煙一邊打量著死亡之仗一邊聽着夜天城的述說。

夜天城說完,獨眼老人嘆息一聲「孽緣啊!」

「前輩,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妻子重生嗎?」夜天城抓住獨眼老人問道。眼神中滿是期望……

「因緣相依!罷了,我且替你算上一卦吧!」說完,獨眼老人雙手結印,只見空中出現一面虛鏡!

死亡之仗張大嘴說道「未來之鏡!你是預言者!」

獨眼老人看了看死亡之仗,雙眉動了一下,突然,獨眼老人站起來對着死亡之仗抱拳恭敬說道「上古前輩好見識!晚輩正是地品預言者。」

雲香和雲煙眼神有些疑惑,獨眼老人為何對一根手杖如此恭敬?還叫他上古前輩?

死亡之仗搖了搖頭「周老不必如此!論年齡,你才是前輩!」

「哪裏哪裏……」獨眼老人有些受寵若驚。

獨眼老人手法結印,吼到「我以神之名義開啟未來時空!預言之靈!現!」

空中的虛鏡漸漸退下一層黑膜,虛鏡上漸漸出現一個精靈。

王者之城最豪華的酒樓,王者歸來里。夜天城精神抖擻,一身白衣。

「謝謝周老和義父的驅魔丹,還有謝謝周老的預言!」夜天城舉杯說到。

「哈哈,都是小事,小事,你能重新找回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周老笑着說到。

「對,你能從失去愛人的痛苦中走出來才是最重要的!男人嘛!就應該頂天立地,無所畏懼!」雲煙看着夜天城說到。

看着周老和雲煙這般,夜天城突然有些懷念爺爺,也不知道爺爺現在怎麼樣了。「謝謝義父和周老的救命之恩,天城會銘記在心,日後有需要的地方,天城定當竭盡所能,在所不辭!」

雲煙大手一拍桌子「好,不愧是我兒子!」

眾人一飲而盡。夜天城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天城啊,如今你已祛除心魔,從失去愛人的痛苦中走了出來。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周老說到。

夜天城點了點頭,想到了這幾天邋遢,行屍走肉,像個廢人一樣的自己。是周老開啟未來之鏡,讓自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讓夢芙蓉和金佳重生的希望。夜天城突然想到了那天自己入魔時的情景。

那天,五院院長和東辰圍攻自己時,夢芙蓉和金佳的眼神是那麼堅定,即使自己已經變成了魔人,但是她倆都沒有放棄自己。自己連倆人的最後一面都沒見着。

「想什麼呢?天城哥?是不是想兩位嫂子了?」雲香看着夜天城說到。

「天城哥!天城哥!」雲香連叫了兩聲夜天城才回過神來。

「啊,怎麼了?」

獨眼老人搖了搖頭「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人要向前看,況且你兩位妻子也有機會重生,你要振作起來,挑起你應盡的責任!」

夜天城點了點頭「是因為我的原因,雪月帝國才弄成現在的局面,我會親自結束這場戰亂,不會讓東主大人和雪月帝國的英雄白白犧牲的!我要讓貪婪的三國付出戰爭的代價。」

周老欣慰的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至少說明你還有自己的心道,一個修鍊者,心道最為重要,如果有了心道的阻撓,這個人也就毀了!」

「雪月帝國的動蕩,也不全是你的原因,你也不要太自責了!」雲煙嘆息一聲安慰道。

「義父,這裏到雪月帝國,最快要多少時間?」夜天城突然問道。

「我去雪月帝國採集千年玄冰時,是乘坐飛舟去的,用了四天時間」雲煙說到。

「王者之城距離雪月帝國一萬公里,路途遙遠,其中不乏兇險之地,你回去時乘坐雲老頭的飛舟吧」獨眼老人說完,雲煙左眼跳動了一下,一副很心痛的樣子。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獨眼老人故意問道。

雲煙嘆息一聲「我就這麼一艘飛舟,哎,也罷,誰叫天城是我兒子呢,飛舟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吧!」說完,雲煙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巴掌大小的物體,交給了夜天城。

「謝謝義父,」夜天城打量着手中巴掌大小的東西,看着雲煙問道「這怎麼用?」

「飛行時用神念控制住飛舟即可!」雲煙有些心疼的說道。說完,雲煙看着幸災樂禍的周老說道「老頭,我的見面禮已經給了,你的呢?」

周老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看着雲煙說道「他是你義子,你給他見面禮是應該的,但是,不是我說你,你怎麼這麼寒酸?給自己的義子這麼個破玩意?」

雲煙臉上陰晴不定,朝周老吼道「我那飛舟是最頂級的飛舟,王者之城就我一件,你說我寒酸?那你倒是給他一件不寒酸的禮物呀?」

雲香在夜天城耳邊嘀咕了一聲。夜天城笑了笑,走到周老身前跪下來「如果周老不嫌棄的話,夜天城願拜周老為師!」

周老臉上逐漸露出笑容,「好!我願意!」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夜天城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周老扶起夜天城,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玉瓶遞給了夜天城,「裏面有兩顆四品丹藥,一顆回春丹,一顆築基丹,回春丹對輪迴境以下的重傷者很有用,只要不死,就能迅速恢復傷勢!在你突破到破冬境,衝擊輪迴境時,服下築基丹,能夠增加你突破到輪迴境的機率」

