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冷都狼深夜鬧裴府

第263章 冷都狼深夜鬧裴府

?館長氣呼呼回了辦公室,將我和裴愷拒之門外,躲在裏面給裴松譜和鄧榮軍彙報情況、求指示去了。

之後的時間裏,我和裴愷、唐可人守在易海滄的遺體前,片刻不曾離開。易凡始終聯繫不上,手機一直關機。

我搞不懂他有啥大事要如此保密,連手機都不開?卻不知……

*

此時北京的某醫院裏,易凡和路寒剛剛將一個被打到垂死掙扎的人送進急救室。

誰?倪梓皓!

路寒根本沒去紐約,前天登機時剛掛斷裴愷的電話,易凡的電話就打來。說一時間和路盛談崩了,不慎讓倪梓皓危在旦夕,請求路寒來北京支援。

路寒毫不猶豫改了航班,這也就能解釋,為毛我們一直聯繫不上他倆。

兩男人都不想遠在安城的朋友們為倪梓皓擔心,尤其是夏落。

那麼,倪梓皓能挺過這一關嗎?

不得而知。

*

而安城的殯儀館內,易海洋居然無心再摻和這場「遺體保衛戰」,接了個電話后,借口約了生意上的夥伴就離開,撒手不管了?

「哼,這廝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唐可人朝他的背影憤憤然罵道。

我沒接話,此時太悲傷沉重。總覺得易海滄之死,我那句「周帥帥」或多或少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所以我無心再管易海洋這個不相干的人,卻不知他是「鳳冠交易案」中的關鍵人物,如果此時我能悄悄尾隨上去,或許能查到真相。

而裴愷因為沒有我那樣的「心魔」,細細思索后已猜到一二:或許,易海洋就是單身夜那天交易的買家!

他只是弄不清蛇夫的動機:如果這女人真是周帥帥,為毛還要和裴松譜一起污衊易海洋才是以太集團的頭目?難道夫妻反目成仇了?

此刻面對唐可人的言辭鑿鑿,裴愷饒有興緻的接話,問道:

「哦?怎麼說?」

「你們可知他為毛要迫不及待簽字火化遺體?」唐可人的八卦勁立馬提上來。

我和裴愷均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於是唐可人告訴我們,剛才單獨套易海洋的話時才得知:易海滄立了遺囑,名下所有財產都留給易海洋這個弟弟。

換句話說就是,除海獅集團外,易家的所有資產生意都歸易海洋所有。包括泊公館和迦葉山的兩棟別墅、私人飛機和遊艇,以及易海滄個人名下的五家公司、世界各地的幾十處房產,還有存款、證券基金等等。

唐可人料定,此時易海洋就是迫不及待的找律師去分財產了。若一旦公證成立,易凡名下除個人財產外,就只剩「海獅集團」和「灣流溫泉山莊」了。

「易家資產一旦分割,就不再是首富。那新一任的華南首富,將會是誰呢?」裴愷笑笑看向唐可人。

她眼珠子一轉:「邱家?」

裴愷點點頭,收起笑容若有所思道:「準確的說,是邱風!和易海滄不同,邱錦華從一開始就把所有生意都放在兒子的名下。」

我驚訝……

唐可人更是咋舌:「哇,看不出邱叔叔對死木頭這麼好?」

「是啊,父愛無疆……邱風其實比我們都幸福。」裴愷感嘆道,神色憂傷。

唐可人看在眼裏,便勸他:「小愷,別這麼說。其實裴叔叔對你也……」

「他眼裏只有權!」裴愷打斷,頓了頓后將語氣緩和下來,「但也不得不承認,裴松譜用權謀來的錦衣玉食,都給了我。」

此時對他們,我只有羨慕……

父愛無疆!

可我夏落的親爹……唉,一言難盡!

那易凡呢,他有父親,有易海滄這位深深愛着他、也為他驕傲的父親,他卻不珍惜?

易凡啊易凡,到底是什麼阻礙了你和易海滄的父子情?是周師師嗎?

不,是你自己的心魔!

身邊唐可人的感嘆還在繼續……

「其實小愷,你們幾個都比易凡幸福,包括路寒!」她說着也神色憂傷起來,回憶道,「那幾天跟着路寒查案,我也了解了他一些。他說自己就是被寵到大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珂姨這個嬸嬸,家裏所有人對他都是要啥給啥……以致於他曾一度覺得人生沒有目標了,每天凈想些烏七八糟的事,什麼學一種語言能跟動物交流;去南極搞一場比基尼篝火晚會;把愛斯基摩人拐到熱帶雨林生活等等。」

我聽着,暗驚了下,因為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我竟很耳熟?像是在哪聽過,但絕不是路寒跟我說的。

是誰呢?

此時腦子裏心裏亂成一團,根本沒空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卻不知……

*

去年被易凡囚禁在上海的日子裏,我也是同樣無聊至極,覺得人生沒有意義。於是在網上加入某論壇,認識了一幫無聊的人,每天說着一堆無聊的事。

但那些統統沒進過我心裏,所以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很正常。故而也忽視了在那個論壇里,後來我和一個叫「Hero」的聊得很投契,他跟我分享了他曾經的心理路程,如何從一個紈絝子弟進化成一個……

見習律師!

