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殘愛
「秦子昊……」我瑟瑟的拉住了他的手，「對不起，昨晚我……」
秦子昊卻猛的甩開我的手，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
「陳筱雅，你他媽是我見過最自私的女人，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秦子昊就活該被你耍得團團轉！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以為沒了你，誰能活不下去！」
被他這麼一說，我突然不覺得抱歉了。是啊，秦子昊面前誰都是渺小的，我又何必將自己看得這麼重呢。
「既然這樣，秦少就放了我吧！我就再也不會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我的嘴角揚起一縷淺笑，又有誰知道其中的苦澀。
秦子昊的臉由青變白，大手用力卡住我的脖子，我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動。
「你他媽有種再給我說一遍！」秦子昊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猩紅的眼眸布滿怒意，彷彿隨時都可以將我的脖子掐斷。
我緊緊閉上眼睛，深怕下一秒會更早的慘死在他兇惡的眼神中。
「秦少，放了我吧！」我微弱的氣息堅定地哀求著。
「媽的，找死！」
只聽一聲毒咒，秦子昊放開了我的脖子。
緊接著『嘶嘶嘶』的幾聲，我的衣服殘破不堪的散落滿地，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因寒冷而直打哆嗦。
還未來得及去撿地上的衣服，我的身體突然一輕，秦子昊將我打橫抱起。
我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雙腿無力的蠻蹬著，秦子昊抱著我卻穩如泰山。
將我重重的扔在床上，他拔出皮帶將我的雙手緊緊綁住。
「秦子昊，你放開我！」我還在做無力的掙扎。
「這是你自找的！」他冷哼一聲，棲身上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褪去，一個挺身徹底的將我貫穿。
從沒有任何時刻比現在讓我覺得更屈辱的，即使那時跪在幕夫人面前，我也沒覺得這般的心碎。
眼淚沿著眼角緩緩滑落在白色床單上，暈染出縷縷傷痕。
「秦子昊，求你，求你不要……」我放下一個女人所有的尊嚴哀求他，換來的卻是他更猛的撞擊。
「現在求我，早點幹嘛去了？」他迷亂的氣息不穩的說著，將我的身體翻來折去。
最終，我在他的激情之中暈了過去，暈倒之前他溫柔與殘暴的臉在我的腦中交替出現。
醒來時，我的身體像是散架了，這兒疼，那兒疼，沒有一處不在疼。
滿室的煙味從落地窗旁飄散開來，秦子昊身著白色浴袍，慵懶的斜靠在窗上，視線恍惚的定在我臉上。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眼淚再次奪眶而出，白色的床單上似乎還彌留著昨夜激情的證據，連眼睛都開始疼了起來。
我感覺到腳步聲離我越來越近，直到我身邊的床陷了下去，秦子昊坐在了我身邊。
緊緊閉上眼睛，不讓他看到那廉價的淚水。
有人說過，一個人的眼淚只會為心愛的人而流。我不是，我的眼淚也會為我最恨的人而泄堤。
他的大掌輕輕覆上我的臉頰，柔柔的撫摸著，一下又一下。直到觸碰到那不盡的淚水，他的手才猛然僵住。
他翻過我的身體，讓我仰躺在床上。我掛滿淚痕的臉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那一刻，我才發現在他面前所有的掩蓋都是徒勞。
他俯下身吻干我的淚水，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上，卻比寒風還涼，原來心的涼意是那樣的可怕，它可以貫穿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妞妞，我好像愛上你了！」秦子昊吻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低喃。
我嗤笑了一聲，「秦子昊，你不配說那個字！」
我突然不怕他了，再大的懲罰也就這樣罷了。
他並沒有懲罰我，扶著我坐起身了，從背後將我整個抱在了懷裡。那張我曾經認為很性感的嘴唇，碎碎的吻著我的額頭，眉毛，眼睛，鼻樑，唇角……不放過臉上任何一處，最後輕輕的咬住了我的耳垂。
我自嘲的笑了笑，平靜的問，「秦子昊，要做嗎？」
他愣了一下，再次舔了舔我的耳垂，「我倒想啊，你的身體還能招架住嗎？」他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寵溺。
「妞妞，以後不要惹我生氣，我們都不要吵架，好好過日子行不行？」
我沒有說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我一直堅信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此時此刻我才明白，即使再樂觀，我的人生都註定是一場悲劇。
——
離元旦晚會還有兩天，我不得不去參加學校的綵排。昨晚劉軍已經再三叮囑我。
自從那天和劉軍不歡而散，我們沒再見面，昨晚他打我電話時著實驚訝了我。
電話里，我們並沒有提到那天的事，但是有些存在的裂痕再也無法彌補。經過了這件事，我也開始明白，沒有任何人的愛是無私的，不求回報的。
一大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秦子昊一隻手困住了我的身體。
「這麼早，去哪兒？」他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鼻音，睡意未醒。
「我要去學校綵排。」我平淡的回答，移開他架在我胸前的手臂。
「恩。」他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
我輕輕巧巧的下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出卧室時，秦子昊還在憨憨大睡。
在廚房為自己煮了一碗瘦肉粥，從什麼時候開始，連為自己煮碗粥都成了一種犒勞。
秦子昊不知什麼時候起床的，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的眉頭緊鎖。
「妞妞，在煮什麼？」
溫柔的語氣回蕩在我耳邊，我卻覺得霸道殘忍更適合他。
我把粥盛入碗中，滿滿的一碗瘦肉粥。我直接端著遞到了他面前。
「給我的？」他的眼神中忽閃著難以置信的意味。
我點了點頭。
他激動的捧著我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我們一起吃吧！一個人吃沒味道。」
看著他的臉上蕩漾著幸福，我好想狠狠摑自己一掌，為什麼還要對他那麼好！
兩個人吃一碗粥，換做任何一對情侶都會是一種幸福的照耀，而換成了我和秦子昊，卻顯得有些怪異。
我們之間的關係原本就很怪異。這樣想著我自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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