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為何無夢

第一百六十六章 為何無夢

七樂見阮綿綿似乎在夢囈,便忙上前想要喚醒她,卻不管怎麼叫喚她都沒有轉醒的跡象。

「她怎麼樣?」見七樂從房中出來,蘇瑾則上前關切的問道。

「蘇公子,小姐似乎是做了噩夢,現在還沒有醒來,您先回吧,等小姐醒了我會告訴她您來看過她的。」

七樂繞過蘇瑾將手裡的裝滿熱水的盆往院里地上一潑,大有逐客的意思。這是白府別莊,也不是他蘇家,七樂自然不會把他當主人供著。要說起這屋子的主子,怎麼也應該是白公子。她可是白朔景親自選了的留在阮綿綿身邊的人,對蘇瑾這半路摻合進來的人,她自然是懷有一種莫名的敵意。

雖說白公子生死未卜,但江湖上這個玉笛公子一向也並非是大善人,亦正亦邪,心性難以讓人琢磨,她可不想小姐和這人走的太近。

蘇瑾本還想再說點什麼,見七樂端著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也就作罷了。

「好吧,那等姑娘醒了,讓人告訴我一聲。」

「是,蘇公子。」哼,她才不會告訴呢,七樂心想著端著盆進了房間,還不忘隨手把門給合上。

蘇瑾見此搖了搖頭,也不再久留轉身便離開了。

******

就在七樂出門倒水的時候,阮綿綿已經悠悠轉醒,隱約聽到門外有人在交談,她吃力的坐起身子,想起自己倒下前發生的一切,慣性的抬起手捂住胸口。

「呃……怎麼不疼了……」

阮綿綿摸了摸臉頰,手指觸碰到眼角下方的那顆晶粒。轉而又掀起袖子查看自己手腕上的那朵寒梅,看到它還在自己手腕之中皮肉之下潺潺浮動、旋轉,她長舒一口氣,看來她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

可那時候明明自己暈過去了,閉眼前看到的是鶴真師傅。「難道是他把自己送回房裡的?」她不由地蹙眉深思起來。

並在意識里喊起鶴真,可連著幾聲師傅過去,並沒有任何回應。

「不會是又去睡了吧?」她喃喃低語。

這時七樂進來了,她見到阮綿綿起身後,連忙放下手中盆,對阮綿綿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然後大聲地說道:「小姐,你快醒醒,怎麼還在做噩夢呢……」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阮綿綿床畔,對著她耳語道:「蘇瑾公子剛剛來了,要見您,我把他攔在外面了,我是故意喊給他聽的,估計他現在應該已經走了。」

「嗯嗯,七樂,我沒事。」阮綿綿點了點頭表示對七樂做法的贊同,並也壓低著聲音與她說道。

「小姐,你怎麼會倒在屋裡?可是還是上回的傷還沒好?」

阮綿綿搖頭否認道:「不是,就是有些累,最近夜裡睡地淺,夢多,總是睡不踏實。」

「小姐,你這是認床吧,唉!我們還是早日回去的好,要在這待到什麼時候啊……」

「就快走了,七樂。」阮綿綿安撫她道,目光往窗子處看了一眼,給七樂試了個眼色。

七樂立馬會意的起身,過去看了一眼,然後重新合上窗對阮綿綿搖了搖頭,意思就是窗外並沒有人。

「七樂,你和大黑說他那邊安排好后,就儘快按計劃開始。」

「好的,小姐。」

阮綿綿掀了被子要起身,卻被七樂攔下了,「小姐,您晚上睡的淺,不如再休息會。等用膳了我端給您,您平日晚上還要看書,傷眼傷神,唉……」

阮綿綿本想說自己沒事,可看看這幅身子,的確是弱了些,一點點就受不住,也就順了七樂的意,繼續躺回錦被中。

「小姐,您先歇著,再睡會兒,我就在外屋,有事您就喊我……」

「嗯,你去吧,沒事的。」

「那個……小姐,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做噩夢?」七樂本不想問可自打來了這白府別莊,阮綿綿就經常夜裡夢語,她就睡在旁屋裡,自然是都聽到了。像剛剛那會兒也是這樣,而且她發現這樣的情況,是她怎麼都叫不醒的,只有她自己能決定醒不醒。

