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張黎離開，確認關係

在沈煜和姜白說了三天期限的最後一天時，微博上迎來了首次大規模癱瘓。原因無他，沈煜兩天前發表的律師函，一審判決沈煜勝訴，最勁爆的消息是，被告的微博大V賬號，同時指控散佈的關於沈煜的不實言論，全都是受楊瀟瀟的指控。

而與此同時，楊瀟瀟公司更是以「楊瀟瀟損毀公司形象」為由，單方面宣佈與楊瀟瀟解除合作關係。

楊瀟瀟此時毫無形象的衝進王立的別墅，一把推開倚在王立胸前的某十八線小明星，舉着手機遞到王立面前，「王導，王導，你救救我，救救瀟瀟。沈煜那邊勝訴了，那些微博營銷號，他們全都誣陷我，我公司要和我解約，之前簽的所有的合作都要賠償違約金，我完了，王導我完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啊，你不是說過，你可以對付沈煜的么？」

楊瀟瀟尖銳的聲音不停地刺痛王立的耳膜，終於，王立一把掀開俯在他身前，滿面猙獰，鼻涕眼淚混做一攤的楊瀟瀟。

「你給老子放手！」王立厭惡的撣了撣楊瀟瀟抓過的衣服，一臉的嫌棄。「有這個時間在我這哭天喊地，不如想想怎麼去填你欠下的那一大筆違約金吧。」

楊瀟瀟掙扎著起身，原本風情而嫵媚的大波浪捲髮早已經變得凌亂不堪，衣服被推搡的歪歪扭扭，可她卻像是毫不在意一樣。

「哈哈哈，好一個王立，躺在我床上的時候，一口一個寶貝，一口一個親愛的，言之鑿鑿的對着我說幫我解決沈煜，怎麼，現在一看事大了，你踏馬的就慫了是不是啊？啊？」

楊瀟瀟趔趔趄趄的晃到十八線小明星身邊，「我告訴你，王立啊，他就是個王八蛋，覺得你還新鮮沒玩膩的時候啊，花言巧語哄得你不得了，等到又有新的一批小姑娘們前仆後繼的時候啊，你啊，就像是塊擦腳布一樣，嗖的，就這麼被丟出去，怎麼？不相信啊？你看看我，看看我啊，哈哈。」

十八線小明星被楊瀟瀟嚇得一把推開楊瀟瀟，楊瀟瀟就這麼大喇喇坐在地上，笑得前仰後合，一直笑到眼角不自覺的流出淚水。

王立看着毫無形象美感可言的楊瀟瀟這般模樣，瞪了瞪他那一對綠豆眼，上前捏住楊瀟瀟的下巴，「小賤人，我告訴你，想跟我王立撒潑了，你還是頭一個，不過我也不怕告訴你，沈煜，也就是我這個人心善，讓他再多蹦躂兩天，等到什麼時候，爺爺我不爽不高興了，就讓他下去陪他那個狐狸精媽去，怎麼，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紅遍大江南北的安雲溪，和沈煜，是母子關係，而且，巧了，安雲溪，就是落在了我的手裏，你說，沈煜這個人，我能不能處理的了啊，啊？」

王立一邊說着，一邊用手啪啪的打着楊瀟瀟的臉，楊瀟瀟一臉震驚的望着王立，「你，安雲溪，是你......」

王立站起身，將手背過身去，哈哈大笑，「不然你以為，我哪裏來的底氣？我王立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只不過，就要辛苦你這幾天陪陪我的兄弟們了，畢竟，跟你說了這麼多，傳到外人耳朵里，可就不好了是不是，哈哈。」

安雲溪的事情，在娛樂圈內並不算是太過隱晦的事情，所以多多少少大家都會聽到一些風聲，當年轟動娛樂圈的姦殺案，沒想到和王立有關，楊瀟瀟像是被抽去了靈魂，呆愣愣被王立手下的人拖走，去承受另外一段非人的折磨。

王立看着地上瑟瑟發抖的小明星，猥瑣一笑，「怎麼了，寶貝？不願意伺候我王立么？」

小明星一臉血色全無，顫顫巍巍的爬到王立腳邊，一雙細嫩的小手，攀上王立雙腿，輕柔的按摩起來。

姜白接到沈煜電話的時候，正對着微博上的消息發獃，姜白以為沈煜的起訴書只是走個形式，微博上的營銷號刪了帖子，公開道歉了就算結束了，沒想到真的走了法律程序，還勝訴了。

