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 笑傲開來單掌風

第七百九十章 笑傲開來單掌風

劉謹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王老虎,還是面色平靜,他手中撫摸著煙斗,這個給他記憶,又愛又恨的煙斗。王老虎,他從不把他看在眼裡,雖然他是一個良才,雖然他很想為已用,雖然他早已經知道他有異心,他要在今天給王老虎一個當頭棒,給皇上一個當頭提醒。

現在局面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布下的幾枚棋子,沒有發揮出更大的作用。不過,對於王老虎的這些技倆,他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異像,場上人也好,還是其他地方,都如自己掌握的一樣,沒有問題。

只要三大營在手上,這邊稍稍堅持,王老虎的末日就到了。

所以他一點兒也不擔心。

場面看上去十分地混亂,但是並沒有表現出雜亂,兩方的人馬都在儘力地與對方廝殺。王老虎在人數上並不如劉謹,但是也安排得井井有條,事情也按他所想的一樣,在發展著。

皇上,丁貴仁這邊,也表現地十分平靜。王老虎安排的人馬十分細密,在慶典場上還有可能贏得對方,這是他們欣慰的,另外,虎神軍也應該很快就會到達這裡。

「丁愛卿,你的虎神軍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到?」皇上問道。

「臣回來的時候,就被錦衣衛發現了,所以微臣是與他們分開的,王老虎說,他會安排好虎神軍入京的時間。」

「又是王老虎的鬼主意,」皇上道,「這開戰已經幾個時辰了,虎神軍應該到了。」

「他說為了不讓八虎懷疑,所以讓虎神軍走了其他道。」

王老虎剛刺殺了錦衣衛不久,又有三個錦衣衛擋在他的面前,王老虎要靠近劉謹談何容易。

豹房。

右護法與蕭霖相遇了,這個錦衣衛的劊子手,手上沾滿了不少人的鮮血。

「我早知道你們是王老虎的人,今天看我不把你們滅了。」蕭霖道。

「滅了我們?你不好好睜開眼睛看看,我們花神會的人已經到了,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花神會?我從不把你們這幫什麼會放在眼裡。」

「是你的眼睛太大了吧,下輩子就去投到豬身上去。」

「好臭的嘴,看我不宰了你。」蕭霖取刀向右護法砍過去。右護法向前一躍,手中的利劍在身前作掩護,一劍直刺下來,蕭霖大刀直迎,一刀一劍,一來一往。兩邊的人各耍了幾招,或是上,或是下,但是不分勝負。

右護法手中的劍已經使上力氣,她一招猿林出道,利劍直逼蕭霖,劍鋒鋒刃直利,以劍鋒的長,厲,以直勁的力道,沒有迂迴,直面進攻,這是要直取的架勢,這一招應是右護法的強招,直面取人,是要有足夠強大的本事才可以。

蕭霖向下一探,掃出一身雪,他的身體借勢向外翻出,原來他並不想與右護法硬碰硬,他借著外出的力道,在空中旋轉了三圈。

右提法一見沒有打到他,便收回剛才的力道,虎晃一劍,再次刺向蕭霖。

「嘿」一劍刺去,蕭霖以刀一撥,刀鋒在邊上閃現,現在是他進攻的時候了,刀變幻著,以一招砍,一招划,配以步伐,一步步地向右護法攻過去,右護法向右退著,大刀的鋼勁之力,她也不想直面,避其鋒芒有時也是不錯的選擇。

