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愛我請直說》新書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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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阿瀾被關冷宮十五年,第一次出宮門,是作為棄子,代替妹妹出嫁。

嫁給惡名在外的敵國太子洛長天。

出嫁前父皇跟她說:「阿瀾,你要相信父皇。」

出嫁后洛長天對她說:「你乖乖的,我就對你好。」

可是兩軍對壘,她被綁在城牆上,利箭穿透身體,誰也沒有在乎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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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讀——

第一章

皇宮最偏僻的一個角落,有冷宮一座,人跡罕至、野草叢生。

外圍卻有不少暗衛暗中把守,不讓外面的人進去,也不讓裏面的人出來。

阿瀾已經在這裏待了十五年了。

她是已經逝世的元后的女兒,據說是因為舅舅謀反,所以她才會還在襁褓中時就被父皇厭棄,扔在這裏十多年不聞不問。

甚至外界都很少有人知道,成帝除了千嬌百寵的鳴玉公主之外,還有一個女兒。

阿瀾趴在窗前的桌上,抬起手來,張開五指,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光束從指縫間穿梭而過。

她把手指併攏,手背後的光束又瞬間消失。

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她手指一次一次地分開又合上,合上又分開。

但是那張漂亮得過分的巴掌小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一雙墨玉一樣的眼睛也古井無波。

「公主!」宮女善兒忽然腳步慌張地衝進來。

「怎麼了?」阿瀾直起身來,扭頭看去。

「陛下要將您嫁給越國太子!」善兒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阿瀾懵了一瞬,「越國太子?」

她雖然沒法出去,但是外面的消息也知道不少,對這個越國太子印象尤其深刻。

越國太子洛長天,是越國國君的第七子,因為出生時天降異象——百草枯萎、百畜死亡、越過國都更是大旱三年,導致越國國君對這個兒子十分厭惡和忌憚,不過五歲就將人流放到了越國最為苦惡的地方。

卻沒想到洛長天命大,不僅沒死在那裏,還將那苦惡之地的勢力都收歸麾下,多年後率領兵馬殺回皇庭,當年欺辱過他的兄弟姐妹殺的殺、囚的囚,越國國君也成了他手中的傀儡,雖然對外他還是太子的身份,但是誰都知道,他已經是越國的掌控者。

阿瀾記得最深刻的,是對洛長天品性的評價——殘暴不仁、心狠手辣、喜怒無常。

隋國和越國已經交戰三年,最後一年對上的敵人就是洛長天,對方手段之殘暴、用兵之狡猾,讓隋國深深忌憚。

兩國實力旗鼓相當,但是軍隊耗得起,百姓卻耗不起,在今年,成帝選擇了求和一路,和洛長天達成協議,停止戰爭。

隋國主動求和,自然要拿出誠意來,三天前洛長天抵達隋國京師,在成帝問及他想要什麼時,他當着一眾朝臣的面,說要求娶成帝唯一的女兒——鳴玉公主!

「不是說要娶鳴玉嗎?」阿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成了她。

「鳴玉公主怎麼會願意去?越國太子對女人也不留情,旁人送給他的美貌女子都是豎着進去橫著出來,沒一個有好下場!」善兒道,「聽說鳴玉公主和姚貴妃一起去見了陛下,一定是她們向陛下進了讒言,才會讓公主去遭受這種苦!」

「公主!」善兒哭道,「我們去找陛下求求情吧,您也是他的女兒啊,這些年這樣對您就算了,現在怎麼能還把您往死路上推?!」

「不許去!」一道嘶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監走了進來。

他是劉安,和善兒一起,是阿瀾這些年來身邊僅有的兩個僕人。

劉安眼神陰狠而冷銳,他盯着善兒,嘴裏說着大逆不道的話:「去求他有什麼用?他若真把公主當女兒,就不會把公主關在這裏十多年!恐怕他恨不得公主早早去死!」

第二章

善兒被嚇到了,聽見這話卻忍不住辯駁:「陛下怎麼會不在乎公主?他每年還來看公主一次的!」

「別說了。」阿瀾突然開口。

兩人齊齊噤了聲,恭敬地面向她垂首。

阿瀾卻安靜地看着門口,須臾之後,只聽外面傳來腳步聲。

成帝身邊的總管太監王公公出現在門口,身後跟着長長一串抬着箱子的宮人,「公主殿下,這些是陛下給您準備的嫁妝,請您過目。」

王公公一側身,身後的宮人們將箱子打開,裏面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阿瀾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我要見父皇。」

