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學生成人用品
張母收拾完餐桌以後坐在沙發幾的另一側聽起了兒子的電話，在聽到兒子說要兼顧學業時欣慰的一笑，又在心裡多感謝了弟妹顏酈影一次。
等到兒子放下電話，張母問道：「怎麼樣？聽你舅媽的嗎？」
張無為想了想。「恩。不過我不想開偵探社，想弄個綜合性的。」
張母高興的點點頭。「行，你等等媽。」
片刻之後，張母從房間拿出一張金燦燦的銀行卡回到了客廳。「這是媽給你存的一點兒錢，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拿去用吧。」
當母親將銀行卡遞到眼前，張無為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VIP標識。
他知道盛陽市的各家銀行都要至少十萬存款才能辦理金卡，更知道家裡的經濟狀況，一時間感動的鼻子直發酸。
張無為急忙將銀行卡推回到母親的手中。「這不行，我不能用您這錢。」
張母微微一笑，再次將銀行卡塞進兒子的手中。「拿著，這本來就是為你準備的，媽相信你不會亂花的。」
「媽……」
「行了，跟媽還客氣什麼。既然有主意了就出去看看，早點兒把店開起來早點兒回去上學，別耽誤太久。」
「您放心。」張無為認真的點了點頭。
握著這張重如泰山的銀行卡離開家，對做生意一竅不通的張無為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請教牛小娟，於是又撥通了她的電話。
兩人很快按約定在商店街的入口處碰了面。
牛小娟看到張無為的一刻立即衝上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張無為感受著胸前的溫度和路人們艷羨嫉恨的目光，趕忙勸道：「娟姐別這樣，大家都看呢。」
牛小娟死摟著張無為的脖子說道：「看就看！快說想我沒有！」
張無為趕緊點頭。「當然想了，可想了。」
「這還差不多。」牛小娟開心的一笑。
張無為輕輕地拿下牛小娟的手，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看見她穿的很乾凈、很漂亮，便問道：「娟姐你今天沒上班嗎？」
牛小娟撅著小嘴答道：「還不是托你的福。」
「啊？我？」
「哎，你不知道吧？現在商店街人人都在傳你的事兒呢，說你多麼多麼有背景，而我是你的女人，他們不敢用。」
「這……你沒跟他們解釋嗎？」
「當然解釋了，可是人家根本不信。現在只剩下呵酒吧的吳總想要巴結你才把我留下了，不然我真得搬家換地方生活了。」
張無為尷尬的一笑，切回正題問道：「娟姐你讓我來商店街是有合適的店嗎？」
「恩。這裡的店面雖然貴了點，但是想轉兌並不是很難，哪怕……哪怕你經營得不好，應該也能回本兒。」
「我聽娟姐你的。」
「走吧，去看看那家店。」
張無為跟著牛小娟走到商店街里側，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見了一家商鋪的櫥窗上貼著「急兌」兩個大字，尷尬的指著上面那塊誘人遐想橘黃色牌匾，問道：「就這兒？」
牛小娟轉過身，背對著店門答道：「除了這種店哪會有人出兌，你自己去問吧，我在這兒等你。」
「好吧。」
張無為先向牛小娟打聽清楚了商店街上大部分商鋪的租金等信息，之後低頭垂腦的走進了這間名為「學生成人用品」的小店，一邊走一邊嘟囔道：「學生成人，真他媽有寓意……」
店裡的中年男人一看來了客人，立刻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招呼道：「歡迎光臨，帥哥需要點啥？」
「大哥你好，我想……那個……」
「嗨，到我這兒不用不好意思，是買套兒還是葯？我都看見了，你那馬子太正了，不如兩樣都買大盒的吧？你不來個梅開九度真對不起自己。」
「您誤會了，我是想問問您出兌的事兒……」
中年男人重新打量了一遍張無為，將信將疑的問道：「你要兌？」
「是的。我家裡想在這開家小店，看您這貼著呢就進來問問。」
一聽是家裡人要租，中年男人的態度好了很多，耐心的解釋道：「既然這樣我就跟你直說，我既不是老闆、也不是房東，是替房東收租的。開這店那孫子欠了倆月房租跑了，所以我才守在這兒，你要是真想兌就把這些貨接過去，然後再補倆月房租給我。」
「這位大哥，就說我年輕，您也不能這麼要價。我替他付房租給您也就相當於出兌金了吧？怎麼還得買這些貨。」
一中年男人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老弟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兩個月的租金才多少，我們這地方可是寸土寸金，而且你看看這屋子多乾淨，這櫃檯、這桌椅可都是新的，還有這網線什麼的也都才交不久，你真是兌過去就能開張。」
