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與禹安接上了頭

第七百八十二章 與禹安接上了頭

處死丁大人,劉謹終於說出了他要王老虎做的事,這事,不需要徵求王老虎的意思,你只要照做就行,這樣的決定,王老虎是決不能不能答應的,丁大人不光與自己有恩,更重要的是他是皇上得力的助手。但是現在由不得他,並且他不做,還有其他人會去做。

「你有問題嗎?」劉謹問道。

「微臣有一事不明。」王老虎道,「我伯祖父已經身無官職,年歲也大了,為什麼我們還要殺他?」

「你是說我多此一舉了?」劉謹道,「如果他能安安份份,我倒也不想節外生枝,只不過,他太不讓我省心了,你知道他回來做什麼?我收到線報,他這次不是一個人回來,他想與我作對,我只能滅了他。」

不是一個人回來?王老虎到現在還不清楚,丁貴仁為什麼回來,而且不是一個人回來,這事皇上並沒有提起,為什麼,這其中還有什麼事他是不知道的。

「丁大人的具體行徑,我會讓傅文告知你,在後天早朝之前,我希望你辦妥這件事。」劉謹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微臣沒有什麼問題了。」王老虎道。

「還有一件事,我現在先透露給你,你上次找來的這些丫頭,其中一個聽丫頭說有孕了,等處理了丁大人之後,你去處理了。」劉謹確實早已經知道,並且想對她下殺機,在他的面前,王老虎只得強忍平靜,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回到府里,王老虎心裏面思緒翻飛,難道真會有這樣巧的事,王老虎告訴錦靈,伯祖父回京,是想試探她,沒有想到,丁貴仁卻真的從邊疆回來了,他回來做什麼,並且不是一個人,不容懷疑,是皇上讓他回來的,他秘密地回來,這裡面有什麼秘密。

另一塊,王老虎要試探錦靈,這是為什麼?

臨近大戰,事情突然間多起來,這難道就是暴風雨來前潛伏的不安因素。

房外有人敲門,王彪打開門,原來是馮柳兒與古依瑤。

「相公。」

「夫人。」王老虎道,「你們這是?」

「師父說打擾了這麼長時間,她要走了。」馮柳兒道。

「走,上哪兒去?」王老虎道。

「王公子,來到京城,受到你這麼多天的款侍,我該告辭了。」古依瑤道。

「這兒就是你的家,你上哪兒去。」王老虎一說完這話,便感到有些不妥,所以馬上改口道:「你徒弟的家你當然有資格住,住上十年半栽都沒有關係。」

「是呀,師父,你就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反正我也是一個人。」馮柳兒道。

「小女子感謝王公子的盛情相邀,不過,我確實要告辭了。」古依瑤緊持要走了。王老虎看了一眼古依瑤,道,「既然留不住古姑娘,我也不再強留,王家的大門為你開著,你可以隨時來我府上。」

不過,王老虎現在的重點不在這兒,他馬上要做的事是劉謹派給他的任務,殺了丁貴仁,他要多了解幾件事,一是丁大人回京的事是否屬實,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回來做什麼?第二,這件事,為什麼皇上沒有告訴他?

找誰去了解,皇上他是見不到面,還有一個人或許知道----曹洪庭,刑部的曹大人,但是現在這時候,自己去他府上並不保證能見到他,若是直接去刑部,並不合適。先緩緩,先緩緩。

與禹安的會面也在今天,上次他沒來見面,卻是主動相邀在李子藥鋪,今天晚上就將兩件事全弄明白了。

李子藥鋪,是在繁華的京城街市上,晚上行人會少一些,但是藥鋪不同於其他地方,生病的人大晚上抓藥也大有人在,所以其實約在藥鋪並不是一個最佳的地點。

王老虎認為這藥鋪可能是他們秘密的聯絡之地,禹安很有可能已經做好了一些準備,只不過也是在找人,一個合適的人而矣。

王老虎帶了馮升一人來到藥鋪,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藥鋪大晚上的也不會關門,所以,王老虎到的時候,藥鋪還是有燈光。

王老虎走進藥鋪,濃重的中藥味瀰漫了整間屋子,傳入他的鼻子之中,這中藥味不像一些塑料味那樣難聞,所以聞著聞著也不感到有些難受。一個夥計正在葯櫃之內,將取出的中藥包起來。這包中藥可是一門技術活,如果沒有學過,可是包不起來的,不說這倒葯很有講究,沒有用秤,卻要將中藥平均分勻在各個紙張之上,而且包起來也要結實。

