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系統
五十塊份子看似不少，物價特么高能買多少東西，少男少女嘴巴原本就是無底洞，小桌子上東西沒會兒吃個風捲殘雲。
意猶未盡，有人提議唱歌，秦厚趕緊制止。
唱歌要花錢的好不好，在座少男少女真還花不起，況且自己要參悟體內湖泊、火山。體內已出現超自然現象，他應該具備某方面超能，只不過還沒有發掘出來而已。
一眾同學散去，各自回各自的小屋子睡覺。
秦爬上自己上鋪，閉上眼睛，神識掃視體內。
王祖德睡秦厚下鋪，他的腦袋躥上秦厚上鋪邊上，看着秦厚巴結目光道：「陳小強只知道在我們面前咋咋呼呼，遇到進化人就尿褲子……」
許懷中、張紹雲也把腦袋躥到秦厚床鋪邊上，一臉的崇敬。
秦厚說：「哥們，奉承話不談，想說什麼直接講吧。」
「我就知道秦哥痛快。」王祖德呵呵道，「秦哥，看在同學一場，把嚇跑進化人的絕技教一招給我們吧。」
他們要學嚇跑進化人的絕技？秦厚內心一頓，接着苦笑，他哪有什麼嚇跑進化人的絕技。
然而秦厚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起，說自己也不知道進化人怎麼就跑了，顯然不可以，進化人沒被嚇著就跑路說來誰相信。
他也可以說進化人是自己嚇跑的，然而這次算著嚇跑了進化人，下一次遇上進化人嚇不跑怎麼辦？
秦厚想想，說：「嚇跑進化人的絕技可不是學得來的……」
「鐵棒都能磨成針，」王祖德打斷秦厚的話，「只要秦哥肯教，沒有學不會。」
秦厚意識到不能再讓王祖德糾纏，冷著臉道：「你要鐵棒磨成針，我可沒有那個耐心。」
王祖德一臉歉意道：「以前秦哥天馬行空……」
「睡覺！」秦厚怒喝，身體躺下床閉上眼睛。
說到以前秦厚心裏就不舒服，明明大家不理睬自己，偏偏說成自己天馬行空獨往獨來，王祖德會說話呀，應該是個不大不小的人才。
王祖德噤起，他轉頭看看許懷中、張紹雲，聳聳肩，做個無可奈何表情，各自爬進各自床鋪睡覺去。
秦厚、王祖德、許懷中、張紹雲同住一個地下室房間，房間只有幾平米，安放兩張床，上下鋪住四個人。
不一會兒，秦厚飄起鼾聲。
王祖德三人睡在床上聽着秦厚鼾聲怎麼也睡不着。
公交車上秦厚嚇跑進化人，一眾同學也清楚進化人不是那麼好嚇唬的，還懷疑過秦厚是進化人，但他們沒見着秦厚擁有異能，之前秦厚也沒見着有什麼異常表現。
王祖德想來想去，說：「秦厚一定得到什麼嚇跑進化人的絕技。」
許懷中不那麼認為：「他三天打不出一個屁，也沒見着他往哪兒去，哪來的嚇跑進化人絕技。」
王祖德說：「天道變化，老實巴交的人得到絕技嚇跑大能，小說不是這樣寫的嗎？」
張紹雲說：「小說胡編亂造大家不會相信，但是，秦厚嚇跑進化人有目共睹，若他沒有嚇跑進化人的絕技怎麼說得過去。」
羅少成說：「誰說瞪瞪眼睛就能嚇跑進化人，誰去用眼睛瞪瞪進化人試試。」
……
許懷中可是職高打架的第一高手，深知實力才是硬道理，他不服秦厚有嚇唬進化人的絕技，但也沒法否定王祖德的推斷。
大家議論來議論去，認定秦厚身懷嚇唬進化人的絕技。
秦厚是老實巴交的人，居然身懷絕技嚇跑進化人，大家若是學會秦厚的絕技，不就可以嚇跑進化人了嗎？
於是乎，一眾同學想出祝賀秦厚嚇跑進化人這一齣戲，實則是欺侮秦厚憨厚老實，稍稍恭維要他乖乖的把絕技交出來。
說穿了，大家湊份子是在打秦厚嚇跑進化人絕技的主意，當真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秦厚身體仰躺在床上，神識進入體內，體內湖泊如鏡，圓錐體火山紅紅火焰搖曳多姿。天空湛藍，不分白天黑夜，看不見太陽、月亮和星星，大地安然寧靜。
他把神識集中到湖泊、火山，他堅信體內既然出現這樣的古怪，絕對不是只為了美化體內環境，不給他生出一拳打爆虛空、一腳踢碎星辰、口吐劍氣大殺四方的異能。
然而，湖泊、火山就這麼靜靜的落座體內，看不到與自己神經系統、四肢百骸、血肉五官有任何聯繫的蛛絲馬跡。
自己居然進化沒用的東西，能力沒有絲毫變化，更不要說大顯威能了，就連張大乾「凝氣成冰、單手提起固定在公交車底盤上的鐵架座椅」異能也沒有。
視頻中的進化人都那麼的牛逼，連張大乾進化過後都膽敢光天化日下在公交車作案，自己進化過後還得老老實實做普通人，若想顯示下威能，怕是要秒秒鐘安息。
秦厚內心生出種難以言說的悲哀情緒。
