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五章 洛城毒人

正文 第三五章 洛城毒人

星塵陷入了疑惑中,在他這些師兄弟中,除了二師弟,屬十師弟最成熟穩重了。

但是現在看來,失了智魄的十弟簡直比天下最嬌貴的公主都要難照顧,而且還是很難討好的那一種。

星耀繼而雙手環胸,斜著眼睛打量星塵二人,傲嬌地拉長從鼻子里「哼~」一聲。

星斗將大師兄推了出去,他再也不想受如此非人的對待了,這讓一向喜歡孩童的他都留下陰影了。

向來穩重成熟,面色如綢帶般光滑的星塵也不得不神色複雜的朝星耀走去,一方面他對十弟愧疚,另一方面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彎下腰來去哄一個頑童般的十弟。

「十弟」星塵叫得有些討好,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有這樣低聲下氣地口氣了。

星塵的種種神情只在星耀的內心被翻譯成了一句話:這個壞大人,他不喜歡我!

於是背對星塵哭得更厲害。

星塵看著星耀那倔強的背影,手就半舉在空中,他該如何安尉十弟?

星斗在一旁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看熱鬧不嫌麻煩大,笑嘻嘻道「大師兄,原來還有你鎮不住的事。」

星塵轉身去,有些求救地望向星斗。

星斗手從胸前向前推開,「別看我,我沒糖了。」

誰知星塵的眼神越發懇求。

星斗將推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得得嘞,誰叫您是我大師兄呢,就算您上刀山我也得跟著踩一腳,是吧?」

說完,便是抖了抖自己錦繡衣得下擺,從路旁隨手捏了棵狗尾草,隨即就幻成了一支糖。

「這不就有糖了嘛。」

星塵不掩飾地皺了皺眉,修仙之人,雖會法術,都不過是些障眼法罷了,事物的本質從未被改變過。

星斗看見了大師兄的猶豫,「放心啦,就一棵草嘛,十二那小子叼了好多年,毒不死的。」

「十哥」星斗拿著那個草糖走到星耀面前,送上他眼前。

星耀的眼睛頓時就亮了,拿糖的架勢頗有種搶劫風範。

送完糖,星斗走到大師兄前,「師兄,真的要帶著十哥去嗎?」

星塵瞧著星斗左眼角下的那顆痣,十一弟與十二弟性情頗為相像,只是十一比十二性子終究要穩上那麼三分,所以,相較於十二,十一辦事叫人還是放心的。

「十弟託付給別人終究不放心,這一路恐怕要辛苦你了,十一。」

星斗拍了拍架在背上的儀劍,「我辛不辛苦無所謂的,倒是大師兄您,這些日子你幾乎到達了一種衣不解帶的境地,」星斗還想再說下去,星塵拍了拍星斗的肩膀,「沒關係,沒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了,還是我們下山的任務要緊,趕快走吧,莫耽誤了時辰。」

「那好吧。」星斗聳了聳肩。

星隱盡量仔細地端詳著這把布滿銹紅的劍,看這樣銹跡般般,星隱努力地尋找著適才沒入劍身的字,可找了半個時辰,除了銹跡,就是沒有字跡。

「奇怪啊,明明看見有字進去的,最後一個好像是什麼的『猝』字」星隱都有點失望了,好劍怎麼會生鏽,如果能看見那些字的話,這一定是一把銹得非同尋常的劍。

可是最終什麼也沒有找到。

「找到了嗎?」棠姬在一旁淡淡地問。

星隱驚訝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都快把她給忘了。

「你知道我在找什麼?」

「不知道」棠姬淡淡地說。

「好吧」星隱豎抱起劍,「無論它是不是一把好劍,它都在危難關頭救了我,救我就是一把好劍。」

星隱掂量著又補充了一句,「它的前主人肯定力大無窮。」

「救你就叫好劍?」棠姬看著少年擺動的碎發,有些天真。

「嗯」星隱點了點頭,「從今日起,它就是我隱小爺的『紅紅』」

被星隱抱在懷裡的劍似乎不情願地抖了抖,誰叫他遇上這個喜歡即興起名又甚無高雅的主人呢?

「那你就是劍人了?」棠姬看向一旁的荒草淡淡地陳述自己剛剛學來的比喻。

星隱看著有山有水的這個女人,突然很想將她的嘴巴縫起來。不過好在自己心胸廣闊,不同女子一般計較,於是淡淡地糾正她的比喻,「救你的我,叫『好人』,不是賤人。」

「原來是這樣,」棠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目光所及,這裡沒有漠漠黃沙,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泥土,也就是說他們二人已經出了荒漠之地。

「這是哪裡?」棠姬隨手摺下了一棵荒草頭。

「這是,哪裡?」星隱同樣有種失身磁場的感覺。

他們剛才明明就在荒漠里的,怎麼眨眼之間,就出了荒漠,遠處還有山,那裡還有莊稼地。難道荒魂洞就是荒漠與外界的連介面?那個綠洲根本不是什麼綠洲,根本就是一個陰魂聚集之地,是外界與荒漠的通口,也就是說,他們破了那個通口,所以現在就站在這裡了?

