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乙小川見陳昂
乙小川已經沉思了許久，因為端坐在時間長河之上，所以並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
或許已經過去了一個紀元，或許才過去一秒鐘，更或許回到了十年前。
他怔怔地收回了目光，在他腳下是無數虛幻的宇宙，從過去到未來，凝成了一道浩浩蕩蕩的時光長河，這長河有無數支流，每一股支流中，都有一道虛幻的身影，這些貫穿時間長河，散布平行宇宙的無數個乙小川，作為支點，為他的本身提供了關鍵的道標。
道之盡頭，便是混元大羅！
乙小川證道聖人，飛升彼岸，一念之間便能不斷向時間長河上下探索，不斷將自己真我投影到其他平行宇宙的他我中，最終成就諸界唯一。
短暫的探索，他便失去了興趣。
平行宇宙實在太多，每一念他我的新生便遠多於真我的轉變。
在收回目光之後，乙小川站了起來，只見無數虛影在時間長河之中疊加在一起，將那一段漫長的時空疊加在一點之上。
真我唯一。
霎時間，乙小川並沒有動用任何的神通，練能量的波動都沒有，但整個宇宙都在他面前顯露出了本質。
這是混元聖人的力量，一切回歸到最本源的存在，看到最真實的存在，時間長河並不存在，那只是他對時空認知的表現而已。
你認為時間是河，那麼時間便成了河。
但這種思想消失之後，重歸真實。
物質世界重新出現，事物出現在眼中，不再是呆板的形體或者氣，而是非常豐富，包含了所有未來的全面的狀態。
一眼便能看穿它的過去未來，一切屬性。
任何生靈的命運更是一覽無餘……
乙小川忍不住的極目過去，就像一個新事物，重要把玩夠了，厭倦了，才會放下來，這一眼，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正在往時間的上游和下游蔓延……
「時間的起源在哪裡？」
他探究整個世界的起源，往時間之上蔓延而去。
穿越了無數時光，跨越下界世界輪迴紀元無數次生滅之後，他看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龐大宇宙。
洪荒！
無數的生靈在孕育，舊日支配者、先天魔神，還有和他一樣，朝著時間起源之地追尋而來的超脫彼岸的強者，就像時間線上的蠕蟲。
乙小川忍不住打了個招呼，但他並沒有理睬，強大無比的存在冷漠的擦肩而過。
一個又一個彼岸來往於時間軸，乙小川立刻發現，越往上游，所見的其他彼岸聖人也就愈加的可怕。
時間的初始之一是什麼？
他看到了一個超乎他的理解和想象，包含所有概念，囊括一切的巨人。
在他的認知之中巨人手持大斧，一斧子劈開了風地水火……
「盤古開天地！這是時間長河的源頭之一！」
僅僅只是之一。
再次收回目光，乙小川已經明悟。
超脫彼岸的存在，已經存在於未知的維度之上，連時間都只是手中的琴弦，可以任由彈撥。
前方，混沌遮蔽，似有無數維度重重阻隔。
沒有方向，沒有時間，沒有距離。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一步跨出，眼前景色驟變。
……
站在台灣街頭。
一個眼神中充滿睿智的年輕人默默的咽下了一片透明的小藥片，時間在他眼中忽然變得很慢很慢，周圍的一些信息亂糟糟的進入他的腦袋裡面，讓他感覺十分的嘈雜，腦子裡亂鬨哄的。
但隨著藥力的發揮，他的眼神很快變得清明。
急速運轉的大腦里，各種信息被分門別類的處理，他所看見，所聽見的一切信息，都有條不紊的通過他的大腦處理，其中幾條被他專門的挑了出來。
那是前方五百米左右的地方，一個金髮的外國女郎，撐著她疲憊的眼睛和另一位外國男子在說話，他們說話的聲音算不上大，所以傳到他這裡，就只剩下細如蚊吶的一點，但在大腦的解析下，這點聲音卻異常清晰的出現在他耳邊。
「寶貝！別這樣！」
「理查德，我得走了！」
兩人相互拉扯著。
卞之琳有一首著名的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那年輕人在打量著這一對男女，而乙小川以上帝視角在看著他。
一瞥之間，乙小川已經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世界，這個世界在某些世界里，是一部電影，叫做《超體》，也叫《露西》，是一部美帝上映的科幻片，故事的主線就是一位二逼少女嗑藥成神的故事，而現在這一幕就是電影故事開場的情節。
而在某些世界中，這是一部小說，這是開篇時候的描寫。
而主角叫……
乙小川看向那個年輕人。
脫口而出的兩個字生生忍住。
不可直呼神，不可直視神。
他是一個比我更加古老的存在，一個強大的彼岸超脫的強者，一個將諸天萬界玩弄於鼓掌之中的科學家。
突然，那個年輕人抬頭看向蒼穹，乙小川苦笑一聲，降落在於其登高的位置。
而整個世界，似乎按下了暫停鍵，一切都停止了，包括原子的振動。
「乙小川？」年輕人開口，帶著一點好奇，但乙小川感受的出來，除了對科學保有無盡的探索慾望，他是一個絕對冷漠的人。
「末學後進見過陳博士！」乙小川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什麼心之所向，身之所往，太糟糕了。
「很久沒遇到一個科學超脫的人了，有興趣配合我做一場實驗嗎？諸天萬界在我們面前只是時空的一個面，我們注視著他們，主宰著他們，豢養著他們，那麼……是不是也有一個更高維度的生命在注視著我們，規劃著我們的命運？有興趣探索一下嗎？年輕的科學家！作為科學的推動者，我們必須對未知保有無限的探索欲，或許……我們只是別人筆下的一個人物……」
乙小川咽了一口口水，搖了搖頭，說道：「陳博士，你研究的方向太高端，我想我需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抱歉了，有機會再合作……」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你貿然擾亂我的時間軸，打斷我的研究，讓我損失……0.3個單位的位面能，你拿什麼來賠償我？後輩，時空不是隨便能進出的。要不，你逃吧！我來追你，追到了，你讓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