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藍冥的旁觀

第一百三十三章藍冥的旁觀

?「哦!」錢錢的聲音不平不淡,並沒有因為凜飛的話而感到震驚。

「我休妻另娶,其實是我們謀划的一出計謀,其實父親的死我懷疑過,直到前幾日我才確定兇手是戚穆霖。」

「哦!」

「嚴沐是為了救我才死的,花不落的肚子里又是他唯一的骨肉,所以我必須要好好保護他們母子。」

「哦!」

「錢錢!」凜飛以為自己說了這麼多,她會理解自己,可是錢錢的反應卻讓他更加擔心。

「我累了。」錢錢閉上眼睛,卻是一句話也不想再說了。

心裡卻因為凜飛的一番話變得複雜,原來一切的一切自己他們都計劃好了,而自己不過就是個小丑,任由他們擺布。

錢錢覺得自己甚是可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讓已經年邁的父母遠去榕羽尋找線索,為了孩子為奴為婢重回段府,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陰謀。

凜飛知道錢錢可能一時半會兒無法全部接受自己所說的一切,她太虛弱了,需要靜養。

拿過一條毯子披在錢錢的身上,凜飛開始思考未來的路還怎麼走了。

「啪!」長鞭再次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季楚的肩膀上,他的身上早已傷痕纍纍,卻硬是支撐著不倒下來。

「不虧是榕羽王,即使受了重傷,眉頭也不帶眨一下的。不過今日我便要你給嚴沐送葬!」說著花不落的鞭子再次向季楚甩過去。

「住手。」危機關頭,戚穆霖站出來了。她一腳將花不落的長鞭踹開,卻不想鞭子直接纏住了她的腳踝。

「可算把你引出來了!」花不落的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她還以為戚穆霖不會出來了呢!如今看來,戚穆霖對百里季楚真的動了感情,這般也好,她就不愁沒有機會收拾她了。

「你是故意要引我出來?」戚穆霖看向腳上的長鞭,這才意識到一切都是陷阱。

「你害死我的相公,我自是要自從復仇。」花不落眼中的殺意更濃了,手中的鞭子也更加緊了緊。

「你相公?我根本不認識你,如何害了你相公!」穆霖提出質疑,眼前的絕世美人,她是第一次見到,又怎會傷了她的相公?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不落取出一個小瓶子,倒出裡面的藥粉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抹,瞬間她變成了醜女蘇四娘,「這般你可認得?」

「竟然是你!」

「沒錯,你使計害死了嚴沐和段老將軍,今日我便要替他們報仇。」

「想要報仇,可沒那麼容易。」穆霖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偏過頭對身上重傷的穆霖說道:「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一轉頭,季楚竟然不在自己的後面,穆霖呆愣片刻。聽到屋頂上有聲音,抬頭一看,蒙面男子的左手帶著季楚,右手扛著雲牙,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站在那裡。

「你是誰?想把季楚如何?」這下穆霖是真慌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花不落竟然還請來了幫手。

「你還有時間看別人,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花不落抽回附在穆霖臉上的鞭子,快速向她沖了過去。

他知道蒙面男子就是他的師兄,只要師兄不參與,自己便有十成十的把我打敗戚穆霖。

「你這個瘋子!」戚穆霖摸了摸臉上的血跡,眼睛瞪的極大。

「好戲還在後頭呢!」花不落快速甩動鞭子。

「休木涯你也該出來了!」穆霖知道自己再不叫幫手,可能就沒有命叫幫手了。

「休木涯?」花不落一聲冷笑,「你以為他打得過我嗎?」

「那可不一定!」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穆霖的面前,嚴嚴實實將她擋在身後。

「休木涯你可還記得五年前被我打的哭爹喊娘,如今竟然還有臉在我面前逞能!」花不落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反而透過他看向身後的穆霖。

穆霖只覺得背後一涼,不是說好了花不落是他的手下敗將嗎?怎麼一下子反過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被你打敗之後我可以潛心修鍊,已經到了天下第一的地步了,在江湖上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人能打敗我。」休木涯分外囂張道,他的自信瞬間給了穆霖勇氣。

穆霖也挺直了腰板,「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只要你能帶我離開這裡,想要什麼獎賞我都可以給你。」穆霖誇下海口。

