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七章 解救巫覡

正文 第三七章 解救巫覡

想完,便是一臉的哀傷,道「姐姐,我要死了~」便是哭了起來,也不顧大口吸進去的那些空氣。

這就是所謂的談疫色變。

婦人只是目光渙散,但是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說不盡的哀痛,摸到了枕頭旁的一隻撥浪鼓,貼在臉上便是低聲啜泣起來,聲音奇怪地綿長,好似從風箱里呼出來的聲音。

「她是哭?」棠姬走到星隱的身邊,星隱轉過身平視這個同她一樣高的女人,

你難道看不出來?

棠姬不解他的神情。

星隱無奈地移開視線,看著婦人那樣的絕望,星隱感到悲哀,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在鬼薪店遇見的那位少女,她說,自己要是不來的話,誰來換她母親的葯錢?

老白眉的話,星隱突然有些理解了,這種悲哀就如自己身陷囫圇卻嚮往自由而不得。

「你知道嗎?」星隱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個小包裹,

「其實我也不想要什麼長生道的,做人嘛,能樂幾時就是幾時,偏偏我總情不自禁地來干這破事!」說完便將小包里的最後的東西拿出來,是一顆藥丸,星隱雖不知這是什麼藥丸,但是僅有的幾顆,一顆給了十師兄,一顆給了如花,還有這最後一顆。

「大嬸」星隱將葯遞過去「這是解瘟疫的葯」

婦人卻遲疑著,星隱只將葯放進了她的手裡,「大嬸,這是我最後一顆解藥了。」

婦人從床上滾了下來,忙道謝磕頭。

星隱趕緊將她扶起來,忙說「你不要這樣,怪正經的,這葯反正我留著也是留著,索性就給你了,要是感謝的話,你燒香的時候就多替我美言幾句。」

星隱打著不著調的語氣,他可不是想當什麼聖人受人膜拜,畢竟做一個聖人太累。

要是眼前這個婦人有錢的話,他肯定會拿一筆消災錢的,可惜了,她家徒四壁。

棠姬在一旁靜靜地瞧著,她不知道上面的那個問題是不是問自己的。就算是問自己的,她也不知什麼道不道的。

如花看了一會兒終於敢從那個門坎跨過來了,「星隱,她吃了那葯就會好了嘛?」

「應該吧,那葯好像是老白眉的寶貝葯。」

畢竟這是自己從他最貴重的藥罐里偷來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啊,婦人的面色紅潤起來,氣色也朗朗起來,就連乾枯的頭髮都黑順發亮起來。

這麼一看,婦人立馬從一個四十多的媽婆子變成了二十多的女子。

星隱呆了幾眼。

果然不一樣,還能回春。

婦人驚喜地瞧著自己重新變回白嫩的雙手,再次對著星隱跪了下來,

「還望仙師恩公救救我家的孩兒,民婦生生世世都會感激先師的恩德,哪怕是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恩公的。」

這麼個年輕女郎這樣跪在星隱的腳底,無比卑微。

星隱總覺得自己本來是借花獻佛,沒想到弄巧成拙,這次居然又要救別人的兒子,

自己可是剛剛從荒漠里九死一生,自己就是個只會雞毛功夫,偶爾走走狗屎運的次等修士,不不不,連修士都算不上。

怎麼老要自己來做救世主?

不行,不行,還得趕著去洛城找胡哥給自己的紅紅做一把劍鞘,順便把那個礙事的肥妞送回去,更好的話,漠生的那條靈鏈能弄到手就好了。

可是跪在地上的這個女人,顫抖著,匍匐著,用最悲哀,最誠摯,最信任,最仰慕的聲音哀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

如花看不下去了,畢竟她是個善良的姑娘,看著星隱在這裡發愣,於是就去將大嬸扶起來,準備開口叫她大嬸,可現在的大嬸已經非剛才的大嬸,如花改了口,道「姐姐,你孩子是怎麼回事?」

婦人只是哀哀地盯著星隱,用最悲涼的聲音講道:「七鎮今日會有個祭祀,今夜將會焚燒六個女童,取四個童男的心頭血,祭拜五格之神。而我的孩子,便是那四個男孩之一。」婦人說完便泣不成聲。

「什麼?哪裡有這樣的神仙!」

如花只是疑惑「往年祭祀不都是跳跳巫舞,然後大家一起獻上祭禮不就好的嗎?」

星隱的憤怒轉到如花身上,「你們山下人如此沒有人性嗎?」

「什麼呀?我又不知道!」

星隱重新拿起他的紅紅,「不行,大嬸這事我管定了,太殘忍了,你們怎麼忍心對小孩下手,在哪裡,我們這就去!」

婦人聞言頓生希望,「我帶你們去七鎮!」

如花看見星隱抱著他的劍,「你抱著這把生鏽的劍幹什麼?」

「你懂什麼?」星隱白了她一眼隨即就跨出了那低矮的門檻。

棠姬跟著兩個人出去。

婦人從棚子里牽出一條騾子,看起來笨笨的。

「我們為什麼帶著他?」

「七鎮有點遠,別看這騾子長得笨,它跑起來可不比馬差。」

「那就一條?」星隱皺著眉問。

「沒事兒,隔壁家還有一條驢,等會我給你們借來。」

星隱扳著指頭數了數,怎麼也不夠,五個人兩隻坐騎,這婦人是倒過來算的嗎?

