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副指揮使正義的

第七百七十九章 副指揮使正義的

副指揮使不會甘心,在與容玉簡單地交了幾招之後,轉向了提著短撲刀的奇順。奇順早已經有所準備,在大刀撲來的一瞬間,撲刀已經迎了上去。

「當」的一聲,兩把刀在相互交打之後又迅速地分開了。

一招三羊壓頂,副指揮使使出了全力,照著奇順的頂部一刀開打。

其他人都從座位上了起來,沒有幫襯誰,好像並不關已一樣,他們只在一邊觀戰。

此時的王老虎卻是在暗中觀察著場上的人,特別是鄺大人,還有指揮使,兩人的表情都很奇怪。

奇順再是一撲馬,轉向提步向前,一步一刀,將副指揮使逼到了一邊。副指揮使也不示弱,大刀舞出了刀花,漫天地灑向了奇順,刀光陣陣,刀聲鳴鳴,副指揮使在急於脫身的情況之下,向奇順一陣猛打。

「當,當」大刀打得快了起來,這招刀功苦海,刀鋒猶如片片雪花向著奇順猛追猛打,反將奇順給逼出了幾步遠。一個旋空橫踢,副指揮使也是有幾下功夫的,大刀與腿雙向發力,大有橫掃千軍之勢。

王老虎看到此時不禁眉頭一皺,僅憑奇順一人,一下還拿不下副指揮使,不過,有容玉在,他再蹦達也是有時候的。

正當王老虎這樣想的時候,容玉也沖了上去,他一掌穿插而出,掌似劍,在奇順與副指揮使之間,他橫插好而過,一下將奇順與副指揮使兩人分開了一條路。

「住手。」此時卻是傳來了王老虎的聲音。

容玉和奇順停下手來。

「副指揮使是想抗命不從?」王老虎繼續說道。

「你沒有證據,我不服。」

「有話跟我說沒有用,你要麼與鄺大人說,要麼與我回京,上京城與千歲爺說清楚。不過,這樣的小事,千歲爺沒空打理你。」王老虎將鄺大人拉了過來。

鄺大人道:「這是你們兵部的事,我們錦衣衛不來摻和。」

「你都聽到了,這場上沒人幫襯你,如果你繼續反抗,別怪我將你就地正法。」王老虎下了最後的通諜。

在場的人都沒有想到,王老虎會在衛所的議事廳說出此番話來,他是不想將他帶回京,而是想就地將人正法了,只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再不配合的話。

「你……」副指揮使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這話他是說著給人聽聽,還是真會這麼做。但他更知道,一般情況之下他會這麼做。

沉默了一會兒,王老虎繼續問道:「你可想清楚了?」

副指揮使大人將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道:「我栽在你手裡,我不服!」

王老虎笑了笑,對奇順道:「將副指揮使大人抓起來。」他沒有正面回答副指揮使的話,而是讓奇順和容玉直接將他捉拿。

待將副指揮使帶下去,其他人離開,房內只剩下鄺大人和王老虎的時候,鄺大人說話了:「王大人,你這是將事辦成了?」

「鄺大人還以為我在幹什麼呢?這件事再清楚不過了,明天我就回京城去交差了。」

「王大人,這麼快你就走?」鄺大人道,「我在這邊還有些事,就不與王大人一同回京了。」

王老虎笑了笑道:「鄺大人有事自然要留下辦事,那我可就只好一人回去了。」

「我在此先恭喜王大人,這麼快審清了案子,這到京城,獎賞是少不了了。」

「其實你我都清楚,這事不需要我們審理,千歲爺在我們出來之時就已經定下結論,我和你只是照做而矣。」

鄺大人笑笑:「這次辦事做風也不像以前的你哦。」

「先前的我會怎麼做?」

「當然會像模像樣的先調查一番,等日子到就出結論。這一次,你是關門造車,直接就審理了。」

「哈哈,你說我也是錦衣衛,我的辦事風格就要像錦衣衛靠齊了。」

捉拿副指揮使雖然在中間出了一點意外,但是總體來說還算比較順利。王老虎辦好了這事,還去尋了尋那個神秘的葯,終於是一無所獲,時間不能再等,王老虎打算第二天便起程返回京城。

來時是輕裝上陣,現在多了一個囚犯,這行走的速度明顯比來時慢了不少。

半路休息,一片樹林之間。

王老虎正坐於一棵大樹之下,奇順過來對王老虎說道:「公子,這副指揮使一路來是嚷嚷著要見你,這次休息他又說要見你。」

王老虎咧嘴一笑:「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到京城。」

「快了吧,明日午時就能回到京城。」

「這麼說,這是見副指揮使大人最好的時機了。」王老虎道。

奇順不明白,王老虎為什麼這樣說。

「奇順,既然他要見我,你就帶他來見我,如何?」

「公子真要見他?」

「難道我和你開玩笑嗎?」見王老虎這樣說,奇順便遵照執行了。

副指揮使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想見王老虎,只不過,一路上來,王老虎並不理睬他,在快要到京城的時候,王老虎突然要見他了,而且還按照他的要求,將其人給支開了。