夜天城看着手中的玉瓶,心中滿滿的幸福感。

「周爺爺,我也要一顆築基丹,」雲香來到周老面前,拉着周老的手說道。

「去去去,找你老爹要,」

太陽漸漸升起,又是新的一天,王者之城城門外,夜天城和雲香坐在一艘飛舟上,漸漸起飛。

「走吧,別看了,都看不見了,還看什麼?」周老看着雲煙說道。

「哎,這丫頭……」

夜天城看着後面漸漸消失,形成一個點的王者之城,心中感慨萬千。自己在這裏遇到了周老和雲煙,還有雲香,雲煙成為了自己的義父,雲香成為了自己的妹妹,周老則成為了自己的第一個師父。雲煙從雪月帝國把自己帶回王者之城后,和周老一起湊齊驅魔丹所需的材料,為自己煉製了一顆驅魔丹。把自己的心魔給祛除,讓自己重獲新生。不止如此,周老還是個預言師,他見飲酒度日的自己,開啟了未來之鏡,預言自己的未來……

「哈哈,終於能離開王者之城了」雲香高興的說到。

夜天城看着一臉激動的雲香,突然感覺多了一份責任。昨晚,聽到自己要離開王者之城,回到雪月帝國,雲香就死活要跟着一起去,可是遭到了雲煙的極力反對,雲煙死活不肯答應雲香跟着自己去雪月帝國,雲煙說雪月帝國處於戰爭之中,很危險,可雲香堅持跟隨自己,還說一個人想要變得強大就要在死亡邊緣不斷歷練,如果一輩子都待在王者之城,在倆人的庇護下成長,一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聽到雲香的話,周老點了點頭。雲煙的態度也逐漸有所轉變。雲香趁熱打鐵,繼續說道:何況還有天城哥照顧自己,有什麼不放心的?最終,雲煙看着自己說到:天城,雲香說得對,我和周老不可能一輩子照顧她,也該讓她出去歷練歷練了,你要好好照顧雲香,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你倆都是我的子女,我希望你倆都好好的,我不想落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局面。周老跟着說到:照顧好自己和雲香,我和雲老頭等着你倆凱旋歸來!

兩個月後。中州城封鎖線上。「下一個!」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緩緩來到白若仙身旁,看着白若仙說道「哇!好美的姐姐」

旁邊,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走向了紅髮男子所在的關卡。

白若仙緩緩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說道「好可愛!你也是進城參加學院考核的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姐姐,我想進城,可是我沒有足夠的季石,你能不能可伶可伶我讓我進城?等我以後有錢了,我會還你的!」小女孩嘟著嘴,非常可愛。

白若仙蹲下來,捏了捏小女孩的臉說道「沒有季石可是不能進城的哦!」

小女孩轉動着眼珠,嘟嘴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季石,怎麼辦?」

白若仙忍不住笑道「姐姐騙你的!你這麼可愛,姐姐怎麼會收你的季石呢?進城吧!」

小女孩露出笑容說道「謝謝姐姐,對了,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白若仙撫摸著小女孩的腦袋說道「我叫白若仙,」

小女孩轉動下眼珠說道「白若仙?好好聽的名字!謝謝姐姐,我以後一定會把季石還給你的!」說完,小女孩通過了關卡,站在離關卡不遠的地方看着紅髮男子前面的進城者。

紅髮男子前面站着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紅髮男子白了男子一眼說道「看你也不像個有錢人,上交三十塊上品季石,你就可以進城了!」

進城男子楞了楞,露出憨厚的笑容說道「大人,能不能先欠著,等我以後有錢了,我會還你的!」

突然,紅髮男子皺了皺眉,冷笑一聲說道「看來,我紅某說話不管用了,居然有人想吃我的霸王餐!呵呵,」

「不是,大人,我不是吃你的霸王餐,只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季石!你放心,等我以後有錢了我會還你的!」進城男子一臉真誠的說道。

遠處的人群看着男子笑了,說什麼的都有。

「真是個傻子!沒有季石就想進城!還欠著?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這人是來送死的嗎?真是個奇葩!」

「還欠著進城!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以他這智商,就算紅鷹讓他進城了,他也只有淪為乞討者的份!」

「頭一次聽說欠著就想進城的人!」

剛才從白若仙關卡進城的那個小女孩站在離關卡不遠的地方,一臉着急的看着紅髮男子面前的進城者。

紅鷹笑了笑,看着進城男子說道「兄弟,你是來搞笑的還是來送死的?」

「大人,我真的沒有季石,你能不能發發善心先讓我進城,等我以後有錢了,我會還你的!」虎背熊腰的男子一臉祈求,着急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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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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