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練歌房事件(3)

第272章 練歌房事件(3)

只見恭少一屁股坐到柳葉身邊,點根煙,將語氣緩和下來,朝裴愷說道:

「呵,裴愷,這就把你女人嚇著了?」

裴愷更是腦子聰慧,深知恭少此話是在主動講和。這個圈子裏誰對誰都不會步步緊逼,高幹子弟的交往從不交心,但也不會輕易撕破臉,他們的人格充斥着兩個字:虛偽!

「你說呢?!」

裴愷故作惱怒的白他一眼,也將語氣緩和下來,摸摸我的腦袋,對他說道,

「這傻妞從前也沒怎麼出來玩過,那禁得起你恭少這一嚇啊?」

恭少立馬笑笑接話:「是是是,老子錯了!老子向你女人賠……」

那個「罪」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人打斷。

很顯然,局面緩和下來竟讓夏落「撿了便宜」,有人不甘心!

只見財女不陰不陽的接話道:「小愷說得對!恭少啊,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家柳葉那樣,見過大世面哦!」

這句冷嘲熱諷,一下子射中三個人:我、柳葉、和恭少!

她在嘲笑夏落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也在諷刺柳葉見過的「世面」大又多,已骯髒不堪;

同時還把恭少連帶一起挖苦,撿了個爛貨當女票?

所以,對她這句話,我不好懟回;恭少或許是因為心底對她有感情,便任她說。

但柳葉就不同了!

「呵,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今兒個就讓咱們的裴夫人好好見識下世面咯!」

柳葉立馬抓着話柄,將矛盾焦點集中在我身上,媚眼如絲的朝身邊的恭少提議道,

「老公,不如玩遊戲?龍鳳爭珠?」

話落音,我一臉懵逼的看向裴愷……

龍鳳爭珠是什麼鬼?

裴愷卻低頭迴避,摸摸鼻尖抿唇竊笑。像是有些期待這遊戲,但又擔心我不玩?

而一邊的財女見「三男四女」的現狀,女生多出一個,立馬裝模作樣說她不參加,要當裁判,剩下三男三女正好可以分三組。

恭少一口答應,癟癟嘴道:「反正你也沒人要,不玩就不玩!」

我聽着便更恐慌了,直接問恭少遊戲規則是啥?

他解釋,這是個婚禮上的限制級遊戲,規則很簡單:女生拿乒乓球,從男生的左褲管推移到右褲管,最先拿出的為優勝,輸了的罰酒。

我一聽,立馬錶示不參加,要跟財女調換角色,由我當這狗頭裁判。

財女裝模作樣的推辭,實則很期盼能和裴愷一組,玩這限制級的遊戲。

眼看我就要說動她了,裴愷的臉立馬陰沉下來。而一邊的恭少早就等不及要開始,見我倆還在磨磨唧唧,他忍不住發火:

「一個個裝什麼聖女?!又不是沒碰過男人?老子不信這裏還有處!」

我氣急,正欲破口大罵懟回,被裴愷拉住。

他朝我使使眼色,暗示不用擔心,他會保護我,不讓我吃虧。

柳葉暗暗把這一幕看在眼裏,於是不陰不陽的接話,冷嘲熱諷道:

「恭少說得對,這年頭啊,有啥不好意思的?更過分的事都做過了,沒準還不止跟一個男人做過,裝什麼逼?!」

老娘頓時更怒了,只感她是天下最討厭的女人。

見我真要發飆懟回去,裴愷擔心又把氣氛搞僵,便搶先反擊柳葉:

「呵,說的沒錯,一聽就知是有經驗的人!要不,你柳大女神先把規則給大夥演示一下唄?」

「可以啊,你來配合我么?」柳葉輕佻笑笑接話,給他下馬威。

無非就是想再度跟裴愷有限制級的肢體接觸,完全當老娘我是透明的……

儘管我也不那麼在意了,但好歹也要點臉。

他們的圈子裏,女人沒尊嚴么?!