王老虎上前問道:「這邊有治癩子的良方嗎?」

夥計抬起頭來,道:「有,不過這葯分男女,你家是誰要用這葯?」

「哦,我家老爺說只要有效,都可以。」

「你家老爺今年高壽?」

「老爺六十五,公子三十二。」王老虎道。

夥計看了看眼前的王老虎道:「我們將軍早已經在等候了。」

王老虎點點頭,夥計從櫃內出來,在轉身的一刻,他看了看櫃檯之上的中藥包。「夥計在藥鋪做了幾年了?」

夥計一邊領著王老虎往樓上走,一邊答道:「一年多了。」

很快,這夥計

將王老虎領到了二樓的一間房子,王老虎對馮升道:「你在外邊等我。」

王老虎獨自一人進入房內,禹安確實早已在這裡等候。

禹安看了看王老虎,吃驚地道:「王大人?」

「禹將軍。別來無恙。」

「小人不知道,原來一直是王大人在聯繫我,失禮失禮。」禹安道。

「小心一些還是好的,禹將軍,請坐。」兩人分別在房內坐下。

「一般人約會地點總選擇在僻靜一些地方,禹將軍怎麼想到會約在這裡?」王老虎問道。

「我們是自己人,實不相瞞,這裡是我們的一個秘密聯絡地點,我也一直在找一個像王大人這樣的人,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禹安道。

果然如王老虎猜測的一樣,禹安也在等這樣一個人,只不過,他很慎重,「這家藥鋪也是禹將軍開的,禹將軍懂藥材嗎?」

「小將不才,並不懂中藥,我將這藥鋪全權交給我遠方的親戚在打理。」

「就是剛才引我上樓的這位?」

「對,他懂中藥,況且以前在老家也干過,所以將鋪子交給他,我放心。」禹安道,「王大人,劉謹我早就看不慣了,只不過要反他,屬不易,現在有了王大人的幫助,我想定會馬到成功。」

「你在五軍營能拉起多少人?」

「我手下並無多少人,但是我能聯絡到其他將軍,他們早就看不慣劉謹了,如果我聯絡他們,上萬人不在話下。」禹安道。

「上萬人?」

「上萬人還不夠嗎?」

「上萬人要對付劉謹當然不夠。」

「王大人應該還有其他人馬吧?」

王老虎笑笑,「八虎勢力雄厚,僅憑這些人馬撼動不了他的根基,所以還要再想辦法。」

「我聽說丁大人帶兵馬回京了?他手上也有人。」禹安道。

「哦」王老虎應了聲。

「王大人打算什麼時候行動,我們都已經等不及了。」

「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我聯繫上了禹將軍,接下來,我們再好好合計合計,爭取馬到成功。」王老虎道。

「末將認為,丁大人帶兵馬回京,是來協助王大人你的。」

「再等些日子,等我安排好,再聯繫禹將軍。」王老虎道。

與禹安聯繫過後,王老虎心裡明朗起來了。禹安其實早就想與自己合作,只不過沒有真身出現,他也不敢冒然答應,現在終於有了最好的結果。三軍營由禹安的人馬守住,再加花神會應該沒有問題。

出了藥鋪,王老虎走在街上,此時的大街人又少了一些,王老虎對馮升道:「今天和禹安的事談妥了,我心裡高興,打算去酒樓喝幾蠱,你先回去吧。」

「天黑了,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馮升道。

「不用,我一個大男人來去自由,說不定今天會回府晚些,你先回去吧。」

馮升見王老虎執意記他先回去,也就不再說話,先行回府不談。

王老虎此時支走馮升,還有自己的目的,今晚上除了見禹安,他還要去見另外一個人,曹洪庭,他要去證實一些事。

王老虎翻牆入了曹府之內。

很快,他就來到了曹洪庭的房間,但他沒有進去,此時冒然進去,他怕打擾了曹夫人,所以,他在外邊停留了一塊兒,終於撿起了一塊石頭,朝房間里扔了進去。

「叭」夜裡這石頭落地的聲音有些響,但曹大人像是睡熟了一般,竟沒有任何響動。這個曹大人,大晚上的沒有一點警惕之心,睡的像只死豬一樣。想到這兒,他又撿起了一塊石頭,朝房間里扔了進去。

又聽見「叭」的一聲,清脆響亮,但房裡仍沒有動靜。

王老虎終於按捺不住了,輕輕地打開了窗戶,朝里竄了進去。他捏起肢尖,慢慢地靠近了那張床。

黑乎乎地,床上躺著兩個人,一動也不動。

王老虎上前,往床邊靠近了一些,他不敢發出聲音,只得輕輕地搖了搖外邊睡著的人,這一搖,王老虎發覺了異樣,,他的手粘糊糊的一片,再一看,曹洪庭的胸前黑乎乎的一片,臉上也有。

王老虎吃了一驚,他將手探到曹洪庭的鼻子之下,他驚到了極致,沒有想到,現在王老虎摸到的竟然是曹洪庭的屍首。他的身體還有些溫度,說明兇手剛剛才走。

這讓王老虎措手不及,在快要舉事的時候,曹洪庭卻是遭到了殺害。此地不宜久留,王老虎想到這兒,馬上從曹洪庭的房中退了出來,翻出牆院,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沾過曹洪庭胸前的血,而在翻牆之時,手正好按過圍牆的一段,他的血手印正好印在圍牆之上。