副指揮使道:「王大人

,我落在你手上,我覺得冤,如果沒有你的出現,也許我們的計劃就實現了,我們的事就成功了。」

「哦,你們的事,你們有什麼事?」王老虎問道。

「現在朝庭奸逆者當道,正臣者反而遭人陷害,丁大人,他做錯了什麼?我等只有一腔血,等待報效朝庭,卻是報國無門。王大人,我知道你也在等這樣的機會。當今皇上需要像你我這樣的人幫助他。」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王老虎道,「當今聖上聖明,知人善用,你好像把他說的一文不值,這樣,你是不是對聖上有些不尊不敬。」

「你常年在京城,應該清楚,現在聖上只是個空殼,誰在掌握著實權?你我等臣子只有拿下逆臣,還我大明,才是臣子之道。」

「你這樣說我就越糊塗了,什麼空殼,什麼拿下逆臣,你能將話說的明白些嗎?」王老虎聽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示意讓他將話說的明白一些。

「王大人,你還不明白我說的話嗎?你到京城,其實是帶著使命來的,我說錯了嗎?你受丁大人之託,上京城輔佐聖上,除去逆臣,我和你一樣,也有這樣一份報國情懷。」

「你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王老虎沒有想到,區區遼寧衛所一個副指揮使也知道王老虎的動機,他會不會是在自己猜測。

「如果我不知道你的為人,我還會自己束手就擒嗎?在衛所的時候,人太多,有些話我不能明說,現在只有你我兩人,所以……」

王老虎笑笑,道:「你口中所說的逆臣指的是誰?」

副指揮使道:「劉謹!」

「千歲爺,這千歲爺的名字是你一個囚犯直口叫的,真是大逆不道!」

「我對你已經直言相說了,為何你卻是不以誠相待呢?」

「千歲爺待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反他呢?倒是你,以下犯上,意謀作亂,你的結局如何,你應該很清楚。」

「我一直把你當成是自己人,王大人,我已經在衛所里聯合了三萬兵馬,如果你同意,還可以拿下韓大人,衛所兵馬唯我們是用,到時,你的人,衛所的人,直上京城,殺了狗賊,迎回皇上。」

他的想法很不錯,條件也很優越。王老虎道:「你把我說糊塗了,我想想,我想想。」

副指揮使說的情真意切,挺是一回事的,如果他有三萬兵馬,對於自己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不過,王老虎笑子笑,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禹安的影子來,禹安,自己安排人與他進行了會面,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開口,他究竟要怎麼樣,才肯將心裡的話托出?山海豹,馮升,他都不信任嗎?難道真是要自己出現,見到我,才肯談其他細節的東西。

王老虎到遼寧這多些天,馮升應該和他見過面了,不知他們談的如何?他是否已經放下心中的戒備,願意合作了呢?

副指揮使,副指揮使,王老虎在心裡念叨著,官場中有多少人是值得自己信任的呢?

「公子。」容玉走過來喚了一聲。

「容玉,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我想讓你去做。」

「公子,請吩咐。」

「我們這次抓來的副指揮使大人,他屢次與我說起造反的事。不過,我不相信他,容玉,你替我好好地將他揍一頓,不要問說什麼,也不要與他說什麼。」

容玉覺得奇怪,也不問王老虎為什麼要他這麼做,「是,公子。」

王老虎坐在原地,想著一些事。

過了一會兒,王老虎對奇順道:「你再去把我們的副指揮使給叫來。」

只不見了這麼一會兒,副指揮使臉上已經被打的淤青。王老虎看了看眼前的將軍,問道:「我們的副指揮使大人,是誰打成這樣?」王老虎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道。

副指揮使心裡不傻,在這樣的時候,還會有人會將他打成這樣。「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嗎?」王老虎道,「你剛才與我說的那些,足可以判你個死罪,我現在將你斬立決也不為過。」

「我說的全是肺俯之言,王大人,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沒有猶豫,我是忠於大明,忠於皇上,忠於千歲爺的,你讓我反他們,你是痴人說夢話吧。」

「王大人,你別再傻了,這個天下不是大明的了,我們唯有起來反抗,才能正天下。」

「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想做工作,我倒是不排斥,只是你做錯地方了。告訴你,到了京城,你再說這些無用的話,我將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