星隱再次看去,那裡也有稀稀幾間茅屋,看來是真的出來了。

出來了,當然很高興,「這裡是人間啊,笨蛋,我們出來了啊!」激動地想要上前去擁抱棠姬,可是看見那冰霜般純潔的臉頰后,星隱就沒有了擁抱的慾望,於是抱緊了懷裡的紅紅。

「紅紅,我們不用死了。」星隱差點泫然欲泣,不過好像忘了什麼東西,星隱抬起臉,拿起殘餘的記憶「如花呢?」

「被你扔在了那裡。」棠姬肯定了星隱的記憶。

「什麼?她還在裡面,我撬!」無頭腦地轉了幾個方向,繼而腦子轉過彎來,

「我說你沒人性也就罷了,還沒腦子,既然我們出來了,那她肯定也出來了啊,那個綠洲根本就是個通口。」

棠姬聽他如此說自己並沒有生氣,因為她不懂得話語的多少意思,就如那個詞「人性」只知道他惱,但是不關自己的心情。所以也就無所謂,再說她現在都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情緒。

例如,悲傷或者喜悅。

「我們得分頭找找」星隱對著棠姬道,棠姬一副任憑君命的模樣。

「你去那頭,我去這頭」

棠姬按著星隱手指的方向剛要邁開腳步,誰知星隱又把她胳膊一拉,棠姬本能地要將他手打開去,但是星隱拉得很緊。

「不行,你這沒腦子的,一會兒你再走丟了,我可不得找死?算了,你還是跟著我一塊找吧。」

棠姬不置否與,星隱便當她默認了,一手抱錢一手拉著她,嘴裡還咕囔:這樣子肯定要給紅紅做一把劍鞘了,要不就給漠生做一個盒子,

棠姬卻拂開了星隱的手,眼神示意他,自己會走路。

星隱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重新雙手抱起他的紅紅。

不過紅紅真的很重,感覺就是小一號的如花。

洛城的郊外,這個叫做七鎮的小鎮子,背靠大山,前靠大河。大河便是這八大水系最大的一系所經之處。山河兩利都被這個小鎮子給佔了。所以可別小看這個小鎮,這裡可是退休官員歸隱田園的絕妙去處。在這個小鎮里,你如果看見田頭農夫在拿一本四書五經的讀的話,可別大驚小怪,說不定他就是哪個剛剛從朝野退休回來的忠臣,所以在這裡,厚澤福蔭的地方,你可莫小看一人。

今天的七鎮熱鬧非凡,因為一年一度的焚巫祭覡活動將在這裡舉行。這種禳祟大事本應該在西山聖地舉行的,可是由於聖巫占卜,七鎮今年最佳祭祀之地兼有聖水在此地發放,所以便是所有的祭祀活動都聚集到這裡了。

往年的焚巫祭覡主要是聖巫獻上三聖九祭祭禮,然後百姓將自家一年收集來的早春第一滴雨水,一起來澆滅巫火就可以了。可是今年不同,妖魔日益猖狂,不得不加大祭巫強度,今年需要焚燒童女巫,並且需要幼男覡巫的心頭血。

聖巫說過「唯有至純的至陰至陽之血才可以緩解這彌重的戾氣。」

誰都不去否決,因為沒有人站出來告訴他們,會有更好的辦法。在這日益加劇的恐慌面前,人人自危,人人都放大了那渺茫即使再不靠譜的的辦法的威力,試圖讓它變成最後一顆稻草。

安流隨著幽靈草的指引來到了七鎮,這個小鎮子散發的異常的氣數讓他不自覺地挑了挑眉,不過正是這樣的異常氣數,他才更覺得少主就會在這裡。

這個鎮子的格局不比洛城內差,樓台酒榭一樣都不少,幾丈寬的的道路上不時有富麗的馬車駛過。安流閉上眼睛,幾息之間,心眼就已經看過了這個鎮子的大街小巷,沒有少主的身影,但是幽靈草的光度顯示少主肯定就在這裡,即使不再這個鎮子里,但也不會遠。

以往自己能根據少主的靈力準確地找到少主的位置,可是現在只能靠幽靈草了。這隻能說明,少主此刻一點的靈力都沒有了,跟個普通凡人無異,一想到這裡,安流要找到少主的心情就越迫切。

睜開眼睛,一個鼻上戴鼻環,臉上畫有對稱魚紋的詭異男子朝他走來。望向自己的眼神,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兒,擦肩而過的時候,安流覺察到他身上異常的氣息,同這個小鎮異常的氣數如出一轍。

但是安流沒有轉身,便是直接地之走開了,反而是那個戴鼻環的男子轉過身對著安流的背影注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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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妖仙:您的蛇姬要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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