不,他們是太開放,男女都一樣。

「我就算了!」裴愷輕鬆駁回柳葉,拉着我去恭少身邊坐下,「有你男人在,怎麼着也輪不到我啊!」

柳葉身體前傾,目光繞過身邊的恭少,朝裴愷媚眼如絲的放電,神秘笑笑道:

「那是不是我和恭少演示了,遊戲規則就由我來定呢?」

「……」裴愷陰笑不語,懶得看她一眼,將我摟緊,像是生怕我要跑了一樣?

至於愣頭愣腦的老娘,完完全全看不懂他們,更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因,那什麼狗屁遊戲規則是裴愷和柳葉的「心照不宣」。

從前在這個圈子裏,他倆狗男女沒少玩過。

但其他幾位似乎並不是都知情,只見財女也有些懵逼,問柳葉:

「怎麼,你還有別的遊戲規則?」

柳葉傲嬌一笑,那樣子就像是在財女面前打了個勝仗?

「呵呵,既然出來玩嘛,就玩刺激點,否則多沒意思啊!」說着,她又黏到恭少懷裏撒嬌,「是不是啊,老公?」

恭少也心照不宣的摟緊她,壞壞一笑,問道:

「親愛的,莫非你是想玩龍鳳爭珠2.0?」

柳葉輕佻一笑,點點頭。

「爽!!!」恭少立馬淫笑開懷,還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叫好。

我卻只感毛骨悚然,什麼狗屁2.0?一定是更限制級的!

這時,服務員把乒乓球送來,柳葉絲毫不顧忌,竟蹲在恭少面前當眾展示所謂的2.0規則,讓我瞠目結舌……

那規則用一句話概括就是:把恭少剛才說的1.0規則中,女生用手推乒乓球,改成用……嘴!

「不不不,我不要玩!」我頓時恐慌了,起身就要撤,「我,我要回家!」

被裴愷一把按住,將我整個人摟在懷裏,他無限魅惑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怕什麼?又不是沒給老公吹過?」

我愣住。

想起《王子的報復》那晚,他用「夏文山被殺案」中的兇器威脅我,要我為他那啥,拿我當妓女,和曾經的施音音一樣……

是啊,跟他啥都做過了,此刻還有必要去「矯情」么?

可那晚好歹也只有我和他兩人,現在畢竟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不,他們不是人!

是一幫追求刺激、無限下流的寄生蟲!

他們當中的男人,個個當自己是皇帝;女人個個當自己是「埃及艷后」,是古羅馬荒/淫盛宴中的女主?

我愣在原地暗自鄙夷的感嘆著,寄生蟲們卻已開始譏笑,只見那恭少一臉壞笑的看着我,對裴愷說道:

「呵呵,她是怕跟別的男人分到一組吧?」

裴愷昂起下顎一臉自信:「放心,我老婆今晚註定跟我搭檔,跑不了!」

「這麼有自信?呵呵,老子還不信了!」恭少的鬥志頓時被激發,迫不及待的命令道,「來,篩盅伺候,男女生按點數大小配對。」

「不用了!」我回過神,冷冷打斷,似具屍體般面無表情的說道,「想跟誰一組都自己說吧,對方同意才能配對。如果配不成,最後沒法分組,那就別玩了!」

說着不等他們反駁,我徑直走向柳葉,一臉認真的朝她說道:

「從你開始!說吧,你想跟哪個男人一組?只要對方願意,我夏落絕不勉強。」

「裝什麼逼?!」柳葉鄙夷的白我一眼,「我不信你夏落不知道我想跟我老公一組!」

「那麼,你老公是誰?」我獃獃接話,說着指向恭少和裴愷,面無表情的朝柳葉追問,「他,還是他?」

這話一出,眾人驚訝,像是都對我的行為很費解。搞不懂夏落為毛要當眾讓裴愷下不了台……

可,這不就是他們的私生活現狀嗎?他們不該是見怪不怪嗎?