王公公垂首,「陛下政務繁忙,恐怕沒時間見公主殿下。」

善兒快要氣哭了,王公公走後,她道:「奴婢剛剛回來的時候,明明聽人說陛下在陪鳴玉公主玩蹴鞠。」

劉安看了她一眼,她立即低了頭,不敢說話了。

阿瀾看着那滿地的箱子,沉默不語。

鳴玉是被父皇捧在手心的女兒,在鳴玉面前,他和尋常人家的父親沒什麼兩樣。

父皇對鳴玉的在意和溫柔,是她從沒有得到過的。

她轉身回了裏間,桌上有一幅畫,墨跡已經幹了。

畫上的男人偉岸俊美、威儀深重,那是她從小到大最為濡慕的父皇。

阿瀾點了火,將這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禮物扔進了火盆。

……

成帝沒有給阿瀾反應的時間,第二天就派了兩個嬤嬤過來,強硬地將她帶出了宮。

洛長天說要在隋國成親,成帝答應了。

像是知道她會反抗,嬤嬤們全程抓緊了她胳膊,不讓她動彈,像對待木偶人一樣給她梳洗打扮,結束后就將她塞上了花轎。

然後用繩子綁住了她手腳,用東西塞住了她的嘴巴。

嬤嬤們還不放心,時不時注意轎子裏的動靜。

可是阿瀾很安生,沒有做無謂的掙扎。

終於轎子停下來,一個嬤嬤掀開轎簾,動作迅速地解了繩子、拿了布條,飛快地低聲說了一句:「為了您那兩個忠心的奴才着想,還請公主識時務一些。」

然後將她攙扶了下去。

忽然前方響起一道喜怒不辨的低沉男聲:「等等。」

旁邊嬤嬤停下腳步,恭敬地行禮:「太子殿下。」

阿瀾矇著紅蓋頭,什麼都看不見,卻感受到隨着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一股讓人渾身戰慄的煞氣逼近,而後停在了她面前。

忽然眼前一亮,蓋頭竟然被人掀掉了。

一個眉目深刻俊朗、身材高大、氣勢逼人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他身上穿着紅色的婚服,阿瀾便知道,這就是她今天要嫁的人——越國太子洛長天了。

洛長天伸出手,勾住了她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打量着她的臉,他忽而眯了眯眼,說了一句:「我們曾經見過?」

阿瀾垂眼,說:「沒有。」

洛長天掩下眼底那絲怪異的情緒,收回手來,「你是鳴玉公主?」

阿瀾說:「不是。」

她語氣平靜,邊上送親的官員們卻嚇得臉色都變了。

洛長天卻笑了,只是笑容讓人不由自主地發寒:「那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隋國把我洛長天當傻子耍著玩?」

邊上的官員急忙上前道:「事出有因,太子別誤會!鳴玉公主突發怪病,沒法嫁給太子,我們陛下斟酌之後,才決定換了人選,這位是我們的大公主,大公主喜靜,多年來深居簡出,所以外人……」

「你是自願嫁給我的?」洛長天忽然出聲,打斷了官員的解釋。

寬大袖子底下,阿瀾的手緊了緊,短短一息間她就下了決定,「我是被迫的,並不想……」

「我的名聲不太好,多少一心想要攀附榮華富貴的女人都不敢接近,你既然願意嫁給我,那一定是很喜歡我了?」洛長天彷彿沒聽見她的話,如是說道。

阿瀾愕然抬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臉。

「我不想嫁給你!」

「公主殿下!」邊上的官員出聲警告。

洛長天依舊聽而不聞,自顧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麼今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只是想要頂替鳴玉成為我的太子妃,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轉身大步走開,抬手做了個手勢,立即就有人動作迅速地在阿瀾面前鋪了一條火炭路,熱浪撲面而來,周圍的賓客都急忙退開,不可置信地看向洛長天。