「喂，還在實驗室么？」

姜白頓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起之前對沈煜的誤會，和說過的傷害他的話，姜白好不容易壓下的愧疚，又系數冒了出來。

「恩，是，最近有些忙。」

沈煜在電話那頭深深嘆了口氣，「怎麼，真的這麼不想理我么？我以為我和你解釋清楚了。突然間失去聯繫，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是不得已。」

姜白聽着電話那端依舊在不聽解釋的沈煜，急急忙忙出口打斷，「不是，不是的。」

「恩？那是什麼？」

姜白瞬間覺得自己簡直是蠢哭了，「沒有，就是，我是說，我知道你解釋清楚了。」

沈煜低沉和性感的聲音帶有誘惑性的繼續在姜白耳邊響起，「你知道了？然後呢？」

「然後，然後......」姜白被沈煜的話徹底沖昏了頭腦，「然後，對不起。」

「對不起？」沈煜想過千萬種姜白的反應，是要他別再聯繫，還是我已經原諒了你，所有的考慮範圍中，全都沒有『對不起』這一條選項。

姜白舉著電話走出實驗室，來到自己空閑時間常去的頂樓，樓頂上的風有些急，帶起姜白的發，散落在臉上，像是情人的手，撫摸着她的臉頰，姜白勾起唇角沾的髮絲，別到耳後，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

「沈煜，你還記得張黎么？」

沈煜被姜白不斷跳躍的話題搞得有些發暈，卻還是耐心的陪姜白聊著。

「張黎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弟弟，他總是把要我做他女朋友掛在嘴邊，可是實際上，他並沒有對我做過任何讓我覺得逾矩或是不舒服的事情，後來，我發現，他只是孤單，只是想要有個人一直能陪着他。」

姜白腦海中閃過那個陽光大男孩的笑臉，陽光而又明媚，似乎姜白也被記憶中的畫面所感染，輕輕勾起唇角，眼角卻劃過一絲淚光。

「可是，這麼陽光這麼可愛的小弟弟卻生活的一點都不幸福，他媽媽當年因為家裏的逼迫，不得已嫁給了張黎爸爸，可是剛剛生下張黎，就和所謂的真愛帶着家裏全部的積蓄離開了，張黎爸爸只能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小小的張黎身上，挨打，對張黎來說就像是吃飯，睡覺，張黎在上大學之前，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生活當中，你知道張黎為什麼總是帶着鴨舌帽么？因為他頭頂有一塊被他爸爸用凳子打破了之後，再也不能夠生長頭髮。張黎說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是他爸爸喝醉酒回家之後，趁着他還在睡覺的時候，用皮帶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張黎以為上了大學，終於可以擺脫他父親的魔爪了，終於能夠掩蓋住他有一個瘋子父親這件事了，沒想到這一次張黎父親追到了學校，欠了賭債，要麼把張黎賣到那種地方，共那些中年婦女取樂，賺錢還錢，要麼，要張黎賣腎還債。」

姜白說着說着，早已經在不自覺中淚流滿面，沈煜在電話那頭靜靜的聽着，時不時的發出些聲音，證明自己一直在聽。

當沈煜聽到這裏時，不禁也有些震驚，世界上，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沈煜試探的開口，「我不知道這樣說合不合適，但是姜白，只要他需要幫助，隨時可以來找我。」

姜白清了清嗓子，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沈煜，晚了，已經晚了。」

姜白一直壓抑的情緒這一刻終於爆發，這些天來，姜白一直不停地催眠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就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已，夢醒了，所有不好的事情就都消失了。

「他......」

姜白將頭埋進臂彎里，「張黎，自殺了。他一定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一定是，他那麼陽光，笑起來那麼可愛，籃球打的那麼帥，總是一口一個小姐姐的叫着我。」

姜白的聲音不停地發顫，話說的斷斷續續，沈煜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姜白，只能靜靜的聽着姜白髮泄。

姜白吸吸鼻子，哭過的聲音有些沙啞，「張黎就從我們學校的鐘樓跳下去的，我想攔住他，我想說，沒關係的，身邊還有這麼多的朋友，我們大家可以幫着他的，可是，沈煜，沈煜，他跟我說，他累了，他活了19年，累了19年，只有站上來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放鬆的，他，他一直在對我笑，一直露着他的兩顆小虎牙，他叫我小姐姐，他還說我就算有了男朋友，也不準忘了他，因為他，他是我最好的弟弟，沈煜，怎麼辦，已經晚了，張黎他......」

