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琉璃聖石的秘密

第二百十七章 琉璃聖石的秘密

「以身做器,以魂做引,七彩石錦,達人天願。一願生,二願亡,三願平和天下蒼,此乃琉璃聖石之原本!」

這一次的翠渺山主倒是痛快,說出了這句話后,在場所有的人再次愣住,都沉默不語,細細品味這句話。其實這句話不難理解。因為前幾句話應該說的是余錦遙作為人祭的事情。可是關於那三個願望,就令人有點疑惑不解。

但不說生與亡,如果說亡是說人祭的死,那麼生又是誰的生呢?既然都已經亡佚,那麼三願又是對誰呢?天下蒼生並不是對每個人都好,因為那是一種超越於常人的宏偉願望,沒有君王的氣魄,沒有王者的寬懷胸襟,都不能夠去實現。

說句簡單的話吧,就是每個人的私心都很重,也有句古語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到了這裏,錦遙最先明白了,現在這個個情形難道是翠渺山主想要她余錦遙去犧牲自己,然後來換個天下蒼生都要平安的結果?

她不是聖女。

錦遙朝翠渺山主搖了搖頭,說道:「我依舊不知道你的想法,假如你所說的正是琉璃聖石的秘密,那麼天下蒼生待霖雨的驚恐,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有,你也說了每個人都有執念與私心,我承認我也有,所以你不要希望我會因此來犧牲,翠渺山主如果你什麼都知道的話,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心中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我清楚,在場所有的人中你的私心是最重的,你當然會擔憂風靖胤,你更擔憂你們兩個人的孩子,而同時,你肯定會在意風宇哲的生死,剩下的人,關茯苓,關若琇,還有冷思凡,都是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所以說,你心中的執念最大,你擔憂的人最多!」

視線在每個人的身上掃過,錦遙的瞳孔中倒影著這些人的面容,因為這些人都在錦遙的生命力出演過重要的角色。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她余錦遙最深刻的記憶那些記憶或許最開始來至於關若璃的身份,但是,漸漸的,那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他們還能夠在一起。

錦遙迷惑了,她本來並不想成為了什麼關鍵人物,也不知道為何當初琉璃聖石跟風吟寶劍都會選擇自己,難道當初她在那場大地震中本應該死去,但是被琉璃聖石跟風吟寶劍同時選中后,才有了新的生機。

世界安靜的彷彿一滴淚跌入泥土中,都會聽到塵埃在其中翻滾的聲音,風靖胤的手一直緊緊握著錦遙的手,不想是他們雙手握得最緊的時候,卻要分開,那將是令人最難以接受的事情。

他一直在錯過,終於要牽起那雙纖纖玉指的時候,卻出現這個狀況,這讓風靖胤情何以堪。最珍愛的女人,還有那來不及相見的孩子,風靖胤嚴重一道寒光閃過,瞬間做了個決定。

而就在同時,一直沉默看的風宇哲,冷思凡,以及心情低落複雜的關茯苓還有關若琇,都慢慢地站在了錦遙的身後,幾個人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着翠渺山主,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們的行動已經表達了一切。

這些年來,一直是錦遙在做犧牲,無論怪誰,那終將都是過往,如今,他們的生命還要身懷六甲的錦遙在庇護的話,那讓他們情何以堪?

不論是關若璃還是余錦遙,當初她所做的每件事情都如放電影般在眾人的腦海中閃過,甚至包括微鴯在內,他甚至都在回憶著,最初見到這個女子的模樣。

隱忍的是她,倔強的是她,堅強的是她,脆弱的是她,威武的是她,冷漠的是她,溫情的是她。

她不是神,她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女子而已。但是,她是真實的,真實的忍,真實的喜歡,真實的愛,真實的恨。

「一願生呢?你們應該不知道,你們眼前這個女子並不是什麼關若璃,她甚至連這個世界的人都不算,至於是哪個世界的人呢,這點應該連琉璃聖石跟風吟寶劍都不知道!二願亡,三願平和天下倉。」

「住口!」

錦遙不知掉翠渺山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關於她穿越的事情,雖然穿越事情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太不可思議,但是錦遙突然害怕,因為她不是關若璃,是不是就會動搖這些人對她的感情。

剛才翠渺山主的一句話說得很對,錦遙很在乎這些人,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羈絆,雖然生命一直顛簸,但是錦遙都沒有想過放棄,但是,前提是,如果所有的人都放棄了她呢?

「我只是知道,她是自大我認識的丫頭,自大我從廢墟中就出來的那個小女孩,就可以了。」

風靖胤最先開口,他溫柔地看着錦遙,伸出手去,輕輕地順了順她的劉海,不管他來自於哪個世界,只要她就是當初那個從廢墟中生還的女孩,只要她就是那麼突然醒來,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輕聲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的那個丫頭,就足以!

風宇哲也站了出來,來到余錦遙的跟前,表情猶如當初那個病弱但是脾氣很大的白皙少年,她霸道地說道:「我只是知道,你是那個知道我的痛,知道我的孤獨的若璃姐姐,你是那個為了我可以揮舞刀劍砍殺所有人的姐姐,你來自於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將會守護着你一輩子!」記憶重拾的時候,風宇哲難以忘記的事,當初在錦遙山莊,余錦遙為了帶她離開,如何召喚出來了風吟寶劍,化身為了女修羅,眨眼間斬殺許多人!

「無論你是誰,你就是我的若璃妹妹!」

關若琇哭了出來,後來她才知道,當時是若璃想要離開將軍府的,因為那個時候的情形對若璃十分不利。若琇那一次是途徑琉璃苑才聽了茯苓姑姑可以帶他們去翠渺山去。當時的若琇只不過隨意對娘親一說,但是卻沒有想到娘親就會跑去讓茯苓姑姑也帶她一起去。當時若琇還為若璃不能夠去而失落,卻不知道,正是因為她去了,而若璃卻不可以再去的原因。

如果當時是若璃來到了翠渺山,或許若璃而後就不會經歷那麼多苦痛,成為了余錦遙,如此說來,若琇更是自責萬分。

現在,將軍府沒了,爹爹娘親都沒了,這個世界上,她就只剩下了姑姑關茯苓,再者,就是若璃妹妹了,所以,即使讓她死,她也要保護若璃妹妹!

最後,是關茯苓。

「我相信師傅的話。」

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翠渺山主更是玩味地看着眾人,她竟然笑着看到了余錦遙一臉的落寞。

但是她什麼都不說,再次從衣袖裏面掏出了一個青果子,大口吃了起來。

「姑姑——」錦遙哽咽住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如果,正如師傅所說的,你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裏面的一縷芳魂而已,那麼說,真正的關若璃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正因為你的到來,你讓我們又可以跟關若璃在一起,正是因為這一點,我們就應該感謝你啊!」

十幾年前,在將軍府有個天真燦漫的庶女,雖然她是庶女,但是因為其母親及其受寵,所以也就很幸福,沒有人敢欺負她,在一段時間內,她的生活跟經歷倒是顛覆了所有庶女的經歷。雖然,為此那些其他的夫人們都恨他們母女,也因此會在背後偷偷地詛咒她們,但是表面上並不敢做什麼。

知道那年,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地震,將這對母女埋葬了,而就在那個時候,在落魅兒臨死前的祈禱,震撼了天神,才引渡了一個外來的靈魂,讓她的重生,是因為兩個人的祈禱!

都是因為愛。除了落魅兒的祈禱,還有一個人的祈禱,兩個人的祈禱,在剎那間成為了現實。

錦遙的手依舊握著風靖胤的手,她的嘴角沁著絕美的笑容,但是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是了,就是這種存在感,被自己在乎的人的肯定,那將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羈絆!

「生者如此,那死者呢?余錦遙,你應該沒有那些因為你直接或者間接而死去的人吧?」

終於吃完了那個青果子,翠渺山主將果子核拋得老遠。果核在半空中的留下一個完美的弧線,然後落在了泥土中。

錦遙就知道,翠渺山主今日要將所有的疤痕都挑開,她怎麼會忘記那些死去的人呢?她怎麼能夠忘記將軍府的所有人還有女國的所有人呢?

關景寒,爹爹關飛等等,對她好的人,對她不好的人,都彷彿站在那裏,目光悲切地看着錦遙,他們的嘴角一張一合,彷彿在述說着什麼,但是,卻一點是聲音都沒有,所有的眼神中都是脈脈的溫情,還有濃重的不舍。

錦遙再度落淚了,她朝翠渺山主喊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二百一十八章詭異的重生

「三願平和天下蒼!」

生是余錦遙的穿越,死是落魅兒還有關若璃的犧牲,而三願平和天下蒼生,就是過去的所有不愉快都會消弭,所有的殺戮都會停止,所有的犧牲都會重生。好人,壞人,因為野心,因為愛情,或者是因為等等或對或錯的理由,都將歸附為繁蕪。

錦遙終於釋然了。

用她的生命不但可以換來在場的所有人的生命,甚至都可以換來當初死去的那些人的命嗎?在眾人都十分懵懂的時候,錦遙帶着疑惑地目光看向了翠渺山主,對方點了點頭,但笑不語。

應該相信翠渺山主嗎?錦遙不確定,但是,關景寒等人的面孔在她的腦海裏面那麼清晰,甚至錦遙都想到了至今還昏死著的漣漪,那麼那麼多的人都能夠復活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麼,她跟孩子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呢?

其實,錦遙也很自私地想過一些事情,就在風靖胤對自己表白的時候,雖然這個表白來的太遲了,甚至都快要沒有意義了,但是有了身孕的經歷讓錦遙慢慢認識了一種別樣的人生,她努力而幸福的活着,其實才是對所有在乎自己的人的負責。

可是,那些死去了的人,其中大部分跟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啊,如果不是她余錦遙,那麼很多人都不會那麼死去的!說到底,還是心中有着新的牽絆。

走一步是錯,退一步也是錯。再者,錦遙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翠渺山主,她那亦正亦邪的模樣,任誰都不能夠輕易相信的。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如果可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呢。她怎麼會放棄這次機會呢?