「真的?」因為戚穆霖的一句話,休木涯的眼睛都亮了。

「我自是不會騙人。」如果他真的有能力打敗花不落,她自然會重用,不管他提出什麼奇怪的條件,她都會應允。

「想要打過我,先問問我手中的鞭子吧。」不落拍了拍手中的鞭子,旁邊的樹霎那間斷成了兩半。

御花園中突然安靜極了,只能夠聽到休木涯的吞咽聲。

「想不到五年不見,你的功力見長不少啊!」休木涯雖然故作鎮定,但是尾末的顫音還是出賣了他。

「看來我要使出我的絕招了。」休木涯醞釀著情緒,從懷中拿出了一顆黑球,「嚴沐你小子不是死了嗎?」他的目光滿是驚訝。

「你休想騙我!」花不落的話帶著一點的不確定和幾分的期望。

「不信你回頭看,若是我騙了你,我願意道歉。」

花不落終究是轉過頭,望著空無一人的背後,她的眼神還是暗淡下來了。

「你上當了,哈哈哈!」休木涯將手中的黑球砸向地面,生成濃濃的黑煙,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帶著戚穆霖離開了。

花不落僅僅是愣了一下,卻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你一直在皇宮吧。」季楚半睜著眼睛,把全部的力氣都靠在了藍冥的身上。

如果不知一早就在皇宮,他怎麼可能如此及時的帶走自己和雲牙。

「嗯!」藍冥也沒有辯駁,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其實這件事他也參與了。

不過他的目的和不落不同,他只是單純的看戲罷了。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季楚狠狠的說道。

「討厭我的一切。」

「不,討厭你將一切都置之度外,彷彿一切都和你無關緊要。既然你決定做個旁觀者,為何還要突然插手呢?我從來就不需要你的幫助,也不稀罕你的幫助,你想要繼續看戲我不阻止,只是從今往後不要再管我的事。」季楚一把推開了藍冥,從他手中接過了雲牙,

藍冥微微愣神,目送著季楚和雲牙離開。

御花園突然只剩下花不落和藍冥兩個人。

一個在屋檐上,一個在地上,花不落的表情有些凄涼,藍冥則是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師兄,我累了。」花不落坐在了倒下的樹枝上,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

她以為嚴沐在自己的生命中可有可無,可是當她真的失去嚴沐之後才真正的明白,嚴沐早就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能從你的口中聽到累這個字,委實不容易。」藍冥飛身從屋檐上飛下,落在不落的旁邊。

「若是我一直孤獨的活在世上,定是不會孤獨,只是習慣了那人的陪伴,重新回到孤獨時便覺得萬分孤獨。」

「想來你是真的明白了。」左手滿滿在不落的面前展開,裡面是一塊在普通不過的石頭,可是花不落卻萬分熟悉。

「師兄?」不落激動的將石子抓在手中,滿懷期待的望著他。

「嚴沐好歹也是師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我怎麼能讓他輕易的離開呢?」他沒有立馬告訴不落,只不過是希望她能通過好好珍惜身邊人,過普通人的生活,這也是師傅臨終時對他的交代。

「他在哪裡?」

「在陰虛閣!」陰虛閣是藍冥的地盤,相信嚴沐在那裡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是嗎?」不落的臉上帶著笑容,轉瞬間變得扭曲:「你這個混蛋。」她一拳朝著藍冥英俊的臉蛋打過去。

不想藍冥早就猜到了,穩穩的接住了不落砸過來的拳頭。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師妹,師妹應該理解才是。」

「理解什麼呀!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因為嚴沐的事情黯然神傷,卻一句話也不說,擺明就是在看熱鬧。虧我爹還讓你好好照顧好我,這就是的照顧法?」不落抽出鞭子,一鞭一鞭的朝著藍冥抽過去,每每都被他完美的躲過去了。

「哼!」花不落氣喘吁吁的將鞭子收至腰際,「帶我去見他,我要立刻見到他。」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急,十天後。」藍冥的嘴角帶著一絲戲虐,才分開幾日,便要死要活的。如此更加堅定了藍冥要孤獨過一生的想法。

「為何?」不落的眉頭皺起,難道師兄還有什麼瞞著自己。

「作為你以下犯上的懲罰。」僅是留下一句話,藍冥瞬間消失在了御花園。

「混蛋。」不落再次怒吼一聲,不過知道嚴沐平安無事,她也可以放心了,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會是怎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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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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