姜白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像是要把這幾天隱藏的悲傷全都釋放出來，姜白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張黎站在鐘樓牆上，迎著夕陽，張開雙臂，縱身躍下的場景，整個鐘樓都回蕩張黎年輕生命的最後的絕唱。

「一定要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姜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整個人都是頭暈腦脹，聲音嘶啞，姜白看着手機上仍然在不停跳躍的計時器，試探性的「喂」了一聲。電話那邊立即傳來沈煜溫柔的嗓音。

「我在聽。」

姜白抽抽搭搭的說到，「我一直在哭，你在聽什麼？」

沈煜沉默了許久，「我在聽，你有多難過，多捨不得。」

姜白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眼淚，瞬間又噴發出來。

沈煜繼續在電話里說着，「姜白，我知道難過，我能體會到你的痛苦，可是，現在你這樣，我很不放心，讓我見見你，好不好？」

姜白被沈煜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果然，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感動。而更重要的事，對於姜白而言，這份感動，來自沈煜。

姜白對着電話輕輕點點頭，之後才想起來電話那邊的沈煜看不到，於是有小聲的「嗯」了一聲之後，便見前方樓梯處顯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姜白揚起滿是淚痕的臉，看着樓梯口的沈煜，沈煜背對着光站着，整個五官隱匿在黑暗中，姜白看着像是天神一般向她一步一步走來的沈煜，一時間呆愣著望着他，忘了流淚。

沈煜走到姜白面前，蹲下身，盡量讓自己與姜白平視，沈煜沒有說什麼，手輕輕托起姜白的下巴，另一隻手輕柔緩慢的擦去姜白臉上的淚水，一遍一遍，不厭其煩。

姜白盯着眼前溫柔的沈煜，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受控制的不停從眼眶中滑落，姜白淚眼摩挲盯着沈煜，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來什麼話。

沈煜換做兩隻手捧著姜白的臉，輕聲說道，「我都懂。」

沈煜撩了撩姜白粘在嘴唇上的頭髮，溫柔的在姜白的左眼上落下一吻，說了一聲，「不要哭。」又在姜白的右眼處落下一吻，同樣說了一句，「不要哭。」沈煜依次在姜白臉上落下細碎的吻，每親吻一下，便說上一句，「不要哭。」

姜白漲紅著臉不敢抬眼看沈煜，將頭埋的低低的，不說話。

沈煜被姜白的小模樣逗笑，「幹什麼呢？在這裝鴕鳥呢？那我可就給動物園打個電話了啊，問問人家，這是哪個院子裏跑出來小鴕鳥，哭的都炸毛了。」

姜白吸了吸鼻子，抬頭瞪了沈煜一眼，「逗小孩呢你？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沈煜摸摸姜白的腦袋，笑得一臉寵溺，「對對對，我們姜白今年五歲了，不是一般的三歲小孩了。不需要人哄了。小寶寶，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好不好啊？」

姜白被沈煜認真的模樣逗笑，暫時放下了張黎這一件事情對她的影響。

沈煜拉着姜白的手，從頂樓向下走去。在樓梯拐角處碰到一臉陰鬱的林暢。

林暢死死的盯住兩人交握的手，惡毒幽怨的眼神射向姜白，「這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

姜白想要抽出沈煜拉着她的手，卻被沈煜狠狠握緊。姜白嘗試幾次無果之後便放棄了掙扎。

姜白看着一臉捉姦相的林暢有些無奈，「林師兄，我記得之前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對你沒有其他什麼別的想法，作為師兄，我尊重你，也特別感謝你作為師兄幫助我的一切，但是感情和幫助，這是兩件不同的事情。不能混為一談。」

林暢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呵，姜白，你跟我裝什麼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感情？就憑你水性楊花？還是憑你三心二意啊？」

姜白被林暢的話氣的渾身發抖，沈煜拉拉姜白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姜白一把拉開沈煜，認真而堅定的說「這件事你別管。」

姜白向前跨出一步，面對着林暢，「林師兄，我還尊稱你一聲師兄，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你這樣來污衊我？」

林暢掏出手機，翻出他偷拍的照片，「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啊？不像你姜白的人設啊，你姜白的人設不就是敢作敢當，菩薩心腸么？」

姜白看了一眼林暢手機上的照片，真的是被氣到微笑，「林暢，我和沈煜之間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我完全不需要向你彙報，至於你說的水性楊花，林暢我活了24年，我連個前男友都不能有么？我有了前男友，和前男友見個面，看看他過得多不好，我多放心，不行么？這種事情，也值得你陰謀論么？」

