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趕往京州

第一百七十三章 趕往京州

「小姐,你今晚就要敢去京州嗎?」小黑還是一身黑色勁裝,剛毅的臉上毫無多餘的表情,眼神敏銳如鷹,行蹤來去也頗為神秘。

「嗯,等再晚一些我們就離開這,直接去京州。對外就說,母親那邊有急事催著我回去一趟。你安排一個人扮成我的樣子回逢知樓幾日,我去京州不會太久,回來時隨便也好將在慕容府休養的大哥一併帶回來。」阮綿綿看著七樂在幫她收拾行囊,她從柜子里取出一個落著精緻小鎖的木盒拿出來。「七樂,這個也給我收好。」

「是,小姐。」

七樂接過木盒,這個木盒子她知道,阮綿綿在逢知樓時就十分寶貝。她果斷的將它與阮綿綿幾身衣物放在了一起,小心的收拾起來。

「還有這隻玉笛子,小黑你看怎麼將它還回去?」原本阮綿綿覺得要離開這心情挺美好的,這一瞧見蘇瑾那隻玉笛頓時就又犯了難,她心裡深知這玉笛絕對不能收下,必須趁早還回去才好。

小黑沒想到阮綿綿那會有這樣一件玉器,看到時他還不太敢確定這隻玉笛就是玉笛公子蘇瑾的那隻,直到他走到桌邊拿起來才肯定,真是蘇瑾那隻殺人無數的玉笛。

「呃,小姐。你這是……怎麼得來的?」在他確定這隻冰涼玉潤翠色十足的玉笛是蘇瑾的之後,頓時覺得手中握著的笛身甚是寒意,熟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都死於這玉笛之下。

阮綿綿嘆了口氣,瞟了一眼那個玉笛,又看著小黑那副有些忌憚的表情,頓時泄了氣一般,幽怨的說道:「還能是哪裡來的,那日蘇瑾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硬是要我收下……我,我開始只覺得它十分名貴……但我怎麼知道蘇瑾的來頭!」

「小姐,你這是見財起了色心?!」七樂一聽就知道阮綿綿那時肯定是財迷心竅犯了。

「七樂!不許胡說。」

「好好好……遵命!我的大小姐!」七樂收拾好東西,把幾件重一些的包袱交到小黑護衛的手上,還不忘叮囑這些都是小姐平日里要用的。

「小姐,其實這玉笛的確價值連城,它也是江湖上的一件名器。不過蘇公子若是沒了這玉笛……要是讓仇家知道了……他的命可比這玉笛還要值錢。」小黑放下玉笛淡淡地說道,他對阮綿綿為何要收下這隻玉笛一點不奇怪,他關心的是蘇瑾沒有了這笛子還怎麼做他的玉笛公子,更別說他的聞曲奪魂了。

「額,其實……蘇瑾不止這一把玉笛……他還有一把,幾乎一摸一樣,他說這玉笛本就是有一對的,這只是凰笛,他現在用的那只是鳳笛,呃……」

「哎喲,居然連小黑你都不知道?!玉笛公子有一對笛子?哈哈哈。」七樂見了小黑臉上茫然的樣子不由地捧腹發笑起來,她還以為以小黑的身手應該是個隱士高手,沒想到連這事都不知道。

小黑被她窘的面露難色一時啞然,可見他是真的不知道蘇瑾那對鳳凰玉笛之事。

阮綿綿睨了七樂一眼,她哪裡不明白,其實七樂心底對小黑是有好感的。這才會和他的話多一些。「七樂,好了,別逗小黑了。等我走了,你再把這玉笛拿回去還給蘇瑾,告訴他,我實在受之不起,謝謝他的一番好意,這麼昂貴的玉器,我每日都誠惶誠恐,就怕什麼時候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它摔碎了。」

「可是……可是蘇公子會不會……一怒之下送我聽曲兒?」

「哈哈哈……你也會怕?放心蘇瑾不會對你怎樣的,就你那點功夫,他根本不屑施展聞曲奪魂,你大可不必擔心。」小黑對七樂笑道,一口齊整的白牙露了出來,這是他為數不多笑的這麼明顯。

「好了好了,小黑你也別嚇唬七樂。姑娘可不是拿來嚇唬的!當心八寶知道了他不放過你!」

小黑不以為意,雙手環胸淡然道:「小姐,就算我讓他倆一起上,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阮綿綿聞言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閉嘴。這木魚腦子怎麼就不開竅呢!一天到晚想的都是打打打,動不動就說武力解決,這麼明顯竟然還沒察覺。

「小姐,是可沒說誑語,不信改日你見證,我讓他倆一起上,你看最後誰撂倒誰。」

「誰要和你這個四肢發達的莽夫打架!哼——」七樂像是也挺明白了,眼前這個獃子滿腦子裝的都是江湖,壓根沒有兒女情長。

阮綿綿看著他們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現在是完全沒有兒女情長的時間,還有太多的事情要等著自己去處理。