那些私下裏混亂不堪的男女關係,你們彼此不都是心知肚明嗎?又何必費解我夏落來赤裸裸的揭露?

裴愷頓時惱羞,走過來沒好氣推了我一把:「你有病啊?!腦子短路么?!」

「……」我不看他,獃獃似具驅殼,眼神遲滯,蒼白空洞。

裴愷又氣又惱,卻又對我束手無策,正欲索性帶我離開,被恭少攔住:

「誒,別忙!我倒覺得夏小姐剛才的話不無道理……」

恭少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或許是不懷好意,或許是要趁機給眾人一個下馬威。只見他說着又轉向柳葉,鄭重其辭道,

「柳葉,你是該好好說說了,你老公到底是誰?我,還是裴愷?又或者,是他喜少?」

話落音,眾人均狠狠一驚,但接下來的反應各不一樣。

只見髮姐無限驚訝的看了喜少一眼,繼而憤恨瞪着柳葉,像是對「柳葉連喜少也吃過」很意外?

財妹疑惑的看向恭少,搞不懂這看似白痴的「紈絝子弟」,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心想:恭少對柳葉動真感情了?可他真正喜歡的人,不該是我財妹嗎?老娘吊著他沒吊穩?啥時候弄丟了?

而喜少則尷尬轉過身去迴避,不願面對曾和柳葉的419;

至於裴愷,則根本無心去聽恭少說了什麼,從始至終他憤恨的目光,一直鎖在我的臉上;

恭少的這句話沒有讓我驚訝,柳葉的糜爛早已有所耳聞,在場兩個男人都跟她有過,此時又多出一個喜少,有啥大不了?

最後是柳葉,她沒法回答恭少的問題,只能仇恨的瞪着我這個「挑事者」。

見她不回答,恭少立馬抓住機會要給裴愷和喜少一個下馬威……

只見他一屁股坐到沙發正中央上,霸氣的抬起雙腳擱在茶几上,點根煙,陰陽怪氣的放狠話:

「放心,今晚只要你柳葉親口承認了,我保證那男人不會拒絕跟你分到一組。怎麼說……現在的安南省畢竟姓恭,蛇蟲鼠蟻想翻天,也得問問我們恭家答不答應!」

最後那句十足霸氣的話有很多暗示:他是在說,官場上裴家和喜家在背後搞他們恭家。

連我這「白痴」都能聽出,更何況是他們幾個官二代?

所以此話一出,裴愷生平第一次膽怯了,竟不敢當面懟回;而喜少更是如此,只感已無地自容。

我卻回過神,不由得對恭少刮目相看了。這人雖下流,但比起他們幾個,還算坦蕩!

而柳葉則頓感充滿力量,迫不及待的要抓住良機報復負心漢,扭著水蛇腰走到裴愷面前,輕佻的譏笑道:

「裴愷,你認為我該選誰呢?」

「……」裴愷不回答,鄙夷的瞪着她,實則心裏仍對夏落惱怒著。

此時他又被架到枱面上,好不難堪。但我已無力再去救場,別說我「虐夫成癮」,要怪只怪……

我和他價值觀不同!

糜爛的官二代圈子,我夏落一輩子也不想融入!

所以這一刻,為裴愷救場的,只能是他另一個「後宮」。

「柳葉,要好好選哦!安南省現在畢竟姓恭,可別讓他恭少沒了面子。」財妹立馬接話,拉長臉,不陰不陽的說道。

不得不說,她這句話很有水平。看似是替裴愷救場,實則含義模糊不清……

可以理解為:柳葉你要選恭少,不能讓你現在的「老公」沒了面子;

也可以理解為:你要選裴愷,因為太子爺恭少想吃裴愷的女人夏落,你不能猜不透「聖意」。

聰明女人柳葉一聽就懂,也知恭少今晚盯着夏落。那麼,她會怎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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