聽王老虎這樣一說,副指揮使卻是閉嘴不再說話了。

一路之上,王老虎再也沒有遭受副指揮使的侵擾了,一路平安,一路清靜。

劉謹房內。

「千歲爺,這王老虎真是奇了怪了,沒有經過像樣的調查,而是直接將副指揮使給捉起來了。」說話的是傅文。

劉謹摸著煙斗,道:「你們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吧?」

「沒有,絕對沒有。他這次行動處事的作風也變了,這樣重大的事,他也沒找個人來問問。」

「我們對他說的話,他都聽了?」

「鄺大人對他說,指揮使大人是我們的人。」傅文道。

「王老虎真是個越來越奇怪的人了。」

「半道之上,有沒有照我們的安排去做?」

「一切都是按千歲爺的意思,不過,王老虎不但沒聽,還命人,將副指揮使打了一頓。」傅文道。

王老虎府。

「這一路過來真是太艱險了,鄺大人在旁一路讓錦衣衛監視,說什麼有事,回京自己走,錦衣衛不是一直跟著我回的京城。」王老虎道。

「劉謹對公子還是不放心。」馮升說道。

「其實遼寧衛所這件事,從頭到晚都是個局。」王老虎道。

「公子看出了什麼?」

「好端端的,遼寧衛所搞出這樣的事來,本來我也不會想到,只不過,讓我想起了前些日子兵部賑災的糧食,他們連這些糧也敢分,更何況是下面的糧,我猜想著這些糧食是被八虎集團給刮分了,最可憎的是,他們弄出個副指揮使來,豈圖引我上鉤。」

「公子是如何發現這副指揮使有問題的?」

「遼寧與京城這樣近,衛所里的人他會不安排好。他故意擺出陣勢,讓我認為副指揮使不是他們的人,好讓我與他有更多的接觸,從而引我上鉤。不過,我在到了衛所之後,讓潘泰替我做了件事。」說著,王老虎從懷裡掏出潘泰搜集到的東西交給馮升。

馮升接過資料,看了起來,驚道:「這是劉謹寫給副指揮使的信!」

「不錯,這是劉謹寫給副指揮使的信,說明什麼?」

「他也是八虎的人!」

「但他故意擺出一副高風氣節的樣子,讓我托出真實目的,幸虧我早些發現了他們的陰謀,要不然先前的計劃,全盤失利。」王老虎道。

「這遼寧之行真是好險。」

劉謹房內。

「我就不信王老虎真有三頭六臂,我安排好的這麼好的一齣戲,就這樣毀了。」劉謹道。

「其實千歲爺又何必這樣複雜,直接捉了他,不是更簡單。」

「你懂什麼?智者與智者的較量,才更有味道。我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劉謹道。

王老虎府。

「與禹安的接觸怎麼樣了?」王老虎問馮升道,在遼寧之行上,他時常記掛著這件事,如果這件事有突破,對王老虎來說,是極大的勝利。

「你出京的時候,我與禹安接觸了兩回,但是我看他並不信任我,他說……」

「他說什麼?」王老虎問道。

「他要見你。」馮升道。

禹安的要求不過分,王老虎一直不出現,他就一直不信任馮升,因為馮升無官無職,他有多少能力,禹安不能信任。

「你安排一下,我去見他。」王老虎道。

「可是公子,禹安的真實身分,我們都沒有摸透。」

「等不了了,從這幾次與禹安的接觸中,你可有發現什麼?」王老虎問道。

馮升搖搖頭,道:「這倒沒有,在平時跟蹤他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只不過,禹將軍時常在五軍營中,我們打探他能力有限。」

「現在只有相信他,明間越來越緊,早日爭取到他,也好早日準備,對於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一成。」

「既然公子這樣說,下次見面就安排公子一同去。」

王老虎點點頭,問道:「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兩天後。」

秘密處所,這是安排張正療傷的地方,王老虎去遼寧其中一個目的是的是找尋為張正療傷的邪艾,卻是一無所獲,這次他是帶著內疚的心來到張正療傷的地方的。

「公子,」王老虎還沒有到房前,王塵染早已經在房外等候。

「張正他怎麼樣了?我外出這麼長時間,他的傷可曾有好轉?」王老虎急切地問道。

「回公子,張正的傷有起色,他已經睜開眼睛了。」王塵染道。

聽到這樣的好消息,王老虎是一陣激動,睜開眼睛,這是傷勢好轉的一個信號,他三步並作二步地向房走去。

白裙娘子仍在。

「公子……」房內傳來張正微弱的呼喚聲。

王老虎一聽到這聲音,眼淚就止不住在掉下來,一個大男人,在這個時候卻是流下了淚,「張正,你醒了。」

他大步向前,來到張正的床前。

「張正恢復的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好,要快,這全靠你葯的功勞。」白裙娘子說道。

消炎藥真的起到了這樣重大的作用?王老虎想著,不過,張正能醒過來,也不費自己救他的一番苦心,也沒有對不起賈旺和內應用生命救他的慘痛代價。

「感謝娘子這幾日來對張正的悉心照顧。我的命是娘子給的,我愛將的命也是你娘子給的,你讓我如何感謝你。」

「相公,你嚴重了,這可不是我一人的功勞,還有神醫,還有你。」

王老虎也不客氣了,張正能醒過來,是天大的造化了。他對張正說道:「你醒過來就好了,這幾日,你好生的休息,說不定你傷好的那一天,迎接你的是一個全新的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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