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九章 放虎歸山

第三五九章 放虎歸山

下午申時前山的校場將要進行一場比武,較量的雙方是東京禁軍都教頭丘岳和梁山特種營營長、周侗大俠的三弟子史文恭,而賭注更是令人稱奇,竟然是朝廷太尉高俅的生死。

這消息一經管理處宣布,莊園里軍政各處,尤其是各個團、營長興奮不已,一個個都早早的到了校場里等著看熱鬧。而近兩次剛剛歸順梁山莊園的朝廷將領,諸如畢勝、劉夢龍、黨世雄和王煥等七個節度使,連剛剛捉上山的周昂、韓存保、張開、黨世英、牛邦喜等,也均應邀到現場觀摩。

高俅——這個特殊的賭注,也作為「特邀佳賓」被押到現場,只不過他再沒有原著里宋江給予的待遇。此時他被幾個士兵押著立於校場邊上,一雙眼睛卻狠毒的掃描著對面的諸人,然後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全落入了他的眼底。

直娘賊!原來老夫全敗在這些人的身上!

他看著自己原本的部下,全都成了梁山的座上賓,心裡頓時有如針刺,若是老爺這次能逃的生天,這些人……他想及此處,不由的對眼前的這場比武心生些許期待。

申時正,古浩天等人到達了比武現場,隨後兩位主角也出現在校場里,且見兩人一身勁裝,史文恭身著梁山軍器作坊的精製板甲,手提長槍,跨下正當初在曾頭市奪的的夜照玉獅子,而丘岳身著連環鎖子甲,手握的是隨身兵器長柄大刀,只不過跨下的坐騎,卻是一匹臨時挑選的駿馬。

當下兩人互敬一禮,各自策馬揚兵剎那間殺在了一處。且說這兩人,一個是關西大俠的得意高徒,一個是朝廷禁軍的護駕將軍,一個為揚師門威風傾盡本事,一個為保最後尊嚴使遍才華,一個槍出如電擊老樹,一個刀過似風掃落葉,片刻之間已是四、五十合。只是在兩個猛人的激烈對抗下,丘岳的那匹坐騎不堪重負,在兩人一次高強度的撞擊中,它悲鳴一聲跪倒在地,丘岳隨之也跌落馬下。

「坐騎失蹄,非將軍之敗。來!來!來!咱們再步戰三百合!」

史文恭此時正是興頭上,他隨即跳下戰馬前往邀戰。而丘岳想不到梁山之人竟也如此光明磊落,不由心生感慨,當下也不做作,只說了一聲「承讓了」,立即提刀殺去。轉瞬間兩人又殺成一團,只見征塵里,兩團人影左右騰挪,兩般兵器上下交纏,只殺的滿天煙塵。

而校場觀戰諸人也被這場龍爭虎鬥看的過癮不已。梁山諸將都曉得史文恭武藝不凡,沒曾想這個禁軍教頭也不是孬貨,竟然能斗個勢均力敵。而周昂、黨世雄、黨世英、畢勝諸人卻另有一番感觸,他們都知道丘岳的本領,想不到梁山隨便出來一個營長,竟也這般利害。但坐中如,林沖、孫安、周昂、王煥等高手都從中看的出來,那史文恭卻是隱隱勝了一籌。

果然步戰三、四十合后,只聽的戰團一聲刺耳的響聲過後,丘岳的長刀被挑落在地上。

「這回合不算,丘將軍接刀再來。」

史文恭已經有些打的入迷,他邊說著,一邊用搶把長刀挑起來遞過去。

「將軍雖是承讓,在下卻無顏再戰了,丘岳甘願認輸。」

丘岳心裡已經十分清楚,自己已然敗了,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自己再添一次難堪。

而最失望憤怒的卻是高俅,他原本把自己所有的生機都寄托在丘岳身上,這會見他在未分勝負的情況下,竟然主動放棄了,不由的雙眼冒火,狠不得立即把他置於死地。

「丘將軍

甘願服輸,那高太尉是否就隨我莊園處置?」

此時,古浩天淡淡的問道。

「這——這——懇求小官人網開一面,放太尉一條生路?」

丘岳頓時無話可說,但終究還是開口求情。

「高俅與我梁山的恩怨,全莊園無人不曉,且不說林沖、徐寧、呼延灼等兄弟深受其害,便是今年以來朝廷數次侵犯我莊園,那一回不是因為這廝的挑唆。僅憑這些,讓其死上數遍也不為過。更何況他身處高位,卻從不思為國為民,為非作歹、敗壞朝綱,一個十足的禍國殃民的惡賊。」

「丘將軍,你覺得此等惡賊還留著何用?」

古浩天一番痛斥之後,又一次發問。

這一次丘岳卻再也無話可說,他看了看癱倒在地的高俅,心裡嘆了一句,我已是儘力了!