「一直看戲的心情應該很好,不過翠渺山主,事情都到了這裏,如果你還是看熱鬧,難道真的不害怕我因為一己之私,錯過了你等待多年的事情?」

「當然害怕了。」翠渺山主竟然誠實地點了點頭,卻胸有成竹地說道,「雖然有擔憂,但是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你不是一個很偉大的人,但是你卻是一個善良的人。善良是你的優點,但是同時也是你的弱點,不然也不會被風靖胤一直牽着鼻子走。」

聽到這裏,風靖胤雖然還是不明白,但是也聽出了端倪。那最後一句話分明是在揶揄他,「牽着鼻子走?」他挑眉,英俊的雙眼裏面迸射出凜冽的光芒。

在翠渺山主的跟前,風靖胤只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她一點都不在乎,如果不是因為余錦遙,甚至殺死風靖胤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不過,她也不是那麼輕易殺生的。

翠渺山主的冷漠徹底激怒了風靖胤,就在風靖胤盛怒剛要開口的時候,錦遙抓住了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說道,「胤,如果我死去,你會想我嗎?」

這是錦遙二次叫風靖胤為「胤」,風靖胤愣住了,他定定地看着錦遙,目光中的凜冽慢慢轉化為了柔情,他緊緊握住錦遙的手,說道,「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任何人殺了你。」

「哈哈,風靖胤,你知道嗎?你之所以不能夠稱霸天下,是因為你太過於自大與盲目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不會』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可笑,本以為你在認清了余錦遙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後,你會有所進步,但是我還是高瞧你了哦。」

聽着翠渺山主涼涼的話語,風靖胤雙眼一沉,說道,「你當初既然讓我去選擇回到丫頭的身邊,那麼現在為何又要奪取丫頭的性命?難道,將我們所以人都玩弄在鼓掌中,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翠渺山主認真地點了點頭,同時她到底也是有點厭倦了,她朝余錦遙慢慢靠近,然後把手中的琉璃聖石以及鳳吟寶劍都放在了余錦遙的跟前,說道,「到底怎麼選擇,在你了,余錦遙。要麼,我現在殺死他們所有的人,你召喚出來鳳吟寶劍,殺了我,然後也同時喚醒了琉璃聖石。要麼,你直接喚出鳳吟寶劍,喚醒琉璃聖石的神諭,這兩種結果,都會讓一切回到最初的正規中。」

當初大陸上七國的開國王上都是這麼做的嗎?合力喚醒了琉璃聖石,讓他們互相之間的殺戮都停止,那些不該死去的人都復活,然後新回歸了到一片安寧祥和的狀態。錦遙依稀記得,當初有誰說過,天下大陸,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知道會有人安奈不住野心,而想要將大陸吞併,成為霸主,但是一旦如此,就會造成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餓殍滿地,這麼凄苦的景象,是天神都無法忍受的。

所以,才有了琉璃聖石跟鳳吟寶劍的出現嗎?果真如此的話,那麼天神還真的是眷顧這片土地,而讓一種神力在五行之中調節整個大陸的平衡。

七個國家,缺一不可。雖然七這個數字是捨棄的意思,但是同時,也是聚齊的意思。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所以鳳吟寶劍跟琉璃聖石是同生同亡的關係,至於那個「人祭」,其實就是天神選定的最佳人選。

都想明白了這些,錦遙突然笑了,「即使你現在殺死了他們,也只是逼迫我使用鳳吟寶劍,即使我殺了你,也喚醒了琉璃聖石,所有人都會復活,包括在場被你殺死的所有人以及你,對不對?」

「是的。余錦遙你果真聰明,不過既然喚醒琉璃聖石必須要有亡者,也就是說,人祭重生不了了!」

難怪翠渺山主不顧忌自己幾百年的壽命,因為她很清楚那個詭異的復活是什麼,「同時,落魅兒跟關若璃復活不了了,因為他們的死是在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所以,那些在你來到這個世界上以後不該死去的那些人,都會復活。」

一想想,那應該很有意思吧!翠渺山主一邊笑着,一邊又把手伸進了袖口裏面,可是掏了半天,也沒有掏出來青果子,看來他們的確拖得時間有夠久了。

錦遙愣住了,難道,就是死她一個人,然後所有的人都可以重生嗎?

二百一十九章大結局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建議,一個人亡,眾人生。如果從做生意角度來看,這確實是一件一本萬利的生意,合算得很。

錦遙這麼想着的時候,心情突然寧靜了下來,眼神也變得柔和了。雖然她不是聖母,但是,關茯苓說他們感謝余錦遙讓關若璃又生活在了他們中間,那麼,余錦遙何嘗不感謝這些人對自己的在乎呢?

因為余錦遙在許多年前,早就該死了。

以前總是以為,她欠了落魅兒母女倆很多,總是在拚命地還債,所以在那個備受欺負的將軍府里,錦遙才能夠忍氣吞聲地度過了那麼多年。可是到了現在,錦遙才明白,她不再欠落魅兒母女什麼了,而落魅兒母女也沒有欠她什麼了,一切,都將歸一繁蕪了。

「那好吧。」所有人聽到了余錦遙說出這句話后,就看着她大步地朝翠渺山主走去,步履穩健,表情淡然,或許是看淡了生死,所有的**其實都不能夠稱之為追求,或許,余錦遙早就該離開人世,但是又得以活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幸事了。

有的時候,無論事情大小,滿足了即可。心不大,所以也有好處,小富即安。

「不可以!」

風靖胤怒吼一聲,當他一個明白過來,錦遙要做什麼的時候,就率先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錦遙的手,破天荒地慌了神,表情彷彿當初剛剛得知父母的噩耗的時候一般,「丫頭,你不能!」

「希望我們的孩子沒有事情。」錦遙轉過身,對翠渺山主說道,「聽聞七個月的早產兒應該得以存活,等到我死時,無論用盡什麼辦法,都請救下我的孩子,我知道,這件事對於你來說,輕而易舉。」

翠渺山主點了點頭。

可是風靖胤哪裏肯依,不但他,風宇哲等人也不願意看着余錦遙就這麼白白浪費了性命。雖然余錦遙多次死裏逃生,但是那是因為有了鳳吟寶劍已經琉璃聖石的庇護,現在,她的命就握在了那兩個寶物之中,又怎麼能夠再現死裏逃生呢?

「錦遙妹妹,孩子還是可以再有的啊!」

說話者是關若琇,其實這個問題早在許多人的腦海中溫習過了,風靖胤沒有提出來,風宇哲沒有提出來,冷思凡沒有提出來,關茯苓沒有提出來,都是有他們個人的原因。這個問題就是,彷彿產婦跟孩子都有危險,保大保小的問題,可是有一點不同的是,現在大人思維異常清晰,並且還有那麼多條人命壓在那裏。

雖然素未謀面,但是這條小生命一直陪伴着她,錦遙怎麼會忍心呢?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自打懷孕以後,自己的心裏微妙的變化,她也聽過一種說法,未成形的孩子在母親的身體裏面,即使只是一個細胞的時候,也會跟母親做一種奇特的交流。那種奇特的交流,只屬於母子的,那是父親永遠也感覺不到的微妙。

「如果母親為了自己的安危,就犧牲掉了孩子的生命。那麼,這樣子的母親還配做一個母親嗎?」

「錦遙,我們還可以再生很多孩子,你想要多少就生多少。」風靖胤剛想往前,卻被翠渺山主一下攔住,她就那麼橫恆在了風靖胤跟余錦遙的中間,玉劍飛起,徑直朝風靖胤的咽喉而去!

血光閃過,風靖胤就那麼應聲倒地,他的眼中還有對自己的丫頭濃濃的不舍,他是真的,不想再次失去自己的丫頭。

錦遙的身子顫了顫,她已經知道這個賭博的賭注越來越大,她不敢回頭再去看風靖胤二眼,慢慢地抽出了那把銀碧,然後用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不!」

幾乎眾口一聲,但是都難以阻止這一切,那劃破雲端的禽鳴響徹雲霄,一道火光衝天而起,本來昏黃的天被這道火光照亮,彷彿白晝一般。整個翠渺山主都被籠罩在這股詭異的紅光之中。

緊接着,是天空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般的聲響,由遠及近,但是卻不見閃電,只是那雷聲一直盤旋在頭頂,宛若巨龍在蟄伏。

再看那鳳吟寶劍彷彿化身為了火鳳凰,在半空中盤旋著,而後,慢慢降落,將捧著琉璃聖石的錦遙包圍在了中央。

在場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語言,他們就是那麼眼睜睜地看着眼前詭異的情形,而翠渺山主的表情更是虔誠無比,她那雙明亮而美麗的眼睛中滿含了熱淚。

「終於又見面了。」

鳳舞吟兮,幾度輪迴轉,愛恨交織,神諭萬千。是生,是死,是啟,是棄,都不過過眼雲煙。分是錦,合是夢,璀璨雲霄奪命寒,名利塵埃落九千。若即若離,是去是留,輾轉悱惻,記憶成空。

當錦遙閉上眼睛的時候,整個世界完全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識。

留在錦遙瞳孔中最後的影像,竟然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那原本是七彩的琉璃聖石漸漸融合在了一起,出現一團詭異的光芒,雖然光芒要比鳳吟寶劍的光芒要低調得多,但是那光芒卻輕易地吸引住了錦遙的目光。

因為,從那團七彩光芒中,慢慢地走出了一個白衣男子,這是一個完美的男子,他有着無與倫比的外表,燦如繁星般的雙眸,還有,那足以魅惑上天下地所有女子的笑容。

雖然錦遙沒有被他魅惑,但是也驚呆了。令她更為驚呆的是,突然一個女子從他身後走了出來,一襲火紅的羅裙,美艷的裝束,然後慢慢地朝那個白衣男子走去。

女人美得妖艷,男人英俊得奪目,錦遙在他們面前彷彿成了無形,一點都不妨礙兩個人眼中的脈脈溫情。

是愛情嗎?錦遙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變冷,手腕的傷口很大,但是她卻感覺不到疼痛,或許是要死了吧,錦遙這麼想着的時候,也就不是那麼害怕了。

「每一次都要這麼久才能夠相見,不知道這種懲罰,何時是個盡頭?」

紅衣女子的聲音很哀婉,但是也很輕柔,那雙美目滿含了淚水,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這次跟愛人相逢,還是在怨恨被安排了如此命運,總之,淚水梨花帶雨地滑落了下來,看着煞是動人。

白衣男子輕輕地擁住了這個紅衣女子,不說話,但是扭過頭來,目光如注地看着正在看着他們的余錦遙,那種專註的眼神,甚至彷彿在注視情人一般。

突然,那眼神陡然一冷,又彷彿是注視着仇人一般!

錦遙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畢竟是在有「偷窺」的嫌疑,錦遙未免有點心虛,她想離開這裏,但是身子卻動不了,剛才後退的幾步根本沒有出現,她還是距離這對男女不遠不近的距離。

不過,錦遙隨即想到,自己已經死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害怕了,所以她就打着膽子,迎向了那個美男子仇恨外加愛意的目光。

仇恨外加愛意,怎麼說來都是有點詭異的啊!

那個紅衣女子好像也感覺到了擁抱住自己的男子的異常,她慢慢地回過身,看了看白衣男子,然後又看了看余錦遙,最後,眼神中的疑惑慢慢變成了憤怒。

「錦,你為何這麼看她?」

女人的醋意永遠來得迅速,一句溫潤的話語,甚至只是一個內涵還沒確定的眼神,就會令對方心裏面醋意橫生。

那個白衣男子叫做錦?錦遙其實已經懵懂地知道了眼前這兩個人是誰,雖然還不大確定,但是,看在她離奇地活了那麼多次后,再加上穿越這件事情而言,錦遙也就慢慢相信了天下真的是無奇不有了。

只是,那個紅衣女子真的沒有必要吃她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的醋吧?

「鳳吟,我們要分開了。」

男子過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話,那個叫做鳳吟的女子聽后,身子一僵,而錦遙也隨之身子一僵硬。

忍不住碎碎念叨!你妹的,還以為這樣子不亂嗎?剛才那個女子吃醋的表情都那麼明顯了,不是--錦遙咒罵到一半,突然停住,她吃驚地看了看那兩個人,因為她突然回憶起來,剛才那個白衣男子叫紅衣女子為,鳳吟?

那麼,這個白衣男子竟然真的是那七彩琉璃聖石了嗎?

「我叫琉璃錦。」

男子說完話,不管不顧錦遙驚訝地表情,然後轉過身,看着眼前出現了恨意的紅衣女子,昂起了胸膛,說道,「來,七次破碎我吧。」

已經七次了嗎?紅衣女子突然大哭起來,每次都是這樣子,短暫地相逢,然後卻是生死相剋,其實每次這麼一劍下去,兩個人都會破碎了,然後再被下一個有緣人慢慢拾起,等到那個人祭出現的時候,才是他們最終完成劫難的時候。

終於,到了七次了嗎?

