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願意
張無為惴惴不安的坐了半個小時，小姥姥終於為他起出了身上的針。
但令他納悶的是，他的雙臂仍舊沒有知覺，再請教小姥姥才知道這狀態要持續一個小時。
回到房間，張無為迫不及待的用腳褪下睡褲，躺進了與其他中式傢具風格大相徑庭的現代化浴缸里。
聽見外面雷聲大作，心中越發佩服起兩位姥姥，覺得她們對時間安排的簡直是天衣無縫，殊不知已經深陷圈套之中。
張無為躺在浴缸里美美的泡著澡，舒服得昏昏欲睡間，聽到小姥姥在窗外喊道：「無為，怎麼樣，泡得不錯吧？」
「啊，挺好。」張無為趕緊應了一聲。
「那就行。你泡著吧，我和你大姥姥還有你姥爺有事出去一趟，你記得不要洗太久，有事喊顏顏。」
「好的，那我胳膊還得多久才能動？我泡了有一小時了吧？」
「這個可能夠嗆了，我剛剛發現給你配的葯里有一味葯放多了，你的胳膊可能要等到半夜才能動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小姥姥！」
張無為哀怨的喊聲還沒結束，李知秋已經壞笑著躲回了西廂房。
此時的西廂房已是鳥去屋空，既乾淨又安靜。
一直等在這裡的江心月有些不安的問道：「妹妹，不然還是算了吧？我總感覺我們為了自家孩子做了對不起顏顏的事……」
「瞧姐姐你說的，顏顏對咱們無為的感情都多明顯了，總不可能我們兩個都看走眼了吧？」
「但是我們這樣逼她們是不是有點兒……」江心月擔憂的說道。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們又不是沒年輕過，這絕對是在幫她們呢。」
「希望我們沒有做錯。對了妹妹，你囑咐我放的那劑葯究竟是什麼？我怎麼好像從沒見過。」
「姐姐好眼力，那葯是我這幾天才煉製成的，是那種葯哦。我打算為它取名琴瑟散。」李知秋像是個鬼靈精的小女孩兒般眨了眨眼睛。
「妹妹你說的難道是迷情葯？你真做到了讓那東西無害人體真氣？」江心月吃驚的問道。
「那是自然。我們的寶貝外孫才剛踏入武學之道，我怎麼可能讓他的真氣受損。我找了三味新葯替代仙靈脾和海龍，使得整劑葯失去了與真氣相剋的效果，所以藥效會很差，不過對於沒有內力的人來說效力肯定足夠，相信姐姐你已經體驗到了吧？」
江心月納悶兒的問道：「啊？我？」
「其實昨晚我在咱們老頭子的酒里加了一顆寧氣丸，然後在他洗澡時下了琴瑟散，昨晚姐姐你是不是很……」
「哎呀你快別說了，都這個歲數了還這麼不正經。」江心月雖然沒有回答李知秋的問題，但微紅的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兩位年近花甲的老婦人如同正值花季的小姐妹一般打鬧了一會兒，隨後才觀察起對面的房間。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有什麼動靜，急性子的李知秋乾脆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張顏的電話。「喂？顏顏。」
「恩，小奶奶您什麼事？」
「我和你爺爺還有你大奶奶有事出來了，你在家記得別讓無為泡太久，還要注意他這段時間內是絕對不可以感冒的哦。」
「我知道了。」
張顏對張無為的事一向無比掛心，哪受得了這種嚇唬，急忙跑回房間到洗手間門口問道：「哥你胳膊能動了嗎？洗澡水的溫度還可以嗎？」
「啊，挺好的，這浴缸有加熱功能。不過胳膊是沒戲了，又被小姥姥給坑了。」一牆之隔的浴室里傳出了張無為悲痛的聲音。
「不然……我幫你洗吧？小奶奶說不能讓你泡太久。」
「別聽她的，她就是誠心……想逗咱們玩兒。」張無為這會兒已經徹底看透了小姥姥的計劃，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不行，這事兒必須聽小奶奶的，我進去了。」張顏不再給張無為出言反駁的機會，徑直走進浴室，來到浴缸旁邊為他洗起了頭髮。
浴缸里的張無為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儘力配合張顏，好讓這「酷刑」能儘早結束。
張顏幫張無為洗完頭髮，臉紅得如烙鐵一般，可是每每想起牛小娟的挑戰，她就覺得還應該再積極一些，索性大膽的說道：「哥你站起來吧，我幫你擦沐浴露。」
張無為趕緊拒絕道：「不用了，我下次再擦就行。」
「可是……小奶奶說一定要把你身上的葯浴洗乾淨的。」