我們是網友,不曾見過面。

我只知他叫「Hero」,深沉又內涵,絕想不到是路寒那樣二里吧唧的人;

他只知我叫「Cathy」,看似對人生迷茫實則很有主見,是中國搖滾的骨灰級粉絲,從崔健到唐朝到魔岩三傑,再到汪峰的「鮑家街43號」等等,每首曲目我都耳熟能詳,常跟他探討歌詞內涵。

尤其是那首張楚的《冷暖自知》,我們很有共鳴,曾一度是屬於我和「Hero」之間的歌。

*

殯儀館內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易凡依舊沒有消息。好在館長也沒再來橫的,我們漸漸放鬆警惕。

下午四點邱家那邊傳來消息,邱毅之脫離危險期,此時正在醫院裏對家人和馬珂逐一交代著後事。

於是唐可人坐不住了,覺得這個節骨眼上有必要作為邱風的「好友」,實則是「准未婚妻」去見見他爺爺,沒準能對她和死木頭之間有點突破……

畢竟邱大人即將成為新一任的華南首富,且人品比裴公子靠譜得多,唐可人要為自己的未來好好謀劃下。

她的心理,我和裴愷都心知肚明。所以根本不會阻攔,還很支持。

直到下午六點,殯儀館的人下班鎖門,不得不將我們「驅逐」。

鑒於館長言辭鑿鑿的說,看在裴公子的面子上,易海滄的遺體可在這裏暫留一晚,明早上班若易凡還沒到,就不能再通融了。

我也不好拒絕,儘管仍有些不放心。

「落落,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麼較真。易海滄是死於正常的心臟病突發?還是死於蛇夫暗中下毒手?我相信易凡自有判斷。」車上,裴愷勸我,「畢竟前兩天我們的跟蹤經歷,不會對易凡隱瞞,是嗎?」

「對,是該把一切告訴他了……」我深深嘆口氣,憂傷道。

「那麼易凡對這事怎麼看,會不會相信我們的話,就看他自己的了。」裴愷說着,輕輕握住我的手,語重心長道,「為他,你已經儘力了,可以問心無愧!」

最後四個字略帶暗示,不免讓我又心煩意亂起來。

因為真心做不到徹徹底底的問心無愧啊,探監易海滄的經過,我壓根不知該怎麼跟易凡彙報。

或者說,該不該如實彙報?

周帥帥三個字像夢魘一樣纏繞着我,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夏落,你是殺人兇手!

「別說了!!」我焦躁打斷,再度深深嘆口氣,虛弱無力倒在裴愷懷裏,「小愷,我好累,真的好累。」

「那麼,啥也別想了好嗎?小愷帶你回家。」

他無限溫柔的在我唇上輕輕一吻后,發動汽車,帶我離開了殯儀館。

我不知道他會帶我去哪裏,是送回馬珂家,還是帶我回他口中「我們的小家」?

已無力再去問,一整天沒進食,我已是虛弱無力。不一會兒,我就靠在車座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

直到半夜被樓下一陣叫囂聲吵醒,我才發現自己睡在泊公館裴家府邸,裴愷的卧室。身上穿着他的睡衣,床上還有他,抱着我入睡。

而樓下的門外卻傳來易凡的怒吼聲:

「裴松譜!!!給老子滾出來!!」

「你喪盡天良、目無法紀!滾出來說清楚,為什麼要害我爸爸?!」

我狠狠一驚,猛地睜大眼,想從床上坐起來,被裴愷抱緊制止。

「別管,讓裴松譜自己去面對。」裴愷依舊眯著睡眼,將我抱得死死的,輕聲說道,「元兇是他和蛇夫,易凡遲早要來討說法。」

我疑惑:「你把事情都告訴易凡了?」

「沒!」裴愷搖搖頭,依舊閉着眼睛紋絲不動,「其實不用我們說,易凡也能猜到兇手是裴松譜。他只是忽略了,真兇還有蛇夫。」

「為毛啊?」

我依舊疑惑,心想:以易凡的聰明,還能猜不到蛇狐一窩?

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直被我忽略的問題:不管蛇夫是周師師,還是周帥帥,她到底為毛要除掉易海滄?動機是啥?

難道僅僅只是,為那點遺產能留給她的現任丈夫易海洋?

身邊的裴愷卻思路清晰,只見他深深嘆口氣后睜開眼,把話說開:

「因為現在最想讓易海滄死的人,依舊是裴松譜。夏文琳那張晶片里的證據,姜頌死了,證人只剩易海滄。」

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那天在法庭外,易凡為毛要火急火燎的去探監。

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了,而門外的走廊上,傳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應該是樓下易凡的辱罵驚動了隔壁卧室的裴松譜夫婦。

接着,只聽見姜愛萍打開大門,焦急的說了句:

「喂,你幹什麼?!裴松譜不在家!」

夾雜着易凡氣急敗壞的腳步聲,像是闖進門后直接往樓上沖,姜愛萍根本攔不住?

聽到這裏,裴愷再也無法淡定了,倏地從床上坐起來,披了件外套急匆匆出了卧室。

留我在床上不知是該出去面對,還是該去衣櫃里躲起來……

畢竟此時我穿着裴愷的睡衣,還睡在他床上,睡在易凡的殺父仇人家裏!

這一幕若被易凡看到……

卧槽,後果不堪設想!

很快,門外的走廊里便傳來裴愷的厲聲阻攔:

「易凡你冷靜點!!你這是私闖民宅!」

「滾開!不關你事!!!」

易凡怒吼,一聽就是氣勢洶洶的狀態,大步流星朝卧室這邊走來。

我嚇得失了魂,本能的從床上竄起,一個箭步溜到衣櫃邊,正欲打開門躲進去……

可,已經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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