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祭天占卜
門外李公公通報：「祭天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皇室外出，一定要祭天，占卜凶吉，誠心禱告，皇上太后更是要沐浴齋戒，雖然楚彎彎不是皇室，太后還是為她操辦了，足見恩寵。
太后拉著楚彎彎走在月青城身後，登上高牆，剛剛站定，楚彎彎就探頭向下面望去，黑壓壓的軍隊，都是陪著她去和談的。
忽然，軍隊爆發了一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氣勢磅礴，語氣一致，那些士兵甚至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只吼了震天響。
楚彎彎差點沒站穩，心下一抖，這個場面實在是在現代看不到的呀，震撼人心，讓人整個身體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沒嚇死本郡主，楚彎彎看向罪魁禍首，月青城背著手，高樓上的風吹動著他的衣袍，額前是碎發飛揚，微微抬起的側臉剛毅清晰卻柔和。
不愧是一國之主，確實霸氣，眼神中有睥睨天下的光芒，楚彎彎看著他的背影出了神，為何他的背影中隱隱有種孤寂的感覺。
「祭天儀式開始！」旁邊李公公扯著公鴨嗓子喊。
全場安靜了，楚彎彎也和太後去祭壇坐下了，半天坐著沒啥特別的，楚彎彎也沒覺著什麼不對勁，以為祭天就是這樣干坐的時候，太后皺著眉開口了：
「國師怎地還未到！」
語氣有些生氣了，確實，誰敢在太後面前遲到，不是存心要惹太后不愉快嗎？
「這……奴才也不知。」李公公一臉無奈討好的笑，一轉頭對著旁邊另一個小太監惡狠狠地怒斥，「還不快去請國師，要太后等著嗎？！」
楚彎彎捂著嘴偷笑，前倨後恭，說的就是李公公這樣的。
「奴才可是去了好幾次，沒見國師。」小太監哭喪個臉。
「還不快去找！要是太後生氣了，仔細你的腦袋！」李公公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了，一腳踹在那個小太監屁股上，那個小太監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滾去找了。
「城兒，不是哀家要啰嗦，這國師也太不務正業，嬈家世代為皇族占卜是沒錯，可是哀家覺得這一代的實在是有負祖上的神跡。」太后埋怨。
月青城只是淡淡回：「父皇對嬈家敬重，祖訓是嬈氏家族有保國之說，更何況……」他轉頭認真地看向太后，眸底是一汪靜水，「何況，母后覺得這嵐凌國還有誰會占卜？只要是他家族裡的血脈，便要認真對待，只要是這血脈正統，占卜無一會錯。」
太后被說地啞口無言，確實，這是唯一的選擇。這時那個出去尋找國師的小太監又回來了，手中捧著一張字條。
「太后……國師說早些時候見天有異象，正是占卜的好時機，所以早已算過。」
太后心有不悅，卻還是接過紙條：「那國師人呢？」
「國師說……這個時辰正是北疆蠱蟲長成之際，要立刻動身前去，現在……」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終於意識到太后不愉快了，住嘴不說了。
「現在什麼？！」太后氣的站了起來。
「現在已經在去北疆的路上了……」
「啪！」太后一拍桌子，「豈有此理，完全不將哀家放在眼裡！這裡這麼多人等著儀式，一張字條便可以抵消？」
楚彎彎也意識到了，原來那個國師已經去找什麼蟲了，將一大幫子人撂在這曬太陽，讓太后覺得沒面子，看來國師這個行業，水很深，入行需謹慎。
「母后不妨先看字條上寫了什麼，嬈莫揚是閑散慣了，能窺視天意之人性子上確實會古怪些，母后不必動怒。」月青城輕聲提醒。
太后才想起來，將剛剛因為生氣捏的皺皺的紙條展開，頓時一驚，臉上原本氣的通紅的瞬間白了。
看到太后這反應，楚彎彎也探頭去看。在白皙的紙上尤為顯眼，只一個用硃砂寫成的大字：凶。太后抖著手：「怎麼會是凶呢？」
月青城皺眉：「竟然是大凶之兆。」
「那彎彎可去不得。」太后驚呼了起來。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月青城拿起紙條，看清上面的字，「微臣還請太后皇上不必憂心，此凶兆可解。」
「當真可解？哀家不放心，彎彎不能去。」
「太后不用擔心我，現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去！那個國師所說的凶兆不是可以解么，我就相信他能算出一劫必然也能破解這劫。」楚彎彎站起來一拍桌子，堅定地說。
楚彎彎相當激動，一起身，走到祭壇邊上，對著一堆士兵吼：「我知道你們中有人不服我！這沒什麼！本郡主只想證明給你們看，我不是昏庸無能的彎彎郡主！」
完美！除了說昏庸無能的時候有一絲不自然……全場靜默……
楚彎彎嘴角抽抽，不會吧，這麼不給面子？就在楚彎彎要下不了台的時候，軍隊瞬間爆發了比剛剛喊萬歲的聲音還要強烈的歡呼聲。
「好！好！好！」士兵們都抬起了頭，將武器有力地隨著吶喊上舉著，一時間士氣大振！連城牆都在震動，整個皇城都為之一撼……一聲聲吶喊，似乎是對彎彎郡主最好的肯定。楚彎彎不知道，她一番話有多振奮人心。
月青城也站在了楚彎彎旁邊，沉沉地望著軍隊，身後是天邊沉沉的雲。楚彎彎一歪頭就望見他深邃的眼神，他也轉過來望著楚彎彎，忽然有種執手相看天下的感覺……她趕緊搖搖頭，為什麼總是對他有奇怪的想法，明明是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卻還有一點男女之間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難道原本的郡主喜歡他？楚彎彎望著他想歪了腦袋……不會吧，他們是血親呀。也許是楚彎彎發獃的太明顯了，月青城疑惑地望著她。
「青城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楚彎彎掩飾下尷尬。
月青城卻無奈地勾勾唇角，摸摸楚彎彎的頭：「只希望彎彎別怪我狠心，非要讓你頂著兇險出發……」
「當然沒有……」楚彎彎點手指小聲說……其實月青城對於她來說，就是一陌生人，卻有一種好熟悉的樣子，只能說明原來的郡主對月青城有特別的感情，就算死了也將這感覺刻入身體。
「一路小心，這些人都是我親自培養的親信，定會護你周全。」楚彎彎感覺頭上一輕，月青城已走開。這人總是這樣，在你覺得要和他生分了的時候他出現，表現關懷和熟悉，剛剛讓人想靠近，他又遠離了……這樣若即若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