不,本來按照約定,應該是鳳吟寶劍再次將琉璃聖石弄粉碎,當然,要在人祭犧牲掉之後,也就是同時,所有那些死去的人都會復活,而七個國家中所有的人們都會重新到最優的搭配,恢復到最合理的境況中去。

可是,那本該去破碎琉璃聖石的鳳吟寶劍,竟然在剎那間呼嘯朝着錦遙的胸口而去!錦遙的身子本來就無法移動了,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發火的紅衣女子,依稀間,彷彿看到了當初在錦繡山莊瘋狂殺人的自己。

原來,當時的自己是真的被鳳吟寶劍控制了身子,所以,她才會如惡魔般殺人不眨眼吧!

不過錦遙有點疑惑,她不是都死了嗎?即使鳳吟嫉妒自己,好吧,就算是那個琉璃錦多看了自己一眼,就算是可能有點什麼意思,但是你也不用對死去的人這麼狠吧?錦遙心中想着反正人死是大,所以她一點懼意都沒有。

但是,她卻沒有想到,琉璃錦會瞬間轉移到她的跟前,然後面對着她,硬生生地用身體擋住了鳳吟寶劍的攻擊。

「錦?你?」

難以置信地聲響過後,是金屬破碎地聲音。鳳吟寶劍再次撞擊到了琉璃聖石的身上,用盡了她的全力,宛如多年以前一樣,兩個人互相傷毀,然後解開了下一個輪迴。

只是,琉璃錦在破碎之前,他深深地看了錦遙一眼,然後嘴角竟然蕩漾起了最絕美的笑容。一個男人如果可以笑得傾國傾城,那麼就絕對是妖孽中的妖孽,極品中的極品了。

反正她都死了,花痴一把也沒關係吧。

「余錦遙,你是幸運的。」

「我還幸運?」錦遙哭笑不得,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說她是幸運的,錦遙回憶起兩世經歷的一切,更是自嘲地笑了起來,「那一世,媽媽被人逼死,爸爸再娶,那個女人百般刁難我。而後,愛上了一個男人,誰知道竟然是那個女人跟前夫的兒子?多可笑啊,那天,陸志胤帶着我去看他的媽媽,然後我跟那個女人四目相對,那個場面,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

好久沒有想起陸志胤的事情了,那是錦遙很認真地愛過的一次,付出的多,所以傷得也越多。不過,錦遙倒是沒有後悔愛過,只是感覺他們之間橫亘的東西太多了,是兩個人無法承受的。

「關若璃是個庶女,我成為關若璃后,就經歷一個沒地位的庶女所經歷的一切。

我不怨恨那些鬥來鬥去的女人,因為從某一個程度上來看,她們也是挺可悲的。嘗試着努力着去做一些反抗鬥爭,但是最後總會失敗,所以,幸運一點都算不到我的頭上來。」

如果此刻再配上一杯酒,錦遙一定就是一副借酒消愁的模樣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錯了,余錦遙,其實我們都很羨慕你。」

琉璃錦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影漸漸消弭,而後慢慢變得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既然鳳吟寶劍跟琉璃聖石都破碎了,錦遙在慢慢等待,自己的靈魂消弭的那一刻……安寧祥和又再度回歸到了這片土地上,微笑再度地爬上了每個人的臉頰上,鶴髮童顏,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戰爭的彌亂早就隨歷史塵封了起來。

「相公,我去給娘帶些衣物,然後再看看小姐,晚上會晚點回來。」綠柔跟自家男人打好招呼后,轉身就走了出去。她身上是粗布的衣裳,右手挎著一個草籃子,籃子上面是堆放着兩件衣服。

綠柔的腳步很輕盈,她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處府邸那,然後朝守衛在門口的人笑了笑,就走了進去。

那個府邸有一個金光閃閃的匾額,上面寫着「琉璃菀」三個大字。

綠柔步履輕盈地來到一處房屋那,然後跟門口的一些丫鬟婆子打了招呼后,就推門而入。裏面的宋媽媽正在哄著一個嬰孩睡覺,見到綠柔進來,宋媽媽輕輕地幫孩子掖了掖被子,然後就拉着綠柔往外走着。

「孩子怎麼樣?」綠柔問道。

「孩子挺好很健康,只是小姐依舊沒有醒過來,都這麼多天了--」宋媽媽說到這裏有點黯然,其實綠柔聽在耳朵里,也十分不好受。

她正幽幽嘆息著呢,然後就見到一個小丫鬟匆忙地跑了進來,還大呼小叫着。

「小葉,別亂叫,嚇醒了小少爺,撕爛你的嘴!」綠柔立刻責備道。

小丫鬟吐了吐舌頭,踹了踹氣后,大叫道,「是夫人醒過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綠柔跟宋媽媽對視一眼,隨即朝門外跑去。而在內室,嬰孩床上的小孩子,夢中囈語,將手指伸進了嘴裏面,竟然在夢中吃吃地笑了起來。

這裏的擺設好熟悉,錦遙愣愣地看着四周的一切,有點納悶。難道死了以後,還可以回到生前最熟悉的地方嗎?錦遙摸索著下了床,然後看着那熟悉的一點一滴,然後嚴重慢慢氤氳起了激動的水汽。

她趿拉着鞋子,身上披了一件猩猩紅的袍子,推開門,漫步走了出去。

還是那個院子,還是那個涼亭,所有的一切,都還是那裏--琉璃菀,最開始,年幼的若璃住的琉璃菀!

突然,大門突然打開,錦遙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男子的身影,僵硬在門口,同時,她的表情也凝滯了。

原來死了,還可以再次看到他嗎?錦遙依舊以為自己已經死掉,所以慢慢地朝門口的風靖胤走了過去,走到了他的面前,錦遙顫抖著伸出手來,撫摸着他的臉龐。

突然,風靖胤一把抓住錦遙的手,將她擁進了懷中。有溫熱的液體流進了錦遙的衣領裏面,錦遙剎那間駭住了,以為她微微低下頭,看到了自己在太陽底下,單薄但是卻堅韌的影子……「我沒有死?」這是錦遙發出的一個疑問。

「那孩子呢?」這是錦遙心中最大的擔憂,她害怕是孩子成為了人祭。

「所有人都復活了嗎?」如果沒有,錦遙發誓,她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那個大騙子,翠渺山主!

風靖胤不說話,依舊激動地抱着錦遙,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暗暗在心中發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

「喂,風靖胤,你倒是說話啊!我為什麼沒有死?」

「風靖胤,你別抱了,要勒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妹的!聽到沒有!」

一個漂亮的下踢,終於結束了風靖胤一直激動而又沉默的擁抱。

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番外之一關於余錦遙的穿越

「據新聞報道,澤鄉市發生了里氏八級地震,震中在澤鄉郊區公路附近。據營救人員稱,當時公路上只有一輛中型客車和一輛本田車,死傷情況還在統計中……」

一個身穿深藍色西裝的年輕男子,拿着遙控器的手一抖,然後遙控器就掉落在地。因為他最後的視線,是落在了電視屏幕那,那輛本田車的車牌號上——年輕男子隨即撥通了那個號碼,但是意料之中的,電話中傳來的是忙音。他頹然的放下了電話,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就把視線再次投向了電視劇,希冀從上面找到相關的線索。

可是這個時候,電話又響起來了,男子一愣,因為他看着手機上面那個熟悉的號碼恍惚了一下,突然激動起來,因為一抹希望升起在他的心中,連忙按下接通鍵后,他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錦遙,錦遙,你在哪裏,你現在在哪裏?」男子的聲音十分的急迫,緊張的語氣中還帶着一絲喜悅,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希冀。

「你好,這裏是XX醫院,你是這部手機主人的朋友嗎?」電話裏面傳來一個公式化的聲音。

男子的表情一僵,隨即猛然急迫的追問道,「手機的主人怎麼了?怎麼了?」

當聽完裏面的話后,男子連忙從外邊沖了出去。就在他剛從門口玄關處消失的時候,一個女人慢慢地走了出來,她的臉上都是震驚的表情,其中還夾雜着一抹複雜的神色,這個女人雖然已經過了半百,但是外貌很嬌美,皮膚十分緊緻,彷彿是三十齣頭的少*婦。

握着手中的一串璀璨的琉璃石頭,陸志胤的呼吸越來越急迫了。剛才聽到了那個刑警的ua,這部手機的主人在地震中被搶救了出來,不過好像被什麼堅硬的器物擊中了頭部,身上多處是傷,不過都不致命,但是她現在陷入昏迷之中,一直昏睡不醒。

昏睡不醒,有成為植物人的危險!

陸志胤發了瘋一般的駕駛着車子,飛速的朝XX醫院而去。心在劇烈的跳動着,一股恐懼慢慢的爬遍了他的全身。從來沒有害怕過,即使當初錦遙堅持跟自己分手,他也沒有這般恐懼過,因為陸志胤想,即使分開了,但是他還會努力去解決兩個人之間的所有籬障,他們終究會走到一起的。

可是,誰曾想到會發生這麼一場大地震!

到了醫院的時候,陸志胤看到了那個男人,他一直堅持叫那個男人的名字,不是因為他不接受他跟媽媽結婚的事實,而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是錦遙的親生父親!

「小胤,錦遙她——」那個在一夜之間,迅速蒼老了的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男人的眼中的淚水慢慢的在那會在那張雖然蒼老,但是依舊英俊的面容上蜿蜒著。

陸志胤猛然推開他,朝裏面的病房跑了進去。當他看到滿臉血痕,並且雙眼緊閉的余錦遙,宛如破碎了的失去靈魂了布娃娃般,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的時候,他徹底傻了。

「余錦遙,女,25歲,未婚。在地震中頭部收到了撞擊,至今昏迷不醒,被鑒定未,植物人。」

陸志胤每日,都去療養院一個特殊病房裏面,陪錦遙說話,雖然她不一定聽得到。不,她其實是聽不到的,每個人都知道,但是陸志胤堅持說,錦遙一定知道,一定的。

「那天我們分手,我怎麼打你的電話你都不接,後來索性關了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找遍了所有我們去過的地方,但是都沒有你的蹤影。後來,我逛進了一個古董店,我也知道為什麼去,反正我悵然若失的,不知道怎麼的就走了進去。」

陸志胤說道這裏的時候,用手帕抹了抹錦遙的錦遙的嘴角,因為不能夠正常進食,都是給余錦遙打的營養針。但陸志胤有的時候會堅持給錦遙喂水,他說,如果植物人最先恢復意志的話,會從這裏表現出來。

「那個古董店的老闆很奇怪,因為自打我進去了,她就一句話也不說。哪裏有人賣東西還矇著面的。本來我就沒有興趣,打算離開了。可是,那個老闆突然說了一句話,卻留住了我的腳步。」

「你跟那個女人,今生沒有緣分。她就是說了這句話,我回過頭,看到她把蒙在臉上的輕紗拿了下來。我本以為她是五官有什麼缺陷,或者很醜或者很美麗,但是我錯了,她的五官並沒有什麼缺陷,並且是那種很普通的容貌,就是在人群中難以再尋出來的。」

「我當時說,你懂什麼?她依舊笑得諱莫如深,不知道從哪裏摸索著出來一個蘋果,然後大口的吃了起來,並且拿那刺耳的聲音在安靜的古董店裏面,反覆回蕩著,她說,是不是你很愛那個女子,但是你們卻不可以在一起?」

