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首飾盒

90 首飾盒

眼看著大堂里就要上演一把強壓民男的戲碼,俞子岑臉色一沉。

「恬不知恥的女人!」

「啥意思?」閆金嬌一愣,問秦楚楚:「他罵我不知恥?」

「這個……」秦楚楚撓撓頭,一看就知俞子岑生氣了。

任誰被半道搶劫都不會開心,何況他還存在人身威脅。

想了想,秦楚楚把閆金嬌拉到一旁,「大王不妨聽我一言。」

「怎麼,你認識他,要幫他說話?」

秦楚楚沒有否認,道:「雖是幫他說話,但有沒有道理你聽聽看?」

閆金嬌把玩著手上鞭子:「你說。」

「你若真心想要個壓寨夫人……額壓寨丈夫,就得花費些時間和功夫。」

秦楚楚道:「他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被這樣欺負肯定心裡不忿,一旦種下仇恨的種子,這日子還咋過?」

「別忘了……來日方長。」

最後一句總結,閆金嬌若有所思。

秦楚楚輕咳兩聲,壓低音量:「最後行不通了,再用強的也不遲,此乃下下策。」

閆金嬌看了看那俊秀的小公子,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沒有半點手腳功夫,拿捏起來輕而易舉。

「還是楚楚想得周到。」她連連點頭。

邊上的閆金石哼了一聲:「幫他說話,莫不是也看上人家了?」

「去去去,你已經有女人了,就別盯著我們楚楚。」閆金嬌把自家老弟懟了回去。

她對他屋裡那對姐妹花特別瞧不上,就因為之前的小插曲。

如此這般,陽安城的貴公子俞子岑,就這麼在橋義寨落戶了,暫時保住了貞懆。

他被安排在閆金嬌的院子里,作為大王,她院子最大,空屋也多。

對此沒人會有異議,都帶著調笑揶揄意味,秦楚楚更不會多嘴。

相識一場,她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何況閆金嬌這人吧,確實仗義,雖是土匪也不見得壞事做盡。

除去兩情相悅這一點,這事未必杯具。

眨眼間半個月過去,育苗地里的谷種已有人巴掌那麼高。

偌大的一片水田等著人們插秧,去年年底開墾出來的小山包,也養得不多了。

吸收了草木灰的肥料,加上河水滋養,原先略有點貧瘠的黃土,變得肥沃起來。

正值農忙之際,西北方再次傳來戰報。

百晉大軍攻破魚龍坊!

北梁失去了最後一道屏障,敵軍將長驅直入,劍鋒直指君王所在之處。

不僅如此,那些逃難而來的難民們,還帶來百晉胡太深殘殺俘虜的消息。

胡太深是此次戰役中得到百晉重用的將軍之一,據悉此人生性殘暴,對待俘虜逃兵絕不手軟。

便是婦孺撞於刀前,也一視同仁,殺光了事。

這麼個不妙的消息,想也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啵,人們爭相走告。

本身國家戰敗,已經足夠百姓們恐慌了,因為動蕩所以不安。

再聽聞那些俘虜都沒有好下場,被侵佔的領地,也不知城裡人是死是活,霎時人人自危!

秦楚楚為了跟進時局,每個月都會抽空一兩次進城探聽消息。

依舊是她常去的茶館,聽見了她第一回過來時聽過的名字。

奉命鎮守魚龍坊的小玄王失蹤了。

當初說書先生談及冒死進諫的北宣公一家,君王一怒,世家子弟頓時為奴為娼。

說起那嬌滴滴的孫小姐,被發配到曾經有過婚約的小玄王軍帳里做軍伎。

現在人戰敗失蹤,生死未卜,還有人說北宣公那小孫女也一同失蹤了,不知他們是否有在一塊。

可惜當下不比曾經,小玄王與孫小姐的兒女情長早已無人在意。

大家憂心的是,北梁失去這個得力將王,還能派遣誰去與百晉一戰。

綜天身為一國之君,剛愎自用,聽不得忠言逆耳,朝中早已沒有可用之人。

派遣過去求和的使者均以失敗告終,百晉得勢,擺明了不吞併、不罷休。

北梁眼看著就要完球了,陽安城的百姓無不戰戰兢兢,因為從百晉進攻方向看,他們正好處在行軍路線的側方。

很有可能大軍壓進之際,順手就把陽安城給毀了!

