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 暮色玄機

黎明即將退去，旭日初生前夕，從京都城至祭壇皇帝經過的各條街都修整的耳目一新，祭壇正南台階下東西兩側，陳設著編磬、編鐘、鎛鍾等十六種，六十多種樂器組成的中和韶樂，排列整齊，用天青緞子搭成的神幄，肅穆壯觀。

齋宮太和鐘鳴起，百里朝寧起駕率眾文武百官至祭壇，鐘聲止，鼓樂聲起，大典正式開始。此時，祭壇東南幡牛犢，西南懸天燈，煙雲飄渺，燭影劇院搖紅，給人一種非常神秘的感覺。

百里朝寧從南門東南側具服台更換祭服后，便從左門進入祭壇，至中層平台拜位。此時燔柴爐，迎帝神，始平之章起奏。百里朝寧至上層皇上帝神牌主位前跪拜，上香，然後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百里朝寧退回拜位，對諸神行三跪九拜之禮，百里朝寧再到主位前跪爵，樂奏奉平之章，干戚之舞起。樂暫止，司祝跪宣：「天暄二十年，歲次丙辰，四月丁亥朔，皇帝謹遣五皇子百里逸辰致祭於黃帝軒轅：「瘟疫蔓延，國運不昌，地貧災荒，飢人背井，平民離鄉，尋思良久，皇子辰逸，忠義之心，不懼瘟魔，勇往災荒，願此後世，太平安康，惟神昭鑒，尚饗。」

讀畢樂起，百里朝寧行三跪九拜禮后便到配位前獻爵，「嘉平之章」奏起，待一切禮儀過後至祭天結束並無異常，祭天儀式圓滿結束。

百里朝寧率著眾人聲勢浩蕩的行在回宮的路上，此時驕陽似火，隊伍極慢前行，隊伍兩旁的百姓都出來觀看，皇家威嚴之氣，引得萬人空巷，皇上所到之處眾人叩拜，就在眾人叩拜的一瞬間，從酒館的二樓密密麻麻的酒樓中，密密麻麻的暗箭齊聚一發，雪亮的暗箭頭在烈日下晃的使人睜不開雙眼，隨著那眾人的慌亂，群臣高起：「保護陛下，」錦衣衛統領蕭柯縱身一躍便在百里朝寧左側，明亮的雙鐧於暗箭相碰產出鋃鐺的聲音，為這驕陽配上了非常刺耳的旋律。

原本最熱鬧的地方，百姓因為恐慌而四處逃竄，百里朝寧抬頭意味深長的看向酒樓處，正在沐浴著陽光的酒旗被擊回去的暗箭穿透成幾縷布條，那鮮紅的酒字只剩下一半，在酒樓上孤獨的飄搖著。

恍惚間一隻白羽箭快速有力而精準無誤直逼龍轎而來，此時剛為欽天監擋開暗箭蕭柯已錯失救駕最佳時機，只見白影一閃，那因母妃剛歿而未換祭服素衣白袍的百里亦辰撲了上去，為皇上擋下了暗箭，百里朝寧那詫異中夾雜著几絲感動的深眸看著倒在自己眼前的百里辰逸，急速的彎下腰一下把百里辰逸袍在懷裡盛怒道：「快速傳御醫前來，快。」感覺懷中的人氣息越來越弱，便召來一錦衣衛急道：」快去傳霽太醫和月暗香前來。「

在措不及防間兩隻白羽箭齊再次發急攻而來，蕭柯見狀飛身躍起，身體斜旋，右手單鐧出擊，暗箭迴旋穿通了酒樓的朱窗，一個驣翻左鐧擊開了另一隻暗箭，暗箭隨擊力彈起划傷了蕭柯那滿是刀痕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