陸志胤說到這裏,還細心的看了看依舊昏迷的錦遙,然後幫她掖了掖被子,繼續溫柔的說道,「我說,你怎麼都知道?那個女老闆沒說話,依舊在笑。

過了一會兒,當她看到我打算離開的時候,再度說道,你想不想這個女子幸福?」

「我當然希望她會幸福,那個女老闆說道,你們今生無緣,而且她的命運很坎坷,短命,活不過今年,當我聽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一驚。並且十分憤怒,我告訴她,不許詛咒錦遙,誰知道,那個女老闆一點都不生氣,還笑盈盈的說道,你也不用動氣,她的命運也不是我詛咒的。不過,倒是有個方法那個讓她得到幸福,但是需要你來幫忙。」

「這裏有塊七彩琉璃石,是上古留下來的寶物。女老闆說只需要你的一滴血,一滴眼淚,就可以了,我當然不信,可是她繼續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錦遙,我那個時候真的心動了,因為我一方面很鬱悶她說我們這輩子沒有緣分在一起,但是同時,她又說了你要有厄運。這種事情,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就聽從了那個女老闆的話。」

「那個女老闆說,取了你的眼淚和血液在琉璃石上,然後你就把琉璃石佩戴在身上,等到那個女子出事情后,就把琉璃石一直放在她的身上,直到她死了,也要把;琉璃石隨着她一起焚毀,這樣子,才能夠換來你們下一世的幸福。」

陸志胤早就把那串琉璃石飾品掛在了錦遙的脖子上,其實以前他也不相信什麼前世今生,以前的他玩世不恭。反正媽媽也管不了他,破罐子破摔后,他很快的放縱了自己。直到,他遇見了余錦遙。

那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子,很美艷,很冰冷,很孤傲。陸志胤忘記是從什麼時候認識錦遙的。但是,他知道,這個女子一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視線就再也移動不了。

「其實,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情,錦遙。」說着說着,陸志胤的表情有點懊惱,「最開始追你的時候,其實是跟那幾個朋友打賭,一個朋友說,如果我能追上你,他就把自己的寶馬讓我開一個月,另外一個朋友說,如果我能追上你,他就脫了衣服在操場倒著跑三圈!」

「那個時候我的好勝心很強烈,他們都這麼說了,所以我也就立刻答應了下來。那個時候,你是高我兩屆的學姐,我是你的直屬學弟,也是因為看過你后,也被你吸引住了所以說要追你,潛意識中也是對你真正開始感興趣了。」

說到這裏,陸志胤有點忐忑,他握了握錦遙的手,發現她的手指越來越冰涼后,有點焦急,「錦遙,你該不是生氣了吧?開始是那樣子的,因為打賭所以接近你,製造了許多巧合。可是,在相處的過程中,我承認是真的被你吸引了,我放不開你了。我真的愛上你了。最開始你反對跟我在一起,你列舉出來諸多理由拒絕我,但是我不放棄,後來。你說,你還在讀書而你已經工作了,這樣子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最終還是會分手的。」

「是,我承認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而且在你的眼中我是那麼玩世不恭,我說,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我無法追趕上,但是其他的差距,我會努力的,後來,我開始認真學習,再也不當課,再也不掛科,我只為縮短跟你之間的距離,因為你是那麼的優秀。」

「可能是我太厚臉皮了,也可能你是真的對我有點動心總之,當你答應當我女朋友的時候,我感覺幸福的不行,只是抱着你,一直抱着,不願意放手,我發誓這輩子都不要放手了。」

回憶起那一刻,陸志胤還是滿臉的幸福,兩個人張懷玉能夠拋卻所以的芥蒂而在一起的時候,也正是陸志胤開始準備畢業,想要找個合適的工作的時候。陸志胤以優秀的成績畢業后,並且得到了許多家公司的橄欖枝,他最終選擇了一家不錯的公司,甚至比記憶的公司還要好。

陸志胤以為,這就是他們幸福的開始,所以,當他終於說服了錦遙,然後帶着她去見媽媽的時候,卻想不到,事情會變成今天的樣子。

一想起來那天尷尬的會面,陸志胤就感覺十分的懊惱。如果他鈉泵早點調查清楚一些事情,比如媽媽的再婚對象是誰,比如錦遙經常說的那個要跟她爸爸結婚的女人是誰,就不會有那天的場景。

「錦遙,你快醒來好嗎?其實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那次你賭氣說分手,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還是生氣你對媽媽的態度,就答應了你的分手,事後,我很鬱悶,就陰差陽錯的講了那個古董店。」

陸志胤就這麼陪伴了錦遙許多日子,可是錦遙的身子越來越差,因為那些營養葯雖然補給了她生命正常的消耗,可是卻不是長久之計,也就是說,如果長時間錦遙還沒有醒來的話,她以後就再也不會醒來了。

所有人都放棄了,錦遙的爸爸都放棄了,醫生放棄了,現在,也就還有陸志胤海堅持着,他依舊溫情的用濕毛巾給昏迷不醒的經驗擦拭她的臉頰,那已經失去了光澤的肌膚已經略微陷了下去。整個人看着消瘦不少。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直到錦遙的的腦電圖心電圖變成了平線的時候,陸志胤直接昏了過去。

再度醒來,就是錦遙的葬禮。

而那個時候,正是錦遙在翠渺山上,作為人祭的時候。鳳吟寶劍跟琉璃聖石正在慢慢吞噬錦遙的生命。

再說人祭,錦遙在琉璃苑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死了,風靖胤抱住她的時候,錦遙才知道自己並沒有死掉。那麼說,孩子死了嗎?

「孩子呢?」錦遙抓住風靖胤的胳膊,急切的說道。

「我們的孩子現在正在睡覺,過去看看嗎?不過,他比較像我。」

風靖胤溫柔的笑着,看着錦遙詫異的摸樣,然後點了點她嬌俏的小鼻尖,寵溺的說道,「來,先去穿件衣服,你這樣子會着涼的。

錦遙還是沒弄明白,她沒有死,孩子活下來了,那麼,所有人都復活了嗎?

彷彿知道錦遙接下來要說什麼,風靖胤連忙說道,」所有人都復活了,不過,暫且你不要着急,你現在身子還太弱了,還有,翠渺山主有句話,她說,犧牲的是其中一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錦遙不懂。

「恩,翠渺山主說犧牲掉的是你腹中的一個孩子,因為你腹中的本來是兩個男孩,所以——」

原來,犧牲掉的,是雙胞胎中的一個,錦遙聽到后,感覺心裏面依舊不是滋味。眾人簇擁着她來到了孩子跟前的時候,每個人都很興奮,但是錦遙卻很憂傷。

七月早產下來的孩子,雖然有點較小,但是看着那柔嫩的肌膚,靈動的的眼睛,錦遙的淚就流了下來。畢竟,那個犧牲掉的孩子也是她的身上的肉,即使母子未有見面的機會。但是終究母子連心,錦遙即使是犧牲自己,也不想犧牲掉孩子。

那麼,雙胞胎是老天對她的憐憫嗎?錦遙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在了懷中,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這裏是琉璃苑,也是當初的將軍府,雖然當初康叔的一場大火,將這裏燒的片甲不留,但是如今一切又恢復到了最初的摸樣。

事情有點多,結果有點令錦遙措手不及。所以她的一件件開始想。

「那琉璃聖石和鳳吟寶劍呢?」

「他們去尋找下個機緣了。」說話的是關茯苓,她來到了錦遙的身邊,慈愛的看着她,現在的結果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一切恢復了安寧和祥和,她繼續說道,「錦遙,你的身子還是太弱了,你要快些好起來,大年飯要到了哦。」

將軍府的大年飯——錦遙的眼睛再度濕潤了,咬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抬起來。錦遙看到了蒼蒼白髮的關飛正在五夫人的攙扶下,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看着自己,以前,將軍府的所有人都在,那些死去的,離開的,都在。

這種感覺太恍惚了,錦遙剎那間失去了所有語言。

整整一天,都過得恍恍惚惚,十分不真實,唯有到了夜晚,風靖胤從背後擁住了錦遙的時候,才有了那麼片刻的真實感。

「這一切好像做夢一樣。」錦遙貪戀風靖胤身上的溫暖的味道,她微微閉着眼睛,身子依舊有點虛弱,但是很安然、「不是夢,是我要努力給你的幸福,」風靖胤用下巴摩挲著錦遙的秀髮,然後溫柔的說道,「丫頭,你一定會幸福,你必須要幸福。」因為,因為有那麼多的人,在愛着你。

因為,他在愛着你。

「你真的捨得放棄江山,一直陪伴着我嗎?」

都說英雄愛江山,但是錦遙也知道,這個江山對風靖胤來說,還有報仇的因素在內,當然,至於當時風靖胤和風靖麒的之間的仇恨,最初的源頭在於誰依舊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風靖胤能不能放棄對風宇哲的仇恨,還有風宇哲能不能放下對風靖胤的仇恨。

風靖胤微笑點頭,一記溫柔的吻回答了錦遙的話。

頭腦中閃過風宇哲的表情,錦遙突然想到,「你現在就把整個大月國都給宇哲,他還那麼小,可以勝任嗎?」對風宇哲始終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錦遙也說不清楚為何對風宇哲有這麼濃厚的親情,但是在某人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當年像他那麼大的時候,早就開始南征北戰了!「一想起來,那小子跟自己叫囂,說余錦遙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因為當初不是他休妻,而是風靖胤代替他休的,但是關鍵是,風靖胤並不是他的爹爹,所以某種程度上,錦遙那次接的休書是不生效的。

最後,風宇哲朝風靖胤挑釁的說道,」你等著,等我長大了,一定會搶回若璃姐姐。「錦遙看着風靖胤的表情,也想到了那天風宇哲的話,她有點哭笑不得,其實按照常理,應該說她的身份還是風宇哲的妻子,一想到那天風靖胤臭臭的臉,錦遙就笑了起來。

「宇哲還小,你應該多做一些事情,幫助一下他。」

開始風宇哲一點都不想要當什麼王上,可是,後來經過錦遙的勸說后,他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但是卻還有個條件,那就是風靖胤跟錦遙不可以補辦婚禮,一直到他正式登基為王上。

「他還小?丫頭你別忘記了,他才不過小你五六歲而已!」其實,風靖胤雖然這麼說,但是他也清楚,風宇哲對錦遙的依賴性跟愛情無關,所以也是口頭上吃醋而已,但是,更讓他頭疼的是,同樣復活了的關景寒,還有那個奈何。

當初關景寒是為了錦遙才死在錦繡山莊的,現在一切都重新再來,包括他對錦遙的愛。風靖胤把王位退讓給風宇哲后,因為風宇哲年幼,他暫時是親王的身份,代理朝政,剩下的時間,他都用來陪伴錦遙跟孩子。

他們住在了昔日的將軍府,只是這裏比以前的規模更大,更豪華。門楣上是「琉璃苑」三個大字金光閃閃,不過有點歪歪扭扭的,那是出自當今馬上要正式登基為王的風宇哲之手。風靖胤不同意掛着個小匾額,但是錦遙卻笑着同意了,錦遙知道,風靖胤跟風宇哲之間雖然有着諸多彆扭的矛盾,但是終歸到底,他們也算是最親近血緣關係的人了,有句話不是說,血濃於水么?

