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盜夢者——鴿子
第二百三十六章盜夢者——鴿子
「你很辯證么。」
「你也可以說我很愛抬杠。」杜康一如既往地辯證。
無論辯證也好，抬杠也好，杜康是十分擅長的。
擅長到了可以抬十個月杠。
「路上小心，別再被FBI打傷了。」杜康想了想，故意刺激一下貝爾摩德。
「滾啊。」
杜康本來還想再補一句「別再讓女高中生救你了」，想了想自己和她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近，就打消了這個作死的做法。
嘴賤是一回事，作死是另一回事。
「回來給你帶特產。」貝爾摩德示意杜康該轉身了，自己該把下面的偽裝也整理一下了。
「特產？」杜康小聲的嘀咕著。
貝爾摩德離開，杜康來到了儲物櫃，看著儲物柜上單獨放置的獵鹿帽，杜康思索著。
「特產么？」
杜康不由浮想聯翩。
目光遊走在柜子上各種自己買的或者被人送給自己的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思緒神遊。
當看到了一個車模，黑色的保時捷356A汽車模型，杜康不由想到了琴酒。
「米花市，琴酒開著他低調的保時捷，在默默地與神秘的柯南做鬥爭。」杜康心裡念叨，然後又浮想到了別的——
相比開著阿帕奇（因果律①）逐夢逐夢東京鐵塔圈圈圈圈圈，亦或是垂直起降（因果律②）抓摩天輪娃娃，開著年代感十足的黑色保時捷的琴酒，無疑是十分低調了，簡直是——
「哥譚市，布魯斯韋恩開著他低調的蘭博基尼，在默默地與哥譚怪胎做鬥爭。」
「神了。」
………………………………
「不太像。」水無憐奈翻看著劇本，感受著劇本傳來的感情色彩。
「什麼不太像？」快斗彷彿捧哏一般，問道。
「不太像是有意地降低怪盜基德的亮度，更像是從一開頭就把素材拍成灰色的。」彷彿是知道快斗肯定不懂一般，水無憐奈給這個高中生解釋著，「灰色儘可能保留更多的顏色，這樣在後期調色的時候，可以有很多種選擇。」
快斗彷彿學到了一般，微微地點了點頭。宛如聽不懂水無憐奈在暗示內涵他一樣。
水無憐奈的意思是，快斗就算不是基德本德，也絕對是基德事件相關的內幕人士。
「呦西，」快斗一拍手，「咱們找個專業人士吧。我記得他這段時間在玩攝影。」
快斗想到的當然是杜康，既然被他差遣，那麼碰到了問題自然是找他平事。
而這，當然也是水無憐奈暗示的結果。畢竟是媒體人，引誘涉世未深的少年說什麼話，這點水無憐奈還是能夠做到的。
………………………………
「所以說，為什麼是鴿子？」夜貓子杜康開著免提，手機扔在桌面上，一邊喝著在這個時間段喝絕對屬於不健康的飲料，一邊看著面前牆上3*4畫面的顯示器。右手握著的是遊戲手柄，杜康可以通過手柄切換畫面、大小以及監控角度。而這個想法是伏特加提出來的。
至於寫程序的組織的程序員如何問候伏特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不是說了么，那是為了轉移注意的小道具。」快斗一隻手拿著功能機，一手拿著易拉罐。
喝了一口杜康推薦的所謂具有美式特色的高級研究員風格的飲料，快斗臉上一震抽搐，覺得果然還是杜康在耍自己。
明明和肥宅快樂水的包裝差不多算是一個顏色，想想中味道應該差不了多少，最多可能甜度上有些微區別，沒想到喝起來卻完全是兩回事。
看著桌子上的袋子里還剩下的同款飲料，快斗心裡突然想到跟著自己一起來的某個小男孩。
「我知道那是轉移觀眾視線的玩意兒，紅色鯡魚嘛，你們行話應該是這個。」杜康吹了吹杯麵上的茶葉，抿了一口，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鴿子這種東西是不是太俗套了。」杜康解釋著。