「還開張？我看我也得準備跑才是真的。大學生用得著這些東西嗎？就算真要買也都是在網上買了，誰會來這兒。」
「總之你想兌就是這麼個辦法，租金每月一萬，這些貨算你兩萬，你好好考慮吧。」再次被戳穿的中年男人有點開始不耐煩了。
「我誠心誠意的跟您聊，您一個勁兒的唬我小孩兒不懂。這商店街入口和中間的商鋪才一萬出頭兒，就您這位置也跟我要一萬？看來咱們沒談的必要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張無為作勢就走，心裡卻是不停的祈禱著中年男人能叫住他。因為按照牛小娟的提供的信息來說這一萬的價格真的不算高，只是他捨不得把母親辛苦存的錢大手大腳的花出去。
中年男人這時開口叫道：「老弟你別走，咱們再談談，你看這鋪子可比街口的大10平呢。」
張無為鬆了口氣，轉回身諷刺道：「您能別當我是缺心眼兒么？」
「看老弟你說的。要不你說說你的想法？」
張無為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每月八千，那人欠的房租我補，我再提前付您一季度的正好四萬。至於這些貨……我給您兩千，但是東西我不要，是用是賣都歸您。怎麼樣？」
「老弟你這有點兒太狠了，我要這些東西又沒用。」
張無為也看出對方氣勢越來越弱，狠狠的出氣道：「瞧您這話，您這歲數怎麼也比我有用吧？」
正當張無為和中年人為了這批成人用品的處理辦法爭論不休時，在門口兒等得有些不耐煩的牛小娟走了進來。
「談好了嗎？要是條件不好就別租了，酒吧旁邊的那間鋪子也是我們老闆的，他現在挺照顧我，不行我讓他隔出來半間給你用。」
張無為趁機瞟了中年男人一眼，發現他不像一開始那麼淡定了，連忙抓住機會說道：「大哥咱們爽快點兒，我再給你加三千，但是你要現在就找人來把這些東西和他那牌匾都給我弄走，怎麼樣！」
中年男人想了想，問道：「你要多久能給我錢？」
張無為強壓住興奮，答道：「現在就可以。」
中年男人趕緊借坡下驢答應道：「好！我看老弟你也是個爽快人，就這麼定了。我去找人，你準備錢吧。」
「錢您放心，只是我必須跟房證的主人簽合同，希望您理解。」
「這……沒問題，我一會兒帶他來。老弟你不錯，是個辦事兒的人。」中年男人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邁步離開了店鋪。
等到中年男人走遠，牛小娟立刻問道：「花了多少錢？」
張無為得意的說道：「一共四萬五，包括一季度的房租。」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就是看他很著急的樣子，所以就在你告訴我的價格的基礎上又往下壓了壓，沒想到他真的同意了。」
「不錯不錯，沒想到我的小男人還挺會談生意的。」牛小娟說著話就去勾張無為的脖子。
張無為急忙指著周圍各種羞人的廣告海報說道：「娟姐你別……這地方不合適。」
牛小娟這才注意到環境的尷尬，饒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面的她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些東西，也是不好意思再有行動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中年男人帶著位鶴髮童顏的老人和幾個壯小夥子回來，幾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拆下了原來的牌匾，連帶著前廳、后屋兒的各種貨品一起裝上了一輛三輪車。
張無為坐在空蕩蕩的店鋪里仔細的檢查著房產證上的公章和印花，又舉著老人的身份證比對了N次才放心的在合同上籤下了名字。
一切手續完畢，張無為帶著中年男人去取了錢。
再回到已經屬於他的商鋪時，地面已經被牛小娟掃了個乾乾淨淨。
張無為向著一臉興奮的牛小娟問道：「幹個活兒這麼高興？」
「我是替你高興，你看沒看，這后屋兒挺大呢，做飯都行。」
「豈止是做飯，要是冬天暖氣給力住在這兒都行，剛才他們搬東西的時候我就看了。」
「你要住這兒？你弟家離的也不遠，去他那兒多好。」
「我說的是娟姐你。你要是願意住這兒，還能省房租呢。」
牛小娟很詫異的問道：「我？」
「是啊。我可是很誠心的想聘請你呢。」
「真的嗎真的嗎？」牛小娟興奮的連問了兩遍。
「當然了，不過沒有固定月薪，賺多少分多少。」
牛小娟伸出食指輕壓在自己的朱唇之上，誘惑的問道：「那……我會不會被潛規則呢？」
張無為趕忙搖頭。「當然不會了，我可是正經老闆。」
「切，沒有潛規則誰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