姜白實在想不通，林暢為什麼要這樣做。沈煜重新拉起姜白的手，攥在手心，捏了捏姜白的手指，沈煜發現，姜白的手並不像其他搭戲女演員一般的細嫩光滑，姜白的手指長長的，食指上和手心出有些薄薄的繭子，摸起來像是能感受到這一雙手的力量一樣。

沈煜拉着姜白的手揣進自己的衣兜里，對林暢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拉着姜白直接離開。

沈煜拉着姜白到了夜色，通知后廚為兩人做了幾個小菜，姜白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么？」

「這裏，不是酒吧么？」姜白回想起之前兩人醉酒的狀態，有些尷尬。

「這是顧其華的地方，我們另外還有一個好兄弟，叫林楚，是部隊里的人，我們三個都不太適合大張旗鼓的在公共場所出現，所以顧其華當初設計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把這邊全都設計好了，基本上的娛樂設施都有，一會吃過飯，歇一歇，我們可以去轉一轉。」沈煜耐心的向姜白解釋著。

姜白環顧房間四周，「你們的娛樂場所還真是，恩，富麗堂皇。」

沈煜輕咳一聲，「這件事，你就需要問顧其華了，我和林楚抗議過，不過，沒什麼效果。」

「為什麼？」

沈煜手握成拳，抵住唇邊，清了清嗓子，「顧其華說，體現出他的財大氣粗，高奢品味。」

姜白抬手敲了敲恨不得泛著金光的桌子，「恩，果然，這個審美，奇特！」

沈煜靠在椅子上，雙手環抱着，看着姜白一臉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模樣，覺得十分的滿足。

「你，一直盯着我幹什麼？」姜白被沈煜看的有些發怵，抬手摸摸自己的頭髮，「怎麼了，我是有哪裏有什麼不對么？」

沈煜嘴角含笑的輕輕搖搖頭，「沒什麼不對的，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姜白轉身向著其他地方轉來轉去，「有什麼好看的。」

沈煜從窗邊拿起一大束花，遞給姜白，「送你的，看你喜不喜歡。」

姜白剛要提起她過敏的事情，就發現鮮花有些不對，「誒？這是？」

這一次輪到沈煜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我聽小米說過，你有過敏症，我也不知道你具體的過敏原在哪裏，就想着，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沈煜說完像個大男孩一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卻還是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喜歡的女孩願不願意接受自己的一份禮物。

姜白捧著沈煜遞過來的『花束』，仔仔細細的觀察起來，沈煜送的『花束』全部是由輕軟的紙疊成的，上面撒了金粉，在燈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煞是好看。

姜白感慨於沈煜細心的同時，不免湧上滿滿的感動。姜白低頭盯着『花束』，不禁在想，如果，沈煜不是那個圈子裏的人，該有多好。

沈煜像是看穿了姜白的想法一般，用手指輕輕挑起姜白的下巴，迫使姜白與他對視。

「姜白，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我願意陪你一起逛街吃小吃，我也願你陪你去電影院一起哭一起笑，我們可以在周末的時候去附近爬爬山，放鬆一下心情，或者是，你喜歡的話，我們可以去遊樂場，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歡玩比較刺激的項目？沒關係的，我經常拍戲吊威壓，不會害怕，我可以陪你一起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娛樂圈對我來說，並不是必須要留下來的，當初進娛樂圈，也只是為了查清楚一些事情，現在證據搜集的差不多了，我也沒有一定要留下來的必要了。」

姜白聽着沈煜的話，腦袋裏炸開了花，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要為了她，退出娛樂圈么？

沈煜點點姜白的鼻尖，「誰允許你這麼自戀？我不是為了你退出娛樂圈，就算是我還在圈子裏，也沒有人再敢難為你了，我保證。只是，我不想待在這樣一個你完全不熟悉的領域裏面，每天做着一些你不了解的事情，這樣會給你太多太多的不安和恐懼，我就只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安安靜靜的過我們的小日子就好。況且，你也不要太小看我好不好。雖說我是做表演的，但是我可是有金融學位的人，雖然不一定能有顧其華的名額，不過養活咱們倆還是富富有餘的。」

姜白手指緊緊扣着手中的『花束，』有些不知所措，姜白沒想到沈煜完全了解她心中的想法，更沒想到的是，沈煜居然能夠完全照顧她的心情，她的情緒。

半晌，姜白只紅著臉說出一句，「誰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