左護法在幾個衣衛的糾纏中脫出身來,她也來到右護法的旁邊,兩人,兩個左右護法並排站在蕭霖邊上。

蕭霖道:「花神會美人多,我今天算是有福了。」

右護法道:「今天我們姐妹聯手,殺了你這敗類。」

「你不是我的對手,她也不是我的對手。」

永定門。

三大營中離京城最近的三千營已經趕到。

三千營名義上說是三千人,實際上人數遠遠超過三千人,並且是一流的騎兵編製,突擊性很強。

秋懷實與常遇春在永定門之上,道:「城下將軍,你們今日來可是來助吾皇?」

「城上之人休得無禮,我們得到命令,說城面里有人築兵造反,你們還不把城門打開。」

「你們是受了何人的命令?是當聖上嗎?」常遇春道。

「我們只聽虎符的命令。如果你們不開門,我們可要衝進城來了。」

一場戰鬥在所難免。

「攻城。」

秋懷實道:「弟兄們,給我守住永定門,決不能給王將軍丟臉。殺呀」

杭城衛所的人在秋懷實的帶領之下,向著城外三大營的人沖了過去。

慶典台上。王老虎面對三個錦衣衛的人,道:「你們都應該是皇上的人,你們助紂為虐,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三個錦衣衛當然不為所動,他們接受的是軍事化訓練管理,豈能被你的一句一言所打動。

三人手拿綉春刀向王老虎衝過來,他們與王老虎的距離並不遠,只幾小步,他們就已經衝到了王老虎跟前。綉春刀的刀鋒橫向劃過,王老虎腳下一瞪,身體飛身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斗,似一隻敏捷的頑猴,王老虎的身體躍過了砍過的綉春刀,其他兩把刀也在王老虎翻身過後齊齊地劈向王老虎。

「刷,刷」王老虎在空中急急翻過,還沒等他落地站穩,錦

衣衛的刀再次從他的後方襲來。這是三人輪戰的架勢,刀子已經在身後,他只能應對。一個轉身,王老虎再次跳起他的身體,左腳踢起,綉春刀在王老虎的腿下貼勢砍過。王老虎也不閑著,手中的轅禹劍向外甩去,他要給這些錦衣衛一擊。

轅禹劍甩出的時候確實是給人以意外,再加上王老虎動作迅速,這樣快的動作會給任何人以意外,錦衣衛也是一樣,他們雖然有團結合作的意識,但是在功夫高強的王老虎身上,那是大烏見小烏,轅禹劍一揮而就,一氣呵成,轉眼就到了錦衣衛的跟前。

呈亮的劍劃過錦衣衛的臉前,他的臉留下了一道印痕,雖然不是很深。

王老虎落地,其他兩個錦衣衛再次上前,綉春刀帶著兩人的殺氣撲面而來,一下撲騰,他們一人上跳,一個下提,以上下兩邊壓,抵的氣勢同時攻向王老虎。王老虎轅禹劍一收,緊貼在身後,身體向前一彎,先是避開了上方的刀,再是就地一滾,滾出兩人的攻擊範圍。

「呵」王老虎腳底一踮,向上一躍而起,雙手如鷹之翼,平衡施展開來,腳如踩著梅花樁一般,在空中踏了幾步,灰塵如仙雲一般,載著王老虎飛在了兩個錦衣衛前面,雙腳前後一變化,腳踩前面錦衣衛的胸,「叭叭」幾下,他的身體被踢飛。後面的錦衣衛像是被安排好了一般,在踢飛前面錦衣衛的時候,他剛好到王老虎的一邊。王老虎的腳收回,朝著他又是一陣猛踢,將他踢倒在地。

完成上述動作之後,王老虎平穩落地。

幾個錦衣衛在地上被踢的一下子起不來了。王老虎在穿過了幾重阻力之後,還是來到了離劉謹最近的地方。

在劉謹身邊,還有兩個錦衣衛,他們拿著綉春刀,擋在劉謹身前,劉謹道:「王老虎,你的功夫我早已耳聞,今日算是真正見到了。」

「劉謹,我對你也是早有耳聞。從書上,從影視劇里,你是一個大奸臣,把持朝政,干預宮庭,我在想,為什麼滿朝文武大臣都拿你沒轍,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在你獨大的權力面前,誰還敢動,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是我不能忍,清自清,濁即濁。」

劉謹手上摸著煙斗,看了看王老虎,說道:「可惜呀可惜,本來是一塊很好的材料,卻要浪費在這裡。」說著,他搖了搖頭。

「今天我如果沒能勝過你,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做了該做的事,要做的事。但是我相信,正道,正義,正氣。」