剛剛她還說自己夜裡睡的淺……那就更不應該叫不醒了。實在也是……挺奇怪的……

「做噩夢?」阮綿綿一臉茫然地看著七樂,對她說的好像完全沒有印象。不過,也的確是,她不僅是記不得自己的噩夢,而是自己所有做過的夢,她都記不住……

她從來不知道做夢是什麼,可她卻有那種冥冥之中有些感覺曾經有過,想不起在哪裡經歷過。

「嗯,是的,小姐。您入夜以後就常常夢語。」

「那我都說了些什麼?」說夢話?!這還是阮綿綿第一次聽說,頓時勾起了她心中的好奇。

七樂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我也沒有聽清楚,就知道你在那自言自語。」

「好吧。七樂,下次再碰到我說夢話,你就幫我記下來,然後等我醒了告訴我。」

「呃,好的,小姐。」

聽到七樂的應諾,阮綿綿則又重新躺了回去。心裡則一直在努力回憶,自己前面睡著的時候都夢見了什麼,可是不管她怎麼想,都毫無思緒。

「唉,為何我的夢總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以前她就覺得自己這個記不住夢的情況與常人不同,就算不能完全記住,但至少也會有片段才對,可她偏偏不,如同無夢一般。

也許自己就真的是無夢吧……

阮綿綿慢慢地閉上眼,想著,想著,思緒越飄越遠……

「小徒兒!」

那個熟悉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她識海里,原本就快睡著的阮綿綿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做了起來。

「鶴真師傅!!」她幾乎是喊了出來,可突然聽到了自己聲音,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七樂在屋外似乎也聽見了,「小姐?小姐,你是在喚我嗎?」

她疑惑地問道,便進屋看了一眼,發現阮綿綿面色平靜的躺在床上,她上前為其放下床幔,心想她可能是又做夢了,也沒多想,便轉身出來了。

躺在床上的阮綿綿聽到走了,才又輕聲在心底喊道:「師傅!師傅!你快出來!!」

「鶴真師傅——師傅——」

「好了好了,你別喊了,停——」鶴真的聲音又在她意識里飄來出來,似乎對她的這種連環呼叫有些頭皮發麻。

「師傅,我……我之前怎麼?」

「你啊,你前面差點沒了小命!下次切勿再對陌生人試探意識,知道嗎?若不是我那時候及時壓制住,你會被穿心而死。」

阮綿綿聞言立馬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后怕的拍了拍。

「那現在呢……師傅……我不會死了吧?」

鶴真輕笑了一聲,「你是我的徒兒,肯定是沒事的!不過切不可再有下次了。」

「多謝師傅。」

「小事一樁,對了徒兒,為師本來是有一事要告訴你,被你這麼一攪和差點就耽誤了大事。」

「師傅,您有什麼事?」

「徒兒,仙子開始,師傅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關乎到一人的性命!為師不能再插手太多,不然被發現了……師傅自己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著。」

「是,師傅!」阮綿綿聽聞在心裡思忖,會是什麼事情是連神仙都擔待不起的?

鶴真說了四種沒有聽過的草藥名字,然後說了一段有些奇怪的話,阮綿綿隱約覺得,這是和製藥有關,可是光憑這麼聽起來,一時也沒有通透。

「師傅,這是?有什麼用,為何徒兒要記得這些?」

「你別管這些,你只管儘快把這幾種葯找到便是,日後自會知道。為師能說的就這麼多……剩下的,就是為師不能說的,你也別再問下去了。」鶴真十分為難的答道,似乎有很多難言之隱。

「好吧,師傅。徒兒不問了,等一會徒兒就去收集這些草藥。」

「嗯,好徒兒,為師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

阮綿綿不明白讓她找這些葯為何就成了為了自己好,難不成這些是葯給她自己吃的?唉,怎麼和打啞謎一樣的。

誰讓師傅是神仙呢,神仙不就是神秘、神奇、神經兮兮嘛……想到這裡,阮綿綿不由自主笑了出聲,突然想起屋外的七樂,她又噤聲。

殊不知坐在屋外的七樂,也正疑惑自言自語道:「額,好像聽到了小姐的笑聲……難道小姐這會兒沒做噩夢,是做了什麼美夢嘛……那就好……那就好……」

******

「小徒兒,你不是在說為師的壞話?!」

被點到名的阮綿綿,趕緊停止了對神仙的詆毀,連忙否認道:「誒,沒有沒有!師傅,徒兒沒有,就是在瞎想的,嘿嘿嘿。」

「感覺你想的那些都不是什麼好話!嗯哼——」鶴真那會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就是不惜和她計較罷了,誰讓是自家的徒兒呢。

「師傅啊,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想和師傅請教一下……嘿嘿嘿。」阮綿綿突然想起自己的無夢,或是說記不住自己的夢這事,是不是可以向鶴真打聽一下。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好,師傅,你既然是神仙,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總是記不住自己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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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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