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起行淮豫

??兗州??東郡??曹軍獵場??

今日曹操命令曹昂、西門慶陪同兩位袁公子一同遊獵。三位公子一騎當千，早已跑得沒了蹤影。西門慶悠悠然地吊在後面，左看看右看看輕鬆愜意得很。懷中的泰日天一臉興奮，不停地用小爪子撓來撓去。「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這個小東西最近最喜歡膩在糜貞的身邊叫「媽媽」，騙小肉乾吃。這可不是個好勢頭，這不也不管這個小東西樂不樂意不能讓它下去瘋。這裡可是獵場啊！要是被當成竹鼠、小野豬之類的被打殺了，這讓西門慶找誰告狀去！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西門慶在馬上撫摸著泰日天輕聲朗誦道。「不錯不錯！吹雪兄還有這樣的雅興啊！」「哦！是子和將軍啊！上次我建議給戰馬加點料，效果怎麼樣啊？」「還好還好！最起碼排便正常了！」

「這就對了嘛！可見子和將軍還是對并州馬十分看重啊！」「哪裡哪裡，戰馬是國家重要的戰略物資哪裡能不上心呢！」曹純注意到了西門慶懷中的泰日天微笑道：「吹雪對狗才是十分看重啊！這不還讓它坐上馬背了呢！」「呵呵！這是這個小家貨該得到的。它每天都極力討好我，它已經完成了它該做的。那麼讓它有個家、有飯吃，能安然度日不用提心掉膽就是我該為它做的事情了！」西門慶溺愛地撫摸泰日天的小腦袋，泰日天舒服得眯起眼睛，吐出小舌頭。

「將軍！獵犬帶到了！」一兵士牽著三條黃狗快步跑到曹純馬側拱手行禮。曹純道：「公子就在前方不遠處，將獵犬帶到公子那去！」「諾！」曹純、西門慶看向遠去兵士相視一笑，泰日天正好逮著個機會一把掙脫西門慶溫暖的大手，去追趕黃狗去了。「吹雪兄請！」「子和將軍請！」兩人縱馬向前。日沉山間紅漫天時，各路騎手已然滿載而歸。泰日天同幾條黃狗相互追逐起來，眼看就要跑遠。西門慶趕緊將手指放入口中吹了個亮響，泰日天立即跑出個大圈，汪汪汪的向西門慶跑來！死死地抱住西門慶的大腿，小眼睛轉來轉去。好像就在說：死鬼主人，你跑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本寶寶找了你好久好久！

「哈哈哈哈！就這般沉溺聲色犬馬的人也能是僅次於荀君的內政要臣？」袁尚一把將寶弓丟給扈從陰陽怪氣道。西門慶連忙給泰日天套好狗繩，微笑道：「袁公子說得是！在下同風度翩翩地荀君相比就好比皓月和螢火一般相差太遠了！」袁尚得意道：「就是說嘛！本公子歷來看人很準的！憑藉本公子這一雙慧眼看來你小子也是個給士卒們燒水做飯的料！」

等到日落西山，燭台照亮了軍帳。三位公子喝完第一樽果酒之後，三個強壯地兵士端著香氣四溢的烤肉步入大帳。看到西門慶拿著個肘子悄悄走進來，袁尚喝道：「你是什麼東西！坐到門邊上去！」沒法西門慶只得問守門兵士借了盾牌，用瑞士軍刀割肘子吃。面對香氣四溢的烤肉，飢腸轆轆地三位公子相互讓了讓便各自切食。曹昂吃了一塊連連便練練誇獎道：「吹雪！你這烤肉的手法越來越純熟了！」「哪裡哪裡！就是做的次數多了而已。」

袁耀如同個美食評論家一般：「這肉烤得外部焦脆、裡面嫩滑，竹鹽點綴得恰當好處，山椒的幸辣帶來了一種極爽的感覺！想不到啊曹家的火頭軍都是這麼講究的啊！」袁尚則是漲紅著臉、一聲不吭，額上青經暴起如一頭受傷地猛虎樣十分嚇人！終於將喉嚨中的烤肉咽下大吼道：「來人給本公子將烤肉的火頭軍砍了！暴屍三天三夜后再分屍五處！」

「啊？吹雪！袁尚公子的肉食是怎麼一回事？」「沒有事！因為袁尚公子一早就看穿了我是個廚子的緣故。所以我就給他安排了個pleasantsurprise！」「啊？pleasantsurprise？」曹昂不解道。「就是戎狄人說驚喜的意思！」西門慶微笑道：「來來！袁公子，等下我們還要喝一碗令人難忘的肉湯，回味無窮哦！」

??兗州??東郡??太守府??

數日後兩位袁公子終於踏上了歸程。曹操眯著眼睛道：「孤准盡起三軍北渡黃河同袁本初一決雌雄！吹雪你覺得怎麼樣？」「屬下想起當年主公和袁公那段經典，當時袁公說過：『我在南邊佔據黃河，在北邊佔據燕，代這樣險要的地方。擁有比戎狄還要強大的軍隊，自北向南來爭奪天下！』現在我軍剛剛結束徐州、兗州兩場大戰不久，便要北渡黃河以疲倦的兵士去攻打袁紹早已嚴陣以待而且數量龐大的軍隊。這是極為不理智的，屬下知道這只是主公在拿屬下打趣而已！」西門慶微笑地吃了一口糖。

「嗯？那孤的真正意思是什麼？」曹操問道。「當年主公說『我任用天下的有才之士，用正道去引導駕馭大勢的變化，這樣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而當下我軍就近慢慢地將富庶地中原收入囊中、讓有才之士發揮他們的力量，一統河山完全就是探囊取物嘛！」西門慶又拿了一塊糖。

曹操問道：「是這樣嗎？都說帶兵打仗的將領不知道善於利用天氣變化、不能隨著地形的變化做出正確的判斷、不能通過敵軍進攻、防禦的陣勢判斷敵軍的意圖就只是個庸才而已。你西門又到了哪一步了？」西門慶躬身作揖道：「多謝主公教導，都說『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屬下請主公下令讓在下出使袁術，並且就近勘察豫州、淮泗地理獲得袁術軍的真實情況，為打敗袁術、囊括豫州、淮泗地區做好準備。」曹操點點頭道：「好！就要保持這樣的勢頭，將來我大漢名將的傳記中必定會有你西門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