「好吧,讓你身上的正義,正氣陪著你一起下地獄吧。」說著,劉謹向身邊的兩個錦衣衛揮了揮手。

「哈。」這是行動的信號,兩個錦衣衛向王老虎衝過來,腳一步一步地硬踩在地上,只聽「啪啪」這聲,這樣穩穩的重聲,可見兩人功夫不在一般。手上的綉春刀朝前。「嘿」刀尖已經刺向王老虎。

一側一避,王老虎揚起手,一招百點傾楊,手以掌接招,在錦衣衛的身前劃過,腿踢出。刀再次砍過,劃過的刀鋒,以刀聲,刀招一步步地砍著王老虎,稍有不慎,就會陷入他們的刀陣之中。

這兩名錦衣衛不是一般的錦衣衛,與他們剛剛只過了幾招,王老虎就明白,他們的功夫遠在其他錦衣衛之上。

王老虎一記大汗出山,手中蘊含內力,以山的氣勢向著兩個錦衣衛壓了過去,這樣大的力已經推出,羅漢疊眾,笑傲開來,單手掌聲如風,轅禹劍以劍氣直進,一掌,一劍,一力,一氣,這些以內力之下的掌劍,圍在王老虎的身邊,又遊離似地在掌勁中推灑出去。

「刷,刷,刷」錦衣衛也不示弱,他們使出了幾招,像是要逼停王老虎的招式。「當」劍與刀相當。

刀再次揮來,轅禹劍邊揮邊擋,王老虎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

永定門這邊的戰鬥也在繼續,秋懷實已經帶人沖了出去,與三大營的騎兵正在交戰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軍營的人馬也相繼趕到。

常遇春見到這樣的情況,對手下道:「現在到了壓力最大的時候,兄弟們,跟我沖。」他這是要去幫助秋懷實,擋住剛剛來的兵馬。

此時,有人前來通報,「常將軍,常將軍。左安門遭遇敵情,請速派兵增援。」

左安門,難道三軍營的人已經繞到了左安門,難怪這邊人馬並不多。「秋懷實這邊要靠他們自己了,走,與我去左安門。」常遇春帶著一些士兵朝左安門而去。

奇順正帶人在左安門,他的人並不多,面對來勢洶湧的官兵,已經盡了全力,當常遇春趕到的時候,城門口到處是七零八落的士兵。

「奇順。」常遇春喊道。

從地上爬起一個受傷的人,道:「大哥……」原來在面對來勢洶猛三軍營人面前,他們拼盡了最後一人。

常遇春忙衝到奇順邊上,看著滿身是血的奇順,將他扶了起來。奇順道:「大哥,我儘力了。」

「他們人呢?」

「已經衝進城去了。……」聽到奇順的敘述,常遇春道:「來人,扶奇將軍看郎中。」看著奇順被人帶下去,常遇春對人道:「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慶典台,救皇上!」

豹房。

人仍在一處打鬥之中,兩個的的姑娘是左右護法,她們聯合對付著蕭霖。刀上凌霄九,一點一砍,左右逢源,一處點破萬路春,兩位護法身形矯健,上下撲騰,飄逸的長裙隨風飄舞,劍點點而出,刷刷刷,點起萬般劍花。

右護法躍而一步,飛身而上,在左護法的下擊劍掩護之下,劍以飛出,她以上飛的身形,劍擊的姿態一步而出。「當」劍尖撥開蕭霖手中的刀,右護法身體向後一翻,再是一個空中拍打,單掌隨之揮出。

「叭,叭」蕭霖胸前被結實地打了兩掌。

左護法也是一個大步向躍,在他後退的時候,劍以點點劍星,凌躍一步,直刺蕭霖。慌亂之中,蕭霖丟下手中的刀。

沒刀在手,兩位護法更進一步,向著丟刀的蕭霖殺過去。

王彪和馮升有自己的任務,他們帶了一些人前去錦衣衛大牢救押在那邊周亮。因為據王老虎的估計,慶典之日,錦衣衛會派出去,所以這裡的人不會很多。

馮升聯繫好了內應,與王彪等人殺進去。

牢房裡,鄺大人早已經在等候。

「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鄺大人道。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知道,你還不投降。」馮升道。

