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半真半假
若不是如姨娘手中的鐲子，江梨差點就信了，她面色不漏，「如姨娘不用這麼客氣，他們是我的弟弟，我會好好疼愛，取名這種事意義太過重大，怎麼算都輪不到我。」
若江家取不好，可以找如姨娘的娘家，她算什麼？江梨有自知之明，她一直對如姨娘半真半假，沒想到她還是背叛了她。
「如姨娘，你手中的鐲子是從哪裡來的，真漂亮，我能看看嗎？」
江梨話一說完，如姨娘的臉上就變了，她後悔愛美讓江梨看到她的把柄，吞吞吐吐地說，「這是我母親給我的。」
「你母親和蒼狼國的關係真好，竟然能得到德妃的賞賜，真是厲害。」江梨話中諷刺很濃，不是好話。
「小姐！我錯了。」如姨娘跪了下來。
「哎，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隨意說說，沒事的，你和誰關係好是你的事，但要是被我發現背叛我，我怕我答應就是我手中的銀針也不會答應的。」江梨笑眯眯地扶起如姨娘。
如姨娘不敢起來，她甚至感受到她指縫中銀針的光芒，「小姐，我錯了，我不應該為了一點小利益出賣你的消息，你懲罰我吧。」
如姨娘把什麼都交代了，包括宋綾玉都扯了出來。
江梨的眸光不變，只是這笑意深不見底，「宋綾玉？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宋家還沒死心？」
「是啊，禮部侍郎和尚書府關係融洽，她們拿我生母的命威脅我，我不敢不從啊。我們都是在別人底下討生活，江梨小姐，你一定能理解我。」如姨娘苦苦地抓著，其實她心中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
江梨莞爾，眸光淡淡，「你讓我怎麼原諒，你的出現就讓我想起一個故事，農夫與蛇。如姨娘，今時不同往日，你我的情分不在，你讓我怎麼幫你？」
「這……」如姨娘詞窮，她對江梨沒有半點幫助，一直以來像是一隻螞蟥爬在她身上吸血，到頭來還背叛了江梨，莫說別人原諒，換做是她都不會放過。
江梨嘴角扯著弧度，「你都知道滴水之恩如何報，這次我猜會不會你們母女設的圈套？可惜，我不會答應你，如意，我能救你於水火，你的這條命都是我的，你就這麼回報我嗎？你身上穿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江梨的庇護，你對我這樣，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江梨自持是一個醫者，她的良心是紅色，就算不是好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如姨娘的進府，讓他想到了當初脆弱的她，而她遭到了變故，沒想到是人都會變得。
江梨雖面色不顯，內心還是很受傷的。
「小姐，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說了你一些事情，我保證我沒有想要害你，小姐，你聽我說啊！」如姨娘長跪不起，甚至連丫鬟都嚇到。
丫鬟沒有想到在劉氏面前都不膽怯的如姨娘竟然會怕江梨，出聲為如姨娘求饒，「江梨小姐，你就原諒姨娘吧，她不是故意的，都是生活所迫。」
「好一個生活所迫！」江梨冷冷一笑，換做是前世她早就躁動起來，真不知道誰給她們的勇氣認為她好欺負。
江梨用手撇開如姨娘的手，冷冰冰地說著，「人之所以活著，是因為有志向，你知道為何我會幫你嗎？因為你是弱者，不，我是因為仁慈，我以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救你於水火，廣結善緣，以後必有回報，而你，讓我後悔當初救你。」
「我也有窘迫的生活，我在劉氏手下呆了十七年，你連一年都不到，你就所迫形式，讓我出了丑，以後，若是旁人在拿你的生母威脅我，你會不會殺了我，或者是毒害我？」
這就是幫助嗎？江梨錯有一種良心為了狗的錯覺。
她的話像是一刀刀利劍插在如姨娘的心口，每說一句，如姨娘的氣勢就更弱，最後竟然暈倒過去。
「姨娘暈倒了。」
江梨搖搖頭，她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對如姨娘恩慈，從此日後兩人再無瓜葛。
「氣短，你掐她的人中。」江梨摸過脈絡，不以為然。
「奴婢不敢。」丫鬟哪敢對老爺的心頭肉動手。
江梨嘆了一口氣，真是救了一個麻煩，江家真是糟心，還不如皇宮自在。
無非是從一個牢籠進入另一個牢籠，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但她也會累，想到林霍，她的眼光柔軟，不知道林霍在做什麼？
說到底，還是男人太優秀惹的禍。
「江梨，你在不在。」門外有人喚著。
江梨沒有出聲，如姨娘醒過來，噓噓地問著，「江梨，你原諒了我嗎？」
她拉著江梨的手，江梨沒有吭聲，門外的聲音更大了，像是重複著前些日。江梨就算是化成灰都記得這是誰。
「江凌凌，你好討厭。」江梨心中說道。
門外的人像是感受到有人說著她的名字，想要衝進來，激動的說，「江梨，我就知道你在這，你能不能救救我。」
江凌凌想要見江梨，迫切的想見，可如姨娘的丫鬟是不會同意。
「凌凌小姐，這是如姨娘的住所，你想要來看江梨小姐還是改日再來吧。」
江凌凌拒絕，「不，我不走，我走了，我的臉就沒救了。」
江梨呆的煩，揭開帘子，冷漠地說，「江凌凌，你走吧，我不會救你的。」
江凌凌愣住，她望著多日不見的江梨，她長得更美，像是張開了一樣，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比以往的江蓁蓁都要有魅力，而且她的醫術出眾。
這樣的風華絕代，換做她是男子也會喜歡江梨與眾不同的性格，不得不說換成旁觀者，她才發現自己一直記恨的江梨是多麼的優秀。
江凌凌掩蓋住眼中的醜陋，低下頭不想讓江梨看到她眼中的嫉妒。
小聲道，「江梨，我求你救我這一次吧，你連如姨娘都願意救，為什麼不願意救救與你一母同胞的我？你就這麼狠心嗎？以往我對你不好，我願意向你道歉，我可以給你跪下，只要你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