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曼陀羅花粉
聞言，薛仁杲緩緩轉身，邪笑着問道：「這次，朕因為要穩固皇位，沒有乘勝追擊，給了李世民收攏敗兵重組防線的機會，放了你們一馬，將來你們不會恩將仇報吧！？」
長孫無忌笑道：「我們李唐志在中原，所以上次二殿下在扶風大敗你們之後，也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兵出東都，若不是因為你父皇再次席捲而來，我們本可以相安無事的！何況，隴右之地，民風強悍，只認強者，而你薛家紮根隴右多年，各部羌胡皆為你們馬首是瞻，不是我們關隴世家能收服的！」
薛仁杲淡淡道：「那你們怕不怕朕穩固皇位后，即刻劍指關中！？」
「秦皇是天地間響噹噹的英雄豪傑，而你我合作之前，便早有了約定，你我兩國互不侵犯，永結盟好！」
長孫無忌沖着薛仁杲長鞠一躬，道：「孤狼自然是不擔心秦皇陛下會違約發兵的！」
聞言，薛仁杲的眼中冷芒一閃，道：「那得要看對朕有沒有好處了，與你相識的時候，咱們就說得很清楚，我們的合作，只在互相有利的基礎之上。現在朕已經成功地登基了，隴右河西也盡歸我大秦所有，而你們的李唐勢力，就已經成為我薛仁杲的頭號敵人，朕是不可能就這樣縮在隴右的。」
長孫無忌笑着搖了搖頭，道：「隴右關中皆是天下強兵聚集之地，不說你我兩家交戰，勝負幾何，可就算你們進了關中，又能得關隴世家之心嗎？隴右和關中的風氣不盡相同，行事的準則也不一樣，我們清楚的知道隴右不是我們所能掌控的，同理，你們也不可能得關隴世家之心，咱們以隴山為界，你們大秦據隴右，我們大唐居關中，互為唇齒，倚為兄弟之國，這不是挺好的嘛！」
薛仁杲冷冷地說道：「你們還可以往中原，往荊州，往巴蜀方向發展，並不是只限於關中，而等你們兵強馬壯了，我們隴右之地，只是天下一隅，又怎麼能跟你們對抗！？」
長孫無忌哈哈一笑，道：「你們可以往西向北發展啊，北邊的涼州河西之地和西邊的高昌國，都是地處絲綢之路的咽喉要道，只要你向北能打敗涼王李軌，佔據姑臧，或者出了西邊大漠，打下高昌，就有了西進的據點，中原人口雖多，卻是農耕為主，而只要你牢牢控制了西域商路，那還怕沒錢沒地嗎？亦或者，你們能不畏艱苦，南下打吐蕃人去，到時候咱們以隴山大散關為界，各取其利，不是更好？」
薛仁杲那狼一般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長孫無忌，道：「可朕又怎麼信你，今天說的這些能算話嗎？就算你這麼說，你們李唐的掌權者能同意嗎？」
長孫無忌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我是唐王的全權代表，我的話就是唐王的意思，請秦皇陛下不要懷疑我們的誠意！」
「好了，這些都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定，就不談了！」
說罷，薛仁杲邪笑着搓手問道：「話說你給朕的曼陀羅花粉究竟是什麼玩意，這麼厲害！朕偷偷於龍帳內，將這花粉撒入香爐中，老東西因為大勝，晚上喝了慶功酒，酒散后，又找了幾個世家小姐，大戰了三百回合，然後便昏昏睡去，吸了一晚上的毒煙，早上一起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奄奄一息了！」
長孫無忌笑着介紹道：「曼陀羅花絢麗艷美的曼陀羅花有如跳動的火焰，以帶焰的火，呈現精神詭異的造型。其花冠呈喇叭狀，五裂，似唇形，有重瓣者；雄蕊五，全部發育，插生於花冠筒；心皮二，二室；中軸胎座，胚珠多數。蒴果、花萼在果時近基部環狀斷裂，僅基部宿存。莖粗壯直立，株高兩尺到四尺，全株光滑無毛，有時幼葉上有疏毛。上部常呈二叉狀分枝。葉互生，葉片寬卵形，邊緣具不規則的波狀淺裂或疏齒，具長柄。脈上生有疏短柔毛。花單生在葉腋或枝叉處；花萼五齒裂筒狀，花冠漏斗狀，白色至紫色。蒴果直立，表面有硬刺，卵圓形。種子稍扁腎形，黑褐色。莖直立、粗壯，主莖常木質化。葉寬卵形，邊緣有規則波狀淺裂，基部常歪斜。花單生葉腋，花冠漏斗形，長兩到三寸，筒部淡綠色，上部白色；花冠帶紫色暈者，為紫花曼陀羅。花期夏、秋季，用播種法繁殖。」
「這種花產於西域，味辛，性溫，原用作中藥，有致幻鎮痛的作用，也常被用作五石散的主要成份之一，具有毒性，不能過量服用。曼陀羅花全草有毒，以果實特別是種子毒性最大，嫩葉次之。干葉的毒性比鮮葉小。一般在口服后，一個時辰內，便會出現咽喉發乾，吞咽困難，聲音嘶啞、脈快、瞳孔散大、譫語幻覺、抽搐等，嚴重者進一步發生，則會因昏迷及呼吸、迴圈衰竭而死亡。」
「一般來說，長安城的關隴世家裏，買些曼陀羅花粉用於製造五石散，是很正常的事。這東西，除了喝酒玩女人能持久助興之外，這些武將因征戰多年，身上傷痕纍纍，每遇陰雨寒冷天氣就會痛得難以忍受，需要以此來鎮痛。不僅是他們，就連我和我的部下在執行任務負傷之時，有時候都需要此物來緩解呢！」
薛仁杲舔了舔嘴唇，問道：「可是，這次你給朕的，明顯與一般的五石散不同，這花粉放入香爐后能化作無色無味的煙，讓人吸入而不能察覺，其入葯時間長，無明顯反應癥狀，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亡，端的是厲害無比！」
長孫無忌得意地笑了笑，道：「這是因為我們掌握了獨門的配方，不過，這就涉及到我李唐的頂級機密了，恕不外奉！」
聽完介紹，薛仁杲眼露貪婪之色，道：「這玩意止痛確實不錯，奶奶的，下回在碰面的時候，給朕多帶點來，這回朕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