可是面對景寒……「景寒,康叔最近怎麼樣?」如今琉璃苑雖然說風靖胤是男主人,但是這裏都是將軍府原班人馬,綠柔等人嫁了人,但是也回到了都城,住在附近,而近期,又在準備漣漪的婚事了。

其實錦遙依舊感覺自己在夢中,因為大夫人二夫人他們,對自己不再惡言惡語,而是笑臉相迎,甚至那不大愛說話的祖母,也會把眼角都笑得彎彎的,在那逗着他們的孩子。

所以人都好像變了,但是所有人都好像沒變。

關景寒依舊會不時的出現在錦遙的身邊,這讓風靖胤十分惱火,但是,關景寒本來就是將軍府的人,所以他出現在這裏也無可厚非,而風靖胤又必須經常去王宮幫助風宇哲,這令他倍感鬱悶。

再者,五夫人對關飛的感情依舊,她經常陪伴在關飛的身畔,跟他一起看夕陽西下,一起看花開花落。或許關飛的心中還是挂念着落魅兒,只是,或許有了別人的身影,或許也沒有,但是誰又找到呢?那已經不重要了。

錦遙疑惑的接受了一切,彷彿冥冥之中,有一把無形的手操控了這一切,把所有人都放在了最優的位置。

「丫頭,如果我老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某一天,風靖胤擔憂的對錦遙說着,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發跡中的一根白髮,尤其又看到了那個奈何又以年輕的模樣出入琉璃苑的時候,更加憂心了。

錦遙失笑,慢慢地來到他的身邊,然後認真的找出了那根白髮,輕輕一撥,風靖胤轉身握著了錦遙的手,把它放在臉上摩挲著,道,「丫頭,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風宇哲跟關若瑾成了好友,正如多年風氏王朝跟關家的關係一樣,代代相傳,偶爾,風宇哲會偷偷地從王宮裏面跑出來,來找錦遙,大吐口水,說風靖胤怎麼怎麼虐待他,那麼對的奏摺竟然讓他一天就看完。還有找了個非常嚴厲的師傅,教導他武功。也是廢寢忘食的,好像恨不得立刻讓他變成頂尖的武林高手。

「若璃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啊?真是,你現在也向著他了是不是!」

風宇哲賭氣般的轉身就走,錦遙連忙笑着拉住他的手,說道,「我在想,待會子讓廚房給你做什麼東西吃來,你不是要留在姐姐這裏用膳嗎?」

「好啊好啊。」某個未來王上真的十分興奮,你對待愛鬧彆扭的小孩子吧,是不能跟他就事論事的,所以最好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轉移話題,聲東擊西。錦遙看着風宇哲點了點頭,隨即他又搖了搖頭,不禁問道,「宇哲,怎的了?」

「都是我母后了,她讓我早點回去,說是挑了多少美女,希望我回去去選。」

是的,歐陽蕭蕭也復活了,雖然她的性子也有了變化,但是卻有些地方依舊不改。隨着風宇哲慢慢長大,她就開始着急為風宇哲物色王后的人選了,當然了,她看中的都是那些富貴官宦家的女兒。

錦遙只是聽着風宇哲的抱怨,但笑不語。

「若璃姐姐,等到我長大了,娶你做王后好不好?」風宇哲突然嘿嘿一笑,然後靦腆的說出了這句話,這對有點冷漠,有點不大善於表達感情的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不行!」

錦遙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了外邊的聲音。人未進來,聲音先傳了過來,回來的正是按時回家查崗的風靖胤。

「宇哲,你的奏摺都看完了嗎?靦腆七國有重要的國事要談,你都熟悉了各國的情況了嗎?」

「風靖胤叔叔。」風宇哲老大不樂意的回了一句,然後萬分遺憾的朝錦遙點了點頭,說道,「若璃姐姐,我改日再來找你。」等風靖胤不在的時候。后一句話是在心裏面的,表面上風宇哲還是明智的沒有說出來。

「恩,回去的時候小心。」錦遙微笑着囑咐道,然後就好笑的看着風宇哲一步三回頭的走掉了。

「這個小子,我就是去跟孽談了一會兒事情,他竟然就跑到這裏找你了1」風靖胤憤憤的說着話,然後任憑錦遙幫他換下了繁重的外服,穿上了藏青色的玄袍。風靖胤一低頭,看到錦遙一直在吃吃的笑着,很鬱悶,「我明日去找下歐陽蕭蕭去。」

「找她做什麼?」雖然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但是錦遙心裏面還是有芥蒂的,比較歐陽蕭蕭當初是風靖胤的妻。是名正言順的九王妃。

見到錦遙這個模樣,風靖胤一愣。隨即瞭然後。竟然哈哈大笑,心情也十分愉悅起來。錦遙看了更是怒,心想你要見前妻了竟然還在後妻這裏笑得這麼開懷,故意的是不是?想到這裏,錦遙手中一用力,將風靖胤腰際的那根帶子綳得緊緊的。

「哎呦。丫頭,你要謀殺親夫啊!」風靖胤知道錦遙吃了醋,突然生了逗弄她的心思,然後就在那裏裝作很難受,因為帶子很緊的緣故。「丫頭,生氣了嗎?」

「沒有,如果你要爬牆,那大不了我出牆好了,又沒什麼!」

錦遙的話剛說完,身子就被一股蠻力壓在了地上,風靖胤眼睛中透露著危險的信號,他目光如注的看着余錦遙,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敢的話,你就試試!」

「如果你敢的話,你也去試試!」錦遙毫不客氣的回頂過去,開玩笑,她余錦遙不是嚇大的么?還會害怕你這人肉威脅!昂着頭,一點都不懼怕身上面的男人。

「丫頭,你是吃歐陽蕭蕭的醋了,是不是?」上面的某男心情看起來很好。

才沒有,我懶得!下面的某女咬牙死不承認。

男人跟女人的博弈,如果在智力上的話,那麼各有千秋,如果在體力上的話嘛,女人就沒有優勢了。錦遙抬起頭,看到了風靖胤那雙滿含那啥希望的眼神后,她心頭一驚,這個死男人,該不是——「現在是白天!」

錦遙必須先申明這一點,並且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卧房而是大堂。即使現在丫鬟痞子之類的都不在屋子裏面,但是那不說明他們不會隨時進來啊!

「恩。白天,怎麼了?丫頭,還是你想做點什麼了?」風靖胤低下頭,朝錦遙吹着熱氣,然後嘴唇就若有似無得流連在那圓潤的耳垂上。

錦遙的身子一陣痙攣,該死的,現在弄得好像是她很那啥很急迫了,「不,不做什麼,你趕快起來,地上有點涼。」

「丫頭的意思是我在下邊,你在上面?」

錦遙欲哭無淚了,她怎麼就沒有發現風靖胤有着這麼強烈的劣根性呢?或許說,以前他可能沒有,那麼現在莫非都是讓她給開發出來了?

「這不是上面下面的關係好不好!」

這句話說出來,錦遙又囧住了。

她用力推了推,身上面的男人一動不動,她是真的害怕誰會突然推門而入,如果到時候她正好在上面,那個場面就更囧了。

「丫頭,你不是遺憾那個孩子嘛?」風靖胤細細的吻著錦遙的白嫩的脖子,然後很高興錦遙的身子又是一陣顫抖,真是敏感的可愛。

思維有點短路,但是錦遙還是聽到了那句孩子。

雖然現在這個世界什麼都圓滿了,但是錦遙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來兩個人:一個是那個死去的孩子,被當做人祭,錦遙還沒來得及見到那個孩子,另外一個人就是陸志胤。

前段時間,翠渺山主突然出現在琉璃苑,錦遙送了她很多東西,她都不要,最後只帶了一籃子青果子走了。在翠渺山主臨走前。對錦遙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余錦遙,你還記得,當初我說你能夠穿越,是因為兩個人吧!」

「那兩個人不是落魅兒跟關若璃嗎?」錦遙反問道。

翠渺山主搖了搖頭,又嘆了嘆氣,說道。「我可以提示一下你,那是一個在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錦遙一個想到的,就是陸志胤。

現在錦遙也終於分清楚,陸志胤和風靖胤是不同的。但是有兩點他們是相同的,一,他們的外貌是相同的,二他們都深深的愛着錦遙。

在這個世界裏面的安好,在那個世界裏面就了無牽掛了,其實同時,錦遙也終於放下了對陸志胤母親的恨。

只是希望,她是真心待自己的爸爸,就足以。

「丫頭,你在想我們要男孩,還是女孩呢?」風靖胤的話打斷了錦遙的思索,錦遙一愣,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風靖胤抱上了桌子上,那些碟碗已經被推到了一邊。猛然臉一紅錦遙鬱結了,「風靖胤!你妹的,現在是大白天!」

額,不過,這樣子挺刺激的——錦遙連忙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思緒,認真的說道,「你,你放開我,風靖胤。你聽到沒有!」

「白天怎麼了?」某男繼續悉悉索索的吻著身下的女子。

「你讀過書吧,不可白日宣淫,你不知道?」喘著已經不勻了的氣,錦遙困難的讓自己的思維更清晰一些,可是,生意已經很不爭氣的發軟了,錦遙也出來不知道,風靖胤竟然能夠會這麼輕易的跳起來她的感官。

「恩,剛吃過了返,而且外邊的太陽又那麼溫暖,你沒聽過,人會飽暖思淫慾么?」

錦遙無語。

「胤,那個法令頒佈了沒有?」錦遙真的很佩服自己。這麼個關鍵的時刻,她竟然又想起來轉移話題這件事情來了。

果然,風靖胤的動作略微停住,隨意問道。「什麼法令?」

「我說的話你都不在乎嗎?」錦遙的聲音中帶着憤怒胳膊哭腔。風靖胤一聽,終於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有點疑惑有點心疼的看着錦遙,說道,「丫頭,到底怎麼了?」

「那個禁止歧視庶女庶子的法令啊!」

整個世界好像一盤棋子,走來走去,有的走對了,有的走錯了。不知道可不可以悔棋,但是如果悔了一步,還是走不下去,那應該如何呢?