突然，秦厚頭腦中閃現出一行字。
「系統開啟通知。」
怎麼回事，自己頭腦還有系統？
秦厚驚喜無比，「我說是嘛，人都進化了，體內只一個湖泊、一座火山怎麼說得過去，原來還有系統啊。」
小說中頭腦擁有系統的人多著呢，一個個都是大能，牛逼得很。
頭腦中的系統了不得，有助人進化的異果、有上天入地大殺四方的飛劍、有包容天地的空間袋、有打爆星空的拳譜、有無所不能的修仙秘笈、有鎮壓宇宙的大殺器……最不濟的系統都可抽臭豆腐賺錢。
自己頭腦有系統，秒秒鐘能成為普通人仰視的大能。
熒光一閃，「系統開啟通知」消失，出現一行字。
「本系統實行積分制。」
系統實行積分制，也就是說，自己的系統不抽獎。
特么意思？
「難不成系統給任務，自己去完成，積分滿后才能得到好處什麼的。」秦厚心忖。
他心中突然就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通訊視頻里的進化人都是些綁架富豪、搶劫銀行、充當殺手殺人的魔鬼，就連張大乾這種剛邁入進化門的人也跑到公交車行騙搶劫，難道他們頭腦里也有系統，系統要他們每天上交多少錢才給他積多少分。
秦厚神經緊張起來。
自己是孤兒但更是良民，雖然一無所有但有道德底線，才不會為了完成什麼任務去干搶劫、殺人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決定，系統如果要他做殺人越貨的任務交錢積分，再給他「異果、飛劍、空間袋、拳譜、秘笈、大殺器……」他就拒絕做任務交錢積分，立志做一個問得着良心的普通人。
熒光一閃，「本系統實行積分制」消失，現出一行字。
「本次實行與人打架積分。」
「我日！」秦厚差點兒罵出聲。
特么鳥系統，不搞高大尚積分，竟然搞與人打架積分。
「主動出手打贏一人，積兩分。」
秦厚神經差點兒就崩潰了，系統還設立主動出手打架規則，難怪視頻里的進化人全是魔鬼，原來是系統逼迫他們做魔鬼啊。
「遭遇攻擊打贏一人積四分。」
這特么規矩啊，普通人怎麼會無緣無故攻擊人，只有進化人才攻擊人，若是進化人攻擊自己，自己根本打不贏，積特么鳥四分啊。
「打輸一次扣兩分。」
「甚麼甚麼，打輸還要扣兩分。」秦厚惱怒無比，自己才十六歲噯，也沒有打架的技能，起眼一看自己能夠打贏幾個人，你這不是有意扣我的積分嗎。
「遭遇攻擊打輸扣四分。」
狗日的歪系統，遭遇攻擊都是魔鬼級別的進化人，打輸了也就打輸了，怎麼還是扣四分，這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啊，難不成你沒有學習過拳擊打鬥規則。
「二十四小時不打架，系統消失。」
二十四小時不打架系統還要消失，這是哪來的規矩，老子長到十六歲，還沒給人打過架呢，現在要老子天天打架，老子哪去找那麼多架打。
「不靠譜不靠譜。」秦厚認定，頭腦中的系統一點不靠譜。
頭腦熒光一閃，現出一行字。
「積滿二十分有驚喜。」
「積滿二十分有驚喜，什麼驚喜？」秦厚就有了期待，打架雖然不靠譜，但有驚喜還是非常吸引人的。
自己現在好不好是進化人，自己系統雖然不靠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系統給進化身份有關係，不然頭腦中也不可能有系統存在。
既然系統都說有驚喜，那驚喜絕對不是一般的驚喜，應該是事關身體進化的驚喜。
秦厚原本立志做個老實巴交的普通人，堅決不做尋釁打架的惡人，然而驚喜又讓他有期待，他真的想看看系統會給他帶來特么驚喜。
若是給他「異果、飛劍、空間袋、拳譜、秘笈、大殺器……」這樣的驚喜，那自己不就成為大能大發了嗎？
何況「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打架有利無害，打架也就成了他的大利。
別看秦厚平常間不聲不響，其實頭腦活絡心裏行事，他已經有了打架的辦法。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明白自己僅十六歲少年，跑出去面對茫茫人海，敢打誰去？或許拳頭還沒有打出去，自己已經秒秒鐘下跪，他現在的狀況只有委屈同學們。
他從床上坐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