「俗套？」快斗沒有明白杜康的意思。
「對呀，你又不是吳宇森，你一放鴿子，大家就都能想到你。你自己想想，提起魔術師，大家是不是都能想到身穿西式制服，頭戴高腳帽，然後摘下帽子從裡面掏出彩帶啊，鴿子啊之類的。」杜康如此說道，「還是說，你弄個鴿子出來是要暗示你要放鴿子么，比如考試，比如去玩大亂斗燈火之心，還比如2077.」
「有什麼不對嗎，本來就是暖場的。」快斗如此說到，對於杜康的吐槽，快斗已經基本上習得了不搭理的真髓。
「除非你能從帽子里抓出一個頹廢的老頭。否則掏鴿子什麼的，根本沒有創意。雖然是意料之外，但也就是情理之中。就好像是電影里，正義終將戰勝邪惡。」杜康如此說。
「鴿子能讓人聯想到的只是魔術師這個職業，而不是某個特定的魔術師……從袖口裡來也不行。」
「鸚鵡也不行，烏鴉也不行……我都說了，問題不在乎你掏出來的是什麼鳥……你在那抬杠那……你咋不說你掏出一個蘇格蘭圓臉胖雞……你不用管圓臉胖雞好不好吃。」
聽著電話對面杜康的聲音，快斗覺得傳說中大人世界里的甲方也就如此了。
「你都想到訓練鸚鵡，為什麼不再進一步呢。」杜康還在喋喋不休，「你可以先掏出一隻鸚鵡，然後讓它說，快斗邀請我參加這場盛宴，但是我不想給他這個面子，然後他就飛走了。」
「這樣的開場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然後你再掏出一隻烏鴉，給觀眾介紹說，剛才那個白色的朋友不給我面子，我決定把它和圓臉胖雞一起安排了，就由這個新朋友給大家做介紹。」
「然後烏鴉開始說話，鈴木集團提醒您，下面報時，九點整，嘎。你看，這樣的設計多巧妙，讓烏鴉把贊助商的名字報出來。」杜康如此給快斗講解著，「而且你本來也就是要用時間做梗的，這樣一開始就把自己的小提示揉進去，二刷、三刷的人如果注意到會有更進一步的震驚。什麼是魔術師的誠意，這就是。不是同樣的魔術表演多次，而是每次看到這個魔術，都有不同的驚喜。」
「注意，這時候鏡頭一定要打到你臉上，讓所有人都看到你沒張嘴，沒錯，你小子還不傻，就是腹語術。」
「如果你不想提示得太明顯，你可以讓烏鴉說，今天是五月三十日星期一，明天是十月十四情人節星期六。來跟大家開個玩笑什麼的。如果有路過的白貓，你也可以抄起來擼一擼貓，體現你的紳士風度，當然，兔子也可以。」
「不用老頭子？你確定？老年人容易被人下意識的忽略，而且開頭就用老年人介紹，這就差不多是敘述性詭計，讓人完全想不到你用的不僅僅是老年人，而是老年人加雙胞胎的組合。用……，可以呀，比我還有創意。你TM真是個天才。就這麼干吧，快斗。」
杜康一邊感嘆「青出於蘭」，一邊掛斷電話，又接過一個電話。
「板倉先生啊，正準備明天早上給您打電話感謝您給我寫的監控程序呢……您還沒睡啊……哦，加班……不不不，我不是加班，我是夜班，恩，昨天的夜班上到現在。」
「啊，沒事沒事，這都是小意思……我們是製藥公司嘛，私下也會幫明星們定製一些頭髮護理的東西……同事們也喜歡，那太好了。我也就這點拿得出手了。」
「本質都是油脂堵塞導致的問題，我畢業論文還研究過寵物赤練蛇對於不同油脂含量的小白鼠的喜好的研究。」杜康一邊寒暄著，一邊把身後電腦旁邊接著的簽字版上籤上了Sherry的花體字，隨後用滑鼠在電腦屏幕上點了發送的按鍵。
「……哎，不提錢……」
「……那就一件小事……」
「我有個客戶想認識一下能做CG的程序員，您看您要是方便，就賣我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