重新再來一盤咯。

番外之二琉璃聖石的傳說

傳說中,西施的眼淚滴在這范蠡所做的首飾「蠡」上,天地日月為之所動,至今還可以看見西施眼淚在其中流動,後人稱之為「流蠡」,繼而,慢慢的演變成了琉璃。

而關於後來牽絆住錦遙一生的琉璃聖石,也就是錦遙迷迷糊糊的見到的那個男人,琉璃錦,卻不是一般的琉璃。「以身為器,以魂作引。七彩石錦,達人天願。一願生,二願亡,三願平和天下蒼。此乃琉璃聖石之原本!」

當初落魅兒在彌留之際,曾手握著胸口的雪琉璃不停地許願,希望天神開恩,能夠讓年幼的關若璃可以躲開這場災難。而就在同時,另外一個世界裏面的陸志胤也在那裏將血液滴到了琉璃聖石上,同時還有他的一滴淚。

所以,翠渺山主就會對錦遙說,當初是有兩個人的祈禱感動了天神,所以才會讓本應該死亡的余錦遙得以穿越,並且生命延續到了今日。有機緣巧合,同時的,更是因為真愛感動了上天。

再說,琉璃錦與風吟。這卻是一個不尋常的故事,跟愛情有關,但又不完全是因為愛情。

一世,上神琉璃誤殺了一隻小鳥妖,他因此受到了責難,同時奉命令讓這隻小鳥妖復活。復活后的小鳥妖重新修行,而琉璃錦就因為自己的過失,對這隻小鳥妖照顧有加,不知不覺中,鳥妖愛上了琉璃錦,但是當她鼓起勇氣求愛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

「天神是不可以有愛情的。」當時的琉璃錦義正言辭的說道。

「天神不可以有愛情,但是我卻可以去愛天神吧?」風吟笑着的時候,眼睛是彎彎的,那個時候她的心純潔五筆,身上是淺紅色的外袍,看着煞是可愛。皺着眉頭,她來到了琉璃錦的身邊,然後怯怯的扯着他的衣角說道,「錦,你不用喜歡我,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好不好?」

琉璃錦微怒拂袖而去。

每當琉璃錦看到風吟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的心中就有異樣的感情流動着,他告訴自己這不是愛,這只是依戀而已,是因為他在翠渺山上呆的時間太久了而已,如今,風吟重新修鍊已經步入正軌,他應該沒有過多的愧疚了,所以此時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了。

其實琉璃錦害怕,不敢再面對風吟那雙清澈的眼。

離去很突然,風吟那一天很興高采烈的告訴琉璃錦,自己的修鍊又更上一層樓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他了、事實擺在眼前,琉璃錦將風吟自己一個人獨自丟在了翠渺山上。想都不用想,琉璃錦定然是回到了天上,而那裏,卻是小妖風吟去不得的地方。

「你回來啊,錦,你回來,我再也不說什麼喜歡你之類的話了,只是希望你不要走,只要留下來,我什麼都不再說了。」

風吟哭泣著在竹林中奔跑,她的眼淚被微風吹乾,在半空中蒸發了。這些哭泣的吶喊,其實都傳到了琉璃錦的耳朵中,但是琉璃錦知道此時不狠心,那麼就是對風吟最大的傷害,因為他遲早會離開,因為他永遠不會陪風吟一輩子。

神妖殊途。

雖然心中偶爾還是會浮現出嬌蠻可愛的風吟的面容來,但是琉璃錦努力修行,讓自己忘記風吟的一切。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風吟的妖性定然沒有他那麼淡然,她不會任由自己完全忘記琉璃錦,因為她辦不到。

隨着修行日子的延長,風吟的法術也在突飛猛進的發展。不多久,她就可以興風作浪,危害百姓了。當然,本心她不想這麼做的,但是,她找不到琉璃錦,唯有用這個法子,才能夠將作為天神的琉璃錦引出來。

果然,在風吟殺了九十九個人的時候,琉璃錦出現了。並且滿是不解跟疑惑的道,「風吟,你本性不惡,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風吟痴迷的看着琉璃錦,她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一世自己是如何被琉璃錦所殺,她只是記得,只打她有記憶起,就是這個白衣飄飄的上神陪着她,不離不棄,並且還親自的交給她如何修行,點撥一二。

愛上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太多的時間,有的時候,只需要一眼,然後這個人就會印在心間,永遠。

「你終於來了。」風吟的手上還是那個人的血跡,她輕輕地笑着,慢慢的朝琉璃錦走去,她很想像以前那樣子,依靠在琉璃錦的身邊,然後看着他的眉眼,想像一切沒好如初的模樣。可是,她卻忘記了,他們現在的情況是敵對,並且十分糟糕。

等到琉璃錦的法器貫穿了風吟的身體的時候,她的嘴角甚至還有帶着痴迷的微笑,下一刻,臉上的表情就開始扭曲起來,而那緊皺的眉頭都是費解的神情。

「為何作惡啊?」琉璃錦閉上眼睛,不去看風吟跌落在地上。雙眼瞪得大大的,隨後,身影慢慢化作了一絲青煙,最後隨風而去。

琉璃錦微微閉着眼睛,心中有一抹苦澀輕輕滑過,那是風吟最後的絕望般的眼神,還有疑惑不解。他又親手殺了她,可是,雖然這一次有著名正言順的理由,但是琉璃錦卻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痛苦。

「錦,你不該殺了她,活着說,不該你殺了她。」

一個白鬍子的天神矗立在那裏,一邊捋鬍鬚,一邊說着。

琉璃錦心中一顫,回過頭,難以置信的說道。「太上天神,何出此言?風吟犯了妖性,危害百姓理應這麼對待,我亦為天神,做這件事情無可厚非。」

「話雖如此,但是風吟原本不壞,你怎麼不去追問她危害百姓取人性命的原因?想必,你也清楚吧。所以你才會迴避,甚至都不聽風吟多說幾句話,就那麼倉促的取了她的性命,想來,你也是懼怕她說出來的那句話吧?」

「我怎麼會害怕她說出什麼話?」雖然如此反問著,但是琉璃錦的語氣十分的不踏實,明顯的有着一股子心虛。

「你倉促離開,她無法尋你,只有用這麼蹩腳的笨法子,逼你現身。其實她已經想過自己這麼做的惡果。想來,雖然風吟死了,但是她的心中卻又鬱結了怨氣,跟上次的不清不楚死掉一般,怨氣積累到了一起,只怕結果會更糟糕。」

「她已經輪迴了?」

看到太上天神點頭后,琉璃錦一驚,他剛要離開,卻又被太上攔住。琉璃錦不悅的說道,「既然太上知道她轉世後會繼續禍害世人,那麼我們就應該截斷她的轉世啊!」

太上聽了琉璃錦的話后,無奈的搖了搖頭,「琉璃上神,面對着風吟的痴情,她作惡雖然有過,但是也是因由與你,而你卻不自覺,風吟的怨氣都是因為你,你甚至還有繼續助長她的怨氣,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說到底,是琉璃錦太過於冷血,軟弱,他不但不敢面對風吟,甚至不願意去知道,風吟對於自己的感情。

「是,雖然天神不可以談愛,但是也不可以絕情,而如今你對風吟做的,就是絕情決意,亦然不是天神所為。」

微微皺起眉,其實琉璃錦更是心煩意亂,他抬起頭,好看的眉毛都皺到了一起。「什麼意思?」

「你也應該接受懲罰!」深吸一口氣,太上天神才說出了他此次下凡的原因。因為琉璃錦跟風吟塵緣扯不斷,所以上天才會決定讓他們經歷一番劫難,至於結果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以身為器,以魂作引。七彩石錦,達人天願。一願生,二願亡,三願平和天下蒼。此乃琉璃聖石之原本!」

事到如今,琉璃錦微微閉上眼,心中是風吟最初那清麗的容顏。如今,風吟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他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夠化解這一切。

「當七個輪迴后,你跟風吟的命運就會終了,到底結果會如何,要看你們的造化了。不過有一句話,提醒一下琉璃上神,萬事萬物,講究一個緣字,既然心中有緣,就不能夠刻意迴避緣分。如果不能夠緣,就應該有個合理的理由,而不是一走了之。諸多天下,男歡女愛,雖然終成眷屬者不多,但是刻骨銘心者大大有之。如果不能愛就放下,如果真愛就不能放手,誰留誰離,其實早就註定好了的。」

而琉璃本身,就是一個取捨的過程,愛情本身沒有任何錯誤,就像故事中的,錦遙最初跟陸志胤的愛情,後來跟風靖胤的愛情。關飛跟落魅兒的愛情,以及五夫人對關飛的感情。等等人的感情,都是這般道理。

當初,是風吟寶劍斬斷了琉璃聖石,因為那個時候,風吟對琉璃錦,除了恨,還有濃濃的愛意。恨得對立面是愛,同樣,一個人愛你,她也極有可能恨你。

那麼,風吟心中的戾氣,何時才會消散呢?那還真的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不過,這一切,已經跟余錦遙無關了,她的一頁已經翻了過去,那麼,接下來,又要翻看誰的呢?

番外之三:關於情敵們

風月國皇室一族為風姓,從多孌的統治者地位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骨肉相殘,兄弟相輕,與其他國家相比,只有過之南昌無不及。換句話說,他們都是薄情之人。雖然未必博義。

歷代皇帝那麼多,他不必一一說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與余錦遙有關係,姑且只說那三個風姓男子。

風靖胤首當其衝。自從他救下了關若璃后,他們的命運就糾纏不情,而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無論悲喜,救災有另外兩個人不可不提,那就是余錦遙身邊的漣漪,還有風靖胤身邊的白尊。

早期在山上習武,跟白尊等人是同門,幾個人情同手足,不分你我。而白尊之於風靖胤勝兄弟,即是良師,亦是益友,總之,除了父母,他們是這個世界上關係最親近,最值得信賴的人。

所以,當風靖胤無奈下山回大月國的時候,當風靖胤遭遇了種種非難的時候,白孽立即出現在了風靖胤的身邊,默默地支持他,鼓舞他,竭盡所能。

「孽,你有有覺得,我這個計劃,有些瘋狂?」在風靖胤還是九王父的時候,在他無奈娶了歐陽蕭蕭的時候,在他已經懷疑風宇哲並非自己的親生兒子的時候,他就這樣子說過。

「胤,只要你決定了的事情,只要做這個事情能夠讓你的心情好一些,那麼,我就會無條件地支持你。」

可是,那麼做,真的會讓風靖胤的習情變好嗎?其實風靖胤不知道,當他的頭腦裏面都是仇恨的時候,他也麻木了。如是檔是遇到了關若璃,生活偶爾會起來那點波瀾外,剩下的都是一潭死水,波瀾不驚。暗地裏的準備,還有表面上風靖麟的逼迫,明明是兄弟,到是要斗得這麼冷酷無情,也是一種無可奈何。

在風靖胤跟風靖麟的明爭暗鬥中,白孽起了推波瀾的作用。不僅於此,甚至在風靖胤跟關若璃,也就是後來的余錦遙的感情中,白孽也充當了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

最初,白孽看到關若璃能夠讓沉浸在仇恨中的風靖胤得以恢複本來的性情,他是很高興的,因為白孽懷戀當初那個直爽的少年,看到了風靖胤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他十分的失落,所以就積極地幫助將軍府那個不得志的小庶女,希望那個小庶女能夠給風靖胤帶來歡樂。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個小庶女必須得嫁給風宇哲,也就是那個時候,名義上為九王風靖胤的兒子。

「風靖麟到底要怎麼玩我!」只有風靖胤跟白孽兩個人在書房的時候,風靖胤的臉上才顯露出了那種氣惱的神色,雖然還不清楚自己對關若璃的感情,畢竟那丫頭還秀小,可是如今讓他眼睜睜地看着關若璃成為自己的兒媳,這應該是多在的一種諷刺?

