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有別 四百三十九回 唇亡齒寒

君臣有別 四百三十九回 唇亡齒寒

?項滄當時還正是疑惑著為什麼康雲寒要讓王尋逸今晚居住在他的府邸之中,卻是聽得那康雲寒嘴角微微一笑說出一句話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這一句話也是讓本就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項滄更是一頭霧水,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康雲寒的身旁思索,但是到最後仍舊是沒能想出一個頭緒來。

隨後他更是疑惑地詢問道:「君主,您不是讓我不要和王尋逸接近的么,為什麼現在又要讓他居住在我的府邸之中?」

「因為只有這樣他明天一早才是能夠收到最快和最準確的消息。」康雲寒立刻是回答道。

現在這項滄是徹底懵掉了,從剛開始的時候王尋逸將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到現在康雲寒又是和他一樣將一些他完全不明白的話,項滄便是感覺自己好像和他們都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一樣,根本是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如果這個時候非要這麼形容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恐怕現在的整個世間之中唯有王尋逸與康雲寒二人對於這件事情心裏面有數,其他人完全是明白不了的。

項滄也正是在不斷疑惑之時,在他身旁的康雲寒也是看不下去了,一掌直接是拍打在項滄的後背之上,着實用力,讓項滄自己也是被嚇了一跳,十分驚訝的看着身旁的康雲寒,而在那康雲寒的臉上倒是帶有着一點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隨後康雲寒便是將先前王尋逸的書信交到了項滄的手上,讓他仔細查看。但是項滄自己迷迷糊糊地來來回回查看了許久,卻是並不能窺得其中的端倪,隨即也是有些獃滯地看着康雲寒。

「唉……」康雲寒長嘆一口氣,顯得頗為的無奈,然後才是轉身面對項滄詢問道:「你看書信之上是否寫有下半日三個字?」

項滄不語,只是連連點頭。

「陰平距離太遠新城一趟需要數日的時間,加上昨日大雨,多少會有所耽擱,但是王尋逸今日到達的時間怎麼會如此的吻合。除非當時他已經是在陰平城中,隨時都可以來見我。」康雲寒解釋道。

項滄聽罷,多少是有一點明白了,但是這三個字並不能夠說明什麼事情,最多也就是王尋逸提早到達了而已,說不定他自己也只是想要多休息一會。所以項滄雖然表面上的疑惑少了一些,有點明白,但是內心之中的不解仍舊是如同層層迷霧一般,迷惑着他的心智。

正欲再度詢問,康雲寒已經是迫不及待地反問項滄道:「你覺得他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項滄仔細地思索了片刻之後,便是直言不諱道:「屬下覺得,必然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的南康兩朝聯軍與武朝之間的戰鬥。後來也的確是發現之前武朝大軍動向的這個消息是我朝大臣串通武朝放出的假消息,所以王尋逸此番前來必然是為了這個。」

聽罷,康雲寒臉上也總算是浮現出了頗為欣慰的笑容來。

「可是,方才他為何不說?而是一直顧著吃喝玩樂?」項滄不解地詢問道。

「你真的覺得王尋逸是在吃喝玩樂?你比我更了解他,你認為他會是這樣子的人么?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場面?」康雲寒有點嘲諷意味地反問道。

項滄沉默不語,一下子被這麼詢問,他反倒是有些應對不及了。

隨後,康雲寒才是解釋道:「你我二人心裏都清楚,王尋逸並非如此之人。他之所以對此事閉口不言,肯定是因為問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他已經知道了那個和武朝串通之人逃走了。」

「那他都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來此?豈不是多此一舉!難不成還是想要羞辱我們康朝一番?」項滄一下也是變得有些氣憤,尤其是當他說出羞辱康朝的時候,氣憤二字就差直接寫在他的臉上了。

康雲寒冷笑一聲隨後站起身來,看着那大殿的殿門處,稍稍停頓了一下之後轉過身來看着項滄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王尋逸是個聰明人,不可能做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而且方才還是做出那些有失禮節的舉動,所以他必然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項滄不解,隨即上前表明自己心中疑惑所在。

康雲寒便是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指著方才他和王尋逸二人當時所坐的地方道:「方才他和你是怎麼坐的?背靠背。你和他乃是南康兩朝不可缺少之人,你可以把你自己想像成康朝,把王尋逸想像成南朝。你們二人背靠背而坐,就好比以南北接壤的南康兩朝之間立下同盟,互相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對方。」

項滄不語,正是沉默著仔細而又用心地聆聽着康雲寒的話。

隨扈,康雲寒又是帶着項滄一同轉身,指向了方才那些訓斥王尋逸的大臣們的座位處道:「他們,你就想像成意挑弄我們南康兩朝聯盟的那些人。這些人出面挑撥了兩朝之間的關係,王尋逸率先離座,意味着南朝背叛同盟,還沒開口說話,便是醉倒了下去。那也就代表着南朝滅亡。我們康朝也沒辦法獨活下來。反之,也是相同的道理,所以你現在明白了?」