「你別聽她的。」張無為恨不得現在就向著不知身在何處的小姥姥叩幾個響頭，以祈求她沒有跟張顏說更多的事。
「我……還是聽小奶奶的吧。」張顏最終還是著了小奶奶的道，強忍著羞意將張無為攙了起來，用佔滿沐浴露的毛巾纏到手上，擦拭起張無為的身體。
「嘶……」張無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跳始終保持在警戒線上的張顏聽到這一聲吸氣聲險些當場休克，結結巴巴的問道：「哥……你……怎麼了？」
「啊，毛巾有些涼。」張無為隨口應付道。
「哦……」張顏聲若蚊蠅般的答應了一聲，手也離開了張無為的後背。
張無為還以為事情終於結束了，沒想到張顏放開手竟是為了拿掉手上的毛巾，隨後就用塗滿沐浴露的溫熱的小手摸了回來……
直到多年後，張無為每每回憶起此事，還是忍不住像至尊寶那樣嘆道：「當時那隻手離我的身體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後，那隻手的女主人將會徹底的摸到我，因為我決定說一個謊話。雖然本人生平說過無數的謊話，但這一個，我認為是最尷尬的。」
然而此時此刻，張無為只想大聲的告訴張顏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眼下他還覺得洗得挺舒服的，也只好咬牙認下了這個「啞巴虧」。
這時突然一陣雷聲響起，從小就害怕打雷閃電的張顏下意識的蹲下了身體。
張無為急忙趁機坐回了浴缸里。「謝謝老婆，我這樣就好了。」
張顏聽到張無為的話，咬著牙站起了身。「好吧，哥你站起來，我幫你穿浴袍。」
渾身散發著淡淡葯香的張無為在張顏的幫助下穿好了浴袍，弓著腰、翹著屁股，艱難的走回了卧室。
坐在床邊等了半天也不見張顏出來，便向浴室喊道：「顏顏？你在幹什麼呢，怎麼還不出來？」
「我……換下衣服，身上的都濕了。」
張顏說完話，穿著一條女士浴裙走出了浴室。
看著那裸露在外的香肩和粉臂，張無為被刺激得血脈賁張，只感覺浴袍之下的小無為的「硬功」又再次提升了一個境界。
他相信如果按網路小說中的設定來說，他的小無為這會兒恐怕已經突破了天階巔峰。
看見張無為痴痴的望著自己不回話，張顏面色嬌紅的說道：「我去拿套衣服，洗手間的衣服不知哪去了……」
張顏頂著張無為的熾熱視線走到了床邊的衣櫃前，可是當她打開衣櫃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別說是睡衣和內衣，就連外衣褲和鞋襪都不見了。
同樣看到這一切的張無為不用猜也知道這又是小姥姥做的好事，於是開口勸道：「別找了，肯定被小姥姥藏起來了。」
「那……我去上房屋兒找找。」張顏說話就要衝向屋外的磅礴大雨中。
張無為急忙制止道：「站住。這麼大的雨你去什麼上屋，而且你就算去了肯定也找不到。」
「那我……」張顏此刻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張無為知道張顏在替他著想，不禁在心裡狠狠的罵起了自己。「你他媽究竟還是人不是，顏顏處處為你著想，你現在還他媽考慮那點兒破事兒！」
罵醒自己，張無為擺出一個從容的微笑說道：「乖，快上床來，一會兒該著涼了。你聽哥的就穿這浴裙躺著，咱們蓋好被子等雨停了再說。阿嚏。」
張無為這一計可以說是正中張顏下懷，輕易的用一個假噴嚏嚇散了張顏的所有顧慮。
張顏可是生怕張無為感冒，急忙爬上床幫他蓋了個嚴嚴實實。
張無為此刻已經完全調整好了心態，等到張顏鑽進她的被窩以後用著最真誠的聲音說道：「老婆你別緊張，你哥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在你真正願意接受我之前我會一直等下去的。」
發現張無為誤會了自己的心意，張顏急忙轉過身來想要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把臉埋在張無為的胸口之上表達愛意。
可惜張無為並沒能理解，只是寵溺的摸了摸張顏的頭。「傻老婆，放心睡吧。」
「討厭，不許摸頭。我都已經長大……呀！哥你的手能動了？」張顏驚喜的抬起頭，輕輕地扶住了面前的手臂。
張無為趕緊試著動了兩下，不但可以隨意動，而且痛感也是微乎其微，不禁興奮的笑道：「啊，真的！哈哈……」
忘情慶祝的兩人一時間都忘了他們正處於半裸狀態，直到兩床被子都被蹬了下去，讓他們看見了彼此的身體，這才趕忙尷尬的拽回被子老實下來。
再次回到旖旎的氣氛中，張顏鼓起勇氣深情的望向張無為，吞吞吐吐的說道：「如果哥你想……要，我……願意。」