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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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個病怏怏的傢伙還敢質問我!
不這樣說,誰給你治病。
行了行了,算我怕你行了吧?
「沒有,我騙他們的。」
長安這話不假。
「真的嗎?」
望舒眼眸亮了一下,燦若繁星,不過很快又盡數熄滅。
「你不會也是在騙我吧?」又是一句賊委屈,賊難過的質問。
長安:「……」
我那個暴脾氣!
她真想給望舒腦瓢子開一個洞,把他的神經系統拉出來調節一下,看看是不是哪有毛病。
你這是要鬧哪樣?
長安內心崩潰,面上露出一個安撫性微笑,「沒有,我沒有騙你。」
心裡瘋狂地刷屏——
忍住!
他是你對象!
千萬要忍住!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咱是有格調的人!
望舒見好就收,他沒在鬧長安,「算了,我姑且就相信你吧!」
望舒一副『我大度,我不與你計較的』樣子。
長安簡直—嘩—了狗。
心裡MMP!
「我也餓了。」
望舒看著長安手裡香噴噴的烤肉,不自覺咬了咬嘴唇,渴求的小眼神落到長安身上。
她身子抖了一下,恍若未聞,拿著烤肉就走了。
望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真的走了!
走得乾脆利索,毫不遲疑!
望舒坐在床上懷疑人生的時候,長安正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她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嘆了口氣。
我可憐的肉片,是我對不起!
她端著做好的清粥小菜,還有一疊肉片端進屋。
望舒趟坐在床上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他鼻尖微動,哼!
沒良心!一兩塊肉也捨不得給我吃!
再也不理你了!
長安將東西放到屋裡的木桌上,見床上的人還沒有起來吃飯的意思,就走了。
床上的人瞬間跑下來,他急的連鞋也沒穿,露出可愛的腳趾頭在外面,見長安看過來,氣呼呼地扭過身子,不去看她。
望舒急於否認:「本宮才不是追你出來的!」
長安眸子一暗,視線落在他光溜溜的腳上,一臉冷淡,「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本宮當然還想活!」
「別本宮本宮的,我聽著彆扭。」
長安眉頭輕輕一皺。
「哼,那我就勉為其難對你不用了。」
長安懶得跟他繼續廢話,提著人就往裡屋,將他按在床上。
「穿好鞋襪,下來吃飯。」
望舒老實的坐在床上,晃著腳丫子,「我不想動!」
長安冷漠臉,「那你就別吃了。」瞧把你管的,尾巴都翹上天了。
什麼德性!
她心裡這麼想,然而身體非常誠實的將桌子拖到床邊。
望舒沒在作下去,他怕長安發火,然後就真的不管自己了,他拿來碗筷小口小口的吃著,筷子剛伸到肉碗,一疊肉片就被長安端走了。
猝不及防!
「你吃粥。」
長安像只護食的小動物,將一疊肉片藏到身後。
望舒冷哼一聲,生氣的扔下碗筷。
「吃粥!」
長安眼皮子突突直跳,大病一場就想吃肉?也不喝粥墊墊肚子,瞧把你能的!
通常她堅持不到一秒鐘,態度很快就軟下來,「小祖宗先吃粥,然後在吃肉好不好?你想啊,我要是不給你吃,還擺著端上來做什麼?」
望舒洋裝生氣的樣子,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他重新拿起碗筷很快就吃完了,長安也依言將肉片端到他面前。
他眼眸一亮,,筷子伸到碟子里夾起肉片飛快的塞進長安嘴裡,笑嘻嘻地問道:「好不好吃?」
他一塊接著一塊夾起塞進長安的嘴裡,而自己卻一塊也沒吃。
「你不吃嗎?」
望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語氣委屈極了。
「太醫說我不能吃肉,對身體不好,我想活得久一點……所以不能吃。」
他始終記得那天在客棧,她說要找個長命的人。
嚶嚶嚶……她還說自己是短命鬼。
「瞎說什麼呢?來張嘴吃塊肉!」
長安眼睛有些發酸,她拿起望舒的筷子夾起肉片遞到他的嘴邊,「很好吃的,你真的不吃嗎?你……」
不吃的話我就吃了。
可是長安這句話根本沒有來得及說完,就已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盯著他看,然後嘴裡的肉片嚼都沒嚼就咽下去了。
長安心裡有成千上萬頭草泥馬奔騰呼嘯而過,她完全沒想過,對方一言不合就將肉片叼走了,禁不起一點誘惑,然後他就撲上來撬開自己的嘴,簡單粗暴的將肉片塞了進去。
望舒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紅潤的嘴唇,騷氣十足,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這波騷操作,長安是服氣的。
長安從來沒忘記對方的身份地位,也沒有將他當成傻子。
雖然他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智障的沒眼看,比傻子還像個傻子。
但是,退一萬步來說,望舒一個身體不好的病秧子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又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陰戳戳的,安插內線,連他下旨弄死的人都敢偷龍換鳳的弄出來。
這份膽量,不是傻子能有的。完全沒有半點心機的話,這個位置是絕對坐不穩的,他卻穩穩噹噹的坐了十多年。
她完全沒有想到的事,這個傻子還會算計這種事!