聽完康雲寒如此冗長的解釋之後,項滄那原本充滿謎團的內心,總算是有了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所以當時的他也是總算得以對王尋逸的所作所為有了一個較為清楚的思考路線。

康雲寒也是沉默,等待着項滄給出自己心中想要的那個答案,一段時間過後,那項滄也是十分激動地看着康雲寒說出四個字道:「唇亡齒寒!」

「他是想要讓君主知道南康兩朝不管是哪一方先背棄同盟,到時候必然是無法獨活下去!」項滄十分激動的說道,整個人也是顯得十分的興奮和喜悅。

不過雖然項滄說出了康雲寒心中所想,但是康雲寒自己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喜悅的表情表現出來,而是非常的深沉,他的這番模樣,也是讓項滄自己覺得頗為的不對勁,所以也是趕快收斂了自己那激動而又興奮地情緒,在一旁等待。

許久之後,那康雲寒才是說道:「唇亡齒寒……這可不是光說說就能讓他相信我的,一定要做出能夠讓他相信,甚至是他願意相信的事情才可以啊……唉……」康雲寒說罷,又是長嘆一口氣,顯得十分的失落。

項滄正欲上前安慰,卻是被他給阻攔搪塞道:「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先回去,把王尋逸給我看好了,明天早上他自然會收到我給他的答覆的。」

言盡於此,項滄也是不好多說什麼,在行禮之後也是離開大殿,不過康雲寒卻是把他匆忙離去的步伐給喊住,最後告訴了項滄一句話道:「等到你回去的時候,應該他也是醒過來了。我方才見他也沒有喝太多的酒水,還有就是記住我說的,不要和他有太多的接觸。」

「是!」項滄十分乾脆地答應了之後便是迅速離開宮殿之中,匆忙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內。

而康雲寒則是在眾人都離開了宴席之後,自己則是長時間坐在點做之上一直是思考着某些事情,他的表情特別的為難,似乎自己在思考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十分難以下定決心一般。內心糾結無比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便是喚來了下人,取來筆墨紙硯,快速地書寫了一封書信,然後命人準備了一些較為貴重的絲綢布匹和其他各種名貴的禮物。

「君主,可是要賞給哪位大臣?」下人詢問道。

康雲寒則是連連搖頭道:「非也,隨我來便可。」說罷,康雲寒便是踏着略顯匆忙地步伐帶着一種下人走出了宮殿之中,朝着城中的某一處地方快速前進了過去。

也正如康雲寒所言,當項滄匆忙地回到了府邸之中,來到王尋逸的房間之外,便是見得牆壁之上正是有一人正在房間中央獨自站立着,一手橫卧胸膛,另一首撐其上,指尖輕附下巴處。

推門進入其中,便是見得王尋逸此刻正是面對着牆壁正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當他聽得房門被打開也是顯得有些吃驚地轉過身來,見到推門之人乃是項滄他也才是放鬆下來,沒有了先前的那份緊張。

而項滄則是抿了抿嘴唇,十分無奈地看着他,一邊進入一邊抱怨道:「你呀你呀,有什麼事情就不能明說嘛,非要故弄玄虛么?連我都被你給繞進去了啊!」

王尋逸也是無奈地一番嬉笑之後回答道:「我也沒辦法啊,誰知道當時大殿之中有多少人是和武朝有串通的人呢?我要是當面說出來,豈不是炸開了鍋,你們君主還怎麼治國呢?對吧?」

原本還是有一點抱怨和憤怒的項滄被王尋逸這麼一說得來,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如何還嘴,只能是略顯氣憤地轉過身去,不看王尋逸。弄得王尋逸自己也是頗為的無奈,但是並不多做解釋。

二人之間尷尬了好一會,王尋逸見項滄仍舊如此,他也是只能選擇先妥協,上前詢問道:「所以,接下來康雲寒打算怎麼做來證明他自己呢?」

項滄也不傻,既然王尋逸已經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而且二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脆弱到這麼簡單就要降到冰點,所以項滄也是趕忙轉身道:「我不知道,君主沒有說他到底要做什麼,但是他說只有做出能夠讓你相信,或者讓你願意相信的事情,才能證明他對南康兩朝聯盟的忠心。」

「讓我相信,讓我願意相信的事情……呵呵呵」王尋逸重複了幾個字之後深沉地發笑出來,同時也是起身,走向了窗口處,看着外面略顯昏暗的場景,心中似乎也是有着自己的思考。

縱使身旁的項滄不斷詢問或者催促,王尋逸仍舊是選擇獨自一人沉思著,看着窗外,不經意間輕聲自言自語道:「你到底會怎麼做呢?康雲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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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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