說起這個,茶館里的人都坐不住了,紛紛議論要如何躲避即將到來的災難。

有錢的有能力的,可以處理掉產業,往別處奔走。

不過現在到處都不安全,該往何處去並不好說。

並且路途遙遠,搬遷不易,路上還很多趁亂打劫的……

嘰里呱啦討論了一堆,到後面幾個老大爺差點沒哭起來。

青年壯丁大半被徵兵走了,留下一群老弱病殘,面對各方面壓力,心情可想而知。

秦楚楚聽得差不多了,選擇離開茶館,回去問殷羿丞。

殷羿丞手裡掌握的消息絕對比茶館里的更多,還更全面。

陽安城內的氛圍愈加不比從前,所有人都在找後路。

秦楚楚這次出來添置貨物,一個勁往多了弄,把人家作坊里的庫存都掏光了。

正巧有的商販準備舉家避難的,手裡能處理掉的貨物,全都降低價格賣出去。

戰火綿延,對百姓生活中的影響是很大的,交易市場首當其衝。

不過對於使用系統的秦楚楚沒有妨礙,她儘管多備貨,以免到時真正亂起來,買不到自己想要的。

回到寨子之後,轉身就去找殷羿丞打聽情況。

為了避嫌,秦楚楚很少到殷羿丞的院子來。

她不像他那樣能飛會跳,來的時候都要光明正大,別人的眼睛看著呢。

殷羿丞院里空空蕩蕩的,大概他入住時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

小小的廳堂也沒有多餘的擺設,這裡是接待外來者,喝茶的地方。

秦楚楚有幸的被請入裡間,他的卧室。

才發現內有乾坤,特別是那床被褥,一看就做工精良,大概整個屋子最醒目的就它了。

殷羿丞在架子上的水盆邊凈手,修長的指尖,根根分明。

秦楚楚讓自己挪開視線,問道:「殷大哥最近可有什麼消息?」

「你想問什麼。」他頭也不回。

「陽安城這邊若是遭殃了,橋義寨會不會受到波及?」她直言問道。

凡事安全為主,人總是第一時間想到自己。

「丹南谷易守難攻,橋義寨落座於此,不會。」殷羿丞搖搖頭。

秦楚楚聞言雙眼一亮:「真的么?」

殷羿丞道:「若無意外的話。」

寨子里這群小嘍啰,被他訓練了幾個月,早已脫胎換骨。

不說外出對打,單單順著有利地形防守,沒道理守不住。

「不過照這情形下去,陽安城也許會被毀掉。」他突然話鋒一轉。

秦楚楚愣了愣:「毀掉?」

「無非就是殺人焚城那一套。」殷羿丞拿起乾淨的帕子,把手上的水珠擦乾。

可怕……

秦楚楚捧著下巴嘆口氣:「看不透。」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體會一把冷兵器時代的戰爭。

心情有點複雜……

作為戰敗方,肯定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

「害怕么?」殷羿丞回過身來。

秦楚楚迎上他的目光,笑道:「怕什麼?」

殷羿丞彎了彎嘴角,走向自己床邊的那個柜子:「知道我為什麼要你進來嗎?」

「為什麼?」秦楚楚反問。

通常情況下,誰會在卧室接待外人,除非——有不可言說的秘密。

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殷羿丞捧著他的秘密出來了。

一個木質雕花首飾盒,看外形做工精美、漆色亮麗,價值不菲!

秦楚楚的目光隨著它挪動,最後被放在桌上,她的面前。

「打開看看。」殷羿丞往前一推。

「這是什麼?」秦楚楚歪了歪腦袋,問道:「是你的機密?」

他但笑不語。

首飾盒挺大個的,跟個小枕頭一樣。

秦楚楚心懷好奇,打開盒子一看,發現裡頭沒有機密,都是金貴的飾品。

「這是……」

所以首飾盒裡面裝的就是首飾?

害她白期待了,想那麼多,不過……「這些東西看上去很值錢啊。」

殷羿丞隨手拿起一枚玉佩,道:「比黃金值錢,這些跟你買葯,夠嗎?」

「什麼?」秦楚楚低頭看向這麼大盒東西,連忙收回自己的手。

上好美玉,要是換算成黃金不知價值幾何,再等價換成藥品??

「你要多少葯?」她擺擺手道:「這麼多我可能搞不定。」

金銀珠寶又不能在系統上直接交易,她要買入那些對方感興趣的物品,一樁買賣才能達成。

「楚楚不必有壓力。」殷羿丞長臂一伸,把人給拉回來。

笑道:「有多少給多少,剩下的都是你的。」

秦楚楚雙眼一亮:「這麼好說話?」

那她可不可以貪心地全部拿走。

殷羿丞被她那毫不掩飾的財迷模樣逗笑了,道:「自然是真的。」

「可是你要那麼多藥品做什麼?」

秦楚楚想起他的那個家族傳說,撓撓頭道:「你準備[功蓋其主]了么?」

「很遺憾,在下胸無大志。」殷羿丞攤手否認。

一拂袖在桌旁坐下,道:「無非是為了自保罷了。」

自保先備葯?這是什麼邏輯……

秦楚楚摸摸下巴,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準備把曾經的下屬弄寨子里來,他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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