一拳砸到了桌子上,風靖胤恨不得那就是風靖麟的臉。如果這事情不是風靖麟開口允諾還好,不過,風靖胤也沒有料到,歐陽蕭蕭會把這件事情在歐陽玄奇的婚事上提出來。什麼沖喜,什麼道士,風靖胤想不明白,「歐陽蕭蕭怎麼會把目光投在了丫頭的身上?」

當局者有點迷吧,其實被迫成為沖喜「童養媳」的關若璃也不會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強烈的,當歐陽蕭蕭看到風靖胤的目光一直長時間地豆留在她的身上的時候,那種嫉妒心就開始發酵了。

愛一個人,一直得不到回應。即使歐陽蕭蕭已經有了王妃的位置,但是她知道,王妃的位置,包括兒子風宇哲,都不過是為了留住風靖胤在自己身邊的手段陰謀而已,畢竟心虛,所以當關若璃橫空出現甚至還來不及對她做出什麼威脅的時候,就剪除危害。

實則,還是歐陽蕭蕭的心虛啊。

「胤,小不忍則亂大謀。」白孽只說了這一句話,他也不知道,如今胤對那個關若璃的感情到底依舊只是喜愛而已,但是他也要冷靜地提醒風靖胤,他心中的目標還沒有實現,絕對不可以因為一個小庶女,而將一切都打亂了。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時候惹惱了風靖麟,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結果就是,風靖胤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關若璃嫁入王爺府,而他甚至還得代子迎親,當他抱着柔若無骨地關若璃的時候,當他看着關若璃冷冷地眼神的時虛位以待,他只能夠把所有的話都忍耐到了肚子裏。

沒有人會知道,當關若璃在禮堂上,給長輩奉茶的時候,風靖胤是如何心思複雜地喝下了若璃敬上的那杯茶,他不可以讓自已的臉上流露什麼特別的表情,因為風靖麟就落座在那,或許說,風靖麟跟歐陽蕭蕭都在看着自己,所以這個時候,風靖麟定然不可以表錯情。

而他看着若璃看向自己的眼神的時候,心還是狠狠地疼了一下,可是,卻連眉都不可以眨一下。當時,風靖胤在內心裏面說,丫頭,對不起,丫頭,以後你定然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可是,風靖胤也沒有料到,他那一次錯過了若璃,就要用好幾年的時間,才能夠挽回若璃的心,甚至,他都沒有機會去挽回若璃的心,當然了,那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有的時候,人在十字路口的時候,稍微一猶豫,或許就會錯過那命定的身影。其實,如果不是風靖胤跟余錦遙之間的因緣那麼雜亂,他們中間有一萬個理由可以分道揚瀌,當然了,歐陽蕭蕭是其一,而白孽就是其二。

而無意間,到也促成了風宇哲跟關若璃的相識,如果不為此,或許風宇哲已經不會或在這個世界上。

他也是個命運多舛的孩子,這個連出生都是一個身不由憶的孩子,他不被親生母親歐陽蕭蕭在乎,因為他的父親並不是風靖胤。而同時,風靖麟兒女成群,根本,也不可以去相認他,這麼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就在爹不親,娘不愛,沒有存在意義的時候,風宇哲遇到了關若璃,這個比自己大幾歲,但是卻輕易讀出了自己心事的女孩。喚她為姐姐,但勝似親人。名義上是娘子,但是卻有一種愛情跟玄妙的心心相惜在他們中間。如果,風宇哲再年長那麼幾歲的話,或訴許他會面為風靖胤最強勁的對手。

不過,他對關若璃的感情,應該是遊走於愛情之外,親情之間,更確切點說,那是一種深深的依戀,尤其是經歷了後來在錦繡山莊的事情后,那種生死相依的感覺,是別人不會懂提的。而後,變成了余錦忘,到底沒有忘記憶從前的一切,翠渺山上發生的一切,再次清晰地印在了風宇哲的腦海里,揮散不去。

所以,即使他已經知道了余錦遙是心屬是風靖胤后,還是會不怕死對着風靖胤說,如若你敢對她不好,等他長大后,一定會把若璃姐姐搶回來。

這是一個還在成長中的情敵,風靖胤當然沒把他放在眼中,到不是因為年幼的緣故,主要是因為。風靖胤知道在余錦遙的心裏面,風宇哲只是弟弟而已,雖然這個弟弟比她的生命都重要。

還是回到風靖胤這裏,兜兜轉轉,他能夠跟余錦遙最後得以在一起,期間的波折也是不少了。當初,白孽從那個島嶼上遇到余錦遙,一反應,就是想要殺了她。可惜,當時余錦遙不但有風吟寶劍在手,而且也有了身孕。白孽殺不死她,但是白孽更是無法對風靖胤的孩子下手。

但是同時,白孽也不想余錦遙再次回到風靖胤的身邊亂他的心,所以只能夠暫且將余錦遙安置在自己的府邸裏面。其實,當時白孽的逄盤是這麼打算的:等到余錦遙生下孩子,他就會留下孩子,然後殺了余錦遙。

他對余錦遙的感情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因不白孽認為,余錦遙不會給風靖胤帶來幸福跟快樂,她只會給風靖胤帶不越來越多的麻煩,白孽更是不希望看到,風靖胤受到余錦遙牽越來越多。

風靖胤跟余錦遙在哪間書房密道中盲目性外相逢,兩個人憶起了往事,看着熟悉的情景,心事不禁斗轉千回。雖然白孽當時已經幫助自己的師妹嫁給了風靖胤,但是卻依舊無法走進風靖胤的心裏面去。

一個人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風靖胤的心已經不知產覺被余錦遙填得滿滿的了,所以任何人再也走不進去了。

包括白孽。

白孽一直沒有透露喜歡的女子,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一直全心全力地對風靖胤,可是,除了師兄弟,除了親人外,竟然也別無其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白孽嫉妒余錦遙,當她還是關若璃的時候,就能夠輕易地攪動胤的心事,能夠輕易地把他帶回到最初的模樣,白孽卻不可以。

余錦遙可以讓風靖胤時而快樂、時而痛苦,表情情緒變化都很快,這也是白孽無法做到的。所以,當他看到了風靖胤懷中抱着余錦遙的時候,一反應就是對余錦遙又增加了的恨意。

他要可忍受風靖胤身邊有女人。多少個都沒有關係,只要風靖胤不愛就可以。所以,風靖胤身邊的女人,一定不可以是余錦遙!或訴求余錦遙跟風靖胤都對他們這段感情,有點遲鈍,但是白孽卻不然,他看得清清楚楚,到了後來,他也才感覺到了自己的真是意願,就是上面那斷話。

風靖胤的身邊可以有女人,可以有很多女人,只要他不愛就可以。

白孽知道,風靖胤愛余錦遙,以前就愛,現在更愛。

在余錦遙挺著肚子進入了王宮后,其實白孽比他那懵懂的小師妹更加恐慌,尤其是風靖胤夜夜地留戀在余錦遙的身邊,白孽就更加恐慌了。所以,他就聯合了小師妹,導演了那麼一了出很蹩腳很俗套的劇,很高興刺激到了余錦遙。因為白孽在打賭,就場在在賭約就是余錦遙對風靖的感情,結果令他很無奈,因為他竟然發現,余錦遙對風靖遙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所以他才會在最後鋌而走險,決定殺了余錦遙。

卻不想到,卻被漣漪撞見,漣漪護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白孽刺身余錦遙的劍,而為了孩子,余錦遙只好逃命。

最後一次,那就是在翠渺山上的時候,他不惜跟白門的微鴯合作,雖然有中了翠渺山主的法術的嫌疑,但是,更多的還是他心裏面對余錦遙的敵對。

那種敵對,跟當初歐陽蕭蕭對關若璃的敵對,如出一轍。

正是為了那件事,錦遙也對風靖胤不依不繞。

「你要怎麼去面對你的小師妹?你師傅當初讓你照顧她,現在到底說來,他還是你的妻。」雖然知道了,那日的一幕是誤會而已,錦遙為此更加顧忌白孽的同時,卻也放心不下那個小師妹。

「我沒有碰過她,並且以後我也只能夠當她是妹妹。如果她願意,可以繼續留在王宮裏面,我會繪她最好的生活,甚至最深的親情。」

一句話,就是風靖胤說,不愛那個小師妹,但是可以照顧她一輩子,畢竟兩個人已經有了婚的名分。

錦遙咂舌,男人心裏面都是怎麼想的?難怪她在哪個世界裏面的男人都說,封建社會好,因為可以娶很多老婆。現在的風靖胤也是娶很多老婆,雖然他說只愛自己一個人,但是如果這樣那麼對小師妹的話,豈不是害了人家。

「你的意思是,你要讓她在王宮裏面終老?永遠得不到你的愛,但是還要每天看着你跟我的恩愛?」

「這樣子不成嗎?」風靖胤竟然挑眉回問道。

錦遙無語了。「你問過她的意思沒有?你又犯了老毛病,自以為是了,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你不可以搶奪別人的意志,或許你應該把你的想法說出來,然後給對方一個思考的空間。然後看看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

「丫頭,你的意思是,我要回去跟師妹好好說說?」見到錦遙點頭后,風靖胤突然一把將錦遙拉進了懷中,說道,「你放心嗎?就不害怕我沒有辦法拒絕師妹,然後結果很糟糕?」

「有多糟糕?」錦遙眯着眼睛,表情很淡然,可是卻是暴風雨欲來的前兆。

經過了翠渺山主的琉璃聖石事件后,風靖胤感覺到了錦遙的變化,但是這些都影響不了,他對錦遙的感情。

「我聽到了威脅的意味。」

「沒有,我這是在聽相公的真實想法呢。」錦遙笑得很誠懇,為了表達誠意,她還輕輕地揉捏了一下風靖胤的肩膀,如果不是人還在他懷中,估計她會給風靖胤來一個全身按摩了。

我說還不成嗎?風靖胤的聲音有點沙啞,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想要錦遙停手,還是繼續下去了。」那麼,丫頭,你也要來嗎?「錦遙想了半天,最後決定不去。而且,她還要親自去拜訪。

現在的王宮已經是風宇哲的,所以風靖胤的師妹住在那裏已經不合時宜。但是,現在錦遙又不想她來琉璃苑,每個人都是有私心的。你可以不去害人,但是,如果你做到什麼事情都無私的話,那麼,你應該也就距離被別人無私掉,不遠了。

」我想信你,胤。」

情人之間,雖然不能過完全的信任對方,但是偶爾也是要給對方一定的空間跟信任,這樣子,才能夠讓對方感覺到被尊重,同時也會在心裏面,感覺到自己也是被在乎的。

「其實,丫頭啊,我還是比較介意你的桃花。」面對余錦遙的時候,風靖胤已經回到了最初那個少年的模樣,他的眼中不再是陰沉的殺戮,而是一種清純的感情。

錦遙笑了,笑容傾國傾城。

就在風靖胤去王宮的後山,也是當初余錦遙逃生被微鴯救了的地方。去勸說他師妹的時候,錦遙率先去了風宇哲那裏,而後,看到了歐陽蕭蕭在竭力給風靖宇哲說着,哪個女子好看,那個女子身世好的時候,余錦遙有點幸災樂禍地看着哭笑不得的風宇哲。

風到余錦遙來了,風宇哲彷彿看到了救星,他隨即拉住了錦遙的手,對歐陽蕭蕭說道,「母后,我都有了妻子人選了,你就不要強迫我着急娶妻立后了。」

歐陽蕭蕭見到余錦遙后,臉色頓時很難看。

錦遙也感覺很尷尬,雖然整個世界都變化了,但是以前的歐陽蕭蕭依舊是九王妃,不管她現在是否還愛着風靖胤,但是她都無法跟余錦遙友好相處。

「她現在不是日經都嫁人了么?」歐陽蕭蕭沒有提及以前的事情,但是卻也態度很硬朗冰冷。

錦遙不怪她的反應,按更理說,她已經夠給自已面子了。錦遙連忙拍掉了風宇哲的手,狀似無意地說道,「臭小子,亂說什麼呢,還不趕緊聽你母后的安排,我只是路過這裏,還有別的事情,你們母子就慢慢繼續商義吧。」

然後,不等那對母子有什麼反應,錦遙已經轉身出了他們的宮殿。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錦遙提以在王宮裏面暢通無阻,誰也不會攔着她,所以,她很快就看到了站在竹林中沉思的白孽。

