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他妹

第65章他妹

或許阿妹早已身遭不測,只是沒能見到她的屍首,叫他如何甘心?

徐虎跪在地上,言辭誠懇,「小兄弟求你幫我!」

顧生平笑道:「你能幫我什麼?我手下沒有無用之人。」他手伸到腰間,拔出一把刀『嘩啦』一聲丟在桌面上,「你殺過人嗎?」

徐虎表情一瞬間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張開,說話的聲音隱隱發顫,「沒有。」

話落,他猛地搖了搖頭。

顧生平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手底下的兄弟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沾了無數鮮血。」

徐虎猛地站起來,他雙眼死死的盯著桌上那把短刀,「若是我能殺人,您就收下我嗎?」

顧生平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舉止優雅高貴的彷彿貴族公子,他餘光落在正在啃食肉片的長安身上,他笑得越發溫和,「是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徐虎一把撈起桌上的短刀,「我現在就去。」他說完抬腳就往外走。

顧生平出聲,「等一下。」

徐虎停下步伐,他轉身不解的望著顧生平,「還有什麼事嗎啊?」

「咳!咳咳!」

顧生平忍不住輕咳幾聲,他拿手擋住口鼻,「我還未說讓你殺誰,你怎麼就走了?」

他眸光一閃,笑著說道:「把今天跟著你的那群人解決了。」

「為什麼?」

那些人又沒惹到他,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況且,他怎麼能殺自己兄弟們?

顧生平冷聲道:「做人手下的,哪有這麼多為什麼?」

徐虎遲疑著,「可是……」

他知道,可是如果自己殺了兄弟們,那不是連畜生不如了?

長安推了推顧生平,解釋道:「徐虎,我表哥的意思是讓你處理好和他們的關係,竟然你要跟著表哥,就不可能再與他們來往。當兵的和混混往來,會被人詬病,官匪相護可是大忌。」

顧生平輕輕點了點頭,徐虎如重釋放,才放心的離開。

他抬頭看向長安,淡淡地問道:「表妹怎麼確定我不是讓徐虎殺人呢?」

長安擦了擦滿手的油膩,「因為表哥是軍人。」

手上沾染的只有敵人的鮮血。

顧生平低垂眉目,「可是表妹,你要知道……」

「表哥,你說我要知道什麼呢?」長安打斷他的話,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顧生平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呢。

可是這重要嗎?

人言可畏,這四個字長安可是大有感受,它教會她一個道理,人都有從眾心理,即使是知道是錯的,也會知錯就錯。

反正做錯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人,所有人都這麼想,所以就可以理直氣壯。

她早些年還曾費盡心機去解釋過,優柔寡斷……到頭來的結果就是駙馬英年早逝,一手帶大的皇侄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將她五馬分屍,死後也落不著個安靜,被人拋屍荒野。

死後屍骨無存,無法安寧她成一介孤魂野鬼,她記得那年大街小巷煙花漫天,人人皆道,長安公主死得好!老妖婆早該死了!

母雞打鳴——天下大亂。

真以為她想掌權嗎?

「表妹你怎麼了?」

長安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她猛地抬頭對上顧生平的眸子,一時間她竟無法移開視線,那眼裡有著太多複雜的情愫,每一種都讓她心驚。

她忽然不敢去看顧生平,為什麼這個人總讓她有種說不來的感?看見他總會有種奇怪的愧疚感,只要他一出現,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他身上。

顧生平擔憂的看著長安,「表妹累了嗎?」

長安低垂著眉眼,「沒有。」

她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麼?她難道會喜歡上除了駙馬以外的其他男人嗎?如果可以……

「你真想知道嗎?」長安恢復記憶的話,他就沒得玩了。

不過再玩下去主人怪罪下來,他就真的玩完了。

當然想。

這個系統不會瞞著她,搞事情吧?

「顧生平,他就是你要復活的人,也包括之前的傅賀年等人。」

為什麼?

如果都是,她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她竟然一次次的傷害駙馬!

系統心很累,凡人口中的情愛究竟是什麼?

叫讓他們如此念念不忘,而自己的主人也是……

他耐著心安撫道:「長安先別激動!你完成所有任務才能復活他,如果不能你的駙馬,他將會成為世界中的一員。你與我主人的約定是什麼,我無從得知,但是你只要記住我是幫助你而來。」

長安:「……」

那記憶咋回事?