為什麼是五個,因為如花那神采板抵上兩個人啊。

還有那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特賤臭貓,又不知哪裡去了,總之他是絕對不可能將自己扔在那荒漠里的,至於現在在哪裡,星隱也沒法找到它。

因為它肯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冒出來。

「這樣吧,大嬸你告訴我去七鎮的路線複雜嗎?我一個人騎著跑起來也快點。」

婦人牽著騾子猶豫了。

「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星隱遙問。

「不是不是,仙師,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你家還有其他人嗎?」

婦人突然喪下臉,家裡唯一的男人不知何種原因,暴喪街頭,婆婆因此死了,唯一的兒子又被強行帶走做了幼覡……

「行了」星隱制止女人倒苦水如開閘泄水的趨勢,「你就幫我照顧下我的同伴就好了,明日天明之前,定將你的孩子帶回來。」

星隱走過去,接過騾子,「你告訴我,路怎麼走?」

婦人感激地看著星隱的眼睛,「出了這個門,向右走,你會看見一條河,一直沿著那河走,到盡頭,你會看見兩條分岔路,走左邊的就可以,左邊的是一條大路官道,到時會有七鎮的路牌子。」

「如此簡單?」

「路線是簡單了點,可是。」

「我知道你擔心,放心」星隱牽著繩子往外走。

棠姬直直地走過來,站在星隱的面前,不知為什麼,心裡有種感覺告訴她,她也得去七鎮這個地方。

「你幹什麼?」

「我也要去」棠姬的口氣霸道的不容反駁。

「我不是去玩的姐姐,等著救命呢。」

婦人在一旁趕緊應和,「是啊是啊,仙姑,要是仙姑實在離不開仙師的話,那我去把驢借來?」

「仙姑?」星隱扯了扯嘴角,這大嬸以為我們是一對的,哈哈。

「大嬸,你們稱仙師的娘子叫仙姑?」

婦人囁嚅了「不是嗎?」

星隱看著棠姬脖子處隱隱的靈鏈,「既然她都是我仙姑了,何來騎驢之說?」說著便是一個豪氣地攔腰抱將棠姬抱上了騾子上面。

星隱一躍上去,拍了拍騾子的屁股,「仙姑,坐穩了啊~」

「駕」一聲呵斥,騾子便是撒開蹄來跑出了院門。

婦人在後面感慨,「仙人女子就是不一樣,被自己的男人這樣抱,臉不紅心不跳的,甚至一點驚訝都沒有,要是尋常女子早就尖叫了。」感慨完便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默默祈禱。

在一旁的如花看得行雲流水,繼而獃獃地張了嘴「這就把自己丟下了?」

騾子的背可比不得馬長,就算兩人騎著馬,也不得不是緊緊挨著的。現在棠姬甚是坦然地坐在星隱的懷裡,星隱彷彿就是個椅靠。

星隱看著日頭西沉,懷裡的女子一動都不動,簡直就讓人以為她是塊木頭。星隱被她這樣靠著都嫌熱,她穿著這樣結實的衣服,一點都沒有熱的跡象。

怪女人,要是穿著如花那樣的衣服就好了,那樣的衣服女人穿起來才美,哪像這件,沒有情調。

不過當星隱雙手從她腰兩邊穿過去握住騾子的韁繩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她的腰不堪一握,細細的,柔柔的,還有自己的頭跨過她的肩頭看向前方的時候,總會若有若無地擦到她的臉頰,這一切在他的心裡激起了奇妙的感覺。

只不過當事這個女主好似什麼感覺都沒有,一臉的漠視前方。

趁著騾子在河邊小路快跑的時候,星隱問,「漠生,你沒有感覺嗎?」

「什麼感覺?」

「對男人的感覺。」

「你?」

「沒說是我。」星隱故意地看棠姬的側臉,睫毛很長,眼角微微上翹,下巴揚起的弧度很好看也很驕傲。

「你不是男人?」棠姬有點奇怪了,當初可是他自己說他是男人的。

星隱聽見騾子粗粗地喘了一口氣,

「算了」

漠生是不是只有女人的身體,而沒有女人的心?

星隱搖頭,繼而直視前方,又踢了騾子的肚腿一下,騾子跑得更快了。

沒想到,真的有比馬跑得還快的騾子。

是騾子是馬這句話,看來不管用了。

在夕陽將劇烈的紅光拋灑到這兩人身上的時候,棠姬微微地歪過頭,眼睛里露出疑惑,看著他現在有些倔強的表情,那是從唇線里透出的,從淡淡的眸色里透出的,不知為什麼,當自己冰涼的皮膚觸碰到他時,會有種熟悉的熱度,很熟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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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妖仙:您的蛇姬要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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