她很生氣!
這丫作死老半天就為了這事,明明自己不吃肉,還……
長安氣呼呼地收拾好碗筷,她後知後覺地想道:這傢伙是不是有戀童癖啊!
她這麼小也能下得去手!
實在佩服!想不服都不行!
算了,古人都有戀童癖
她這個年紀擱到這裡,是到了該說媒的年齡,但她是個孤兒,沒爹沒娘,親哥跑得沒影,誰也管不著,連個簡單的戶籍都沒人、
誰管啊!
長安一直自由自在的混到現在,雖然天天倒霉,小到各種瑣事,不是走路摔跤,就是吃飯咽住,還有就是天降臉盆,直直地砸向她。
大到自然災害,她走到哪哪天氣就不好,她一離開立馬就好了,當地百姓的收成還會往上提一成。
就這病秧子還想娶媳婦?
一副隨時會斷氣,活不到明天的樣子,哪家會想把姑娘嫁給他?
不怕被人罵死嗎?
誰嫁誰倒霉,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還要受世人的指指點點。
長安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很對!
「嘖嘖!」
門口站著一個白衣如雪的人,他雙手環胸,有幾分打趣的意思。
「唉,我家芊兒長大了啊,還知道疼野男人,給野男人做飯了……嗚嗚!可憐我這個哥哥從來沒吃過一口,真是人心……」
不古?
余清沒說完的話,全被長安一塊飛來的抹布,成功的砸沒了。
他宛若一隻炸毛的貓咪,憤怒的從臉上拽下抹布,淚眼婆娑,「芊兒啊,我可是你哥!你怎麼能拿抹布砸哥哥塞若潘安的俊臉呢?是不是看我把你那個病秧子好看一千倍,一萬倍,所以嫉妒了?」
長安忍著壞脾氣,沒法火,指著鍋台。
「鍋里有粥,要吃自己盛記得收拾乾淨。」
長安丟下這句話,乾脆利索的走人,跑到山上追著一隻野兔子半天,終於抓住了,她一手揪著兔耳朵,用繩子捆起來,找了個框子放了進去,又,慢悠悠的在山上溜達,看看還有什麼野味,好讓她飽餐一頓。
她只想吃肉!
天快黑時她才慢吞吞的往回走,雖然運氣很差,但是繞了幾圈,零零散散的還是抓到三倆只只野雞,還有幾條魚啥的。
長安將這些清洗乾淨,用大鍋燉上半天,才端進屋裡。
還有很多,她灑了一點鹽,和一些調料,希望明天吃得時候,不是啥味道都沒有。
她手上還提著一個籠子,等到長安走進了,他才發現是一隻小兔子,他樂得伸手去摸,滑滑的手感很好,皮毛也沒有一點雜色,兔子顯然已經被長安洗過一遍,正哆哆嗦嗦的抖著毛上的水。
望舒像個小孩子一樣玩得樂不可支,長安卻提走兔子關進籠子。
「乖,它身上有水,我們先吃飯,待會在玩。」那是一種哄小孩的語氣,明明望舒比她大,卻莫名的很聽長安的話。
這是一隻帶爪子是兔子,會撓人也會咬人。
還賊特么疼。
吃完飯,她躲到一旁處理傷口,都差點了,胳膊上硬生生的被他要掉了一塊肉,要不是她有毅力,說不定手一滑,他小命就沒了。
野雞湯聽說很補人,這是長安第一次燒,也不知道味道咋樣,她素來不愛喝這些不甜不鹹的,沒什麼味道的湯。
她看著自己的胳膊嘆了口氣,放下袖子走到廚房給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果然還是記憶中那個味道!
望舒還喝的那麼起勁,是不是清湯寡水喝多了?有了點肉就停不下來?
她快速喝完,將碗洗了,半夜起來坐在鍋灶底下支起火架開始烤肉,屋外窸窸窣窣地聲音傳進長安耳里,她連個眼神都懶得割捨,繼續烤自己的肉。
「你什麼時候走?」
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煩躁的砸著東西,緊跟而來的是老頭子心疼的聲音,「哎喲喲我的親兒子唉!這可是你爹我親手做的!」
「算了,我不砸了,至於什麼時候走,你要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