系統繼續解釋:「這個我真不知道,你記憶估計得回去才能恢復。」

長安抬眸看向顧生平,像是在確定什麼,一時間她只覺得滿心的歡喜。

系統不自然地乾咳幾聲,「咳!咳咳!記住千萬不能行房事!」

這特么才是重點好不好?

沒告訴長安,就怕這倆人一時情難自禁。

長安:「……」

她是那種色急,心中只有那啥的人嗎?

瞧這說得都是些什麼破話!

不過為啥子捏?

系統一本正經地說道:「佛曰:不可說。」

然一秒破功,系統叮囑道:「他現在只是一縷殘魂,而你在現實世界是鬼仙,早就脫離凡身,你的駙馬怎麼可能承受的住……好不容易才聚齊的一點魂魄,別被你一下子給整飛了。」

鬼仙?她有這麼牛逼嗎?

系統道:「當然沒有,這一切都是我家主人的功勞,那倆本心法好好練啊,平時多做好事,讓這裡的法則不會排擠他。」

長安低著頭,她抬頭看向門外的積雪,雪花慢慢地飛舞而至,說不出的美感。

怪不得幾個世界中總有一個人,不喜歡喝白粥,卻偏偏讓她做。長安記得,駙馬一直都想吃她親手做的白粥。

長安的視線落在顧生平身上,她一一掃過他整個人,他的臉上還有幾道划痕,不深不淺,也並不難看,而此時落在她眼裡卻是礙眼得很,就像有一把刀子直戳心窩。

「喲,看雪景呢?劉小姐真是好大的興緻啊!」

柳城施施然的走過來,他坐到倆人中間剛好完全擋住了長安的視線。

長安笑道:「不是有興緻,而是看和什麼人在一起。」

她離座走到顧生平旁邊擠了擠,沖他甜甜一笑,「表哥,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顧生平臉上升起可疑的紅暈,他不自在地偏了偏頭,眼前的人說話時熱氣都噴洒在他耳邊,讓他耳邊痒痒的,心尖就像被什麼東西撩了一下,麻麻的。

他輕輕地點了點,目光一直落在長安的臉上,表妹還是第一次離自己這麼近,這也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麼主動,就好像她在宣布主權。

是不是可以認為,她也是喜歡自己的?

柳城一臉難以描述的移開視線,狗男女!!!

「劉小姐客棧這麼多人,你這麼做可是有失顏面……」

長安眸光一冷,「你說什麼?柳二少我怎麼做了就有失顏面了?」

這個男人想打她駙馬的主意,該死!

柳城被長安看得頭皮發麻,那目光猶如毒蛇纏身,讓人毫毛豎起,生怕一個不小心命就沒了。

柳城僵硬著臉,他再也笑不出來,「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二位聊天了。」

至始至終,顧生平都沒抬頭看他一眼,柳城不甘心的站在門口。

以為他就這樣會放棄嗎?

不可能的,除非他死!

長安拍了拍顧生平的肩膀,她輕聲說道:「表哥。」

顧生平疑惑地看著她,「怎麼了表妹?」

長安嘆了一口,她掀開顧生平的袖子,上面布滿傷痕,舊傷新傷瞧得分明,看得她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她一直都知道,打仗怎麼可能會不帶傷呢?可她還是忍不住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她一直忍著不去看他。

就是怕越陷愈深,怕對不起駙馬。

長安鼻尖一酸,眼眶微濕,她低垂著眉眼,視線一刻不離的盯著,「疼嗎?」

「不疼。」

顧生平輕輕搖了搖,瞧見長安那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有些手足無措,手輕輕地長安後背,慢慢地將人抱在懷裡,低聲說道:「表妹,你別哭我真的不疼。」

他一直以來都習慣了,可現在傷痕突然隱隱作痛。

懷裡傳來她濃重的鼻音,「怎麼可能會不疼?」

長安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句話的,她的駙馬身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多傷痕?就是在世界也不行,她不想在這個人身上看見一點傷痕。

她從顧生平懷裡掙脫出來,對顧生平說道:「表哥,你先回去我出去辦點事。」

顧生平輕輕點了點頭,他坐在那裡眼看她越走越遠。

長安突然半道折回來,「表哥我送你上去,我沒回來之前,你千萬不要走掉啊!」

將人送回房間,她撐著一把傘走在大雪中,周圍都是厚厚的積雪,長安的動作說不上不快,卻不出半個時辰她就出現在山頭。

她前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而後面則跟著一群類似於雪狼的異獸、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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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炮灰想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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