「我當然知道你們來此地的目的,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們要找的人不在這兒。」鄺大人道。

不在這兒,那會在哪裡?劉謹算準了他們會去牢房,所以將人提前帶走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不管人在不在,馮升道:「救人。」

馮升提著白扇,向著鄺大人衝過去。

慶典場。

慕華櫻的圓月彎刀飛舞著,她是連刀帶踹,上下翻飛,一招連著一招。大雁展翅,雪山飛狐,一個箭步,直上九重天,彎刀似圓月,在她手上翻飛,或是在上,或是在下,以一刀擋住傅文的刀,另一刀飛快地旋轉而去。

刷一下,刀鋒銳利,圓月變刀的鋒利之害,讓傅文不覺地向後退去。慕華櫻道:「堂堂錦衣衛指揮使也不過如此。」

「你休再猖狂。敢跟千歲爺做對,你們是死路一條。」傅文道。

「你可說錯了,我可沒跟你的什麼千歲爺做對,我只是和人家做生意,我收人家的錢,做人家要我做的事。」慕華櫻道。

「做生意,你可知自己做了一場不對的買賣,這樣,他出多少,我們雙倍出價錢。」

「你錯了,我們也是有道德的,不然,我們以後怎麼做生意?」慕華櫻說著,圓月彎刀繼續揚起,對準傅文再次划來。

兩人已經過了三十幾招,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王老虎與兩個錦衣衛的戰鬥還在,他對這場安排十分有信心,但他不知道的是,劉謹的安排更是他一籌,他已經讓人從薄弱的左安門沖入,兩個錦衣衛的功夫不錯,在王老虎與他們交了一會兒手之後,他就知道他們的功夫不是一般的錦衣衛能做到的。

轅禹劍在王老虎的手上,以持,以放,手腳配合,一會兒上刺,一會兒又是下探,雪步開弓,月下跨持,王老虎的身體不時地向著兩個錦衣衛打去。刷嗤一聲,短兵器轅禹劍劃過一個錦衣衛的衣服,衣服破碎。

另一個錦衣衛見狀,馬上揚起綉春刀,對準王老虎剛伸出的手就是一個猛刺。

收手,回攏。王老虎的變化還是挺快的,在一瞬間之中,他就將剛才遇到有危機給化了過去。前庭化步,再上重宵,兩人再次匯合,將王老虎圍住,刀影成陣,不停變幻,在王老虎的身前聚攏起一陣刀網。

王老虎的身形哪裡兩個錦衣衛能控制的,在刀網沒有撒成之前,王老虎已經竄出兩人的布陣之中。

錦衣衛大牢,馮升與王彪聯手對陣鄺大人。

豹房,左右護法聯手對會蕭霖,在兩大護法的聯合進攻之下,蕭霖已經顯示出疲態,錦衣衛,曾經不屑於人的人,今天在兩大護法的聯攻之下,也感到了無助,隨著他怕得上的刀被打落,身形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

「嘿」

「叭」蕭霖的身後又被踢中了一,他踉蹌地向前衝去,趴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他在地上,轉過身道:「兩個娘們,也對本爺無禮!」

「你作惡多端,想來害我們花神會,想來捉玲玲,你的死期到了。」右護法道。

「呸,什麼人?你們兩聯手對付我才險勝的我,一對一,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對付你這種小人,無需講什麼江湖道義。」右護法說著,再次迎了上去,蕭霖一驚,忙從地上爬起。「當」這劍就劈在了地上,揚起了陣陣灰塵。

左護法也迎來而上,刷啦啦幾劍,引得蕭霖的步伐越來越亂。右護法手中凝劍,大喝一聲:「狗賊受死。」將內力蘊於手上,手於劍勢,刷地一劍,向著蕭霖衝過去。

「撲。」得劍直刺蕭霖的背部,從他的背部直直地伸向前胸。

蕭霖自己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劍會從自己的身後刺來,他的胸口一熱,湧上了他的嘴,「撲」又一口血從他嘴裡噴出。

右護法抽出劍,左護法從前邊看準時機也一劍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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