正在所有人認為高俅必死時,突聽的古浩天說道:

「高俅此人死有餘辜,但梁山莊園卻講仁義誠信,丘將軍雖自承失敗,但戰場之中並未最終分出勝負,故我莊園也要信守承諾,放高俅一條生路,只是死罪可免,但活罪卻不能饒過。」

「來人,斷去這廝雙臂,送還濟州,卻教朝廷那些奸賊看看犯我梁山的下場。」

且說高俅本以為沒有生路了,但聽的古浩天說放他一條生路時,頓時心裡狂喜,但還沒數息,又聽的要斷其雙臂,立即又面如死灰。

當日傍晚,兩袖空空的高俅被送到金沙灘的碼頭,原本朝廷軍中的諸位將領,皆跟著下來。

丘岳、周昂、黨家兄弟等送到了船邊,那丘岳上前輕聲的說道:

「太尉,我等已是儘力,如今也是身不由已,萬望見諒。」

高俅靠在一張椅子上,他強忍著激烈的疼痛,兩道目光卻冷如寒冰、利如刀刃,一一的掃過諸人的臉上,直到下船時,他才冷冷的說道:

「好——好——你等——你等,老夫都記下了——」

直到帆影遠遠的消失在眼際,丘岳、周昂等人仍然愣愣的站在碼頭上,高俅臨去之時的那一道目光、那一聲話語,在眾人的心裡留下無盡的陰影,他們都馬上能想象的到,京城已再無其立足之地了。

「諸位無須多想,高俅也好,朝廷也好,細細想來,真的沒有一個值的我輩托於生死,老夫倒以為這個莊園和小官人必定不會讓你們將來失望,不過眼下要緊的是,儘快接出京城的家眷,不然必遭陷害。」

正在幾人發愣之時,卻見老將王煥在身後說道。

眾人一時醒悟過來,不由想起高俅的為人,個個為家人操心不已。

「京城之中,也有我梁山諸多人手,高俅那廝身負重傷,必的在濟州休養數日,諸位若是信的過,各寫家書與我,莊園即刻著人進京去取,定能讓各位家眷安然到此。」

「此位是莊園里情報處長公孫道長,我等的家眷全是他著人去取,大家盡可放心。」

王煥見那幾人對著公孫勝愣愣發獃,便在一邊解釋道。

這時諸人才明白過來,猶豫了片刻,卻是周昂首先取出了一件貼身的玉佩交與公孫勝,說是家傳寶物,母親與娘子俱是認的,並說回山再寫家書與他,煩其幫忙把家人取來。餘人見狀也紛紛附和,只那丘岳糾結到了最後,才落寞的應了下來。

古浩天並沒有到金沙灘碼頭,他在中華堂

里與聞煥章、林沖、吳用、史文恭、朱武等正議論著剛才比武的事。

史文恭對古浩天放了高俅一直不解,這時正疑惑的問道:「師弟,為何不殺了高俅那廝,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高俅是林沖營長的大仇人,史營長何不問問他為何不反對。」

吳用早已知道古浩天的用意,這時見史文恭滿臉不快,不由打趣道。

史文恭見說,不覺看向林沖,卻見他果然一面平靜,不由的更是不解。

「三師兄,那高俅如今即便是一頭虎,也已經是一頭病虎、殘虎,沒甚可怕的,對我們梁山莊園來說,他已經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了。但把這隻殘虎放回京城,以其惡毒性子,對今日還留在我莊園里的朝廷諸將,必然會心懷仇恨,他必定會幫著把這些人才一個個推到我們這邊來,這一本萬利的生意又有何做不的。」

古浩天當時聽說丘岳與史文恭打賭時,心裡便冒出怎麼個想法,回山後與聞煥章、吳用等人一說,幾人立即一拍即合。

而史文恭聽了古浩天的一番解釋,這才恍然大悟,他脫口說道:

「難怪師弟要把那些降將、俘將一個不漏的請過來觀戰,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倒把俺這個拼死拼活的人蒙在了鼓裡。」

眾人見說,不由一陣大笑。

正此時,公孫勝回到了中華堂,他把金沙灘碼頭以情形一說,正是大家預料的結果,眾人又是一喜。

傍晚時分許貫忠處理了濟州遺留的一些事情,回到了梁山,至此一年裡最後一次的討伐行動全告結束,十三萬大軍,最終只剩下一個失去雙臂的高俅獨自回京交差,而梁山在此次的對決中,得到了空前的壯大。

由於時文彬兩次施恩於高俅,如無意外此次他回京后,必會保他為濟州知府,也就是說,濟州已經落入了梁山的囊中。更為重要的是,高俅此次對濟州百姓的肆意欺壓,讓原本親近梁山的周邊百姓,更加的向這邊靠攏。若再以此做些文章,在周邊州縣的民眾中,或許還可以產生更大的影響。

至於兵將糧草船隻等等,那就收穫更多了。十個節度使,除去死了一個以外,目前已經招降了七個,另外兩個的歸順,看來也只是個時間問題。禁軍四位大將,兩個水軍將領,現在都已經讓情報處幫忙取家眷到梁山來,現在所缺的不過是更多的溝通與疏導而已。至於無數的降卒,更是為梁山護衛隊提供了無盡的人才儲備,尤其是水軍,以後再也不用當心人員的問題了。

當日晚上,古浩天立即召集軍政、民政各處處長,相關團長,商議當前事務,因為年底時間已經不多,他還必須前住登州一趟,蕭嘉穗他們如今在那邊拓展的非常快,不去看一看,他始終覺得心裡不踏實。

一直過了兩個時辰,眾人商定了當下的事務,暫由聞煥章牽頭負責莊園里的事務,趙鼎、張所負責俘虜清理安置,許貫忠、吳用、馬犟負責新隊員的挑選、訓練,張九成、扈成、朱武、宋萬負責各類物資的處理和分配。至於歸順或暫留在莊園里的一應朝廷將領,卻分為兩種安置,九個節度使暫時放在講武堂作為教習,餘下的丘岳、周昂、黨家兄弟及劉夢龍、牛邦喜、畢勝等人,全部進入教導營,待熟悉梁山護衛隊后,再另行安排。

諸事完畢,古浩天回到家裡已經深夜,卻發現房間仍然一燈如豆,頓覺的既是溫馨又心生愧疚,可一想到明日自己又要起程,他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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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莊園主之稱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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