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這一頓慶功宴直到午夜才結束。
與將士們的歡呼高興不同,自從皇帝公布了太子,其他幾位王爺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
除了腿腳不好的秦王。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位置,自然不會像其他兄弟那般失望。
讀了這麼少數的幾個人,今夜是賓主盡歡。
邵勁回到府中早已是過了子夜。
將士們太熱情了,晌午那頓飯他沒能脫得開身,回到府上時間不早了,只來得及梳洗一番,宮中接人的轎子就到了。
什麼都沒來得及與母親交代。
這個時候想來他的母親早已睡熟,邵勁不想驚動她。
沒想到剛到外院,就見偏廳燈火通明。
定然是母親在等他回來。
原本走向書房的腳步拐了過來。
沒錯,在偏廳里等著的的確是冰城王妃。
兒子外出征戰半年,只來得及回來洗個澡就進宮裡頭去了。
自個連個面都沒見著,半年不見,不知道他可是高了、還是瘦了?有沒有晒黑?可曾受傷?
如此,冰城王妃哪睡得著?
與其躺在床上盯著帳頂等到天亮,還不如直接等他回來,叫人安心。
然而明明小廝來報,邵勁已經回來了,並且已經往偏廳這邊來了,怎麼等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到哪裡去了?
好端端的在自個家裡到哪去了呢?
嗯,被人給截胡了。
這個人不用說大家都曉得,肯定是安幼芹。
安幼芹與冰城王妃一樣得睡不著。
知道冰城王妃要在偏廳見他,特意攔在了邵勁的必經之路。
「表妹!」
看清陰影中的人影,邵勁不著痕迹的退後半步。
保持到不至於讓人病垢的安全距離。
「這麼晚了你不去睡覺,在這裡做什麼。」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道,「雖然現在天氣炎熱,到底是更深露重表妹還是早點回去吧。」
然後沖她點點頭,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
「母親還在偏廳等我。」
「表哥……」
安幼芹攔在他的必經之路上,邵勁又不好將人給推開。
只用眼神問道,「還有事?」
那眼神在黑暗中依然清澈如水,卻帶著淡淡的疏離,有一種公事公辦的味道。
安幼芹的心徹底給刺傷了。
從前的表哥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從前的舅母也不會這樣對待她。
自從來了京城,她感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先是表哥對蠻清歡那個賤人,比對自個不知好了多少倍。
接著就是舅母。
母親明裡暗裡在舅母跟前,無數次的提過她與表哥的婚事。
舅母總是言左右而顧其他。
後來更是直接拒絕了母親,直言說她與表兄不合適。
他就想說哪裡不合適了?
明明在冰城的時候不是這個態度。
為什麼在冰城就合適,到了京城忽然就不合適了?
然後就覺得,是蠻清歡攪和了她的好事。
然後蠻清歡被賜婚於蕭辰,誰都沒有她感到高興。
從此以後那個討厭的女人,就不會再纏著她的表哥不放了,她的表哥還是她的。
可是呢,結果令她失望。
邵勁眼裡的冷漠,徹底揭怒了安幼芹。
「表哥,你是不是還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
「表妹!」
邵勁冷著臉厲聲喝道。
「請慎言。」
「還說不是,如果不是你何必如此心虛?從前是誰告訴我的有理不在聲高?」
安幼芹既委屈又憤怒。
早知如此,哪怕是死也要攔著表哥進京。
見他仍舊不知悔改,邵勁搖了搖頭。
「誹謗太子妃,表妹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的那句話,就足以讓整個冰城王福萬劫不復?」
邵勁對安幼芹真的很失望。
從前冰城王妃中意與安幼芹,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彼時他還不曉得,什麼是心動的滋味,傾慕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只覺得表妹與自己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若是生活在一起,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可是後來明白了,心儀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哪裡還會再去禍害自己的表妹?
邵勁怎麼也沒想到,安幼芹是如此的固執。
本來邵勁還有一點點的猶疑。
此刻面對這樣的安幼芹,終於下定了決心。
「表妹你也年紀不小了,這樣的行為總歸不妥,並且我馬上就要成親了,叫你未來表嫂曉得不好。」
安幼芹一驚!
臉色雪白如紙。
「表……表嫂!!」
「是的,本來是想明日,再告訴你們這件喜事的,不過今個正好遇上了,就先告訴你吧!
我與她在戰場上認識,彼此之間情投意合……」
「不,我不相信,表哥,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安幼芹的眼淚流了下來,小小的身子抖成一團,像一株風雨中被摧殘的小白花。
邵勁的心有一刻的不忍,可是還是狠下心來,假裝沒有看見她的無助。
他曉得如果這時候,表示出一絲絲的同情與不忍,也許這輩子就甩不脫安幼芹了。
到時候害人害己。
與其到那個時候後悔,還不如這時心腸狠一點,以後安幼芹會感謝他的。
「是誰,是誰在那裡?」
冰城王妃左等右等,不見邵勁前來,反而等來了小廝稟報,邵勁被安幼芹給攔住了。
半夜三更,姑娘家家的攔住一個男子,這成何體統,到底還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呢?
冰城王妃拍案而起,馬上就往這邊過來。
我到底念及他是自個的子女,給他留了一份面子,只在外頭朝裡頭叫喊。
半夜三更,姑娘家家的攔住一個男子,這成何體統,到底還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呢?
冰城王妃拍案而起,馬上就往這邊過來。
我到底念及他是自個的子女,給他留了一份面子,只在外頭朝裡頭叫喊。
半夜三更,姑娘家家的攔住一個男子,這成何體統,到底還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呢?
冰城王妃拍案而起,馬上就往這邊過來。
我到底念及他是自個的子女,給他留了一份面子,只在外頭朝裡頭叫喊。
半夜三更,姑娘家家的攔住一個男子,這成何體統,到底還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呢?
冰
「母親是我。」
邵勁從那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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