******

入夜後阮綿綿在小黑的護送下坐著馬車出了城,她蜷在車內抱著七樂臨行前塞給她的手爐,上一次夜行時還只是深秋。

「小姐,夜深你在車內休息小心走風,這一路趕到京州最快也要數日。明日我們走換水路去京州,可以大大縮短時間。」

「嗯,小黑你把這披風拿去。」阮綿綿說著將包裹里一條深色的毛皮披風拿了出來,撩著厚重的布簾遞給正在趕車的護衛小黑。

「屬下不用,多謝小姐好意,習武之人這點算不上什麼。還是你在車內披上,這一路勞頓,萬萬不能受風寒。」

阮綿綿自然是明白小黑的言外之意,若是想要儘快趕到京州,她的身子不能有任何差池,若是她在這個節骨眼病倒了,那很可能就及時趕到京州,白老爺也就多了一分危險。

「嗯,那你小心駕車。」

「是,小姐。」

阮綿綿轉而又縮回了馬車內,她走之前特地將七樂留在了別莊,一方面是她對外並沒有說自己是去京州,而是說是回家母身邊,另一方面她安排了一個人假扮自己回逢知樓,那七樂自然要跟著這個人留在逢知樓打點,這樣才能矇混過起疑心的那些人。

「這樣也好,我沒有去徽州,而是去了京州,這要是蘇瑾找不到蘇憐玉也不會懷疑道自己的頭上來。只是這趟京州之行,一定要快去快回,以白頤景辦這場白事的速度,不出半個月他們也要回京州的。到時候她必須得先行離開。」

阮綿綿暗自計劃著,她從懷裡掏出以前從白朔景身邊搶來的那塊白玉環佩,握在手中,玉佩還帶著一絲的溫熱,她還能想起當時與白朔景初見時的一幕幕,那麼清晰,恍若昨日。

「小姐。」小黑一句叫喚,打斷了她的恍惚。

「怎麼?」她趕緊將玉佩貼身收好,探身到布簾處問道。

「主子曾經交待過屬下,無論何時何事,小姐的安危永遠是第一位的。」

阮綿綿以為他要告訴自己什麼,突然沒由來的說起這麼一句,反而讓她心底不安起來。

「是……發生什麼了?」她的聲音很輕的問正在趕車的小黑。

「沒有,小姐。只是這趟京州白府,不知會遇到什麼事,但屬下一定會保小姐周全。」他說的很堅定,即便現在白朔景下落不明,他也時刻記得被託付的使命。

「……白朔景他還說過什麼?」

「主子,主子還說過……如果小姐有任何三長兩短,要我們陪葬。」

阮綿綿原本還緊繃的神經卻被他這一句逗笑了,這……倒像是白朔景會說的話,「你別聽他的,你和大黑現在是我的人!你們要聽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他說的都不算。」

「……小姐說的是。」

兩人沉默了一陣,只能聽到整齊單一的馬蹄聲,和偶爾車輪碾過泥路上落葉的聲響。

「小黑,你說白朔景……他一定還好好的在什麼地方里活著吧?」阮綿綿用車上的暖被裹著身子,只把自己的一個小腦袋露出在外面。

「小姐,我相信主子肯定沒事的,主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人暗算的人,主子啊在京州那群公子哥之中還有個綽號。」

「哦?!他還有什麼綽號?」

「……屬下告訴小姐了,小姐到時候不能說是屬下說的。」

「這是自然!快說!快說!!」阮綿綿這時已經顧不上迎面刮過的風冷的她忍不住要打哆嗦。

「……白狐狸。」

「哈哈哈哈,貼切!他就一頭狡猾極了的狐狸!不僅狡猾,還好色!金屋藏嬌,腳踏兩條船,劈腿!渣渣!」不知道為何,開始只是想吐槽幾句的,結果阮綿綿越說倒是越氣憤起來。

「呃……」握著韁繩的小黑一時啞然,咽了口水,閉緊嘴,心裡暗暗告誡自己。這一路還長,他千萬長點心吧,不要再聊自個兒主子了。

「小黑!你說,白朔景是不是一個人渣!」

小黑:……

「他竟然把蘇憐玉的肚子搞大了,然後就玩失蹤了!把人藏在白府別莊,然後還總往我逢知樓跑!你說說這種人是不是渣渣!」

小黑:…………

小黑表面無言,內心卻在吶喊道:主子啊,我不相信你是這種人!

「還有你平日在他身邊,他進了哪個姑娘的房裡,你們都不知道的嗎?!你們怎麼當護衛的!居然連主子睡在哪裡都不清楚的嗎?你們不應該哪個小本本記下他今天翻的是哪個姑娘的牌子?幾時幾刻從那房裡出來的嗎?」

小黑:………………

啊!風好大,風好大,他什麼都聽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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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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