王老虎從曹府出來,仍然心有餘悸。曹洪庭,這顆皇上低調放置的棋,在今晚被殺害。他馬上想到了八虎,一定是八虎的人發現了什麼,所以才遭到不測。

曹洪庭,刑部小小的郎中,根本排不上什麼桌面,一直以來,也不與刑部的人爭什麼,皇上讓其處於低位,正好可以為皇上辦事,可是現在,究竟八虎是

嗅到了什麼,讓他們發現了曹洪庭的真實身份。

曹洪庭這支不小的力量被扼殺在舉事之前,王老虎感到了自己的無助,本來想來求證丁大人是否回京的消息,現在,不但沒有求證到什麼,連曹大人也遭遇到了不測。

手上還有血跡,他飛快地跑向了一個湖邊,也不顧湖水的冰冷,將手伸下去,湖水將他手上的血漬給沖了開來,月光瀉在湖面上,王老虎此時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無助無奈,少了曹洪庭,就像自己少了上線一樣,他撫了撫自己的臉,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們的王大人,這麼冷的天,還在這荒野之地溜達,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呀。」王老虎剛把手洗凈,黑暗之中就傳出一個人的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

「慕華櫻。」王老虎從聲音中,聽出來人是慕華櫻,他站起身來,向慕華櫻走過來,道,「是呀,這麼冷的天,我出來做壞事,不知慕姑娘是不是與我一樣,也想干點壞事呢?」

「呵呵。」慕華櫻笑了一聲,「要做壞事的已經做完了。」

「哦,看來我是沒看到這場壞戲?」王老虎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你一直跟著我。」

「王大人功夫高強,有人跟著怎麼會不知道。不過,可能是人心裡有事,有人跟著卻渾然不知。」

王老虎確實有心事,難怪慕華櫻跟自己這麼長時間,自己竟然什麼也不知道。「今天你看到了什麼?」王老虎問道。

「有人比你先到曹府,你剛進去的時候,有人已經從曹府出來了。」

「你看到是誰了嗎?」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殺害曹洪庭的兇手,所以王老虎急切地問道。

「這麼黑的天,我怎麼看的清楚,是個黑衣人,誠心要做壞事的人,是不會讓你看清楚相貌的。」慕華櫻道。

「慕姑娘說的對,誠心要做壞事,又怎麼會讓你看清呢?」王老虎道,「慕姑娘跟著我,是想見我呢,還是有事要告訴我?」

慕華櫻笑笑,道:「我要與你做個買賣。」

「什麼買賣?」

「你今晚上見了這麼多人,是不是想要造反了?」

「你的骨子裡就知道造反,我說我做的是正義之事,你相信嗎?」

「我不管你做什麼正義之事,還是造反,我只想與你做買賣。」慕華櫻雖然口口聲聲做買賣,但是在上回易容成王老虎在衛所了幾天,卻沒有向王老虎索要報酬。

「我與你不是一天兩天的相交,你說,這買賣如何做?」

「上回你不是問我寧王的消息嗎?」

「他聯繫你了。」

「他現在還在京城裡,好像還在與京城哪位官員會面,具體是誰我不清楚。」

「寧王來京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我不清楚,你應該看到了,寧王爺上京就與京城的官員接觸,你說他會有什麼目的?」

難道他還做著做他皇帝的春秋大夢?接觸京城的高官,擁他為帝,達到和平為帝的目的。「他讓你做什麼?」

「他讓我幫他入宮。」

幫他入宮,寧王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都成這樣了,還想入宮?他入宮想做什麼?殺皇上?還是另有目的。

「你能與我分享這些,我真是太高興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相信以後我們倆以後除了合作上的愉快,還會有更深層次地了解。」王老虎道。

慕華櫻道:「好吧,就相信你這回。」說著,她便先走了。

這是一個生秋多事的晚上,有與禹安談攏的喜悅,有遇曹洪庭被殺的難過,還有與慕華櫻合作的難得。幾種滋味交合在一起。

接下去的路自己要如何獨自走。

在書房裡,王老虎久久不能靜下心來,他還在思考著今天晚上的遭遇。

微弱的燭火照著他的書房,王老虎站在一幅畫前,這畫是他在杭城的時候讓薛素素姑娘為他畫的,一隻虎虎生風的猛虎,正昂首向前,這才是自己,這才是需要做的自己,虎不畏山高路險,直步向前,直上雲天。

他要靜下心來,好好地想想發生的事,好好地想想接下來,自己要如何面對將要發生的事。

「公子,公子。」王老虎在睡夢中被王彪給叫醒。

王老虎睡意還在,雖然是趴在桌子之上,但還是想再睡一會兒,他轉了一個頭,沒有回答王彪,王彪道:「公子,錦衣衛來人了。」

一聽到錦衣衛三個字,王老虎的睡意全無,他馬上撲騰起來,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才,現在人還在廳上等著呢?」

「來了多少人?」

「是蕭大人帶的人,人不多,五六人。」

聽到王彪的話,王老虎放心了,錦衣衛今天來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你先出去招呼著,我馬上就來,嘴上雖然這樣說,他心裡還是在想,一大早錦衣衛來是為了什麼事,會不會是為昨晚上曹大人被害一事而來?

這樣一想,王老虎就要想好接茬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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