今天的賓客里,大多數人是隋國的官員,聽說過洛長天暴戾冷酷的名聲,卻從沒有親眼見識過,現在算是大開了眼界。

阿瀾滿目震驚,手已經把袖子給攥緊了。

她看向對面,在火炭路的另一頭,洛長天坐在椅子上,對她伸出手,聲音堪稱溫柔:「我的太子妃,過來吧,我在這邊等着你。」

第三章

阿瀾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我不想嫁給你,我是被迫的!」她道。

洛長天神色微冷,語氣卻更加的溫柔:「別鬧,快過來。」

「太子殿下!」隋國一位官員站出來,憤怒道,「陛下答應將公主嫁給你,為的是兩國結秦晉之好,太子殿下也答應過會善待我國公主,現在卻是什麼意思,公然侮辱我隋國皇室,是在向我們陛下挑釁嗎?!」

其他官員紛紛附和,洛長天和他們這位大公主之間無冤無仇,為什麼這樣刁難她?還不是為侮辱他們陛下!

洛長天竟然也不否認,狂妄可見一斑,他漫不經心道:「幾位大人這是想做什麼?是想鳴玉公主來走這條路,還是想讓我和你們陛下就停戰之事再談一回?」

此話一出,隋國官員們都變了臉色。

為停戰的事,成帝費了多少功夫,他們都知道,誰敢輕易答覆這話?

送親官員想到來之前成帝交代的,無論如何要讓這門親事成功,一咬牙,走到阿瀾身邊低聲道:「大公主,請為您那兩個忠僕想想、為陛下想想、為隋國想想!」

阿瀾俏臉緊繃,面無表情,手心已經將袖角捏得發皺。

「父皇說了什麼?」她輕聲問道。

送親官員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還是將成帝「無論如何親事要成功」的話給說了。

阿瀾聽后,嘴唇抿得發白,口脂都快要遮掩不住。

她邁步上前,一步步靠近熊熊燃燒的炭火。

周圍的人心都提了起來,一些人還不忍地將腦袋別開去。

洛長天卻饒有興緻地看着,面上絲毫不見不忍。

阿瀾在炭火前停了一下,閉了閉眼,咬緊了牙關,踩了上去——

預想的灼痛並沒有到來,阿瀾猛然睜眼,發現自己已經被洛長天摟在了懷裏。

阿瀾懵了一瞬,也不知道那麼短的時間,他怎麼來到她面前的。

「你父皇把你當棄子,你還願意為你所謂的家國犧牲?」習武之人耳力靈敏,剛才送親官員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阿瀾微微低頭,說:「我的人還在他手裏。」

洛長天笑了一聲。

她還有些后怕,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聽見洛長天在她耳邊說:「除了親自走過去,還有個辦法,我抱你。」

身形滯了一瞬,而後阿瀾慢慢地抬手,環住了他寬闊的肩膀。

洛長天朗笑出聲,一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往喜堂的方向走。

氣氛倏爾一松,慢慢地又恢復了之前的喜氣洋洋。

拜完堂被送進洞房之後,洛長天沒有久留,阿瀾打發走了身邊陌生的侍女,自己將蓋頭取了下來。

門口守着的是洛長天的侍衛,全然不把她這個隋國公主放在眼裏,旁若無人地聊著天。

「聽說公主都囂張跋扈,那我們殿下以後豈不是要被管着了?」

「怎麼可能,你想什麼呢?我們殿下那是什麼人?什麼樣的女人有膽子敢管他?而且這個公主——嗤,就算她有那膽子,也要看殿下給不給她管的資格,你不會以為殿下真看上她了吧?別傻了,殿下之所以抱她過來,只不過是因為玩夠了、目的達到了、不想浪費時間了,也就你蠢會想這麼多!」