想當初,就是在這片竹林中,白孽要殺了余錦遙,如今再度站在這裏,場景倒是有點詭異。

見到余錦遙,白孽很防備地看着她,不過隨即,就冷笑道,「怎的,還是不放心胤,所以才偷偷趕來?」白孽以為余錦遙擔憂風靖胤去看師妹的事情,所以才會出言諷刺余錦遙。

錦遙笑得很怡然,因為她越來越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那就是白孽為何對自己敵意那麼大,真實理由定然不是以前他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不過在這個世界裏面,錦遙還沒有遇見斷袖的男子呢。如今看來,這白孽應該是一個人了,不過他心中的對像是自己的男人,這點認知又讓錦遙不爽起來。

「我是專門來找白大人的。」錦遙笑得很含蓄。

「為何找我?」白孽率先一愣,繼而那文質彬彬的五官浮現了一種警惕的神色,彷彿有危險靠近后,刺蝟就會豎起滿身的刺,處於備戰狀態。

而余錦遙,正是他的敵人。

「只聊聊天,別無他意,白大人不要這麼緊張。」

很明顯嗎?白孽一愣,隨即想到了自已以前對余錦遙做過的事情他暗想余錦遙絕對沒有閑着跟自己話家常那麼簡單的,經過了翠渺山一事後,白孽也敏銳地感知道了余錦遙的變化,不過,或許說,這樣子陰情不定,而又帶有極強的危險情的女了,才是真正的余錦遙吧。

「白某還有事,先告辭了。」現在胤為了她已經放棄了所有,白孽沉浸在一片灰暗的世界中,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余錦遙了。

可是余錦遙可不想就這麼放了白孽了,她輕移腳步,人就轉到了白孽的跟前,巧笑如花,對着白孽錦遙說「白大人,請留步。當初你下山是為了胤打天下,現在胤已經不需要天下了,那麼,是否也是你回山的進候了?」

「你這是趕我走?」

錦遙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有些話點到為止,說破了反而不好,再說了,誰會把情敵放在身邊,如果白孽可以回去並且帶走那個師妹,這樣子錦遙就一次性解決了兩個問題了。

「余錦遙,你到底要這麼樣?你已經把胤從一個英雄,變成一個凡夫俗子,現在你害怕他再度回到原來的刀光劍影中,或許為了你自己的私心,想要我離開了?」

面對白孽的譴責,錦遙倒是一點都不心虛。她反擊道,「凡夫俗子有什麼不好?你以為,當初差點當了天下霸主的胤很高興嗎?這點上,你跟胤有着同樣的毛病,從來不問別人要什麼,總是想當然地以為,自己所想的,對對方來說,也是最好的。

其實,相比較於什麼英雄、,什麼霸王,最難得的是平常的幸福。比如現在,胤可以妻合子貴,但你呢?仍然煢煢孑身。」

錦遙毫不客氣地戳痛了白孽的痛楚,雖然現在有逼走白孽,過河柝橋的嫌疑,可是與私心上,錦遙不想白孽在這裏,於風靖胤來說,錦遙也不希望風靖胤再度回到原來的生活中去,她是霸道,她是強勢,但是,面對自己的幸福,誰也不會輕易拱手讓人,幸福不是盲目的兔子,不會一個勁兒地朝木樁上撞,用句最簡單的話來說吧,就是愛拼才會贏。

「余錦遙,你-----」

「白孽,每個人的幸福顏色不同,但是你要知道,你跟胤的幸福顏色,更不相同。」言下之意,胤喜歡女子,並且他現在已經有了妻子孩子,所經,你就不要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看着白孽恨恨地背影,不是離開,卻是朝山上走去的時候,錦遙莞爾一笑,就跟了上去。

事情還是最好一下子都解決了為好。

到了山上,果然看到了哭啼啼的小師妹正抱着她的大師兄,額,也就是錦遙的相公,風靖胤。白孽走在前邊,先一愣,不過隨即幸災樂禍,抱着胳膊,等著看戲。他希望余錦遙會發飆,最好跟胤有打有鬧,這樣子,就可以讓胤討厭她了。

風靖胤見到余錦遙一來,隨即用力地推開小師妹,然後有點尷尬地看了看錦遙,欲說還休,很想解釋,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那個樣子,倒是難得的狼狽。

不等風靖胤開口,錦遙微笑着來到了風靖胤的身邊,然後輕車熟路地挽住了風靖胤的胳膊,溫和地笑着,竟然一點怒意都沒有。

滿臉淚痕的小師妹跟白孽都同時一愣,但是只有風靖胤知道,余錦遙此時的笑容,可是山雨來風滿樓的前兆,為此,他更加擔憂,只要蹩腳地解釋道,「丫頭,剛才是小師妹她------」

「畢竟你們認識那麼久了,如今要遠行,當然會有點不舍了。」余錦遙竟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遠行?」三個人同時冒出了這麼一句疑問。

錦遙繼續微笑着,語氣緩慢地說道,「正是,剛才我在山下,跟白大人說了許久的話,他說既然現在胤不為王,並且已經有了家室,他也沒有必要繼續呆在這大月國。還有你們的小師妹雖然嫁給了胤,但是如果胤對她無有情義了,那只有離開這裏,當然了,還有胤書信一封,日後小師妹方可再嫁人。」

「余錦遙你!」白孽目瞪口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信口雌黃呢?

小師妹聽了錦遙的話,直接忘記了眼淚,一下子愣住了,她難以置信地說道,「師兄,你不可以休了我,你不可以的!你為何一定要遣走我?我不介意你有餘錦遙,真的,我不介意跟她共侍一夫!」

你妹的,你不介意我可介意啊!錦遙臉上有瞬間的轉變,不過她還是很好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然後和顏悅色道,「相公,我想你還有許多事情要跟白孽說吧,那你們就好好說說吧,待會,他就要帶着小師妹離開這裏了。」

白孽還欲說些什麼,但是一想到跟余錦遙說那麼多也於事無補,他打算好好跟胤聊聊。

看着白孽幾欲跟風靖胤說些什麼的模樣,錦遙嘆口氣。一個男人你應該搞得定了吧。如果這個男人人都再搞不定的話,那麼雖然你是自己的男人,但是也要鄙視你了。

轉過身,錦遙看到了敵視的小師妹,她突然提和顏悅色,彷彿對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一般。

這倒是令小師妹更迷惑了。

「小師妹-----」

「我才不是你的小師妹!」小師妹警惕地說道,她眼中警惕的顏色倒是跟剛才白孽眼中的神色,如出一轍。

錦遙微微笑道說道,「可是我都忘記了你叫什麼名字了,怎麼辦?」

這一席話,倒是令小師妹黑了臉,如果她此時手中有一把劍,肯定會刺向余錦遙,可是她現在手中沒有劍,只要雙眼瞪着余錦遙,試圖傷害到她。

錦遙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想到那句玩笑話,用眼神殺死你。思及此,她竟然真的笑出了聲音,說道,「其實你也不必這樣子,雖然名譽上有點損毀,這點上我跟胤都對不起你,但是你要知道,胤的心思都在我這裏,而我的心也在他的身上,並且不想跟別人分享相公,而你在這裏繼續下去,也是浪費青春浪費生命浪費愛情而已,所以,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

「如果我就不離開呢?」事到如此,只能夠撒潑,這一個女人最後的殺手鐧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錦遙挑眉,難道從古到今,女人們的伎倆就這些了嗎?其實如果詳細想想,這些都沒有用的,達不到預期效果,並且還會早上遭受到別人的鄙夷的。思及此,錦遙到也不動聲色,因為眼前這個小師妹竟然是武學白目,所以也不怕她鬧聽起來,傷到自己。

「其實,如果你硬要留在這裏也沒什麼,反正琉璃苑你是進不去,而且白孽也要走了。如果你硬要留在這山上,倒也是沒有趕你走。不過呢,你想啊,這裏到底是座孤山,雖然沒有什麼野獸出沒,但是如果時間久了,不跟外人接觸,或許你會慢慢變成那種遠離塵囂的粗鄙之人,皮膚失去光澤,面目也迅速老化,如此一來,你這一輩子別說是胤不會再看你二眼,就是所有男人也不會在看你一眼了。」

女為悅已者容,每個女子都會在乎自己的容貌,尤其是自己心上人眼中的自己。聽到這裏,小師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的光澤,已經大不如前,因為住在這裏,衣食住行都要親手來,她已經為此吃了不少苦了。其實岧果風靖胤跟余錦遙不來的話,她也要堅持不下去了,畢竟以前是個養尊處優的主。

小師妹猛然緊緊地攥住了錦遙的手,戚戚地說道,「余錦遙,我不想再住在這裏了,你讓我去琉璃苑好不好,我知道,如果你點頭,師兄就會答應的,我發折誓,不會影響師兄對你的感情的,我只是不想繼續住這裏,也不想回山上,爹爹已經去世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就跟大師兄還有白孽師兄最親近了。」

一邊說道,一邊淚水漣漣。

想要用眼淚攻勢?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余錦遙深諳此道。她貌似很動容地扶住了小師妹一直顫抖的身子,然後深切地說道,「其實,不答應讓你來琉璃苑也是為了你好,你想。如果你就那麼孤獨終老,該多凄涼?你不知道,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應該找到一個跟她相愛的人相守終老,那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然後一起看着夕陽西下,歲月幾何,多浪漫啊!」

小師妹被錦遙說得有點暈了,她隨口就說道,「可是,我很想跟師兄一起偕老啊!」

不開竅的小孩子!錦遙再次忍住脾氣,繼續和顏悅色地說道,「可是你大師兄已經有了可以一起白頭偕老的人了啊,小師妹,你想哦,三個人怎麼會白頭偕老?三個人在一起,定然會吵架啦,如果其中兩個人吵架,那麼剩下一下個要怎麼辦呢?他定然會幫其中一個人,那麼,剩下的那一個,一定會更生氣,然後就這個架就會越吵越凶了呢!到時候,三個人就沒法子安靜過日子,哪進城還能偕老了啊!」

「那誰才能夠跟我一起白頭偕老啊?"小師妹被余錦遙說得一愣一愣的,現在的表情很奧傷。

「暮然回首,那人就會在燈火闌珊等着你的。」

最初愛他,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而後愛倒他,一直等待,暮然回產首,希冀他出現在燈火闌珊處。不過,雖然說如此,但是愛情不是等待的結果,愛情不可以守株待兔。唯有認定了真愛,就要努力。

以前的關若璃一直隱忍退讓,她總是感覺虧欠了很多人的,所以才會忍受那些不公的待遇,但是,經歷了一些事情后,或許是余錦遙本心的覺醒,知道了不應該接受命運的對待,雖然也有的時候會認為,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進莫強求。

但是,如果你命中有真命天子,但是又有諸多障礙橫亘在你們中間,你要怎麼辦呢?

如果,你生來就是一個地位低微的庶女,不但沒有許多人身自由,甚至還有面對許多不公正的對持,甚至一些下人都能夠打壓你的時候你難道要低頭過一輩子嗎?

誰也不能夠選擇自己的出身。當初的關若璃是,後來的風宇哲也是,每個人雖然沒有改變自己出身的能力,但是,卻可以改變自己後天的生活能力。誓不為庶,就是希望每個人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身,而隨波逐流,無論是愛情,還是各種命運,都要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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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為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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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琉璃聖石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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