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忘年交

??兗州??宛城??牛頭山??

秋老虎的威力依舊還是那麼狂躁，只有在這山中才略顯溫和。山外的人和事時時都在發生劇烈的變化，而山洞之中的西門慶、老柴夫這兩人彷彿是那與世隔絕的仙人一般。早晨看日出、黃昏觀晚霞，等到山嵐徐徐之時便出來沐浴星光。渴了飲山泉、饞了吃野果、餓了捕野味。

小泰迪永遠是一顆精力充沛地開心果，在這個地方有肉吃、有狼欺負、有鏟屎官逗弄，最重要的是有這麼大一塊地方讓它去瘋，或許是在山巒上、又或者是在山林里、又或是在叢林中玩得不亦樂乎。這不又叼著一隻肥兔屁顛屁顛地跑到西門慶跟前邀功來了。

老柴夫道：「西門小友，今天我們去山澗釣魚可好？這冷泉中的養大地魚可不比其他地方，你嘗嘗就能知道了！對了你可有寫過釣魚的文章嗎？」西門慶在腦中略略搜颳了一番朗聲道：鉤魚釣魚，心神專ー。春的淺灘，夏鉤樹蔭，秋釣坑潭，冬鈞陽。春鉤深，冬釣清，夏池秋水黑陰陰。春鉤雨霧夏鉤早，秋釣黃昏冬的草。深水釣邊，淺水釣淵，雨季魚靠邊。魚兒頂浪遊，釣魚迎浪口。釣翁鉤翁，莫釣南風。西風要到西，釣魚切勿守。輕提慢慢動，魚兒上鉤動。水下小魚多，大魚不在窩。」

老柴夫笑道：「哈哈哈哈！還真有意思！要不是你現在就在我旁邊，我還以為寫這歌訣的人是個同我一般大小的老頭子呢！」「哈哈哈哈！」「對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師從何處？平生所學啊！」「呵呵！說來慚愧！吹雪是鬼谷門下最不成器的一個，無論文、法、儒、道還是法、工、商、農幾門知識都只學了個皮毛而已！」「啊？這樣啊？這麼說你還沒有出師啊！那鬼谷子會同意你下SX門慶指了指小泰迪道：「還不是因為它調皮啊！跑到山癲又不敢下來，我就只能爬上去把他抱下了，不料在這個時候遭遇了龍捲風，從此再也找不到回山門的路了！」西門慶身旁撒歡的小泰迪一看主人指自己還以為是要陪它玩，結果是要用它來背鍋。這下子小泰迪可生氣了！對著西門慶就是兩聲汪汪！彷彿在說：「這個鍋本寶寶不背！」「哈哈哈哈！」

??兗州??許縣??縣衙??

那日要不是幾個親兵連拖帶拽的將雷薄送到一處高地，他哪有那麼好的運氣逃過瘋牛陣的屠殺呢？現在雷薄已收攏了敗軍在縣衙之中努力的咬筆杆子，怎樣寫才能像之前從瘋牛陣逃過性命一般再躲過來自袁術的罪責呢？

??豫州??陳留??太守府??

曹操、郭嘉看著于禁、樂進送來的聯名軍報感到非常地詫異，第一是當初西門慶從哪裡調撥的三十車糧食和三十頭耕牛？他要用這三十車糧食和耕牛幹什麼？第二是一向目無一切的袁術為何會一反常態這麼小心的進軍，這完全不是他袁術的風格啊。第三貫穿整個事件的主角西門慶，他人又在哪裡？是生是死完全沒個消息。

??兗州??宛城??牛頭山??

兩人一狗在清澈地山澗釣魚，那清澈地泉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如同披上一件金色的紗衣，讓這邊的景緻更加難以言喻。以竹為桿、藤為線、蚓為餌這般簡陋地漁具更是大大增加了垂釣的難度，這已然不是在愜意地玩耍了，這顯然是老柴夫在指導西門慶修行。小泰迪早已玩累，翻著肚皮吐出舌頭呼呼大睡地樣子十分滑稽。

隨著時間的推移，微閉雙眼的西門慶慢慢地有種觸摸到流水的感覺。老柴夫也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好似整個人已然融入了整個環境之中。那一呼一吸就如同微微的山嵐，全然沒有一絲突兀的痕迹，就是在這般玄妙的感覺之中時間慢慢從指間游去。

突然間老柴夫虎目一睜，手上竹竿微微一抖一條山鯽在金色地水珠圍繞中如同乳燕歸巢一般向老柴夫的位置飛了過來。小泰迪就在這個瞬間蘇醒了，極其興奮地大叫一聲便撲向山鯽。不料！山鯽穩穩噹噹地落入老柴夫粗編地漁簍之中。

小泰迪收勢不住一頭扎進水裡，在泉水中急急忙忙地刨了四五下終於游出水面。一邊急速地抖動身體，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十分焦急地跑到西門慶跟前，氣急敗壞地啃咬西門慶面前的漁簍。

老柴夫笑盈盈的收拾了自己面前的魚竿漁簍道：「西門小友，你悟了嗎？」西門慶不好意思道：「只是感覺自己像這山泉邊的一顆小草、一塊岩石跟著山嵐在微微擺動著。」老柴夫點點頭道:「好！這樣就好！」

小泰迪在啃咬漁簍一番之後似乎還是意猶未盡，擺出一副沖著老柴夫就要撲去的樣子。就在這個瞬間西門慶一把抱住還是微微有些濕潤的小泰迪，對著它的小屁屁吹了一口氣。這下子小泰迪真的瘋掉了，一把掙脫自己鏟屎官寬大的手掌，死命地追逐著自己的屁股不停地繞圈圈。

西門慶、老柴夫相視一笑，喝止了還在瘋跑地小泰迪，踏著夕陽返回山頂洞中。是夜洞中的篝火還燒得噼里啪啦作響，不時還有些許小火星掉落在四周。這讓想靠近取暖又怕被燙到的小泰迪是又愛又狠，自然少不了一陣汪汪！

老柴夫笑盈盈地對西門慶說道：「西門小友！你就真的對老夫的身份沒有一點興趣？」西門慶笑道：「老丈不說，小子怎麼敢問呢？」老柴夫撫摸著自己斑白的山羊鬍子道：「好！既然西門小友你想知道老夫就告訴你！」這句話說完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小泰迪可憐巴巴地匍匐到老柴夫的腳下，求親親求抱抱。那一雙小眼睛把它內心的恐懼暴露得一乾二淨，彷彿在說：「寶寶這麼萌、這麼乖，你不會欺負寶寶的對吧？」

老柴夫摸了摸小泰迪的小腦袋，這小東西立馬露出自己的肚皮。再也不想白天那樣隨心所欲，一副極為乖巧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