「說不定這位公主也想多了呢?」一陣竊笑。

忽然又有人說:「我還以為殿下的太子妃會是傅姑娘呢,沒想到……」

「殿下娶公主是為大事着想,這不影響他和傅姑娘之間的感情,就算這位『太子妃』跟我們回去了,她也動搖不了傅姑娘的地位。」

「談判的事明明那麼多可以負責的人,殿下為什麼要親自來?還不是因為隋國皇宮有一味葯是傅姑娘調養身體需要的,還有殿下還要在隋國逗留一段時間,知道是為什麼嗎?還是為了幫傅姑娘找東西!」

「對對,傅姑娘在殿下心裏的地位毋庸置疑,我昨兒還聽殿下說要早些回去,免得傅姑娘擔心呢……」

阿瀾坐在床上,聽着外面那些言論,眼底波瀾不興。

第四章

外面天色漸漸黑下來,阿瀾有些困了,她將腦袋輕輕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長天還沒有出現,忽然窗邊傳來一點動靜,阿瀾立即睜開了眼。

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從窗戶跳進來,露出一雙陰冷的眼,「公主。」

阿瀾一喜,站起身來,「劉安!」

又悄聲問他:「善兒呢?」

「那丫頭沒事,奴才帶您走。」

阿瀾看了一眼門口,外面已經沒動靜了,不知道那些侍衛是不在了,還是被劉安解決了。

她早有準備,飛快地換掉了身上顯眼又不方便的喜服,和劉安一起悄悄從窗戶離開。

劉安帶着她躍上房頂,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離去。

他曾是元後身邊的第一高手,這番動作竟然沒讓人發現。

費一番功夫出了城,善兒早準備了馬車在城外接應。

上了馬車,善兒為阿瀾做了偽裝,掩去她出色的容貌。

「我們去哪裏?」阿瀾掀開車簾,外面漆黑一片,劉安憑着對路的熟悉,舉着火把,趕車竟然沒有一絲阻礙。

「去西北。」劉安說,「我們去找王爺。」

阿瀾怔了一瞬。

劉安說的王爺是靖王衛沉音,她的皇叔。

在冷宮這些年,成帝每年會去看她一次,靖王卻是常常悄悄去,他給她帶各種需要的東西,教她讀書習字,還給她講外面的事情。

只是他現如今征戰西北,不在京城。劉安說:「陛下把您往死路上逼,王爺絕不會坐視不管,只要到了西北,一切事情都可以解決。」

阿瀾沒有說話。

……

洛長天沒有回喜房,他靠在椅子上,闔上雙眼,像是喝醉了。

「太子殿下!」忽然有侍衛跑過來。

「什麼事?」洛長天沒有睜眼。

「太子妃不見了!」

「哦?」他這才掀起眼帘,「不見了?」

「是……」侍衛跪在地上,冷汗涔涔,洛長天不出聲他不敢起身。

「帶我去看看。」洛長天站起身,去了喜房。

一身繁複華麗的喜服被扔在床上,窗邊還留有痕迹,很明顯是自己跑的。

心腹大將仇子薦道:「殿下,屬下這就帶人去追!」

侍衛們也急得不行。

洛長天卻不慌不忙將喜服提起來,在手中摩挲了下,露出個饒有趣味又格外滲人的笑容,「不急,讓她先跑一陣。」

說轉身走到門口,又頓了下,道:「先封鎖消息,別讓隋國皇帝知道,否則我的太子妃恐怕要有麻煩。」

仇子薦知道自家主上是什麼德行,不再着急,也不追問,只管應「是」。

洛長天喝了些酒,回房間好好歇了一晚,早上用過早膳后練了一個時辰的劍,又不慌不忙賞了會兒別院中的景,才吩咐仇子薦:「走,去接太子妃回家。」

他本來就是隋國的重點關注對象,這下一行人騎了馬浩浩蕩蕩地出城,自然引起了成帝的注意,阿瀾逃跑的事也瞞不住了。

……

阿瀾他們連夜趕路,這時候離京已經有了一段距離,正歇在一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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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少,有種別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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